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潋姐,我们应该怎么办啊?”刘欣涵问道。
杨撷樱姐妹俩也是立刻说道:“刘潋姐姐,这次的任务,我们只能靠你了。”
听到这些人的话,刘潋更是不安。
四个女孩,加上一个中年女人,一共五人。如果再算上安岭娴,就是六个人。六个人,竟然全要指望她一个人吗?
刘潋咬着下嘴唇,感觉有苦说不出。
等下,安岭娴?
刘潋一下子想起在山上发生的事情。
安岭娴那个人,非常神秘。她肯定拥有特殊能力,而且那能力,恐怕比师远、罗亚森的能力还要变·态。但是,她现在的心态,会跟着她们一起去乌羊村吗?她会不会闭门不出,独自神伤?
想到这儿,刘潋下定了决心。她决定,无论想什么办法,也一定要让安岭娴和她们一起执行这次的任务。毕竟,作为执行者,如果不按照任务指示去做,恐怕会当即死亡。
在网上搜索了一会儿,将能查的信息都整理了一遍之后,刘潋才想起了那个匣子。
“你们看一下这个东西,”刘潋将匣子拿了过来,“我怀疑,它和这次的任务有莫大的关联。”
师远小心地将其打开。
匣子中放着的,是一个十分精致但看上去颇有些怪异的人偶。那人偶没有四肢,只有头部、颈部和躯干,并且嘴很大,涂着血红色的颜料,看上去令人感到些微的不适。
“师远,你看出什么端倪了吗?”刘潋问道。
师远摇了摇头,说:“暂时还没发现。不过,我想起上一张书页的背后写着‘食言而肥’和‘匣’,应该是与这个匣子有关。我看到匣子上画着一个图案,而且还有一道缝隙,会不会是让你们‘喂’它什么?”
“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我估计,我们要等到任务开始之后才能解开这个谜了。”刘潋说。
网上找到的东西十分有限,刘潋等人只能暂时做好穿着长衣长裤前往乌羊村的准备。至于那个来自海源的女孩是谁,乌羊村的秘密是什么,都是毫无头绪。
罗亚森来到了东村口,毫不犹豫地继续走了下去。直到走出了一千多米,才停了下来。
他并没有等多久,就看到了父母的车。而他的父母,也是毫不意外地停了车,和他打招呼。
“真孝顺,跑到这么远来迎接。”罗亚森的母亲何念昔微笑着说道。
“行了,您就别开玩笑了。”罗亚森不太客气地说。
何念昔笑笑。她知道,儿子说的“您”可不是为了礼貌。
罗亚森的父亲罗无庸下了车,走到罗亚森旁边,说了极为简单的两个字。
“说吧。”
罗亚森倒是没觉得意外。他深知父亲的脾气,能少说话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罗亚森叹了口气,将暗鸦岭的情况以及那一系列诡异任务的情况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就是因为我们知道这里有危险,才这么着急地赶回来。难道你想阻止我们回去?”何念昔问道。
“对。”
“亚森啊,你要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和你爸三十年前搬到暗鸦岭村,要是真会被卷入异变,是怎么都躲不过的。你放心,我们俩你还不了解吗?”
“但是,这次的情况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你们不能掉以轻心。”罗亚森严肃地说。
“行了,你不用替我们担心。好了,上车吧,我们回家。”
何念昔的语气虽温和,但罗亚森知道,他是劝不动他们了。
见罗亚森还是没动,何念昔说道:“这次我带了不少新衣服回来。哦,还有裙子。”
“你带裙子干什么?”罗亚森诧异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当然是给你那些朋友穿了。你以为给你的?”何念昔一边微笑着摆弄那些崭新的裙装,一边说道。
罗亚森依旧站在车外。
罗无庸终于有些急了,说:“快上车。”
何念昔看了看车外的罗亚森,说:“你也别在这儿倔了,跟驴似的。我们不回家,怎么帮你增加次数?这段时间,用掉了好几次吧?你不乖乖跟我们回去,难道还等着次数用光吗?哼,我可不希望我的儿子和别人的儿子一样,只有一条命。”
听到母亲提到“次数”,罗亚森终于不再说话,而是在略微思索之后坐进了车里。
罗亚森的内心挣扎了一番,最终说道:“你们要回去,我也拦不住你们。不过,我有件事,想请你们二老帮个忙。”
“什么事?说吧。”何念昔说道。
第7章 不可接近()
“我想请你们给我的朋友也增加几次次数。”罗亚森说,“当然,我知道,这很难。我不会要求太多,就帮一个人。这件事,你们会帮忙吗?”
