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不听吴羽的指挥。
第一次灭了。
第二次灭了。
吴羽不气馁,无数次后,浓烟滚滚,急忙赶回来的杜尔拖出成了孕妇还不安分的吴羽。
杜尔道:“你是想不开么。”
吴羽一脸不自觉的卖萌:“我想给你做饭。”
杜尔看着她那花猫一样的脸,剩下责骂的话说不出口。
他道:“等我回来煮饭。”
吴羽看他的样子,他可能真怕了,吴羽老老实实的点头。
然而总有一些人是亡我之心不死。
吴羽在报废了大批量木材后终于学会生火,杜尔为此是满满的不赞同,因为他还得特意拿一天不卖猪肉上山砍柴,用杜尔的话来说,他们现在举步维艰,吴羽就看着原主留下来的小金库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
一日,她问:“用不用我帮忙卖肉。”
杜尔摇头,生怕一言不合她就败家。
吴羽在被拒绝后也就打消了想法,毕竟她只是问问而已。
一起都在可持续发展中,杜尔每天卖点儿肉,吴羽就呆在家里待产,但也会时不时的出去找杜尔,毕竟让她长时间的呆在家又没什么娱乐消遣实在是无聊。
吴羽在时隔四个多月的时候再次捕捉到土郎中,这个时候她的肚子已经起来了,土郎中看她那样子,放下手中活计,再次与她一同找杜尔。
她道:“许久不见。”
“外出买药去了。”土郎中答道。
她问道:“这回总该说了。”
“说什么?”
“你说你也曾有一段过去,喜欢过一个人。”
土郎中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答:“我以前的确有个喜欢的人,跟你一样的性子,所以我习惯了,如果他不这样顽劣,我反而会怀疑他是不是今天不开心。”
“你很喜欢他。”吴羽道。
“是。”
“那他现在人呢。”
“我和他早就分开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得不去做的事儿,他要做的事让我没办法和他在一起。”
“所以你和别人成亲了。”
“没有,一直一个人,总感觉我不论和谁在一起都像对不起他一样。”
吴羽也是无语了,瞧他自己都这种人,怎么好意思去叫别人不做这样的人。
但吴羽很快又反应过来,大抵正因为他自己知道所以才会让别人不去做同样的事。
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这样,精神上认同了之后,连身体也是记住了属于他的味道,来自于别人的触碰简直是无法忍受的痛苦。
吴羽看着脚下的泥土,痴痴笑道:“这世上有太多的事让人没办法在一起,心中却清晰的明白自己喜欢的人就是他,那怕别人再好也不想要,你说这种感情能叫做喜欢吗?”
“不知道,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反正就喜欢上了,也许说到现在你觉得我像个书生一样婆婆妈妈伤春悲秋那我也无话可说。”土郎中笑着,气质儒雅,真看不出来他是这小地方的人。
土郎中道:“倘若你有什么事也可以与我说。”
吴羽很想将自己与东华帝君的恩怨与他人讲,反正旁人不过是活不长的老头子,有个人说一下,也好让她坚持着走下去。
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这么累。
即使失去爱人的感觉,可爱他已经成了本能,本能就是人饿了就要吃饭那么简单那么无法避免。
她只是开头问了一句话:“你相信轮回转世吗?”
