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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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苏三-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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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嘟囔道:“警察又怎么了,再怎么样,你还是一个小女生。”

    子溪在招呼吃饭了,我说:“妈,我这里开饭了,拜拜。”

    我走到饭桌边,见饭桌上就一碗土豆牛肉比较合胃口,其它的菜见都没见过,感觉这炒菜师傅几乎都是胡乱炒的。我正要开吃,现旁边一张小桌子上有一张《那不拉旅游日报》,第一版的右下位置有一排大号的黑体字:汐子湖今日现第三颗人头。

    我好奇地把报纸捡过来,开始看这一则新闻,新闻上写道:

    “我市自前日在汐子湖现第一颗人头以来,经过警方封闭旅游景区,对汐子湖持续搜寻,至今为止,已现了三颗人头,但均没有现死者的躯干部分。最为蹊跷的是,据有关人士透露,这三颗人头均为女性未成年人的人头,镜湖亭现的第一颗人头软组织没有完全**,第二颗人头是在汐子梳妆台现的,头部软组织已经完全丧失,第三颗人头是在凭栏望月的一堆淤泥里挖掘出来的,现头部皮肤保存尚好,看上去像是一具木乃伊。”

    “本报采访了相关的旅游部门,工作人员表示,汐子湖游客中心暂时关闭,具体开放时间待研究后决定……”

    我把报纸塞给子溪,说道:“事情搞大了呢,真的如你所料,不止一颗人头。”

    子溪接过报纸,埋头看了起来,货车司机惊诧地望着我:“你难道真的不害怕吗?三颗人头?我都有些撑不住了,你看这饭还怎么吃?”

    我夹了一块牛肉就送进了嘴里,牛肉辣辣的,正好下饭,此时我已经很饿了,我看子溪的筷子悬在空中,一定是被报纸中的内容吸引住了。

    子溪看完后就把报纸递给司机,司机连忙推开,说道:“我不要看,这种残忍的人牲,我不要看。”

    三颗人头,通过报纸上的片言只语,分析起来,似乎这三颗人头都是不同时间抛到湖里的,第一颗人头看来就是司机在现场围观时看到的那颗,这颗头颅的**时间大约一年的样子,而第二颗人头至少也得两年的时间,第三课人头据说是淤泥里挖出来的,说是保存还好,看上去像是木乃伊,那么也许这颗头颅刚好在淤泥里形成了泥炭鞣尸,也就是法医学上说的保存型尸体,这种尸体形成不易,需要一定的酸碱环境,一旦形成,只要环境不变,就比较难以白骨化,所以,这颗头颅的时间相对更长,没有图片,没有亲眼所见,暂时还不能确定具体的死亡时间,不过,这肯定是以年为单位来推算的了。

    子溪默默地在吃饭,连菜都忘了夹,我说:“子溪,现在总知道现实和理想的差距了吧,告诉你,对于这种问题,法医的体会一定比你深,摆在面前的显然是个连环杀人案,连抛尸地点都一致,很可能真的被你们说中了,是这里的旧风俗复,不知是哪个变态杀人狂干的,我希望那不拉的警察能早日破案。”

    子溪放下了碗筷,说道:“这不代表什么呀,要是做这事的人有不得不的原因,那也可以理解呀,你说是变态杀人狂,我倒不觉得。”(。)

第144章 火车25() 
我觉得子溪有些莫名其妙,这也许正是我和他的最大区别,我是法医,嫉恶如仇,犯罪分子再怎么可怜,也绝不姑息养奸,而他是老师,满腹经纶,对待犯罪也有可能施以情怀,谈不拢就不谈了呗,干嘛一定要让子溪和我保持同一观念呢?对于他,案件只是茶余饭后的一些谈资,而对于我,每一具尸体都是我的工作内容,想法自然不一样。

    我们吃好了饭,司机在附近的加油站加满油,车子就继续在这天路上行驶了,一路上虽然越来越平坦,路也越来越宽,度也提高到了八十,司机说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达那不拉了,我心里一阵激动,那不拉,我来了!

    子溪默默地在车上坐着不说话,也许他觉得跟我有些观念差异,话有些不投机。为了缓和一下大家的误会,我找了一些话题,比如那不拉的民风民俗,那不拉的奇闻异事,司机倒是很热情,不断地回答我奇奇怪怪的提问,这是一个乐于交流的司机,表面上看起来不苟言笑,可是一谈起他自己喜欢的话题,就津津乐道了。

    可是子溪还是没有完全调动起情绪来,他依然只是有问有答,没有上午刚上车时的那番热情。

    距离那不拉越来越近了,我看到公路上“距离那不拉2o公里”的提示牌,可是现在连个房子都看不到,要是在我们的城市,离开城市二十公里,路边的房屋依然一样鳞次栉比,要是如此比照,那不拉简直就是一座孤城了,我掏出手机,信号满格,网络也有了,一切正常,看来是靠近那不拉了。

    “苏三,你的房间预订了吗?”子溪关心地问道。

    我才想起来酒店都没定,等过会儿下来车,都不知道去向哪里,连忙点开了预订应用,对子溪说道:“走的时候太仓促,就没预订,现在预订还来得及,我看现在网络正常了。”

    子溪平静地说:“我晚上也要住酒店,不介意的话,就顺便帮我也定一间?”