何念昔十分讶异,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儿子,仿佛不认识了一般。
“新鲜,”半晌,她说道,“这要求我可从来没听你说过。”
“行不行,您给个话。”
何念昔思索了一番,说:“我要见到那个人才能决定。”
“好。”罗亚森说了这个字,就不再开口,闭上眼睛休息。
能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罗亚森知道,已经基本上算是同意了。
十分钟后,罗亚森一家三口回到了自家的三层楼房,而其他所有人都是停止了手头的事情,赶到门口迎接。没办法,谁让他们住在人家家里呢,既然房子的主人回来,怎么也要意思一下。当然,也就是聚在客厅等候罢了,倒也没像迎接皇帝回宫那么夸张。
何念昔和众人打过招呼,十分自来熟地对几名女孩说道:“你们住在我家里,不用见外,就和自己家一样。你们没带换洗的衣服吧?我自作主张买了一些新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心意。哦,对了,小姑娘,我还买了一顶帽子给你,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便将购买的新衣新裙拿出来,按照自己的安排分发给了刘潋等人,又拿出了一顶带假发的帽子,递给了杨撷樱。几个女孩原想推辞,但最终也都收下了。看着那些设计时尚的衣裙,杨撷樱姐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最近的可怕经历,拿到手就欢欢喜喜地去房间里试穿。一穿之下,发现竟都完全合身,甚至比自己的母亲购买的衣服还要让她们满意,不禁在二楼又蹦又跳。
刘潋听到楼上传来的声音,却感觉到一阵阵眩晕,隐隐夹杂着头痛。
罗亚森的父母,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刚刚遇到了一个安岭娴,已经让她感到极为不可思议,可如今见到罗亚森的父母,却发现自己的想象力依旧是太过保守。
她还不知道罗亚森的保命次数是由他们赋予的,否则她还不知会惊讶到何种程度。
杨撷樱姐妹穿好新衣服,再次返回一楼客厅,何念昔正在宣布她要好好宴请各位客人,感谢大家对罗亚森的照顾。罗亚森十分无奈,他有心提醒母亲是他在照顾他们,但他深知母亲的脾气,也只能在一旁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何念昔说完,便走到了罗亚森身旁,没有放低声音地说道:“儿子,什么时候给妈妈领个儿媳妇回来呀?”
“妈,你……”
罗亚森差点抓狂。如今所有人都还在客厅,母亲的这句话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而这显然就是她的目的——谁都听得出她根本就是故意要让大家听见。
罗亚森也顾不上礼貌了,抓住何念昔的胳膊就向楼上走,一边走一边说:“妈,我们单独谈。”
罗无庸不善言辞,自然不想和一群陌生的年轻人混在一起,于是也跟着上楼。
不过,夫妻二人向楼梯走去时,却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人群边缘的方异圣,而在那一刻,他们的眼神竟变得极为冰冷,这让方异圣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终于来到三楼,罗亚森打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将父母请了进去,又将门仔细关好,这才面露不悦地说:“妈,那事儿,咱能关上门跟自家人说吗?”
“跟自家人说有什么效果呀?我就是要在人多的时候说,那样才能给你压力。”
“我真是服了您老人家了。”罗亚森索性将视线转向一旁,不去看自己的母亲。
何念昔见儿子似乎真的生气,笑了笑,说:“好吧,说点正事。我们让你一个人看家,是因为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希望你记得,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们的房间。”
“自然记得。”
罗亚森虽然这样说,但却猛然想起之前师远提醒他的话。师远说,他曾经无意中看到三楼的灯光亮起,怀疑有人到了三楼。
莫非母亲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何念昔继续说道:“刚刚的那个小伙子,还算他有自知之明。如果他那天再靠近一步,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小伙子?方异圣吗?”
