“你这是在干嘛?怎么穿成这样?”白泽像看****似的眼神看着胖子。
“焚香沐浴都不懂?这是学子服,你个土鳖,这是祭祖的传统,哦,对了,你也有,刚发的。”胖子也像看****似的眼神看着白泽,刚才背书的时候,白泽让其好一番尴尬,胖子表示好不爽,和你刘大爷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我也有?”白泽愣愣,他对这个衣服其实是表示嫌弃的。
“当然,你这个是大师兄拿过来的,就放在你床下的桌子上,不过,你的款式怎么和我的有些不一样。”胖子刚把这繁琐的衣服穿好,就把桌子上的衣服扔给白泽,但是当着衣服真正摊开的时候,才发觉这衣服和他的衣服的纹理不一样。
白泽的这衣服好像遍布着考究的云纹,而且特别是胸口的雕花的做工很明显和他的不是一个档次的。
“大师兄明显偏心嘛,给你的这件衣服很明显更加的好看,和你这衣服相比,我这个很明显就是抹布嘛,不能因为你是他亲戚就如此厚此薄彼啊,我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胖子在抱怨着,白泽却是没当回事,“你喜欢就送你了,我们换着穿就可以了,都是形式主义。”
“这个怎么可以,这个可是大师兄给你的。”胖子连忙摆手拒绝,他可不想刚进儒家就得罪大师兄。相反,他可鸡贼的很,要不是他以为白泽真是大师兄的亲戚,他可不会这么快和白泽打成一片,刚认识就请白泽喝酒吃鸡腿,拜托,他可不是那么大方的人好吗?
哈,这不就是新一代的校服吗?在白泽也学着胖子的样洗了个澡换身新衣之后,下了楼之后终于见到了其他的人,都是穿着所谓学子服的新人。
一路走来经过的人所穿衣服款式都是胖子那样的衣服,他的衣服和大家的不同,反而被看成了另类,因为太显眼了,沿路的一些人都对白泽各种指指点点。
“我就说嘛,大师兄这偏心也太明显了吧,你躲都躲不了,会招非议的。”胖子刚出门的时候还有点嫉妒,现在则是各种心灾乐祸的偷笑。
据胖子所说,道院的儒家分院和道家分院是分开的,两院之内也有一些修其他派别的散修,当然实力就不怎么样了,从捕获组晋升上来的大多都是和这些散修后面修行,真正能划为儒家和道家的很少。好像道院的高层不太喜欢捕获组的人,都是随便安置的,能学多少完全看自学能力,所以偏激的张大年会抢祈雨石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白泽现在所处的道院的儒家分院,这里到处都是欧式建筑,实在看不出哪里有什么儒家的墨客风采,或许除了让白泽嫌弃的学子服。
儒家分院里种满了桃花树,粉艳艳的一片片的,据说再过几月就是桃子成熟的季节,到时会有礼祭,非常的热闹。
一路上都有桃花香,晨风吹着一片片桃花瓣飞舞,真有一种身心舒畅身处陶渊明的桃花源的感觉。
太庙在山顶,蔓延而下的都是一阶阶的阶梯,白泽和胖子拾阶而上,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登顶,关键是胖子太虚,爬不动,不然会快一点。
白泽和胖子到的还是比较早的,隔的多远就看到一座座华夏的雕梁画栋的古建筑群,成片的建在山顶,在云气的存托的下,显得十分的恢弘大气。
“怎么看傻了吧,这里都是儒家的高手居住的地方,最前方的是太庙,左面的一些先贤的衣冠冢,右面的是剑冢,至于大后方则是儒家的一些隐世高手和大儒居住的地方,是非常令人向往的住所。据说这里因为儒家先贤众多,浩然之气充足,使得这里的桃花开的特别的艳,结出的桃子是又大又甜,而且对身体十分的好,吃了能长寿呢。还有啊,这里”
胖子虽然累的直喘气,但是仍喋喋不休的说着,很是兴奋的样子,他这样其实只是想在白泽面前吹吹牛逼,他其实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平常时日一般人是不许上来的。
太庙的门口,一个青年人,穿着和白泽一样花纹的袍子背着双手,站在孔老夫子的雕像下,望着一个个因为登山而累趴下的学子们笑的和善。他以前第一次拜师的时候也是这样,这是道院儒家第二次这么大规模的扩招,未来这些人将在这里学习儒家最重要的养气六经和君子六艺,未来都会为了守护华夏而出上自己的一份力。
正这样欣慰的想着,忽然见在一群累趴的学子中有一个人挺拔的站着,看似吊儿郎当,眼神却是十分的坚定,看到这个小子,雪歌顿时收起了笑容。
这个本来要被送去捕获组自生自灭的小子,是他带进来的,但这不是他的本意。本来他也不想管,但是奈何林曦告诉他,这小子是白依依的儿子,姜教授说过必须好好看护。
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哪里来的儿子啊,所以他去禀报了儒家的前辈们,没想到儒家的前辈们都是大有兴趣的样子,直言先把他带进来再说。
