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急着打开圣旨,只是定定的盯着天舒,清冷的嗓音透着冰寒之气:“本尊不懂祖神这是何意?”
“云倾华,你可知道每一个位面都有一位守护神?”
见他没说话,天舒又继续道:“守护神由天道选出,可以说这片位面诞生之初,守护神就已经被选定了,只有这个位面达到某一限制条件,由神界执掌天镜司之天神遵循天道,颁发圣旨,协助守护神觉醒,传承天道之力。”
云倾华蓦然用力捏紧了手中的银白色镶金边的圣旨,凤眸顿时冷了下来:“那又与我何干。”
虽然心中隐隐已经猜到了天舒此话的含义,可是他仍旧抱着几分侥幸的心理。可是对方下一句话,就将他所有的期望全部打碎了。
“你就是这片位面的守护神,你必须担起守护天下苍生的职责,所以你必须迎战。”
“哈哈哈——荒谬,荒唐,什么守护神,本尊凭什么要因为你的只言片语,就相信什么见鬼的守护神之言论?滚,都给我滚!”
云倾华的大笑声中有种说不出的暴戾,其实就连天舒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抵触成为位面守护神。尽管之前可能因为顾慕瑶的事,大家可能已经心生隔阂了,但是如今已经涉及到众生生死了,他怎么就不能先将私人恩怨放在一旁呢?
第三百六十六章()
见他觉得云倾华实在是太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了,这天下亿万生灵已经命悬一线了,可是他却还在纠结自己的儿女情长。
“本尊说过,我已经不再是上神乐颜了!”
“好好好——”
天舒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怒极反笑道:“但是恐怕这事由不得你。”
说着,一甩广袖,一道乳白色光团朝着云倾华急射而去。后者皱眉,抬手接住那道光团,发现居然是一道天道圣旨。
他并没有急着打开圣旨,只是定定的盯着天舒,清冷的嗓音透着冰寒之气:“本尊不懂祖神这是何意?”
“云倾华,你可知道每一个位面都有一位守护神?”
见他没说话,天舒又继续道:“守护神由天道选出,可以说这片位面诞生之初,守护神就已经被选定了,只有这个位面达到某一限制条件,由神界执掌天镜司之天神遵循天道,颁发圣旨,协助守护神觉醒,传承天道之力。”
云倾华蓦然用力捏紧了手中的银白色镶金边的圣旨,凤眸顿时冷了下来:“那又与我何干。”
虽然心中隐隐已经猜到了天舒此话的含义,可是他仍旧抱着几分侥幸的心理。可是对方下一句话,就将他所有的期望全部打碎了。
“你就是这片位面的守护神,你必须担起守护天下苍生的职责,所以你必须迎战。”
“哈哈哈——荒谬,荒唐,什么守护神,本尊凭什么要因为你的只言片语,就相信什么见鬼的守护神之言论?滚,都给我滚!”
云倾华的大笑声中有种说不出的暴戾,其实就连天舒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抵触成为位面守护神。尽管之前可能因为顾慕瑶的事,大家可能已经心生隔阂了,但是如今已经涉及到众生生死了,他怎么就不能先将私人恩怨放在一旁呢?
其实说真的,天舒甚至有点怀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云倾华。
毕竟一个人再怎么变,天生的性格方面怎么也不可能变太多吧,可是现在偏偏变得面目全非,除了那张精致至极,四海八荒无人能及的容貌以外,似乎再没有一丝以前的样子。
他轻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看向云倾华的目光里满是无奈。
“乐颜,我知道你对我等早已心生诸多意见,但是眼下并不是纠结私人恩怨的时候,天地浩劫将至,身为守护神的你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置身事外的啊!”
