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神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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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神通鉴-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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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名的。看热闹的,短短十几日已经来了数十万修士,为安全着想,大会期间,城内禁驶车马,上空禁飞,严禁私斗,另由本土横生剑派与山海联盟东临王朝。太玄宫。沧海派。神农门。景耀国。鬼方国六大主事监察纪律。

    一入城,喧闹声不绝于耳,大街小巷,茶楼酒肆里意气风发的年轻人颇多。

    湛长风辟谷,对灵蔬灵果也不热衷,没有储存食物的习惯,宝舰如梭子一样行驶了好几天后,她发觉凌未初。林寒。涧肃气息有点虚,才后知后觉地明白是被饿的,找出久前的辟谷丹让他们先顶着。

    所以一到街上,湛长风就走进一家酒馆要了桌菜。

    吃完,涧肃倍感满足,“前辈也要参加赶海大会吗?”

    他生在碎星岛上,对外面的事了解不多,才出来几日,看得眼花缭乱,听得啧啧称奇,又被带入这山海界的盛会里,像做梦般不真实,瞧什么都是似懂非懂的。

    “会参加。”湛长风道,“不必尊称我,叫我风湛即可,大会小会两处报名地是分开的,你们待会儿就去吧,另外我在旁边的客栈租了三间房,这期间就住那里,你们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问我。”

    林寒言语不多,三番两次接受她的好意更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谢意,好在涧肃是个话痨,性子活泼,一句就能讲完的话要拆成七八句,湛长风也会回应,言简意赅却认真,且好像什么话都接得上,两人倒是谈得很愉快。

    林寒听着听着,感觉有点偏,涧肃已经兴致勃勃地讲到幼时他们和小孩子打架的事了,还得意道,“其实我平时都是喊我姐的名字,只有跟她抢吃的,要她帮忙打架才喊姐,一叫一个准,她绝对不好意思拒绝我。”

    。。。。。。林寒莫名有点心累,这个傻蠢的弟弟啊。

    湛长风温润而笑,“你们俩就好像一黑一白,相反又相补。”

    相补?

    林寒斜了眼涧肃,难得插话,“他自尊心极强,小时候我们都练浮萍拐,后来他发现如何练都打不过我,便转去练体了。”

    “如此不是很好?与其苦苦跟随,不如找到自己的路,并肩而行。”

    林寒觉得湛长风太豁达通透,每每都会给她亦师亦友的感觉。

    涧肃则大笑,“你还想拆我台,哼,多亏风湛明理。”

    涧肃忽有羡慕,朝着湛长风道,“你有兄弟姐妹的话,他们肯定很幸运。”

    耐心好。懂得多。实力高,还有一种特别宠小辈的感觉,虽然自家姐姐也很好,就是太孤僻了,还老是当他木桩揍,心酸。

    “那也未必,我与你们一样,有个双生子兄弟,但因为种种原因,有相当于无,甚至还有可能反目。”

    一瞬寂静,林寒。涧肃见湛长风神色如常,才诧异,原来她也是双生子吗,也许当初救他们,就有这个缘故在里面,如此想着,竟有几分感同身受。

    涧肃认为她是被兄弟伤了心,愤愤然,“有什么比骨肉至亲更重要吗,你下次见到你兄弟就狠狠揍他一顿,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湛长风不置可否,“有些东西是注定的,时间不早了,你们去报名吧。”

    “好。”两人都没有过多谈论这个问题,乖觉地前去报名小会。

    涧肃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最初的新奇消掉了,心上像是压了块石头,什么原因才能让兄弟姐妹疏离。反目,他会不会也因为“种种”原因跟林寒渐行渐远,“唉,不管了。”

    涧肃紧紧跟着林寒,反正不管是入宗门还是去别的地方,他都不会和她分开,不会分开,就少了那“种种原因”!

    大小会的报名流程是一样的,要验定修为。战力两方面,战力又分为速度。举重多项测试,合格的才能完成报名。但如果你在榜上,可直接报名,省去这些步骤。

    湛长风的名字是不会出现在山海界的三小榜上的,轻松完成了报名流程,随后逛街去了。

    一页岛上的那座环山名涌泉山,也是横生剑派所在,横生剑派是个新生剑派,原身是习剑的项家,项家走出了一个项绝生后,成立门派,广招弟子。

    被涌泉山圈着的广袤平原中,只有川萝一座大型城池,归属于横生剑派名下,相当于剑派弟子的坊市,今日街上的剑派弟子却很少见,可能是被师长约束起来了,毕竟修士一多,容易发生摩擦,她走了两条街,就遇见三对人在动手打斗。

