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招了招手，白狐等人慢慢缩成团，“大哥，不要管我们！”
“穆翊，你他娘的用完人就卸磨杀驴是不是？”
郑毅一看事情不妙立刻破口大骂道。
“嗯哼！你不是很厉害么，以一敌千，我这里有一个营，只要你能杀掉他们，我立刻给你们让出一条路。”
穆翊冒出久违的冷汗，这一次他可没这个本事了，上一次单独行动，而且运气较好，可以装一装，但这次可不同了，零调集了直属警卫厅的警力，他们可不认自己是谁。
穆翊的处境很被动，和上回的山猫不同，这一次的对手是零，而且还有其他人。他不得不选择策略性谈判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六回【表世界】生死赌局（一）（）
咱们书接上回。
到底该如何处理，穆翊的脑海里掀起了风暴。看着被围的天奇等人，穆翊陷入了沉思，硬来等于找死，且不说人质的问题，就是眼前这个零，十分难缠，他没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穆翊，你看这个！”
零拿出了一盘录像带，说道：“这是从莫瀚海尸体里面搜到的，你说这里面有什么？”
“我哪知道！”
“猜一猜么，我今天心情特别好，给你留几分钟活的时间。”
“”
穆翊盯着那盘录像带，眼睛的余光扫射着周围的环境，看一看有没有逃跑的机会。
“不要东张西望，没有我的授权，你不可能逃出去的。我给你五秒钟，如果想不出来，我就废掉你朋友的一根手指头。”
“五！”
穆翊眼神游离，他还是在思考如何闯出。
“四！”
一秒钟之内，穆翊没有找到任何漏洞，零布置的防御太严密了。
“三！”
跟随者他的唇蠕动，穆翊咬紧牙关，这样凭空猜测，比买彩票的几率还要难。
“二！”
穆翊深吸一口气，他不得不思考该如何回答了。
“一！”
零眸子深处闪烁出冰冷的杀意，在他的眼里，任何人都必须臣服在他的脚下。凡是违反他的想法的，都去见上帝了。
“准备！”
“是的，零先生！”
一名战士掏出了断手器，走进了天奇等人人群当中，“先生，先动谁呢？”
“嗯，我想想，哦，那个叫白狐的，似乎不错”
零舔了舔嘴唇，说道：“就她吧！晚上我还要温存温存！”
白狐听后，感到身上一阵发麻，她啐了一口，骂道：“死去吧，我宁可死，也不会和你上床的。”
零丝毫没有在意，他舔了舔指甲，看穆翊如何反应。
“等一下！”
“哦，你想出来了！”
“应该是莫瀚海的遗言。”
“错了，动手！”
“呀！”
看似团结的队伍，其实内里却不太团结，死亡的威胁，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事情。连穆翊都束手无措了，更何况他们呢。郑毅闭上眼睛，不敢看。
战士抓住她的手腕，将她身上的枪械缴械，搜完全身确定没有武器了之后，才抓住她的左手，伸出了食指，将断指器套了进去，然后，鲜血溅射在他冰冷的防弹衣上。
“啊——！”
白狐蹲下身子，颤抖地捂住左手，脸上红润的血色瞬间失去了原有的色泽，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如同放入油锅一般，不比那还要难熬。
“等一下！”
“停下！”
白狐的手指被切了半截，冰冷的刀刃浸泡在血脂当中，这样的状态更加折磨人。
“你说。”
“零，这样，我以自己搜集的情报做赌注，咱们堵一局如何？”
“哦？你还搜集了证据？”
这句话引起了零的注意，他接到的任务是消灭一切，包括所有的证据在内的东西。
“我在来迷雾岭的时候，就已经记录好了这里的一切，现在还缺少一些，所以”
“好，我很欣赏你，做事细腻，说吧，你要赌什么？”
零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睥睨穆翊。对于他来说，对付穆翊就如同玩玩具一般简单容易，他还真不怕“坏人死于话多”，因为大量的事实证明，他的囚犯都非常残忍地被杀害了。
“放了所有人。”
刚说完，“哈哈哈！”
零疯狂地笑了起来，他捂住脸颊，修长的手盖住半张脸，一副阴森的模样，说道：“你当我傻？你注意一下的境地，是你在请求我，这是你该有的语气么？”
“！”
穆翊脸充得通红，他从来没有卑躬屈膝过，无论是对谁，都没有。不过今天，他不得不低头了，他必须顾虑到自己的团队，尽管都是拖油瓶，但，他们也曾帮助过自己，尤其是白狐。
“我求您！”
穆翊弯下腰，举了一躬，低声细语道。
旁边的天奇众人看傻眼了，白狐忍住疼痛，骂道：“穆翊！！你还是不是男人，怕他做什么，杀了他！我死不足惜！”
穆翊闭上眼睛，他说道：“零先生，现在您满意了吧？”