后者闻言冷哼一声,挑起眼角,勾出一抹不屑似的弧度,正欲说些什么,忽然一道乳白色圣洁光柱从天而降,沐浴在柔和的光芒之中的众仙神无一不感到万分舒适。
然而处在光柱中心的云倾华此时却没有感到丝毫的舒适感,对于众仙神来说柔和的光芒笼罩在他身上,就像是被无数钢针包裹一般,每一寸皮肤似乎都在叫嚣着剧痛。
云倾华眼中划过一道冷芒,低头看向手中的那团裹在乳白色光芒中的天道圣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想要将手中之物甩出去,可是却发现它像是黏在他手上一样,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将其甩出。
乳白色的光柱柔和又浓郁,虽然无法对众仙神造成伤害,但是却像一层结界一般,不仅阻断了一种好奇的目光,而且还将所有仙神拒在光柱以外,哪怕是天舒想要查看光柱中的情况都无计可施。
“唔……”
因为剧痛,云倾华脚下一软,不受控制地单膝跪地,脸色蓦然变得煞白无比。
他缩着肩膀,看起来很是痛苦,只是眸子里的厉色越发吓人起来。天舒算计他的这一次,他记住了。
……
北荒之境,顾慕瑶跟寐诩已经来到这里足有半月之久,只是期间顾慕瑶一直没有露过脸,从离开魔界开始,她一身大红绣金丝彼岸花纱裙裹身,同色面纱遮去了大部分的容颜,只露出一双紫金色的眸子,看起来像是从深渊走出来魅惑世间的妖精,可是看到那双略带金色的瞳仁,又觉得莫名神圣。
因为这件衣裙和面纱是用天丝云锦织就而成,所以完全算是一件防御型法器,不仅能够阻挡外界企图用神识探查她的容貌,而且还能有效地阻挡一些外来的法术伤害。
不过至于法术防御这一点,其实顾慕瑶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看中了它能够阻挡旁人的神识探查效果。
因为对她来说,她想要一种隐秘性,就是不让旁人知道她是谁。
现在神魔开战,而她又来了北荒之境,北荒之境与神界边境搭边。虽说也不是所有妖魔都认识她,可能有少数会对她有点印象,但是却有不少仙神认识她。
眼下这个特殊时期,她并不想因为她惹出什么多余的麻烦来。她主动要求来北荒之境的原因主要是,她曾经答应过那道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声音,等她苏醒后,要过来帮它接触封印。
如今她苏醒已久,却迟迟未履行承诺……
反正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自己的立场已经确定了,淼淼去找上容了,既然暂时没什么事,何不过来一趟,把自己该做的事情都做完呢?
这是她来到这里之前的想法,可是来到这里之后,她心底忽然间有点抗拒,冥冥之中似乎有种力量在阻止自己,想要让自己回心转意,不要去做可能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到了他们这种程度,基本已经不存在什么幻觉、错觉之类的,换种说法的话,可以把这种感觉归结于预知能力。
就像淼淼可以在睡梦中或者修炼中感知到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某一些事情,这就是一种很强大的预知能力,只不过一般人无法拥有。
但是无论是妖魔仙神,只要修为够高,哪怕没有淼淼那种超高而又极为特殊的天赋,在特定的情况下,也可以预知到跟自己切身相关的事情。
但是那只是一种冥冥之中很模糊的感觉,并不清楚,可能只会产生一种不祥或不安的感觉,涉及的事或人都无法知悉。
第三百六十七章()
人鱼族王宫内,一名身着素白的简洁白袍、样貌不俗的男子有些忧郁地斜倚在窗边,看向水晶宫外的鱼群,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右眼角下的那颗泪痣似乎也因为他低落的情绪而变得有些伤感起来。
“哗——”
水晶珠帘碰撞着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有种说不清的悦耳好听。
“小故——”
来人叹息似地轻唤出声,只见斜倚在窗边看鱼群的男子身子微不可察的一颤,只是并没有转过身子,像是并不想搭理来人一样。
“扇梨故,我都已经不跟你计过去的恩恩怨怨了,你到底还要跟我闹别扭闹到什么时候?”
他海蓝色的眼睛微眯,低沉的语气中含着些许无奈,又有些说不清的怒气。
那似海妖一般魅惑的眼睛跟俊肆的容貌,赫然是亦翎。
看着不理人的扇梨故的背影,亦翎一肚子说不出的怨怒,至于原因,一说起来他就来气。早先他就知道扇梨故跟着他回到海底王宫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不过后来随着相处时间的加长,两人很久以前毕竟是关系较好的挚友,所以表面上来看,两人也慢慢放下了芥蒂。
而且虽说扇梨故知道亦翎对他有那层意思,但是因为亦翎一直安分守己,并没有做出任何逾越那条红线的事,再加上他原本就对亦翎心含愧疚之情,所以对他的态度不说特别亲昵,但是也还可以。
可是后来不知怎么,他突然对他提出他要出去的想法,语气坚定地表示他不想再留下这座似华美精致囚牢一般的水晶宫里了。
站在窗边的扇梨故闻言,那对好看桃花眼中露出一丝无奈跟哀伤,但是很快就掩藏了去。素白色的简洁宽袍将他越发瘦削的身形勾勒的愈加寡淡起来,看起来没有最初的风骚,像是个白面书生,清秀中透着羸弱,但又自有一番清傲风骨。
如果说淼淼最初遇见的扇梨故像是一只绽于早春的桃花,灼灼其华;那么现在的扇梨故反倒愈发像是寒冬中的白梅,没有红梅那么热烈,掩藏在清傲下的又是一番魅惑。
他缓缓收回投向远方无边无际的大海的目光,转过身看向亦翎轻启唇畔,却只吐出四个字:“请放过我!”