第401章 花白老叟() 
湛长风想到给凌未初治疗火毒需要银针辅佐,便进了家兵器铺看看有没有银针,结果针倒是有,不过是种种伤人的针,淬毒带符文加持都是小意思。

    她只好换了家医馆,有但是不卖。

    湛长风觉得自己去定制一套比较好,虽然这样想,她还是走进了一家药铺。

    “银针呐,有啊。”掌柜利索地拿出一套针来,“您瞧,试试顺不顺手。”

    看这套针,质地不太坚硬,估计用一次就废了。

    “品质再好些的有没有。”

    掌柜为难了,“这就没有了,要不您去隔壁医馆看看。”

    她就是刚从那出来的,“给我十套。”

    “好嘞。”

    湛长风等着掌柜拿针,估计没人买针,现在正去仓库翻找。

    这空挡儿,湛长风感应到一短衫打扮的粗短汉子挑着两筐低阶灵草路过,她特意用魂印看了眼,一寻思,便跟了上去,“这位大伯,留步。”

    许是这人长得太普通温和了,粗短汉子也没往劫道方面想,质朴地露了大白牙,“何事,想买草药可是不行的,我得给人医馆送去。”

    “请问,这扁担是何人所制?”

    “啊?”汉子怔愣了,似乎没想到有人会问他的扁担怎么样,不禁卸下担子,认真瞧了眼手中的竹制家伙什,再看那气质温和的年轻人,没毛病啊。

    “村头花白老叟做的,一枚灵石一根。”他顺带着就给人拉起了生意,“老经用了,我用了快十年!人家孤老头也不容易,手艺却是不错的,十里八乡有半边人买过他的扁担。”

    “花白老叟?”这可算不上一个称谓。

    “人家说不了话,就会一声不吭地做扁担,他来的时候就是一头花白头发,三十年了,还是花白头发,所以我们就叫他花白老叟。”

    湛长风问了地址,正要离开,药铺掌柜追了出来,“您的银针!”

    她微表歉意,付了账,拿上东西离开。

    对街茶楼,一人收回目光,吩咐道,“让那汉子过来。”

    仆从应声而去。

    他身边还有一个身穿宝蓝色裙衫的十七八岁少女,一个沉默严肃的抱剑男子。

    那少女道,“让一个乡野人过来干什么。”

    她就不明白了,他大哥刚才就一直注意着外面,现在更是让人进来。

    “二妹,你觉得刚刚那个青衫人如何?”

    此人与另两人极容易区分,若要比喻,那便是他已然经历磨练到达了山顶,坚韧,独绽风华,而少女和宝剑男子才刚刚起步,这是境界的差异。

    少女倨傲道,“只是一寻常人。”

    青年摇摇头,“你该改改自己这性子了,今后讨不了好。”

    少女不服,却也不说话了。

    “公子,人带来了。”

    一声公子,无疑表明了他的身份!

    生死境,可称侯。

    神通境,能立王。

    灵鉴境,方为帝。

    返虚境,当封皇。

    多数文化中,凡诸侯传承者,无论男女,是为公子,帝皇传承者,为殿下。

    粗短汉子眼见当中坐的三人,整个人都拘谨了起来,“各位大人,召小的来有何事?”

    “将你那扁担拿来。”

    吓!怎么又是一个要看他扁担的,难不成这是什么宝贝。

    他忙递上自己的扁担。

    少女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青年没应他,他只是觉得能让那么一个绑覆着眼的人当街叫住汉子,只为看扁担,那这扁担应该有点意思。

    他大致看了眼,并无奇特,最后将目光放到了表面的简略刻图上,咦,这似乎有点玄机。

    湛长风找到那花白老叟的住处——仅是在村口大榕树下搭的一个竹屋,周边凌散地堆着制作完成或未完成的扁担。

    只有扁担。

    这些大师还真是不拘小节。湛长风看了眼紧闭的屋门,等了一两个时辰,后来一村人过来道,“你找老叟啊,他去山里了。”

    “什么时候回来?”

    “谁知道呢,长则十天半个月,短则一两天。”

    湛长风一想,便随手捡了个石块,在门扉上刻下一连串数字,然后洒然离去。

    ——

    乡路崎岖坎坷,宝蓝裙衫的少女抱怨道,“我们这是做什么,就为找一个制作扁担的?”

    青年俊美的脸一沉,“二妹!”

    少女闭了嘴,青年叹口气终究还是关心着这个妹妹的,解释道,“这扁担上刻的图画中隐含机算,可见刻图的是精通算术的高人,我们为此走一趟又怎么样呢。”

    “算术,算术又不能帮你打天下。”她不以为然,不等自己大哥教训自己,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青年一行人找到花白老叟的竹屋,发现门扉紧闭,少女更加不满了,走了那么多路,结果人还不在。

    这时那抱剑男子,道,“公子,您看这里。”

    青年便见门扉上刻了一道算术。这刻痕显然是新添的,且迹象包容宽和又大气磅礴,让他这个有意统御称王的人心悸,仿佛遇到了同类对手。

    再看这道算术,其精奥比之扁担上刻的不遑多让,他一时竟毫无头绪。

    此时一位花白老头背着背篓过来,好像没看到他们几人,自顾自地越过去推门,忽然,他的手顿了,眼睛一亮,然后目光深深地看着俊美青年,喉间滚动了几下,声音极为黯哑,“这是你刻的?”

