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容神情复杂的看向坐着的云倾华,虽然并不是很清楚其眉心的金色神印是什么,但是却也知道那并不简单,光是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就足以让他明白,现在的云倾华绝对不是他能够比拟的。
可以说,这世间能够与他比肩的人,估计没有……
然而,就算他比他要强大的太多,那又怎样?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的爱人失踪,焦急不是应该的吗?为了寻回自己的爱人,与敌人开战不是应该的吗?明明都是人之常情,他又有何错?
“上容何错之有?”
他神情淡然,没有丝毫的愧疚或者露出后悔之色,淡淡地反问云倾华,后者神色一冷,本就如覆薄霜的眉眼立即冷凝下来。
“你可知道就因为你这次自私的决策,让多少天兵天将折损,你可知死了多少无辜之人?”
“战场之上,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再说开战就意味着死伤难免,你凭什么责怪我?”
是,众生无辜,可是顾慕瑶她们就不无辜吗,淼淼就不无辜吗,凭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们牵扯进来。而且将她们牵扯进来就无人问津,旁人伤亡就立马引来责难,凭什么?
本就对云倾华有意见的上容完全没有服软的意思,大有跟云倾华死扛到底的架势。
“呵,你问我凭什么?好,我告诉你凭什么!”
话音还未落,下一瞬间只能察觉到一道墨色的残影从虚空中划过。
“砰——”
“噗——”
不过是眨眼间的时间,云倾华已经重新回到座椅上,斜倚着身子,极为慵懒,而原本跪在下方的那道浅蓝色的身影已经被踢飞了去,一直到撞到后面的殿门才停下来。
滑落在地上的瞬间,上容一个没忍住一口心血当即喷了出来。
“不说身份问题,就凭我比你强,你服是不服。”
察觉到云倾华已经敛去了威压,上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单膝跪地,然后抬袖狠狠抹去嘴角的血迹,灰色瞳仁里像是蕴藏了一袭即将爆发的风暴一把,其中的暗潮让人见之心惊。
“哼,云倾华,就算你比我强又怎样,感情上,你永远都是输家。”
他冷笑一声,嘴角的弧度极为讽刺,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云倾华眯了眯那双凤眸,墨色的瞳仁深不见底,让人捉摸不透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沉默良久,过于静谧的氛围压抑的人闯不过气儿来。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就已经让上容感到莫大的压力,整个人上方就像是有一块看那不见的大石头压着一样。
“今天就这样吧,上容,你是主将,我希望你遇事能够理智对待,我暂时不能待在边境,在我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我希望不会再出现这种问题,否则就算是你,本尊也轻饶你不得。”
最后一句话,他直接用上了尊称,直接地表达了话语里的认真跟严肃,要上容能够正视他的话并且必须重视。
后者微微偏过头冷哼一声,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也算是间接答应了云倾华,不会再因为一己私情乱来。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在云倾华站起身即将离开时,上容咬了咬下唇,突然轻声道:“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对不起!”
“这句抱歉你不应该对我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你应该去跟外面的那些为你的一己私情而出生入死的将士们说。如果今天你是为了驱逐妖魔而带领众仙神出战,我无话可说,可是你以权谋私,滥用私权,导致仙神损失惨重,自己看着办吧!”
“淼淼失踪了……”上容抬起头,眼底爬满了血丝,冲动的潮水退去后,冷静下来,理智回归,他的眼底蓦然涌上焦虑跟悲伤,还有无法释怀的自责:“那天要不是我跟她吵,她也不会闹情绪离开,现在她失踪了,我难辞其咎,我真的很心急!你能理解我的对吗,假如现在是顾慕瑶在你面前失踪了,你也无法冷静处理的吧!”
