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冰冷的声音与刚才喂饭亲吻的他判若两人。
“我不应该过来吗?我来探望我的恋人有错吗?”露娜理所当然的回应把林蔓茵的好心情瞬间击沉。
“露娜,你先回去吧,回头我会把事情都告诉你的。”郝伯庸害怕她的出现让林蔓茵再次从身边离开。
“我现在就要听到解释。”露娜把眼神转向林蔓茵,冷冷的说道。
“露娜!”郝伯庸的耐心好像瞬间也消失殆尽了。
尴尬且凝结的气氛让林蔓茵再次心生退意,清晨感觉到的心安与幸福好似一个梦境,让她觉得如此不真实,她想要冷静:“伯庸,我先回基地吧,我们再联系。”她起身就要走。
郝伯庸愣了几秒后,瞬间反应了过来,他穿着拖鞋就跑出了门,一把拽住了林蔓茵的手腕,然后紧张的说道:“蔓蔓,不要走!”
“你放开我吧!”林蔓茵的声音里满是怒气。
“对不起,蔓蔓,我并不知道离婚时就已经爱上了你!一切都是我的错。”郝伯庸虔诚的低头认错,像个委屈的孩子。
“伯庸,我们都太过于传统和温顺了,放纵自己辜负别人的事其实并不适合我们,”林蔓茵皱眉说道,“所以我想对于未来,等你考虑清楚后再来找我,我们已经错过一次,所以我希望未来的婚姻能是正确的、干净的、纯粹的,是不掺一丝杂质的,是心灵相通彼此认定的。”说完,林蔓茵径自拦了辆的士,呼啸而去。
郝伯庸消沉的回了家,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露娜,没有说话。
“和前妻再续前缘了吗?”露娜的声音里满是讽刺。
“是的,所以我们之间结束了。”
“伯庸,我有很多不解,之前你们的感情不是空白吗?请告诉我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露娜非要问个一清二楚。
“是我后知后觉了,露娜,直到昨日我才发现,我爱她,她也爱我。”郝伯庸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以为我可以拥有你的。”露娜感觉到有几分挫败。
“感情的事说不准的,露娜,我们都爱着别人,所以我相信我们能够感同身受,对不起,露娜。”郝伯庸确定和宿命般的回应让露娜伤心欲绝,她哀切的看了郝伯庸一眼,悠悠的说道:“所以你才讨厌我动你们的东西?!所以才拒绝我的求婚?!郝伯庸,你是不是从离婚前就已经爱上她了?!”露娜的表情震惊且身神伤。
“应该是吧,我好像不能没有她,她总是让我变的不再像我自己。”
“那我们算作什么?”伤心欲绝的露娜还像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对不起,露娜,我还是不想失去她,我和她结婚时想长长久久的守住一个人,然后安安静静的生活已一辈子,现在我的想法则是想长长久久的守住她,然后宠爱她,给予她,照顾她,直到生命的尽头。”郝伯庸的声音里有着不可动摇的坚决。
露娜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颤抖着声音说:“伯庸,不要再说了,你意识不到对着一个爱着你的人,去形容和诉说你爱着的人,是一件多么残忍多么冷酷的事。”
“对不起,谁叫我这个年龄才学会爱一个人呢?”郝伯庸苦涩的笑道,“我是个木讷的后知后觉的人,放下我吧,你的热情和执着值得拥有更好的。”郝伯庸的话语里充满了真诚。
“我没那么洒脱,伯庸,我也是个脆弱的女人,也许,也许,我会对自己或者对他人做一些傻事。”接近崩溃的露娜声音有些怪,也让心情低落的郝伯庸瞬间后脊背发凉。
第二十七章 那么我们要恋爱吗?()
“蔓蔓,你安全到家了吗?”
“我的蔓蔓,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想你,你不要不理我,好吗?”
“那个,我已经和露娜解释清楚了,你不要再生气了,宝贝儿。”
“你骂我也好,但请不要不理我。”
“亲爱的蔓蔓,我想你了,请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好吗?”
