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当初忘记了你,还害的你们母女受尽苦楚,我只想你给我个机会补偿你跟女儿。”玄冥已是被愧疚淹没了,悔恨折磨着,一心想要挽回。
“可是,太晚了,如今我已经不需要了。今日你来参加婚礼,我与棠棣自是欢迎,若有其它,还请自便。”湄愫拖着棠棣跟女儿娇妩转身回去剧虏关。
从来都是风流潇洒的玄冥低垂了脖子,一步一步去了,似乎是抽出了所有的精气神,萎靡不振跟朽木枯株一般。
剧虏关四周散开远远躲着的魔族,听闻了这么个滔天八卦,实在担忧被人(比如情场失意的那个)给灭口了。
纷纷赶去剧虏关,云泽赶去跟湄愫贺了喜,却被人质问了怎的就跑了,把魔君之位抛给了骄寒那个眼梢看人的?连声招呼都不打?
至于变为女子的云泽,湄愫魔将早有所料,没有吃惊云泽本是女儿身。
老奸巨猾的湄愫早已是怀疑了云泽的性别问题,毕竟要当真是男子,弦悠也不必看的那么紧。
到让云泽有些失望了,湄愫特特的提了万分不情愿的女儿娇妩前来,郑重谢过了云泽当初指路,母女才得以团聚。
看着往常风情万种的湄愫也有几分憔悴,云泽还安慰了她,要是后悔了就在考虑下?
“再考虑也没什么用了,再回不到当初的心境了,早已错过了。”湄愫却不甚在意,错过了就回不了头,何况在她被伤的那么深,不是玄冥一句忘了就能揭过的。
何况这些年有棠棣陪伴,当初不过区区数年,棠棣却是陪伴了她两千年,再怎么也不是他玄冥可比的。
当初不过是初尝情爱,却被伤的体无完肤,再没出息,心再痛,也该放下了,总是该往前看了。
湄愫不想在谈及此事,倒是问了云泽不远处坐着的北宸道君。“这又是怎么回事?那个不是神界的玄门道君吗?你这眼光高,该不会是趁人之危吧?”
显然湄愫魔将很是了解,云泽这前任魔君的,只是被属下来报,又有贵客前来。
云泽不想面对这些魔界贵客,免得被看破了身份,不说被催促把魔君之位夺回,被看破了行藏,日后怕也是少了诸多自由。
云泽抄出了早已备好的礼物,把礼盒抛到湄愫手里,说是有空了再来找,拉着冉恒就跑开了。
就连湄愫在身后交代了,极渊来人,是藏锋魔将,小心点避开了,也没有能够听到。
至于美景妹子,刚给湄愫道了声恭喜,就开了遛。
那正在躲开对她兴趣盎然的未婚夫蚩尤,连面都是不敢漏的。
委委屈屈的藏了角落里,抱着盘菜,拿菜当成那个牛皮一般的蚩尤,恨恨的嚼了。
听着城主府里的下人,嚷嚷着菜少了,兵荒马乱的,难得得意了些。
正打算丢下手里的满是骨头的盘子,再去添些乱,也好再拿盘菜来,一出来直接就跳到了那个真避之不及的人蚩尤面前。
蚩尤是当真对她很感兴趣,很有心跟她好生了解了解,很是客气有礼的请她同去参加宴席,不要这般委屈。毕竟他们已是定下了婚约。
美景妹子瞪圆了眼,认真的表明,我对你没兴趣!婚约我也没有同意,谁同意了你去娶谁!
被美景妹子带歪了的蚩尤,一想起来了他家岳父大人的满脸络腮胡子,身披嫁衣,直接就打了个哆嗦。
美景妹子气势汹汹,昂首挺胸的,乘着他晃神的时候,哼了一声,跑了!
蚩尤许是被美景妹子的迷傻了,连人家发火也觉得很美,也不觉得生气。
反而是越挫越勇,势要让美景妹子转变看法,喜欢上自己。
云泽正扯着冉恒介绍着剧虏关的风物,冉恒牢记了两人的约定,很是配合,因此两人也有几分和好的模样了。
难得心情好了,这时候却看到了藏锋,当即就没了心情。
最主要的是藏锋竟然过来了,云泽只想逃开了,却又想着自己为何要逃,无言见人的应当是藏锋这个背主的小人。
第二十六章()
一 许是冉恒给她壮了胆气,云泽也不避开了,其实也是根本就避无可避了,也只好气势颇足的看着眼前的藏锋。
鬼知道这藏锋怎的就看穿了扮作女装打扮的云泽身份的?