    俊美青年眼一沉,还没开口,少女咋咋呼呼道,“老头,我大哥就是看了你的扁担,专程而来的!”

    俊美青年做了个揖,“在下景耀国公子,齐桓。”

    景耀侯之子,近来名声鹊起的玉面公子齐桓,未来的景耀国继任者。

    “并非我所刻,然我对您扁担上的图很是好奇,期望与您探研一番。”

    齐桓姿态谦和,想要与老叟长谈,试试这是不是真正的才学之士。

    老叟将背篓放下,自顾自地削竹制作扁担,“随手刻的罢了,没有什么意思,请回吧。”

    齐桓不为所动,余光环视着各处凌乱堆放的扁担,又想到扁担上刻的暗含机算的图,心中一动,“我想挑起生民大计,正好还缺一根扁担,更缺执笔画图,测定未来的人,老叟可否教我怎样制作这根扁担?”

    老叟眼有松动,削竹子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齐桓喜道,“可与老叟论经纶?”

第402章 小会比试() 
湛长风一看时间不早,便先去码头了。

    进到凌未初暂居的船上客栈,就见他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画符,对这个画符姿势,她没说什么,只道,“前辈,我来给你施针灸了。”

    凌未初从地上起来,“你可别叫我前辈,您现在是我主公了呐。”

    这话有点酸,酸的倒不是卖身给她,而是这家伙明明画符天赋极强,却不想学,啧啧。

    湛长风笑笑不说话。

    凌未初躺到卧榻上,心里还是有点忐忑,“是针灸拔毒吗,这样治疗有效吗?”

    “这是医者的秘密。”伪医师打开针包,托潜伏百草院那几日的福,她拿银针的手法瞧着挺专业的,凌未初也悄悄松了口气。

    然后伪医师就把他扎晕了,丢开银针,施展息魄之术,七道动物形黑气腾飞于人体之上。

    “吞贼,慑。”

    七魄主身体机能,司职各有不同,

    吞贼魄可消灭虚邪贼风,消除体内的异己之物,以它祛除因外来火炎残留在体内的火毒之力,再好不过。

    这火毒确实霸道,仅仅一次,湛长风没办法将它彻底拔除,只将它削弱了两成。

    但这也让凌未初看到了极大的希望,说话没太大火药味了。

    凌未初醒来已是夜晚,发觉身体轻盈了几分,不由露出喜色,再瞥见一旁被火毒腐蚀的银针,说道,“品质也太差了,有机会找我老朋友让她给你锻造一套金针。”

    湛长风正倚着桌案记录两次使用息魄之术的感悟,闻言问道,“你老朋友是炼器师?”

    “还是个顶级炼器师,不过就她那死样,我跟你说。。。”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忽然闭了嘴,那大眼袋抖了一下,揪了揪胡子,看这人笑得圣光普照,“哎呀,你不会要打她的主意吧。”

    湛长风不说话。

    凌未初整张脸都生动了起来,“她可比我难搞,凭你现在的条件打动不了她。”

    老头说得来劲了,“你瞧瞧,算上我你一共就三个人,能干啥能干啥,那两个还是小毛孩!”

    结果眼一撇,小毛孩就在门外看着他,一个挑着眉头,一个冰冷无表情。

    凌未初砸吧了下嘴,装作什么也没说过一样抱着笔画符去了。

    涧肃兰花指一翘,“淘气!”

    “吃饭。”林寒将食盒放在桌上。原来报完名,见湛长风天黑了还不回客栈,料想在这儿,便过来一起用饭了。

    吃饭完,川萝已然夜禁,干脆都留在了船上。

    明月当空,码头上灯火点点,照亮了大半冷江。

    湛长风拿了鱼竿,盘坐在船头,一甩,钩子带着鱼线没入远处潾潾水中,与她一样的还有不少人,船上。码头。岸边,稳稳当当地面对着宽广的冷江。

    小会比大会先开始,林寒。涧肃恰好赶上最后一天报了名,想到明天就要与人比试,便睡不着,听说冷江附近有个小秘境能供人历练,就结伴而去,见她在外垂钓,小声地告知了声。

    湛长风点点头,笑意温润,仿佛容纳了一晚夜色。

    后来凌未初走上来,什么也没说,就坐在她旁边喝酒看月亮,沉静沧桑的面容终于有了点大师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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