……
总监办公室里“滴答滴答”的不断响起短信发送成功的提示声。
三天了,林蔓茵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这让初尝恋爱甜头的郝伯庸如坐针毡。案头的样书已堆成小山,面前的几本样书倒是都翻开着,可个个看了不到几页。眼前书本上的字和花花绿绿的图片最终在他迷蒙的视线中汇聚成了数以万计的小蚂蚁,从他的眼睛里进入到了他的心脏里,不断啃噬着,让他的心如刀绞,七上八下。看着面前手机上她的照片,郝伯庸只得长吁短叹,愁眉不展。
总得想个办法见一面吧,否则自己的精神就要崩溃了,郝伯庸默默的想。
南郊基地的玻璃房里,林蔓茵正蹲在地上照顾着花架上的植物,盆里的泥土被她用铲子挖的乱七八糟,真的不知道是在“照顾”,还是在“杀戮”……
几桌上的短信铃声一旦响起,她就飞奔过去迅速查看,看完则再次把手机放在了几桌上,回头再继续“虐待”那几盆倒了霉的花儿,手里铲子不断铲动,可她的心思却早已不在这院子里。
100多通未接来电,近百条信息,扰的她像个得了相思病的小小少女……
“快接起来吧。”远远的不断注视着她的肖蓝高声督促道。
“我不!”林蔓茵斩钉截铁的冲他摆着手作出回应。
“那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关掉手机?”肖蓝一针见血的冲林蔓茵喊道。自前几日她从郝伯庸处回来,他就猜到二人大概已经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也许只是因为还存在这样那样的误会,所以才如此赌气着。只是他们当事人眼里的生离死别,在他这个局外人的眼里倒像两个过家家的小孩子,在向外人炫耀着他们的恩爱。像在远远的观看着两个关系好的小伙伴在玩闹一般,即使吵架这种坏事,自己也似乎融入不到一起去,事已至此,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倒不如……倒不如看着她幸福吧,肖蓝默默的想到。
“手机开着,难道不是在等那个人来电话吗?!”肖蓝再次喊道。
听了肖蓝的话,林蔓茵变的不好意思起来,既然被看穿,自己也不再掩饰了。
“……”她滑了接听键,然后没有说话。
“蔓蔓!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对面郝伯庸喜出望外的表现让林蔓茵有些小得意。
“怎么了?敢问先生您有何事?”她佯装冷淡的调侃道。
“我想你了!”郝伯庸想都不想就大声喊道。
“不去想那些该想的事情想我有什么用?!”林蔓茵任性的揶揄道。
“我和露娜说清楚了,我和她之间已经结束了,蔓蔓,请你相信我。”郝伯庸急促的解释,生怕下一秒她就挂断了电话。
“露娜?呵呵~”听到这个名字就让林蔓茵气不打一处来,她凭什么在自己老公的衣服上随便留下唇印,凭什么可以知晓自己家的密码锁,凭什么随时随地都可以这样子闯进来?!都怪这可恶的郝伯庸给她的这些权利,既然她拥有了这些权利,可见郝伯庸也肯定沾了人家不少的便宜,肯定没少登了她的床!!!啊,床!想到郝伯庸与露娜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样子,然后前两天他还在用这幅身体来染指自己……啊,想到这里,林蔓茵再次像个孩子般大吵大闹起来。
“郝伯庸,你这个该死的臭东西!你肯定没少上人家的床,所以现在人家才这样不依不饶的对你!我讨厌你!”
“蔓蔓,我……”郝伯庸竟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我不要理你。”林蔓茵越想越气,想要结束通话。
“可是我想见你,蔓蔓。”郝伯庸急切的在对面喊到。
“好好去浴室用刷子蹭蹭你这个臭身体!”一向不说脏话的林蔓茵喊出这句奚落人的话,似乎用尽了自己的洪荒之力。
果然嫉妒是世界上最浓烈的感情,看着远处的林蔓茵像个被别人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张牙舞爪,肖蓝喃喃的自语道。
挂掉电话的林蔓茵在秋千架上来回荡着,脚下没有用力,心里也似乎若有所思。
肖蓝在院子里忙碌着,一会儿与工作人员商议接待写生团的事,一会儿电话联系扩建厂房建造民宿的问题,偶尔闲下来,他就远远望着发呆的林蔓茵出神。直到被门口的刹车声惊醒。
看到下车的是穿着修身西装的郝伯庸,肖蓝便跨步迎了过去。
“怎么?把这画册交给我,你就不管不问了?我是你们的代理人还是雇佣的长工?”郝伯庸边从后备箱里往下搬书边略带怒意的调侃道。
“幸亏我没管没问,否则今日你拿什么借口跑到这儿来?”盯着郝伯庸有些愁闷和焦急的憔悴脸庞,肖蓝也仿佛看到了他因为林蔓茵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情景,看来这小子对林儿也还有一份真心。
被肖蓝一语戳破,郝伯庸有些恼羞成怒,他哐的一声将正在擎着的一箱书扔在地上,然后瞪着肖蓝说:“你的书你来搬!”说完,就走向了玻璃房里的林蔓茵。