本以为没人会识得的,才没有多加遮掩,谁知道,会被这个对头冤家给发现了。
素来是温文儒雅的气度不凡的藏锋魔将,近来颇为憔悴,看来日子大约也是不好过的。
看你不好过,我就好过,云泽的怨气平息了一些,让冉恒去了旁边等着。
也不说话,只是端着架子,做出傲然挺立的样子,虽然说是挺累的。
无论何时,与人对阵,输人不输阵,何况她人不输,气势也不虚。
看着还好,只是心底里恨不得人给活撕了来泄愤,只是不想失了身份,落了下层才硬生生端着的。
“你,还好吗?”似满实快走到了云泽跟前,藏锋魔将迟疑着,千言万语却也说不出,眼中只剩下了眼前人,“怎的这般装扮?”
“好不好?你不知道吗?算无遗策的藏锋魔将?我怎么装扮跟你有何干系?如今不是正得意的时候,怎的意气风发过了头,被你相亲相爱的计都魔君给抛弃了不成?”云泽口不择言,只想拿斩相思来狠戳他几下。
“你说呢?如今想来,其实你不过顺着我们的势,抛下了自己的负担,想来也是开心的。”藏锋魔将文绉绉的,深闺怨男语气,“当初,我一直以为我们会在一起,实现抱负,荡平洪荒,八荒六合,九州十地尽在足下。毕竟,那是你曾经提起过,那般郑重其事,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我的理想多了,抱负也多了,也不见你朝着所有的目标都行事了。
谁没有年少轻狂,谁没有理想抱负,可以不一定就是都能够记下了,实现了。
你在意,不过是因为这个目标跟你一般,你觉得我们有共同的抱负,我们一起努力,更加容易实现。
不然后来,你怎的就轻易的投入到了骄寒的座下。不过是看我,完全没有了指望,就开始换个人蛊惑了,或许你们更加有共同话题,更加志同道合。”
云泽也是看透了藏锋的为人,毫不留情的拆台了,“如今不是正好了,你跟骄寒两个,各得其所,还有什么不得意的,说得好像我对你始乱终弃了一般。”
“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你,跟我回去,我们还像过去一样,”藏锋笑的勉强,还有几分被云泽恶霸欺侮了一般。
“是啊!你们是没有伤害我,只是给我下了药,把我囚禁起来,而已。”云泽明明白白地说清楚,不想再对着他。
“恰巧却是我最不能容忍的,背叛,自由。还是你觉得我们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像过去一般,你喝多了酒吧!”
“为什么?我们曾经关系那么好,你却不能原谅……”藏锋有些痴意,问道。
“哈哈,当真是可笑,你还来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我什么都能原谅,就是不能容忍背叛。
你跟骄寒,都是我最在意的人,却联手暗算我,囚禁,还下令追杀,我该有多善良,才能把一切都抛下,原谅?重新回到过去?”
“骄寒他也很在意你,回去吧!洪荒虽好,终非故里,何况,你能够适应,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吗?”藏锋轻声劝着她,温柔体贴的就似是当初一切都未有改变的时候。
“骄寒,在意我?你们关系还真好吗?可是我凭甚么回去?在他的眼里最重要的是登上万魔之巅的魔君之位,背叛我也无所谓,跟你没什么区别。你们两个最重要的是权利跟抱负,跟我有何干系。
就此别过,日后再不相逢,纵有相逢亦属陌路才是。”
云泽言罢转身离去,带着冉恒,上了梦魇兽,一头插向了远处。
她转身而去,毫不迟疑,却没有听到藏锋近乎呢喃的压抑低语,“我在乎你呀!比什么都在乎!比我想象的都要在乎!”
只是你从来都不明白,我只想你把我放到眼中,无可替代的,而不是可有可无的下属,得力的左膀右臂。
明明是最近的距离,却最远,因为,永远都无法更加靠近一点点。
“你很在意他,这样真的就好吗?”冉恒难得的觉得,许是藏锋挺可怜的,不觉开口问道。
“我不能容忍的是背叛,最爱的是自由,恰恰这两点他都犯了。
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距离,再则说我这个前任魔君回去了,又该当如何?天无二日,魔界又岂能有二主?我们再也不像从前一样了,永远都有着隔阂,又怎能日日相对?”
冉恒想了想自己的处境,也不再去劝了,转移了方向关注起来云头下的怡人风色。
两人无语了,不知行进了多久,冉恒肚子饿了,云泽一拍腿,想起来,这美景妹子还在剧虏关呢!怎么就把她给抛下了?
赶忙传讯给了美景,谁知,美景妹子被那个难缠的未婚夫给缠的头晕,正在逃跑,因不辨方向,冲入了沉星关境内。
正在传讯之中鬼哭狼嚎的求救呢?不过云泽两人也是不便的,云泽好心的鼓励她,再接再厉,争取坚持着,拖到那个蚩尤没了兴趣,还是把他给暗算了?
要不然就是从了吧!这蚩尤当真也是生的不差,比起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强多了……
“那你怎么不去从了骄寒去,那不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美景妹子震天怒吼传来,“你到底跟谁近?”