白依依的名气太大,虽然在儒家拜师无数,但她是道院道院八贤,论辈分,雪歌最低都要喊一声师叔。
儒家最讲辈分,所以他很不情愿的给了白泽和他一样的衣服,从今以后,这小子就是他的小师弟了。
而此时白泽也看到了雪歌,皱了皱眉头,迈步直接是走了过去。这时才有人重新把目光注意到白泽的身上,当发现白泽的衣服与雪歌一模一样时,顿时各个相顾骇然,暗叹这小子是找死呢。
第五十六章 内院的街区()
“你来了?精神不错。”雪歌背着双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白泽,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是你把我救回来的?”白泽并不认识雪歌,被胖子暗指介绍,才知道眼前这个身形挺拔的青年就是儒家传言中的大师兄。
雪歌点点头,“仪式快开始了,待会你站我身边吧。”
白泽点头,并不关心他仪式时候站在哪,他直白的问:“当时你带我回来的时候,身边有没有其他人,是个女的,她叫赵涟漪,你应该认识。”他从醒来到现在一直心中压着的都是这个问题,他想确信那个似梦非梦的场景到底是不是真的。
“祭祖之后再说吧。”雪歌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很直接的回应白泽,表情淡漠。
白泽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但眼前的所谓大师兄实在太拽,他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就这么直接的被无视了。
随着铛的一声锣鼓响,许多原本姿态随意的新生们都是站了起来,像排列好的一样,每九人一排,刚好十排,整齐划一的站定。99人刚好可以分十排,只是最后一排刚好空缺了个位置,那个位置本来是属于白泽的。
白泽定定的站在雪歌身边,站在高台上俯视着底下的新生们,他本来就不想加入什么儒家,所以对雪歌这个名义上的大师兄并说不上有多尊敬,雪歌不回答他的问题,不给他面子,他同样不想给雪歌面子。
不过雪歌也没管他,自顾自的开始发表演讲:“你们能来儒家,大多都是与儒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书香门第之后,这里将会成为你们的第二个家。祭祖,祭的是儒家的三圣,孔子,孟子和荀子,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你们在这里有十二门的基础课,首先是养气的六经,易书诗礼乐春秋,你们在外界应该也听说过或见过,但你们见到的只是序章,正篇关于秘术关于道的,都是儒家的不传之秘,每一经都需要花一生的时间去研读。然后是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以后我将教你们六艺中的御字诀,御气,御剑“
雪歌很能说,真正的出口成章,把要在儒家需要注意的一些点,都言简意赅的和这些新人说明。
白泽就站在他的旁边,被底下的新生们注视着,反而觉的有些尴尬,于是便就在雪歌的旁边席地而坐,旁若无人的发呆。他猜测的他身上的衣服和雪歌一样的款式,应该是雪歌自己的衣服,故意拿给他穿的,应该并不是要让他加入儒家,只是祭祖时候走个过场罢了。
他并没有想到,他这样的人会被儒家这么重视。
胖子在站在人群中给白泽暗暗竖起大拇指,不亏是大师兄亲戚,特权阶级啊,要是他祭祖的时候这样吊儿郎当不懂礼的坐在地上,估计早被大师兄一巴掌拍死了。
随着穿着白色莲花裙的几个年轻侍女举着一只巨大的烤全羊呈到太庙前的一个巨大的鼎上,祭祖仪式便正式开始了。
雪歌说了一段很长的文言祝词,白泽也没有听懂,之后雪歌接拿着据说由珍贵的香料制成的线香到太庙前三鞠躬,然后把香插入到了三圣雕像下的另一个青铜鼎之中。
雪歌结束之后,出来时却拍了拍白泽的肩膀,说了一个字:“去。“
白泽愣神,他也要去吗,此时旁边的穿着莲花裙的侍女却递给了白泽三根线香。白泽暗想既然来了祭拜一下孔老夫子也是应该的。
在三圣人面前,白泽也不敢造次,赶忙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整理了下衣服的褶皱,庄严的拿着线香走到了太庙前,然后学着雪歌的样子,三鞠躬之后把线香插入到了鼎之中。
插入之时,白泽才想起线香并没有点着,但没想到,也不知道是这线香特殊,还是这青铜鼎特殊,线香一插入,竟然顶部就开始自己慢慢燃起了,神奇非常。
青烟寥寥升起,白泽暗嗅了一下,味道有点冲鼻子,但等出来之后,吸收空气的时候,反而觉的很舒爽,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所有人上完香之后已经是中午了,儒家果然厚道,就在太庙前,摆了许多的方形小桌子,每人一座。然后又有穿着莲花裙的侍女开始端着一个个小青铜鼎到了每个人小桌前,鼎内基本不是烤肉就是肉汤,香味扑鼻,好像说是遵循古礼之类,白泽却是不懂。