云倾华站在那里沉默了下来,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他看也不看上容一眼就兀自转身离开了大殿。
瞬间只剩下上容一个人的大殿立马变得无比寂静空旷下来,他虚脱一般背靠在门上喘着粗气,因为受了内伤的缘故,脸色也苍白的厉害,可是他却无心疗伤,满脑子都是淼淼,担心淼淼此刻正在哪里受到什么虐待或是委屈。
“对不起……”
他微仰着头,闭上眼睛,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只是他这声歉语也不知是对为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说的,还是为已经失踪的淼淼说的。
……
而此时,他万分担心的人正在一个仿若建立在混沌中的灰色宫殿里。
淼淼看着光幕中的场景,心痛的难以自持。
“你想怎么样,到底想怎么样,你放我走,放我走啊……”
晦暗无光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若不是光幕,现在她一定是身陷一片黑暗中的。
一开始她还是大吼着,叫着什么人出来,只是喊到后面,她已经喊不出声音来了,只能悲哀地低鸣,像是一只受伤的幼兽被困笼中一般。
“答应我的条件。”
虚空中响起一道声音,低沉中带着些微的空灵,像是从遥远的虚空传来一样。
淼淼匆忙地点头,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哽咽道:“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请你……放我出去吧。”
“好!”
淼淼知道,当她点头的那一刻,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更没有反悔的余地。可是这段时间,看着上容为了她所做的那些事,她着实心中不忍。
第三百七十八章()
而此时,他万分担心的人正在一个仿若建立在混沌中的灰色宫殿里。
淼淼看着光幕中的场景,心痛的难以自持。
“你想怎么样,到底想怎么样,你放我走,放我走啊……”
晦暗无光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若不是光幕,现在她一定是身陷一片黑暗中的。
一开始她还是大吼着,叫着什么人出来,只是喊到后面,她已经喊不出声音来了,只能悲哀地低鸣,像是一只受伤的幼兽被困笼中一般。
“答应我的条件。”
虚空中响起一道声音,低沉中带着些微的空灵,像是从遥远的虚空传来一样。
淼淼匆忙地点头,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哽咽道:“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请你……放我出去吧。”
“好!”
淼淼知道,当她点头的那一刻,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更没有反悔的余地。可是这段时间,看着上容为了她所做的那些事,她着实心中不忍。
……
最终云倾华离开了边境,没有人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只知道他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行踪,若不是天舒肯定他的为人,知道他一定回来,估计要担心的不得了。
而上容突然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恢复成那个冷静的模样,只是比之以前,多了几分生人勿进还有冷漠气势。
那天在战场上,云倾华挥手间分裂双方的结界依旧存在在哪,两方谁也没办法通过结界去找谁,倒是成了让人休整的好机会。
北荒之境那边,顾慕瑶也没闲着,她最后还是决定遵循自己的那道声音,去帮“它”解开封印。
原先还没有看到云倾华的时候,她还没有什么感觉,如今见着他了,心中那种恨意不觉便涌上了心头,恨不能直接杀了他才好,所以才会出现后来逃避似的一幕。
只是有关于“它”的存在,她没有跟寐诩提过,这件事如果可以,她并不想跟其他人提,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
……
海底人鱼族中的水晶宫中,扇梨故一脸恨意地看着面前的男子,情绪说不出的激动愤怒。
“亦翎,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放我走,你提的条件我不是都做到了!”
“小故,你怎么这么天真,我说你就信啊!”
亦翎挑眉坏笑道,一副死乞白赖的样子,活不要脸,气的扇梨故浑身发抖,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故,这里不好吗,与世隔绝,还有我陪着你,不好吗?”
“不好,只要一想到跟你生活在一个空间里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就令我觉得恶心。”
既然已经撕破脸破,扇梨故自觉也没必要再顾忌什么了,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而又充满恶意的弧度抨击道。
前者脸上的笑意不自觉敛了去,海蓝色的眸子暗了暗,嗓音却听不出变化的问:“我就真的那么让你讨厌吗?”
“不!”
扇梨故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只是还不待亦翎露出喜色,他的下一句话就彻底激怒了他。
“不是讨厌,而是恶心。”
亦翎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阴沉着一张脸瞪着说着不知死活的话的扇梨故,颇为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亦翎,你让我恶心!”
后者不怕死一般当真重复了一遍,而且一字一顿,说的很是清楚,像是生怕对方听不清一般。
“好好好,”亦翎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紧接着又道:“既然你是这样看待你我之间关系的,那我不做些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
话音未落就猛然朝着扇梨故扑了过去,后者虽然早有准备,但是两人修为差距在那,即使有准备,他也闪躲不及,依旧被扑了个正着。
扇梨故仰面躺在透明的地上,身下是水晶地板,偶尔还有一群鱼儿游过,他身上压着亦翎,两人的姿势说不出的暧昧。
“混蛋,你滚开,你还想做什么?”
