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湄愫魔将,刚刚成婚还没多久,就让她带着诛颜魔将,肆川魔将留守魔界,以为策应。
被任命攻打神界的几个魔将胸脯拍得当当响,保证一定要把神界的崽子们给灭了。
也许是大家对攻打仗着神界易主撕毁契约的神界很是热心。
让留守的几个魔将也都来请战,对于被留守,实在是有些不满。
诛颜魔将很好打发,云泽就问了她,身为八大魔将中拖后腿的最后一名,上了战场,是不是打算给神界送人质的。
云泽表示,不是我不想选你,实在是你的修为有待提高,还是先回去好生修炼吧!
英姿飒爽的诛颜魔将被云泽堵的说不出来话,抽了几下眉头,忧伤的回去了。
看来这实话,又伤了一颗美人心,只是云泽没有什么同情心,又开始面对下一个肆川魔将。
肆川魔将表示,自己的修为也是不差的,也就比湄愫魔将低了一线。
八大魔将中,也是前三的,真打起来,那胜负还难料呢!
那你还真是不负责任,我魔界后方空虚,你是恨不得让神界来偷袭了,把我魔界的老窝都给端了!
云泽改变了方法,打发了难缠的肆川魔将。
那肆川魔将深觉自己重任加身,跟云泽告了别,忙去重新安排魔界布防。
至于那个也不说话,就直直盯着云泽的湄愫魔将,满是不要打算敷衍我,我很不好打发表现。
云泽撇了撇嘴,你把你刚成婚的道侣丢下,不怕那个玄冥把他给灭了?
看着湄愫魔将很是坚持着,云泽又加了一把火。
就算是,玄冥现在不找麻烦,你说他那个师傅要是来了,把他家爱徒在给渡回佛门,顺便再把我魔界下一代的有为青年给渡去了,当成了光头念经,你说你是不是罪无可恕?
湄愫魔将抬头看了看太天,好吧,算是你说服了我,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
对了你那个女儿呢?我听说她回来看你呢?云泽问道,表示关怀一下。
现在这时候这么乱,她刚一来,就被我赶到下界了,待我魔界平静下来,在接她回来。
那很好,麻烦你传讯与她,让她照料一下下界的孔宣金蓬梼杌三只小家伙。
好,保重!
好!待我归来,定与你共醉一番。
虽是满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云泽心里没有半分把握。
妖界有女娲为圣,佛界有准提菩提二圣,神界有三清为圣,唯独魔界自外公失踪,下层高手虽多,却没有一个能遇圣人相比的。
可这一仗又不得不打,神界一统天界之心不灭,魔界虽武力强盛,可没有任何靠山。
四大魔帅不出手,也是不想激怒了神界三圣。
虽有有圣人不得插手三界事宜的说法,可人家就是插手了,魔界又哪来的圣人为他们讨回公道?
这话是他们说的,到时候真的把魔界吞并了,又有谁能说话?
这洪荒世界,向是强梁大道,法理不及修为,修为不及天数。
第四十四章()
可这天数,又何尝不是那些圣人说的?
云泽今日就是要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圣人知道,纵他有万千算计,可魔界也不是能够轻易摆弄的。
只是总要留下后手,免得失利以后猝不及防。
趁着魔界正调兵遣将,云泽唤醒了镇压血海的天魔册,威逼利诱了一番,得了当年她外公戮天魔君留下的魔界护界法阵的启动法诀。
云泽费了诸多事端,用了三分之一的魔灵晶石,以血为引,启动了魔界的法阵。
自此除非是魔族,否则妄入了魔界,过了法阵,必当入魔,法力修为越强,越加严重。
那场大战开始的时候,是那么的突兀,颇有默契的都有些兵出诡道,打算暗地偷袭为先。
只是猝不及防,双方都是这么打算,魔界动作快了些,双方正隐藏了形迹,兜头在不周山下相遇。
对着互骂了几句,说对方不守信,不遵守万年和平契约,有意来一场,热血交流。
或许战争的开始是双方都有预谋的,相遇是猝不及防,交战是不留余地。
这是打到最后,都被激发了血性,都红了眼身边非我族类的都只有死路一条。
遍地残尸断兵,神界的,魔界的,生前是仇敌。死后尸身却交错了一起,难辨敌我。
云泽是关注着全场的,身边最后只剩下了藏锋魔将。
蚩黎魔将被一个年轻神将纠缠,年老体衰,拖久了不利,又被人背后偷袭,中了一枪。
多亏了他儿子蚩尤看到,赶去救了急,强忍着伤痛把蚩黎魔将送回来,又遵父命前去杀敌。
只是蚩黎魔将,伤及了本源,之前装作无碍,全是为了安慰儿子。
云泽出手,也只是暂且护住一时,蚩黎魔将已是时日许无多,最多一年半载的,也就支持不了了。
肃慎魔将断了一臂,只为杀敌,过后只是封了血脉,捡起断臂,奋勇当先。
只有巽雷魔将是修了不坏身,全身刀枪不入,没有太过,只是看样子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至于神界,也是疲累不堪,死伤不记,也只是强自撑着罢了。
这一仗已是打了三日,地面上早已被神魔两界的血液淹没,滔天煞气激荡,方圆千里之内再无鸟兽虫蚁。
就连灵气最盛不周山上,也是如此,有灵性的生灵都自避开了。
不知当年的冥山赤水之役是否犹如此刻?云泽只觉悲哀,心底里空落落的,也不知继续下去究竟是会是个怎样结局?