白泽拿起筷子正要先尝一口,雪歌这时候却把他叫了起来,“跟我走吧,我们聊聊。“
白泽呼了口气,熬过祭祖仪式,他就是等这一刻,许多事情他都得弄明白。
——————————————
临起身之前,他还是夹了块烤肉到嘴里,还别说,这肉肥而不腻,真是美味。
雪歌背着双手走在前面,带着白泽绕过太庙,开始向后面的生活区走去。
“这是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这里的古建筑群,和老牌坊楼,倒是让白泽想起了姻缘镇,两个地方的风格还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
“道院刚建立的时候的老一辈都比较喜欢这样的建筑风格,所以这些都有些年头,山下的欧式现代建筑是建国后才慢慢建立修缮的,老一辈们其实不太习惯。”边走,雪歌边给白泽解释着。
“你是白师叔的儿子,你对你母亲了解多少?”
“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她就离开了,不太记得她的样子。”白泽如实回答,他问雪歌的事情,雪歌没回答,他到开始调查他户口了。当然以道院的实力,这些都可以很容易查到,一眼就看到底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母亲是道院八贤者之一,当年有一场关乎道院覆灭的危机,八大高手牺牲自己动用禁咒,才勉强换来这十几年的和平”雪歌边说边观察白泽的反应,看白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又道:“这八大高手之中包括了赵涟漪的父亲赵世民,你问我认不认识赵涟漪,她算是我的小师妹,从小就认识。”
“她”
“她个性比较孤僻,我现在就带你去她家。”雪歌知道白泽要问什么,却并没有给问话的机会。
此时到了一处旧街市布局的地方,两旁都是忙忙碌碌的普通人家,就像到了旧社会,这里的人生活的很安逸和平凡。有孩子在四处跑动玩耍,有老人摇着破旧的摇椅在晒太阳,也有青年捧着本旧书在苦读。这是儒家的内市,都是隐世的前辈留下的后代,自给自足的生活,与世隔绝。
这里没有山下的豪华,有的只是破落和陈旧,但却别有一番韵味。
第五十七章 涟漪啊!()
吱呀一声,泛黄破落的巨大木门被推开,在破落街道靠里的位置就是赵涟漪的家。青转黑瓦,木制的窗户,门上还有过年时贴的红色对联,不过此时早已褪色泛白,说明这对联已经很多年没有换过了。
“走吧,进去。”雪歌率先一步走了进去,“这里就是赵涟漪的家,因为家里没有什么大人,她小时候是寄养在亲戚家的,懂事的时候,她自己又搬了回来,一个人住。”
白泽好奇的四处观看,正对门的是一个小院子,地上是青石砖铺就的,两边种了一些常青树,院子角落还有铁索做成的一个秋千,不过上面已经落了很多的灰尘和树叶。
走过前院,便是一个大客厅,放着老旧的木制家具,靠侧边的一个小屋子便是赵涟漪的卧室。
“你想要的答案就在这里,赵师妹就在里面。”雪歌神色的复杂的指着门对白泽道。
白泽不知为何,心有些虚,他想开门的一瞬间,那个恶婆娘会不会骂他和揍他啊?他其实很希望看到这种结果。
手放在门把手上,慢慢拧开了门。木制的地板上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小桌子,十分的简陋。床上躺着一个人,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白泽压制不住的全身都在抖,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床上的人全身的肌肤都是僵硬的灰色,裸露出的还有一些青筋,如果不认识这个人的面貌,晚上遇到甚至还以为是个鬼。
白泽顿时感觉有点头晕目眩,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床上躺的就是赵涟漪,那个有着蜜糖色肌肤的赵涟漪,此时却变成了这幅样子。他以为那是梦,其实不是。
深深印在脑中的场景,他不愿相信的场景,是赵涟漪在对他轻笑,让他好好活下去。他不知道他的伤是怎么完全好的,但赵涟漪对他的恩情万死难忘。这种感觉难以形容,一个女子愿意牺牲自己去保护他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他的心触动的在颤抖。
白泽试着摸了摸她僵硬的手,呼了口气,顿时眼睛就红了,心在滴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