“啪啪啪！”
零拍了拍手掌，说道：“很好，很好，能让传说中的应龙低头，也是千年难遇，我心情好，答应你的请求了，不过，你只能救一个人。”
声音如震耳欲聋，所有人抬起头，看着穆翊。
一个人？这让他如何抉择？选择谁都非常棘手，除了韩椿颖和郑毅无妨之外，燕婧文也勉强可以逃脱——毕竟这副身躯不是她本人的，而是借着李兰兰的身躯活着。白狐和天奇中必须选择一个。选择谁呢？
如果是天奇，那么任务还可以继续，但是白狐该怎么办？他是自己唯一可以依赖的人了，如果不就她，那么他的所谓的底线就彻底没了。选择白狐，天奇很可能遭受威胁，尤其是零，他肯定不会放过李天奇，天奇可是关键证人。
“选完了没？”
“我”
穆翊咬紧牙关，这时候，白狐说话了。
“不要管我，穆翊，你如果还认我这个好战友，就做自己的事情，你自私一些吧！”
“哦，还挺难选，这女友和男朋友之间换做是我，也很难抉择哦。”
零露出狡黠的微笑。
“天奇！”
穆翊还是决定选择天奇，一切都是围绕搜集证据来的，一旦李天奇死了，全盘皆输，他做的所有牺牲，付出的心血将付之东流。
“好，你想怎么赌？”
“你刚才不是说，让我猜猜录像带的内容么？你给我三个提示，如果我在三个提示之内，我猜不出内容，那么我的证据双手奉上，而且我也任凭你处置。”
“任凭我？”
零似乎对穆翊很喜欢，当然不是说他是变态——实际上他是双性人——而是他对人体标本特别的钟情，尤其是那些拥有强大基因的人。
“不过，话先说好，你说的三个提醒必须是和内容有关的，不能说无关的内容，如果你说了，那么你输了。”
“有意思。”
零对穆翊制定的规则很满意，没有一丝偏袒，双方都很公平。
“好啊，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了。”
穆翊紧皱眉头，显然眼前的这个人，肯定会使诈的。
“第一个提示，听好，录像的内容有三个人，两个孩子，一个小孩儿。”
穆翊摸了摸性感的髭须，思索道，三个人？三个人，三个人完全没有头绪，如果说这是莫瀚海三个组的话，那还好说，可是哪来的两个小孩一个大人的组合，即便是看完那盘录像带，也没有这个组合啊。
危机感让穆翊的神经十分活跃，他的大脑开始疯狂搜索记忆，可是却没有匹配到合适的人选。
“喂，零，说完这三个提示，我会说出内容的，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你必须放录像带，以证明谁对谁错。”
“no，problem！”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七回【表世界】生死赌局（二）（）
咱们书接上回。
这一条线索穆翊没有任何头绪，他需要知道更多的细节。
“下一个提示是什么？”
“学生。”
“”
那意思是防卫学校的学生或者是福利院的学生了？然而这并不是什么有效的信息，可是福利院里面的学生那么多，而且他又不知道具体的过往事件，这也无从说起。
“好了，我就直说了，最后一个提示，医院。”
穆翊有些慌了，医院，学生，两个孩子，一个大人，这些琐碎的线索组合在一起，能拼出什么事情。
“怎么样，穆翊，有没有一点头绪？”
看来零压根就没有给自己猜对的机会。穆翊的表情很紧张，显然，他大脑里面一片空白。
“再给你五分钟时间，整理整理一下自己的语言，五分钟后，你若还说不出来，那不好意思，连同你和你的同伴都要成为我的奴隶。”
穆翊需要镇静，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紧张，三个提示也并非是无迹可寻的。地点发生在医院，那么肯定和那个时代的医院所发生的故事有关。医院出了什么事故？穆翊开始回忆起之前录像带里面的内容。
“晓丽”
穆翊锁定了一个人，她不就是防卫学校的学生么？耀强也提到过，晓丽这个孩子是没有背景的，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是选入“造神”计划的一个人选。
之前报纸上并没有找到晓丽的名字，当然，不排除污渍下面就是晓丽的名字可能性。
“晓丽当时和哪个孩子最亲密呢？”
关于这一点，录像带里面并没有，不过，当时唯一和她同时出现的是一个幼小的黑影，那黑影抱着小熊，薛妙菡也在场，莫非
穆翊眸子发亮，他似乎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大人，而且是和这两个孩子有关系的，除了薛妙菡和耀强外，那就是那个姓李的男警察了。根据之前的情报，这家伙是个十足的变态，性侵男童，最终导致许乐乐进入精神病医院。