藏锋魔将也是看不下去了,神魔两界的势力交着,死伤太过,难分伯仲。
更何况,他看到了压阵的紫薇帝君,那是云泽目光所视的方向。
正犹疑着算着要不要用天魔妙相,来加持一番,只是对方的紫薇帝君未曾出手,她若是加入了,这紫薇帝君就是个危险。
藏锋上前一步,又回过头来,对着云泽一笑,“对不起。如若此战我还能回来,能否给我个机会?”
“什么?”云泽思绪被突兀打断,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我看魔界似有下风的样子,身为魔将,岂能独善其身。”藏锋催促了坐骑,赶往战场,直接叫阵紫薇帝君。
还是在意他,那就让他今日过后,再无可能。
总不能跟骄寒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算起来骄寒跟良辰在一起,失了机会,却又便宜了紫薇帝君。
他已是抱着必死之心,就只为了赌云泽心中,究竟有多重的地位,究竟会为他做到了哪里?
云泽!默念一声,藏锋心头苦涩,他是求不到,他却不珍惜,还忘了干净,屡屡伤她,却还是云泽放到心上。
满心忿恨奋力攻击了应战的紫薇帝君,大有将之,毁灭的打算。
只是两人年岁相差甚远,修为更是差了许多,不过百来招,不分胜负,藏锋已是落入了下风来。
苦笑一声,云泽还是催发了全身修为,催发了天魔妙相。
云泽虽说近来修为大增,又有红莲业火为侍,只是不到逼不得已,她是不愿意用的。
倘若是用了怕是圣人立时就会关注了,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天魔妙相却是对着神族的,本已是精疲力尽了,反倒被云泽迷惑了心智,不少神族兵将自相残杀了刚回来起来。
那个伤了蚩黎魔将的被重点关注了,直接对着自己兄弟狠下杀手。
云泽统观了全局,让身边的蚩黎魔将借机收拢兵力,以待来日。
只是却看到正传令收拢兵力的蚩黎魔将脸色大变,原来却是藏锋魔将拼死重创了紫薇帝君,却被他打散了元神。
那个曾经背叛了的藏锋,就这么没了,魂飞魄散了。
云泽手中法诀一滞,狠心使了心头血,催发了最大的威力,针对了一人。
那个神将疯魔一般攻击在场的神族,魔族已是收敛了兵力。
云泽下令趁乱速退回魔界,独自赶往藏锋身陨之地。
吞下不受控制,翻涌而出的血气,又催发了自己当初跟冉恒定情信物,守魂玉玦,强忍着伤痛,收敛了藏锋的残魂。
好个紫薇帝君!已是退回去了,接连被骄寒藏锋拼死重伤。
还想来攻击云泽,诛灭云泽这个魔王,只却被跟着的师兄弟强行驾了回去。
云泽斩相思神剑破开了空间,直通鬼气森森的幽冥地界。
在收敛着藏锋残魂的守魂玉玦上留下讯息,将藏锋拜托给了冥皇。
想来冥皇赢殇还是要看她当初相救的几分情意。
我在回忆里等你,却等到了风过无痕,一心诛魔的你;
我在思念中守候,守望的一切破灭于正气凌人的你。
忘记了,所以对我做的一切都无所谓;
忘记了,所以伤害我所在乎的也无所谓;
忘记了,所以眼见我遍体鳞伤也无所谓。
云泽已是失去了理智,直接激发出了体内的红莲业火,在场的神族,皆是有因果业力在身,难逃灰飞之劫,直接化作真灵,回归天地。
就连那元始天尊也是无奈的,云泽直接燃烧了精血,一时间也没有太落下风。
至于元始天尊,算计过多,也已身染因果,难逃业火焚神,只能小心避开了,无暇顾及其它。
第四十五章()
正当此刻,那个被云泽天魔妙像所控的神将一头插向了不周山。
那盘古父神脊柱所化的,亘古屹立不倒的不周山轰然倒塌。
在场的神族全都傻了眼,云泽也被那轰然倒塌的巨大声响惊醒了。
只听了一声凉大叫,“共工?”那是那个躲开他攻击的,似是关注很好的神将的叫声。
不周山倒,天河倒倾,飞流直泄,直入了洪荒,乃至凡界。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本就被诸多神魔破坏,又遭诸山主脉不周山毁。