    我心里正想着要是一到那不拉,我就要和子溪说再见了,不免生起了一些感伤,现在子溪说也要住酒店,那不是正好?至少我可以在明天离开那不拉之前,一直可以看到子溪,我大喜道:“好啊好啊,先住好,要是你没有急事的话,可不可以带我去医院呢?”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自己要求太过了,可是子溪说:“我也这么想呀,你初来乍到,对那不拉又不熟悉,我带你去医院会方便很多。”

    子溪考虑得真周到,我偷偷地看了一下子溪正在望着远方的眼睛,他的眼睛总是那么有力量,炯炯有神,仿佛要把这整个世界一下子都看穿似的。

    “喂,你们可以在入城口的汽车站下车,我的货车不进城的,下车之后打个的就可以方便地到市中心了。”司机说道,我看路边零星有了几栋灰突突的土房子,建筑风格也和我们的城郊完全不一样,这里的房子,不管下边是什么结构,顶上总可以看到两只牛角的苍鹰塑像,也许这就是整个那不拉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图腾吧。

    我们下了车,几辆小面包就围了上来,都是抢生意的主儿,一个胖司机二话不说,下了车就把我们的行李往车厢里搬,我们也没多说话,定下一个价格之后,就上了车,往我刚才预订的酒店开去。

    酒店在市中心,刚好在那不拉宫殿对面,我们办好入住手续,就分别进了客房,子溪的客房就安排在我隔壁。

    我进了房间,房间的装饰非常精致,也是牛角苍鹰图案的整体风格,不过这里的图案已经现代化了,在流线型的视觉效果下,寓化出图腾的精髓,正合我意,民族风最好不要太传统,艺术需要不断地创造新意,符合现代的审美。

    我推开窗,竟然真的和预订页面上描述的一样,可以看到那不拉宫殿的全貌,这座辉煌的宫殿就是亲王那不拉和汐子公主曾经居住的地方,那时,所有的子民都臣服于这座尊严肃穆的宫殿,这块土地享受着那不拉盛世的繁华太平。

    我听到了“笃笃笃”的敲门声,一定是子溪过来了,我连忙去打开房门,子溪走了进来,对我说:“苏三,你注意到没有,床头柜那边有个按钮,要是觉得有高原反应,这可以随意取氧的。”

    我扭头一看,果然有个醒目的取氧标志,酒店考虑得真周到,像我这样第一次来到那不拉的旅客,氧气可能是最安全的保障吧。

    “东西放好,就去医院吧,这旁边就有一家很好的医院,走走过去就可以的。”子溪的眼睛会说话。

    我们走出酒店,往左转弯,过了一个红绿灯,前面就是一家医院,门口挂了一个牌子:那不拉第三医院,我挂了号,来到了外科门诊,子溪就在门诊室外边的候诊区坐着等我。

    医生是个中年的大姐,一看就不是那不拉本地的女人,虽是年纪一把了,可是风韵犹存,她见我走进来,就问道:“来旅游的吧,怎么就不小心弄伤了?”

    我抬起我的右大腿,把腿放在了诊疗台上,说道:“被牛角刺到的。”

    医生细心地把我腿上的纱布解开,看到了我大腿上的那个窟窿,她用一把止血钳夹了一块酒精棉,在我伤口部位来回地擦拭着,此时我的伤口在酒精的刺激下,恢复了以前的疼痛,医生见我咧着嘴就说:“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你骑牦牛了?”

    我没把火车翻车的事情讲出来,不然肯定又是一堆的问题,我依然咧着嘴不说话,表示默认医生的意思。

    医生帮我消好毒,就开始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创口,疼得我直咬牙,我真觉得奇怪,她为什么不给我局部麻醉一下就清创了,医生边处理边唠叨道:“在外面旅游,就要注意安全,这不,汐子湖里捞起来三颗人头,我估计是哪个变态的杀了不注意安全的游客,劫财夺命。”(。)

第145章 火车26() 
“不”我随便说道。

    医生把一块浸泡了黄药水的棉花重重塞进了我的创口,还在里面搅动了一下,我痛得“哎呀”一声。医生说:“不是游客还能有谁?要是本地人,早就查出来了,我们那不拉的警察也不是吃素的,以往凶手案一,过两天就破案,可是现在这三颗人头,都过去快一个星期了,什么新闻都没出来,你说要是本地人,都不会有人去报失踪吗?我猜就是游客,你看呀,游客到这儿被人杀害,有谁知道,我看凶手就是钻了这一空子。”