锁定了大人和小孩子之后，穆翊变得更加紧张了。如果猜错了，那连同自己和伙伴的性命一同搭进去了。目前最关键的一个环节，还无法解释——李警官和晓丽有什么渊源？
他们之间貌似没有利益冲突吧，穆翊内心思索道。
“穆翊想好了么？”
“大概吧，一个警察和两个学生的故事，我想那个警察对他们做了什么坏事情。”
零抬起头，对穆翊刚才的那番话表示赞许，“你说的非常贴近录像带里面的内容”
穆翊一听，露出了喜色，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带着一个人离开了么？”
“不过，还差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没说。”
“零，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说得和我不符，那么就请播放录像带里面的内容，咱们一看便知。”
零自信地笑着，看着穆翊那幅着急的样子，他突然感觉穆翊很可爱，真的有点不想杀他了呢。
“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来呀，把这盘录像带播放了。”
一名战接过录像带，然后搬过来一台老式播放机，挂起了幕布，投影仪开始工作了。
***
一九九七年二月六日23：00
许乐乐抱着小熊，躺在床上，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李佑贵寻找李家姐弟的同时顺便来这里，探望一下许乐乐。
脚步声，许乐乐抬起了头，他已经预料到了那双软皮鞋跟的主人是谁了。
医院的灯光十分昏暗，这个夜晚，却显得异常幽静。李佑贵迈着矫健的步伐，向许乐乐的房间走去。走廊的灯光熄灭了，四周十分昏暗，李佑贵刚想掏出打火机的时候，灯棍突然闪烁了一下，紧接着又熄灭了。
气氛开始变得有些让人喘不过气儿，李佑贵环绕四周，小脚丫的声音不停地在走廊内回荡。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更漂亮，刷了房顶又刷墙刷子象飞一样，哎呀我地小鼻子变呀变了样。”
诡异的歌谣在走廊内不停地徘徊。
“谁？”
李佑贵默默地摸出怀里的手枪，很显然，这个医院和之前大不一样了。
“我是一个变态狂糟蹋本领强，我要把那男孩子脱得溜精光，塞了弹珠又箍棒真呀真的爽，哎呀我的小弟弟怎么变了样”
声音充满了讽刺的意味，李佑贵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到底是谁？”
声音像是录在某录音机内，不断重复着。
“滴答——滴答——”
远处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响声，一道小黑影冲了出来，李佑贵打开火机，将周围照亮了。
那是一个玩具车，内置的喇叭还在不停地播放着歌谣。李佑贵走了过去，拿起玩具车，一下子踩碎了。李佑贵生平最怕的就是落把柄，尤其是那些对自己极为不利的把柄。曾经因为某些事情，李佑贵很受伤，也是因为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对女性失去了兴趣。
“乐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
打火机光芒照耀在他的脸颊上阴暗交错，他慢慢地向房间走去了。
来到房间的门口，两道黑影从玻璃之中投射出来，房间内似乎有两个人。李佑贵警惕起来，他吩咐过护士，这里除了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探访。
除夕夜，究竟是谁在探访许乐乐呢？
李佑贵很快联想到了，难道说许乐乐在向外界传达他们之间的事情？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必须要阻止许乐乐了。他摸了摸裤兜里面的玻璃球，露出狰狞的微笑，他好久没有玩过这个游戏了。
“小熊，你是说你可以帮助我么？”
许乐乐抚摸着玩具熊，似乎是在和它对话，又似乎在跟黑暗中的某个人影对话。
“累么？想不想解脱呀？如果想，那么今晚，我们就做一个大的吧！”
“可是，这样会不会伤害到他，毕竟他曾经对我好过。”
“你的意思是，往你屁屁里面塞弹珠，也是他对你的好么？”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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