这与云泽两人正是相反的两个方向,偏又被人追的紧,就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
云泽这边,抛下公务,擅离职守的藏锋魔将直接从到宴席上追了上来。
也只能遗憾的断了通讯,忽视了美景妹子尖锐的怒号声,云泽自是不想面对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叛徒。
化了身形,将三只小家伙收入了袖里,与冉恒踏入了下方的葬月城休息一下,打算吃些东西。
下方城池门口居然画影图形,来通缉了。这分明就是骄寒跟藏锋那两个小人的手段。
第二十七章()
好在两人有幻形玉,幻化了身形,才得以顺利入城,过来戒备森严的城门口,寻了间客栈来歇息。
云泽诅咒唾骂了半日,恨不能把骄寒藏锋给一起灭了,只是自己也是知道不可能的,只自己发泄了才好。
云泽才安静下来,冉恒已是在用膳了。云泽奔着不能浪费了,更加不能全都便宜了冉恒,大筷子开吃了。
这客栈的饭食倒是勉强可以入口,冉恒吃的还算满意。
近来也算是颠沛流离,餐风露宿的,本是打算宿在剧虏关的,只却是出了意外,直接就跑了这么远。
连带着身上带的吃食都给吃了个精光,今日云泽也累了。
那小二问的时候,不想麻烦,打算就宿在这葬月城里最好的客栈里了。
对于只有一张床铺的问题,冉恒淡淡的表明,男女有别,还是再订一间屋子好。
云泽看了冉恒半天,得出来这家伙是傻了。毫无顾忌的表明,我出魔灵晶石,我是老大,你有别的话,给我滚远点。
不想睡床上,还有地铺可以打。不愿与我同宿一室,那有能力就自己去再订一间?没能力就出去滚大街吧!
冉恒思虑再三,也身体力行了自己的抗议,只是现实总是很惨剧。
他觉着自己也有几十万岁了,在怎么样,还在乎她这个小屁孩的心眼,现实比人势强,终于还是勉强将就了吧!
他本是有心出去睡在大街上的,只是被巡逻的魔兵给逮了,说是要拿身份铭牌查看,险些拿了去大牢里免体验生活。
得亏了掌柜的好意,塞了两壶好酒,拿出云泽登记的身份铭牌的烙印,担保是自家客栈的住客,才被魔兵怀疑着将将放了。
想想干脆就在大堂里坐一个晚上,反正这客栈里据说是彻夜灯火不灭的。
只是被接连不断的,热情洋溢的魔界男魔女魔,热切邀请。
举止大方,颇为风雅,譬如品茶品酒品诗画,譬如赏花赏月赏美人的。
看着门外昏天暗地,偌大的旋风裹着些不知从哪来的,被吹断的树枝瓦片,杂七杂八一大片的飞卷上天,又落下,纷纷扰扰的让冉恒打开了眼界。
那魔族又改了口,说是不如赏灯吧!我看这客栈的灯是忒别致,忒有型,忒有款的。
客栈外面防风灯,颇为坚固耐用,被狂风席卷,也不过轻摇了几下。
又一阵飓风席卷,那甚为坚固耐用的防风灯,直磕到了墙壁上,墙壁都被磕了个洞,那坚固耐用的防风灯依然可以迎风招摇。
想来那也是客栈的特色,这位的话也是让人无语了。站在这里看灯,这摇晃剧烈的防风灯该不会掉下来,当真不会砸到什么吗?
至于诗画那是春宫图,有各式各样,种族繁多,花样繁多,场地亦是繁多。
题诗也多少露骨的艳诗等,光天化日,不对,是灯火通明的,那也是众目睽睽之下,那般热切的讨论,不觉得有辱斯文吗?
还说着有几份上是愈遮还挡的,使人印象深刻的,是神界流传过来了,贵重,精品!
有人还邀请去房间里去,认真品味了,纵使历经了不少局面的冉恒不能再受惊的,诚恳推拒了。
深切表明自己实在是品味差点,不能够认真讨论心得体会了,这太过遗憾了。
还好心的给人引荐了之前有一位对这画评论深刻的清俊男魔。
看那两个男魔交头接耳的讨论了,冉恒才脱了身来,放松了些。
还有更加热切的直接就邀请去房间里,对了人家那女魔说的颇为文雅,就说是魔生漫长,莫使良宵虚虚度。
甚是热情的给他按摩,动手动脚,冉恒表明自己已经约了魔,掌柜的可以作证,有主了。
待那女魔遗憾离去,另寻目标,冉恒深觉自己的老心肝也给累坏了,看着还有跃跃试勇的男魔女魔的,似是还对他这个异类兴趣颇大的。
冷不妨打了个寒战,跟那好心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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