    医生好像自己化身为大侦探,将汐子湖人头案分析了一通,说得好像不无道理,老百姓每每看到案件新闻报道之后,都喜欢分析一番,特别是这种未破的悬案,人人都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心里想,其实我也是这样,虽然我是法医,现在我手头上并没有平时办案时的那套第一手数据,现在听到的也是片言只语,还有就是报纸上的新闻报道,分析起来也不可能很深入,医生说得没错,可以想象,那不拉这种小城市,平时要死个人,就会传遍全城,协查通报都不用贴,可能就全城沸沸扬扬了,要是确实有本地人失踪,有失踪人员的家属早就去报警了,现在做个亲子鉴定一个星期的时间总够了吧。

    难道真的如医生所说,被杀的是游客?游客当然是有可能的,按照报纸上说的那样,我分析三颗人头的主人是不同时间被杀的,而且时间都差不多要间隔一年的时间,要是凶手每年杀一个游客,在表面上看起来只是有个人失踪,不会引起太大的震动,况且很多来那不拉旅游的都是独行侠,步行的,自行车的,自驾的,火车的,飞机的,什么交通方式都有,期间丢个人,有谁可以确认一定是在那不拉失踪的?

    我想起了天玫和茵拉,就像她们一样,网上随便约个人,就可以翘课来那不拉了,结果路上却出现半路离去这种怪事情,要真是遇害,又有谁知道她们遇害的地点?

    汐子湖固然是纯洁的,可把人头抛进汐子湖的人是可恶的,就算是人牲,那这人也是愚昧的,我心里想。

    我对医生说:“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呢。”

    医生满意地笑了,她戴着大口罩的眼角可以看到鱼尾纹舒展了许多。

    终于重新包扎好了,我感觉医生真伟大,我把右腿放下地面,右腿除了一点搁置太久导致的麻痹感,之前的不适已经恢复如初了,一点都不疼,可是我知道,要真正康复,还需要至少两个星期,肌肉长好,皮肤愈合,疤痕生起,没有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我走出外科诊室,子溪不在候诊室,就打了个电话给他,他说酒店里有点事儿要处理,就先回酒店了。

    反正就是一百多米的路,我就一个人走出了医院,医院门口忽然看到一个朝圣者,在熙攘的人行道上一跪一拜,往那不拉宫殿方向移行,没想到现代社会里还有这般虔诚的朝圣者,没有亲眼看到,真的不会到心里去,我一边走一边想,所以说呢,子溪说得也有一定道理,毕竟他是那不拉长大的,从小耳濡目染,这些宗教对他的世界观影响是根深蒂固的,哪怕是物理学的万有引力,他也可以很好地用宗教理论去诠释,要是从这个角度去分析这人头案,那么这三颗人头要说是凶手的人牲献祭,就好理解了。

    我回到酒店客房,打开房门,走进房间,我忽然眼睛一亮,那个精致的红木茶几上摆着一篮百合花,百合花正在绽放着洁白的花瓣,我走过去,疑惑地望着这花,心里想,这会是谁送的呢?

    那不拉我没有任何熟人同学之类的,酒店也不可能给一个才付了三折价格房费的客人送这么一篮花朵,那么会是谁呢?我忽然想到了子溪,子溪在我处理伤口的时候,自己一人离开了医院,说是酒店有事儿要处理,莫非他要处理的事情,就是给我送花?

    可是他为什么要给我送花呢?我们一路上从素昧平生开始,历经怀疑,英雄救美,明天又即将分别,这就是旅途中的邂逅吗?我心里起了波澜,眼睛有些模糊起来,这时,我看到了百合花丛中有一张卡片,那一定是子溪要对我说的话,我的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起来,不知道子溪会对我说什么。我激动地伸出手,把卡片拿了过来,卡片上写着一段简短的话,是一手好看的字:

    “我相信命运,更相信命运的无常,从我遇到你的那天开始,我就决定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我努力地想让你知道,和你厮守一辈子是一件幸福的事。”

    下面的落款就是子溪,真是熟悉的段落,我想起了茵拉的那本《永逝那不拉》里面的那段话,子溪把那段话做了一点小小的修改,在这分别之夜,以花为媒,将他对我的意思表达了出来,我感觉我的脸一下子变得火辣辣的,怎么会这样,子溪真的对我有意思吗?

    我在脑海里展现着这一路来子溪的各种表情画面,特别是我在火车里晕厥之后,子溪口述的那段,我想象着子溪背着我,翻山越岭,脚步在滑溜溜的雪山上,一步一步,翻过山顶,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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