看到郝伯庸远远的走过来,林蔓茵生气的转头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喂!蔓蔓!等等!”郝伯庸冲着她的背影温柔的哄道。“呀,我的手!”林蔓茵进门后哐的摔门不小心将郝伯庸正欲开门的手夹了个正着,“嘶~”郝伯庸疼的轻叫出声。
“怎么了?快点给我看看。”听到他的抽气声,林蔓茵推测应该夹的不轻,许是自己内疚,再加上的确心疼,她一改刚才的傲慢对着他的痛处呼呼的吹气道。
“没关系,蔓蔓,不要内疚,不疼。”看到她委屈的表情,郝伯庸急忙温柔的哄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盯着他不断隐忍着疼痛的脸,林蔓茵的眼泪都要溢出来了。
郝伯庸低头将她眼角的眼泪吻掉,然后温柔的盯着她低语道:“我好想你,蔓蔓,不要不理我。”林蔓茵轻轻的闪躲,但是想起那晚她甜美的味道,郝伯庸则一吻不可收拾。“蔓蔓,宝宝,这几天我才发现我不能没有你,见不到你,我好像快要疯掉了……”
“可是你和露娜……”想到露娜,林蔓茵欲言又止。
“哦,你说我脏我臭,我狠狠的洗过了……”郝伯庸急切的告白,口不择言,像个表忠心的孩子。
“我说的是……”林蔓茵指的当然是他的感情所向。
“蔓蔓,那天你说你想要一份不掺任何杂质的感情,那么我今天告诉你,我依旧和结婚时相同,只身一人,心无挂碍。不,与那时也不相同,因为我还多了一颗不离不弃坚定不移的只向着你的心……”密实的落下来的吻和郝伯庸真挚的告白让林蔓茵最终还是未招架住,既然两年前没有亲吻和告白仍然选择相信了他,今日又有什么好退却的呢?这生活还能坏到哪儿去呢?上一次的婚姻是平淡和顺从,那么这一次的婚姻为何不多一些果敢和疯狂呢?
“那么我们先恋爱吗?”林蔓茵满含热泪,兴奋的像个孩子。
“只要你想。”郝伯庸将她一把抱起,全部重量都扑在自己的身上。此刻,只要她想,哪怕天边的星星自己也愿意去帮她摘。
“好,那我们第一步做什么呢?”林蔓茵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脑袋里也在苦思冥想着。
“第一步当然要带着你远离着虎穴,省的别人再虎视眈眈。”郝伯庸盯着窗外肖蓝注视他们的眼神,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
第二十八章 她并不曾希望她死()
郝伯庸再次将林蔓茵从肖蓝那里扛了回来,只是这次一同过来的还有一辆搬家公司的大车,上面装着的则是她那些一整柜一整柜的衣服,照片,还有些她离婚近七个月以来积攒的小玩意儿小摆件。
一向视工作如命的郝伯庸突然变的“游手好闲”起来,上午十点出门,下午三点就结束工作,急急的回来见他这个女朋友。林蔓茵的工作时间自然也从原来的昼夜奋战变成了现在的每天仅仅过去打个照面,只和肖蓝进行大体的方向部署和部分管理。由于人手实在不够,自己又不舍得占用恋爱时间,林蔓茵灵机一动就将已经大三且每天都在心心念念的寻找实习及就业机会的林丛苒给揪了过来,安置在她原来的那个房间里。调皮可爱的林丛苒像个小机灵鬼儿一般,对这个基地和来来往往的一切人充满了八卦和好奇。于是基地里每天都多了些诸如此类的奇怪对话:
“肖蓝哥哥,那个拍婚纱的摄影师是不是有点儿太娘了?”
“那个职业的人可能稍稍都有点儿……呃……怎么说呢……”
“话说,把一对儿男女画的跟个鬼一样,被人呵来唤去的摆弄,还露出傻傻的笑容,不觉得很尴尬嘛?”
“呃……可能这才叫婚纱照……”
“那个学校的什么教授还好意思在那儿对学生指手画脚的,自己画的像个鬼画符!”
“呃……这种画叫抽象艺术……”
“话说我姐就天天这么兜一圈就走,咱们还要给分钱给她?”
“呃……不是咱们分钱给她,应该是我俩要发钱给你吧……”
“我就这么天天逛植物园、动物园或者啥旅游景点似得混日子,然后你养我一辈子好不好?”
“呃……非亲非故,我凭什么养你……”
“那就让他沾亲带故呗!实在不行咱俩扯证!”
“呃……我倒不在乎进监狱,但不想让我的犯罪档案上写着罪名——猥亵幼女。”
“那没关系,我的可以写成引诱成年大叔啊。”
“……”
“放心,这荒郊野岭你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听见救你的。”
“呃……我为什么要喊破嗓子……而且,你这台词是不是有点儿串行了……”
郝伯庸和林蔓茵过着男女朋友未结婚先同居的甜蜜生活。
白天一起吃饭,逛街,晚上一同散步,睡觉,二人和谐甜蜜的仿佛全人类的多巴胺都分泌到了他们的身体里。
“蔓蔓宝宝,吃完你陪我去公司取下文件吧,这样我们去b城的海边兜风住一晚,还不耽误工作进程。”郝伯庸边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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