土郎中道:“我是信的,我曾愿意死后跟他一起去地府受罚的,他也愿意,只是他肩上的重任太重。”
吴羽点头:“信就好。”三个字后戛然而止,她竟不知道从何说起,所以她不再说下去。
土郎中问:“你怎么不说了。”
“我说不出来。”
“因为你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已经形容不出来了。”
吴羽干笑道:“也许。”
她又问:“你说如果一个人可以长生不老,那么她还会将现在的人一直喜欢下去么。”
“既然长生无尽不必辗转,那么遇见的人和喜欢的人都不会相同,但是我已经遇见他,于是只好喜欢他,如果有幸长生,这辈子大抵还是会喜欢他。”
吴羽默然不语。
你说长生无尽红尘不必辗转,她却觉得此心辗转无歇时。
她一直在焦虑,太多事压在心间。
好在两人都是极会掩藏自己的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谈笑间进了集市。
只听一句:“算了吧,像他这样独一无二风度翩翩的猪肉贩世上难寻。“”
吴羽看了看杜尔的脸真的忍不住笑了,杜尔这样还能叫风度翩翩。
杜尔看见吴羽的到来意外有两分欣喜,他的刀疤脸难得扯出一抹笑来,他道:“你难得来一趟。”
她心里看着他这般不自然的样子有些想笑,故意道:“不昨天还来过的么。”
杜尔脸皮比较厚,居然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今天吃什么。”
吴羽捉弄了一下,难得没有一直捉弄下去,她喜欢为难的人只有自己喜欢的人,她道:“你决定。”
杜尔想想,从不远处阿婆手中换了一把香菇,的确是吴羽喜欢的。(。)
第三百九十八章路过种田流3()
两人回家后,杜尔下厨,吴羽坐等吃饭,她越发米虫。
又过得四五月,吴羽生了孩子,痛足了一天,是个女孩。
杜尔负责赚家养家,吴羽负责在家带孩子,长久的时间过后,她学会了如何煮一顿尚能入口的饭。
两人之间特别和谐,极少提及对方身份。
养孩子是个痛苦的事,好在杜尔任劳任怨,吴羽对他心中起了好感度,尽管她的一颗心除了一点儿弱点外早已冷硬若石。
一晃五年过去,天下大事已变,炎国的新任帝王在长达七年的排除异己嚣张跋扈后被一群宫女太监给杀死,而帝国其他接班人也在其杀害下死的死、疯的疯,还有部分流落在外,比如原主,朝堂之上唯有太后,大臣为挟制太后,在不断的寻找皇室其他后代。
远在炎国边角的两人丝毫不察,但在部分皇室被大臣不断废立后,消息终于传到了这个小山村。
夜间,吴羽将女儿安抚睡后,面对着屋里杜尔的追问,她高深莫测的笑道:“现在不急。”
杜尔长出了一口气道:“恭喜殿下经时良久终于成为了一位合格的****。”
吴羽只是笑笑。
两人和衣而卧。
日子还是这样不疾不徐的过去,两人之间没有半点儿暧昧。
一日,吴羽突然问道:“倘若我回宫,你也要跟着回吗?”
“我还是觉得这里好。”杜尔说话间端上菜。
喻儿睁大着眼看着吴羽道:“娘亲要去哪里吗?”
吴羽摸摸她可爱的脸颊:“怎么会,就算要去哪儿也会带上喻儿啊。”
喻儿心满意足的吃着鱼。
吴羽不再提起这话。
在朝廷争夺越演越烈之际,终于有人找到了远在此地的吴羽。
那时吴羽一个人在家,杜尔带着喻儿赶集去了。
她坐在那里,没有奉茶,她是公主,来的不过一小吏,她起身?也不怕折损自己。
她道:“什么事。”
“李阁老想让殿下回朝主持大局。”
吴羽轻笑道:“当年孤受难,无人说话,阁老不惜以一己之力落井下石,如今还是让他自己来吧。”
“殿下。”
“滚出去。”吴羽轻声道,看不出愤怒,但来的人就不敢说下去。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公主一怒,即便不能伏尸百万也能轻易的要了他的命。
他滚出去。
杜尔回来后,她也没提起。
不出七天,李阁老带着两个人到来,还未说话,已经一个头磕了下来。
他拜了三拜道:“臣有罪。”
吴羽抬手,李阁老话戛然而止。
吴羽道:“莫说那些没用的,告诉我朝廷时事。”
李阁老有些拿不准这个曾经看似嚣张跋扈好蹂躏的公主,只好嘴上恭敬道:“自宣主驾崩后,党内之争层出不穷,太后险恶,扶植外戚,武将意欲挑起战事,政事无助,需要新主登基。”
吴羽摆手道:“莫说别的,国内不是已扶植几位新皇。”
李阁老叹气道:“虽有新皇,却不顶事,但凡对帝位有所威胁的几个能活到如今。”
吴羽懂了,她问道:“所以阁老打算。”
“还请殿下回宫主持大局。”
“可孤贪溺男色,昏庸无能,喜怒无常,倒行逆施,暴戾无比,实在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李阁老说不出话来,这话真是当初他为迎合宣主的上书。
吴羽静谧的笑着。
李阁老连连磕头,口中一直请罪。
她道:“阁老不必如此,与其请罪,倒不如说说孤倘若回宫有何好处。”
“殿下将成为炎国第一位女帝。”
吴羽勾唇道:“没兴趣,到时阻拦之人颇多,阁老虽另辟蹊径,却怎料别人未必没想到,他人不过是早已打定主意让孤这等女子无法登基罢了,想来阁老真是白跑了一趟。”
李阁老哑口,呼吸急促道:“怎会,陛下。”他像是没发现自己口误继续道,“既然臣来,必已为殿下扫清障碍。”
陛下么?这可真有意思。
“也好,我便与你走。”她点头。
门外已经站着两个人,不知道听了多久。
吴羽对着杜尔点点头。
喻儿抬头道:“娘亲要去哪儿?”