“呵,”亦翎冷笑一声,向前逼近一步嗤道:“放过你?扇梨故,扇梨故……”原来跟我在一起,对你来说就是一种囚禁吗,原来这段时间来你所有的示都是为了这一刻吗?我也想放手,放过你,可是放过你,谁又来放过我?
他咀嚼着他的名字,那样子似乎想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眼底深处却有一种无力感。
“扇梨故,给我一个你必须离开不可的理由。”
他眼神深沉的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里面似乎有一团风暴,仿佛一点风浪就能激起狂风骤雨。
“对不起,她……有危险。”
亦翎瞳孔骤缩,就连话音都冷了好几个度。
“是与你缔结鸳鸯契的那名女子吗?”
“嗯。”
他垂下眼睑,轻轻应了一声。
“——”
他将手中紧紧攥着的玉坠狠狠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而清脆的声响,扇梨故眼睑下眼波微漾,心也是一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扇梨故,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都在为这一刻算计着,这段时间以来你将就着我,于我示好,是不是只是为了能够麻/痹我,好让我同意让你离开?”
亦翎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像是绝望,又像是得知某种无法接受的真相以后决绝的想要毁灭一切一般。
扇梨故猛然抬起眼睑,像是诧异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样。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在看到他那双深沉如海的蓝眸以后,他突然放弃了。
就算他现在解释又能怎样呢,扇梨故会相信他的解释吗?还是只会觉得他只是再次为了算计什么而敷衍他呢?他心底其实明白的,就算他现在解释了,亦翎也不一定会听他的解释,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所以最终他还是选择闭嘴,什么也不说的看着亦翎。
可是在他看来徒劳无功的解释不要也罢,却不知道他现在这种沉默的行为在亦翎眼里反倒成为了一种默认的行为,本就妒火中烧的亦翎被这一刺激似乎随时都要燃起来了一般。
怒极反笑的亦翎微勾唇角,本就俊肆的容颜因为这一笑变得更加邪肆起来,唇畔的笑带着些微的恶意,轻轻吐出一句话,一字一句,说的极慢,可是他每说出一个字,就让扇梨故的眼睛瞪的更大几分,当他一句话说完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瞪得极大,像要瞪出眼眶一般。
“你说什么?”
扇梨故不可置信地看着亦翎,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我说,”亦翎挑眉顿了一下后接着道:“要你伺候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放你走。”
“亦翎!”
饶是这段时间熬出越发冷淡的性子的扇梨故闻言也忍不住怒吼出声。
大家同是男人,从他的言谈表情中,他如何会不清楚他口中的“伺候”是什么意思?可是也正因为是同是男人,所以知道亦翎话音中的深沉含义才会让他更加无法忍受。
他把他当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暖床人吗?真是可笑至极的条件。
他眉梢眼角一点一点冷了下来,像是突然被冰雪覆盖一般。他之前一直以为他们是平等的存在,或许真是亦翎对他太客气了,让他居然失去了警觉性,甚至忘了他对他的别有用心……如今被现实打脸,倒是自作自受了!
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防备的瞪着亦翎,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休想。”
本来稍稍缓和关系了的两人再次因为一个问题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感觉。
“呵,我还以为你对那女人有情深呢,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哼,条件我已经摆出来了,出去可以,至于怎么做,相信你也明白,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考虑,逾期不候。”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亦翎虽然是笑着的,但是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第三百六十八章()
大家同是男人,从他的言谈表情中,他如何会不清楚他口中的“伺候”是什么意思?可是也正因为是同是男人,所以知道亦翎话音中的深沉含义才会让他更加无法忍受。
他把他当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暖床人吗?真是可笑至极的条件。
他眉梢眼角一点一点冷了下来,像是突然被冰雪覆盖一般。他之前一直以为他们是平等的存在,或许真是亦翎对他太客气了,让他居然失去了警觉性,甚至忘了他对他的别有用心……如今被现实打脸,倒是自作自受了!
很快他就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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