听到母亲的话,罗亚森已经可以确定,那天前往三楼的人,是方异圣,而不是刘欣涵。
“你再提醒他几句,让他规矩点。否则,我可不会那么仁慈。”
何念昔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变得极为冷酷。
“嗯,我会的。”
罗亚森的表情也是同样的严肃。
“你之前说的那个要我们帮忙的朋友,你把他带上来吧。”何念昔说。
罗亚森点了点头,转身下楼。
片刻后,师远便跟随罗亚森来到了他父母的房间。
“这孩子倒是很特别。”罗无庸突然说道。
师远早就察觉到了些什么。在他的感知域中,两人的身影白得发亮,白得耀眼,但却不是人形,而是不断变化的两团气雾。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两位难道不是人类?但是立刻又觉得这对罗亚森太不尊重,于是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打过招呼,师远便静静等候。
何念昔说:“是你把亚森带进这些所谓的危险任务中的?”
师远一惊,看向何念昔的脸,却不自觉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这种感觉令他感到惊讶。除了在任务中和在这个村子里遇到恐怖威胁,他还从未产生过这样的感觉。
师远稳定了一下心神,说道:“伯母,我一直都十分感激罗亚森对我的帮助。”
“嗯。”何念昔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很多,对师远的回答相当满意。
她刚才的表情,只不过是对师远的考验,并非真的对他怀有怨恨。她不是那种凡事都要把错推到别人身上的蠢人,而且,她也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也非常尊重他的选择。罗亚森要帮师远,那是他自己愿意,旁人,父母,都无权干涉。
当然,何念昔这么想,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便是她们夫妻俩的能力。她并不担心罗亚森会因为卷入任务之中就轻易丧命,否则也不会如此平静。
第8章 神秘仪式()
只是,纵然是何念昔也没有料到,如今暗鸦岭的危险程度,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就算是罗亚森拥有多次保命的机会,也有可能真的死去。
“这孩子和我们罗家有缘。”罗无庸看着师远又道。
“老罗,你该不会是想……”何念昔睁大眼睛,生怕自己的丈夫说出什么要收徒弟之类的蠢话。
“不,我只是同意了亚森的请求罢了。”
“真是,吓死我了。那好,我也同意。”何念昔说着,将目光转向师远,“孩子,亚森和你说了吧?”
“嗯,他和我说了。”
“那好,那我们接下来就要开始最重要的仪式了。你要做好准备,因为这个过程将无比艰难,将是对你身体承受力的极大考验。仪式一旦开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停止,也不能睁开双眼,否则必将爆体而亡。如果你觉得自己可能无法承受,那么就请你现在就放弃。”
师远没有任何犹豫地说:“伯母,伯父,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感谢二位对我的认可和帮助。”
罗氏夫妇均是点了点头,便将师远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每一个人来到罗亚森家,他都会对其讲明他的规矩,那就是,绝不可踏入三楼的东侧半步。而西侧,由于有着健身室和卫生间,如果有人需要还是可以用的。三楼西侧和东侧的墙壁颜色也完全不同,西侧是普通的白色,而东侧则全部都是黑色,让人一眼看去就会感觉到一股神秘与危险的气息,这自然也是罗家特意设置的警告。
刚刚几人所在的房间,就已经进入了黑色的区域。而他们接下来要进行某种仪式的房间,位于整个三楼的最东端,这里不仅墙壁是黑色,连门也是黑色的,并且师远察觉到,门上似乎有着一些特异的纹路。那些纹路用肉眼是无法观察到的,他也是凭借着自己的感知能力才能略微探知一二。
跨入这个黑色房间的门槛,师远突然感到全身冰冷,仿佛进入的不是一个房间,而是另一个世界。同时,他察觉到,整个房间里似乎有着无数的生灵,密密麻麻地存在于他的身周。而这些生灵,他就是用感知域也无法探查出外形和种族,完全是凭借类似于第六感之类的感觉才能隐约察觉到它们的存在。
仪式的进行可以说是隐秘到了极点,因为就连罗亚森也被挡在了门外。房间里,只有罗氏夫妇和师远三人。
房间里没有灯光,也没有窗。将门关闭后,完全就是一片漆黑。
罗无庸的声音响起。
“如果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你要知道,刚才我们所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在吓唬你。”
“我明白,伯父。我不会放弃。”
“好。闭上眼睛,在我让你睁开之前,绝对不可以睁开。”
“是。”
对于罗氏夫妇,师远的心中所持有的不仅仅是对于朋友父母应有的尊重,还有着对于他们身上所携有的神秘而古老的气息的敬畏,更是对于他们愿意帮助自己的感激。
而这个仪式给师远带来的艰难与痛苦的程度,比何念昔之前所描述的,还要强烈。纵然经过了多次恐怖任务的洗礼,经过了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师远却也是险些无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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