吴羽脸不红心不跳道:“为娘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喻儿萌萌哒的说:“娘亲可要早点儿回来。”
吴羽点头:“好。”
她跟着李阁老快要走出院子时,只听身后一个人的声音。
“你娘骗你的,她不要你了,你以后就是个没有娘要的孩子。”谁料一直没阻拦的杜尔竟说出这样的话。
“娘,你别走。”七岁大的糯米团子哪里明白这些,只知道自己要被抛弃了,顿时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吴羽没有回头,她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她真的不容易心软,背后哭声越发凄厉。
她回头,只见喻儿坐在地上哭得伤心,仿佛生命中的挚爱就这样抛下她,不会再回来,吴羽心里觉得酸楚,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同样都是得不到。
她看喻儿哭自己也想哭,她冲过去抱住喻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的小的哭成一团。
汉子忙上来一手抱一个道:“你别走,我能养得起你。”
吴羽可怜兮兮的点头,她知道他养得起,问题是她要做任务啊,真是一件哔了狗的事。
吴羽与杜尔之间的关系好了一些,不过依旧不关****。
待后来出门时,李阁老已经离开,吴羽却没有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告吹,李阁老既然会千里迢迢赶路过来,受着她的气还给她下跪,那么这件事必定不可能告吹,不过是换种方法罢了。
但是她没想到是这种方法。
庞大的队伍,旌旗烈烈,吴羽回头看着杜尔道:“走吧。”
这一步真绝,杜尔当初不想离开就是喜欢这里的氛围,但李阁老今天搞这么一出明显是断了他的念想,只是杜尔从前也是大将军,只希望千万别激化文武臣之间的矛盾,毕竟不出意外她就是下任的王。
她率先上了车,杜尔抱着喻儿跟在身后上了马车。
马车里面极近奢华,各色小吃美食,美酒佳酿,还有各种珍稀孤本。(。)
第三百九十九章路过种田流4()
虽平日里没有苛待过喻儿,只是和现在情况比起来不知道差到哪儿去。
喻儿好奇的看着孤本,她颇感兴趣,竟以至于忘了问自家娘亲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是什么。
花了段时间,路上遇着两波刺客和土匪强盗后,终于到了炎国都城,既然已经大张旗鼓的迎回来了长公主,自然是立即进入了宫中。
此刻正值早朝,吴羽甚至没来得及换一身衣服就开始进入嘴炮模式。
李阁老亦风尘仆仆舌战群儒,她在门外听了会儿没营养的话,推开门走了进去,所有目光都转到她身上。
她道:“你们继续,孤想听听能否为炎国争论出一个好结果。”
众臣不答,太皇太后道:“祭云,你未免太过放肆,回宫不来见哀家,莫不是未将哀家放在眼里,还是说将祖宗家法视作惘然。”
她只是笑笑,她连天帝都不怕,难不成她会怕人间一老太太,她道:“皇祖母,孤刚回宫,便来拜见,何谈未将您放在眼里,倘若说祖宗家法怕是您才视作惘然吧。”
太皇太后一滞,拍案冷笑道:“好哇,出去一趟翅膀硬了,说话也伤人了许多,是不是再过几日便要逼宫。”
所谓政治其实就是嘴炮加气势,有理就在声高,靠得就是人的对吼。
吴羽气定神闲道:“当然能出宫多亏皇祖母帮忙,孤又怎敢忘,何况让孤提醒一下皇祖母,逼宫只使用对皇帝,恐怕不大适合皇祖母啊。”她转身看着众大臣道,“孤确切告诉各位,孤此次回来便是为了皇位,若是有不同意见的尽管说出来。”
众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既然争夺皇位的人出现,唯一能提出反对意见的就是****,可惜,****活下的不中用的太多,甚至没有一个能比上这暴戾的长公主,当今能说话的几个大臣一个告老还乡,一个便是李阁老,剩下两个将不说话进行到底。
一大臣突然道:“古来今往,从没有女子为帝的。”
吴羽柳眉倒竖道:“你且说说,是哪条法律哪个规定的女子不能为帝。”
大臣看向刑部侍郎,刑部侍郎站出来摇头道:“回殿下,并没有任何一条明确规定女子不能为帝。”
大臣斥道:“好一个刑部侍郎,为了拍马屁竟昧着良心,纵使是我也知晓女子不得干政。”
“错了”刑部侍郎还没说完话,就已被吴羽打断。
吴羽冷笑道:“看来国家选拔制度有问题,明明是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