云泽与元始天尊对手攻击,那是没有留下一丝情份,一心制敌于死地,攻击的法力四散,直入了周遭。
这无边无际的洪荒世界,就此破碎了,万千生灵背哭,死伤无数。
重要的人物,总是在最后关头出现的,此战会造成如此恶劣严重的后果,那是谁也没有预料到。
云泽傻了眼,此刻那九重天外高卧,紫霄宫里逍遥的道祖携了大弟子道德天尊,迤迤然的出现在了天际。
仙风道骨的挥了一下手里的拂尘,止住了倒倾的天河之水。
高高在上,清冷淡漠的,问罪云泽,也不待云泽辩解,直接就判了刑。
罗睺魔君肆意妄为致使不周山倒,天河倒倾,洪荒破碎,三界生灵死伤无数,业力无边。
今打落血海,已思己过,血海不枯,此生不出。
云泽自是不服,造成这般结果的,亦不止她一人,重罚的却只有她,偏袒神界,跟他的弟子以至于斯。
只是道祖却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挥开了血海通道,将云泽打落血海。
坠落血海的云泽已是失了理智,所有神界天人,岂可长相无忧,唯我魔族百般艰难,被人为难。
天道不公,我自讨之。今罗睺以命为誓,诅咒诸天人,自此将受三灾,五衰,九难,十劫之苦,永不超生。
云泽大笑着落入了血海之中,流不出半滴泪痕,或许是早已流尽了,坠入那个她最为厌恶的地方。
通道合并了的瞬间她听闻了两个声音,“弟子……奉命而来。”
那是声音触动了云泽,心头怔忪了,是那么陌生,又熟悉。
纵我此生,诸般苦厄,皆因此起,我亦不悔!
我不能因不知,便可无忌,爹娘为我所累,我斩断因果,不是惧你,只不能眼见他们化作飞灰。
你算计了天下众生又如何?
你立于众生之巅又如何?
你道行无双,尊号道祖又如何?
你也不过是一介傀儡!
只不过是身份最高的天道棋子,咱们谁也不比谁高贵。
云泽初始还很是硬气的,恨恨的咒骂了一番,只却无人理会。
后来,后来云泽早已在那无尽的寂寞里癫狂。
许是痴狂,许是放纵,只是全无人在意,只徒留了她一个人寂寞。
血海里失去理智的灵魂也是知晓云泽不可以靠近的,免得被她身上的业火焚烧。
云泽从最初的冷静到痴狂用了百年。
有时也会想我所拥有的,我所渴望的,都离我而去。
我求不得,握不住,为我付出一切的爹娘被逼斩断因果。
爱我的,一燃魂身死,一沉眠无期。
我爱的,也不过相处短短十年,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到头来,也不曾真正拥有,竟没有什么是我能抓住的。
这一生我不过想要个人陪着,却终究孑然只影。
到佛主亲来为她讲经五百年,方才郁气尽散,或许是早已疯了吧。
佛主亦非能够久留的,只留下了个叫目连的小和尚陪在血海之外,时常为云泽诵经解闷。
云泽无聊的时候时常的调戏逗弄,只是那目连小和尚从不理会。
生怕被她迷惑了入了魔,老老实实的按着师傅的吩咐,在佛骨舍利保护下诵经。
血海不知岁,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目连小和尚突然被老和尚师傅给调走了。
无尽荒芜的岁月里,云泽偶尔也会捡起修为,修炼一番。只是修炼过后,只留下了,寂寞相伴。
有时候云泽会想,道祖偏心,对她实在狠心,这血海恒古已存,本就无边无际,这世间杀戮不止,死亡不止,流血不止,这血海就会不断增大,又何来血海干枯之说?
大约她是要在这里被禁锢到地老天荒,灭世重来了。
忽有一日,云泽无意间想起了传说中女娲造人的传说,就想着捏两个傀儡人来,也好打发难捱的时光。
身无长物,便只能够用这充斥着贪嗔痴恨爱恶欲跟血煞之气的血海之水捏造人形。
初时是不成功的,那个人心都很难持续,云泽许是找到了新的方向,打发时间。
拼着无尽光阴,不断的实验,累了够了,就开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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