他气的脸色通红,又羞又恼,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拿刀子捅死身上压着的人。
“哼,我想做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下一秒就听到“斯拉”一声,那是衣物比撕碎的声音。
“滚开,放开我!”
想到那种可能以后,扇梨故挣扎的动作幅度越发大了起来,奈何实力悬殊,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无法逃离亦翎的掌控,绝望之下,他只得无助的瞪着对方,悲伤地道:“亦翎,别让我恨你!”
“难道你现在没恨我吗,呵呵,反正永远不会被接受,既然如此,只是得到你的人也好,如果你想恨,那就尽情的恨好了!”就算是恨,也算是在你心中留下了一席之位了啊!
最后一句叹息,只是他心中的呢喃自语,他没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就怕他这样一说,扇梨故就是恨也不愿意给他了!
到底该有多爱,才能如此卑微到极端?如此绝望地想要占有一个人,哪怕只是用恨在对方心底占有一席之地也在所不惜,想必怕是只有真的爱过,才能明白其中的情深吧!
扇梨故挣扎不过,定定的看着亦翎好一会儿,发现对方眼中只有浓郁的情/欲时,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放弃了挣扎,既然无论怎样都注定只是无用功,那么何必再浪费力气去做那些无谓之事呢?
“亦翎,虽然我没有那个能力逃脱你的掌控,可是我却能够掌控自己的生死,如果你不想在你不经意间回过神发现身下已然是一具尸体时,请放开我!”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裂成碎片,暴露在外的肌肤因为冰冷的空气而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冷的一哆嗦,嗓音说不出的飘忽空灵,没有多么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其中绝望的意味异常明显。
趴在他身上的男人动作一顿,两人保持着相拥的姿势一动不动,良久良久以后,亦翎终是无奈地起身,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几乎赤/裸的扇梨故身上,一边扶起他一边道:“对不起,我失态了,但是小故,请你以后不要再逼我了!”
其实这一刻,扇梨故真的很想反驳一句到底是谁在逼谁,但是最终到底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现在还处在后怕中,真的不想再刺激亦翎这个随时都可能发疯的疯子了!
拉紧身上犹带着对方体温的外袍,目送着他离开,心中更加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因为他深刻地意识到跟亦翎再待在一起下去,真的太危险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到底该有多爱,才能如此卑微到极端?如此绝望地想要占有一个人,哪怕只是用恨在对方心底占有一席之地也在所不惜,想必怕是只有真的爱过,才能明白其中的情深吧!
扇梨故挣扎不过,定定的看着亦翎好一会儿,发现对方眼中只有浓郁的情/欲时,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放弃了挣扎,既然无论怎样都注定只是无用功,那么何必再浪费力气去做那些无谓之事呢?
“亦翎,虽然我没有那个能力逃脱你的掌控,可是我却能够掌控自己的生死,如果你不想在你不经意间回过神发现身下已然是一具尸体时,请放开我!”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裂成碎片,暴露在外的肌肤因为冰冷的空气而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冷的一哆嗦,嗓音说不出的飘忽空灵,没有多么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其中绝望的意味异常明显。
趴在他身上的男人动作一顿,两人保持着相拥的姿势一动不动,良久良久以后,亦翎终是无奈地起身,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几乎赤/裸的扇梨故身上,一边扶起他一边道:“对不起,我失态了,但是小故,请你以后不要再逼我了!”
其实这一刻,扇梨故真的很想反驳一句到底是谁在逼谁,但是最终到底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现在还处在后怕中,真的不想再刺激亦翎这个随时都可能发疯的疯子了!
拉紧身上犹带着对方体温的外袍,目送着他离开,心中更加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因为他深刻地意识到跟亦翎再待在一起下去,真的太危险了!
……
在云倾华布下的结界下,边境少有的平静了下来,神魔双方偶有隔着结界对峙的情况出现,但是那也是极小规模的,大部分时候,双方都是互相无视,仿佛结界的另一边是一片虚无一般,巡逻时,哪怕双方隔着结界擦肩而过,也不会多看对方一眼。
时间一晃,就已经过去了十年!
这些年来,上容从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次,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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