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该死的南越人的恨意,已经因为身后之人有所减弱,虽然她的心已经开始动摇,只是说不清的某种情绪,让她仍然摆着冷硬的架式,借着对南越人不能彻底释怀的恨意,她依然冷漠地缩着自己的身子,尽量与他拉开距离,避免他火热的靠近,虽然黄昏中的秋风,已经冷得让她唇角一阵哆嗦,她还是在心里拒绝着他。
尽管他带着万千热情,想要把她从无底深渊救起,尽管他带着万丈阳光,想要挤进她冰冷强硬的心房,给她蔚藉,为她驱散冷意,她都本能地在抗拒着他的靠近,因为,他就是该死的南越人!那些破坏她全家幸福的南越人都该死!
两人在马背上僵持着,身前娇小的身子一直向前屈着,回避着背后传来的热气,她整个人都快趴到马脖子上,僵硬的姿势让她执拗的脸上闪过几缕疼痛。
而身后之人,却有好心办坏事之嫌,他似乎怕她冻着,身体以护雏的姿势想要温暖她,却总是让她刻意避开,她的回避之举又惹恼了他,他的手强劲有力,带着不容反抗的强硬将她拉进怀中,威胁道:“小俘虏,再敢乱动,信不信把你丢下喂狼!”
听见他这样一说,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果然,天黑之后的树林中,到处隐约有绿油油的光伏在草丛中,直视着马背上飞奔的两人!
尽管头皮有些发紧,尽管十四年以来她从未走过夜路,尤其没走过这种阴森森的林子,但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有所依仗,让她放肆地扭动挣扎着身子,哼,就是不想让他轻易俘虏,她才要这样辛苦逃避挣扎!
当再次挣扎成功脱离他的怀抱,把身子放下趴在马脖子上时,她的后臀却不经意地翘起,撞上了身后一杆坚硬如铁的地方,可是无知无觉的她却不知那样意味着什么,又嫌那样趴着难受,于是又好死不死地坐直了身子,结果,后臀处的“坚硬”就被她生生地坐了下去,成了她的“坐垫”
……
第十七章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那赤热的坚硬咯得臀下一阵不适,就在百里无忧想要挪开身子,换个舒适的坐姿时,“嗯”身后传来一声难受的闷哼,一双同样坚硬如铁的手臂缠上了无忧的身子,将她往怀中用力搂紧,两人再次紧紧贴合作一处,她可以感受到后背,传来某人的心跳剧烈地敲打着她。
身下的黑马很通情达理地慢了下来,黑暗中,慕清鸿轻转她的头,将她的下颌捧住,狠烈的吻让她呜咽不已,那骤然的亲密让无忧的心底强烈一颤,脑中闪过一个熟悉的场面:这样亲昵动作不就是小时候见过百里峻与崔素锦玩过的亲亲吗?心下激灵,啊……不要,这样会要生小孩的!
一阵慌乱的狂扭之后,还是逃脱不开火热的禁锢,下意识地又举起簪子抵上他的咽喉,冰凉的刺感让慕清鸿骤然清醒,他停下口中的需索,双眸已经胀红得犹如停下爪子的困兽,思绪仍在回味:这“小兄弟”的滋味怎会如此美好!
离开那火热怀抱之后,百里无忧感到一阵冷风袭来,不由缩了缩脖子,手中的金钗仍然抵在慕清鸿的咽喉处,她不屑地撇嘴哼了一下说:“看不出,堂堂南越慕大将军竟然有断袖之癖!这要传出去,岂不为天下添了笑话!看来慕将军晚节不保啊”
“小兄弟知道即可,可千万为我保密,否则本将军一世英明不保啊!”慕清鸿顺着无忧的话,低声轻笑“恳求”着,让无忧恍然觉得她掉进了陷阱里,因为紧接着,慕清鸿又俯下身,以更强硬的动作侵占了她的口舌,直到彼此呼吸艰难,他这才放开她,摇头轻笑:“本将军就好小俘虏你这口!”
“你……有病!”无忧怒瞪着他,伸手抚着已经肿得发疼的双唇,嘴角仍挂着两人口中流出的银丝,潮红发烫的双脸,让她羞忿不已,还好这黑暗能掩饰一切,否则她都没脸见人了!
“你不是也很喜欢吗?小俘虏”身后的慕清鸿见刚才那一深吻,已经让她不自觉地放下了手中的簪子,他还感觉他衣服的下摆被她攥得几近脱落!
无忧被他这样一逗弄,顿时羞忿交加,她索性越过头身子,扬起手中的簪子往慕清鸿腿上一阵乱扎,如果不是他躲闪得及的话,估计他的腿要作废了。
“快住手,小俘虏!把我的腿扎坏了,你也出不了这林子,到时你可要陪我葬身狼腹了”,慕清鸿按住她作乱的手,伸手揉着发疼的腿根。
“小家伙,那簪子若再往上,命根子被你扎坏了,你可没得赔啊!这可关系你下半生幸福啊!”慕清鸿嘴的话中意味深长。
“呸,不要脸!”无忧又让他那话中有话臊得心慌,气得脸又不争气地胀红,低头不再说话。
不远处隐约闪烁的灯光让无忧抬头,原来是北越城楼遥遥在望,而离她所在林子的出口旁,她那忠心耿耿的赤马“花影”正低头吃草,一见她从林子中出来,“花影”便撒开蹄子,屁颠屁颠地迎向她。
“真是世间难寻的良驹”,慕清鸿望着迎面而来的“花影”,由衷赞叹。
“不要你管”,无忧骤然一个旋身,马上从慕清鸿怀中挣脱,便飞身坐上“花影”后背,头也不回撇下一句话:“姓慕的,今日落在你手中算我大意,北越对南越的仇恨不是那么容易解除的,他日战场上相遇,我必取你首级以雪今日之耻”,说完便绝尘而去。
“好说好说,区区一个头而已,你若想要,欢迎随时来取!”
慕清鸿笑意不减,冲着赤马背上娇小的身子,施施然地回答道。
他在原地目送着娇小身子进了城门,这才继续上前右转回了南越城中。
当无忧像离弦的箭冲进北越城后,她身后的城门似乎专为等待她的回来,不消片刻,便又迅速合上,她永远都不知道,在她身后的城楼上,立着的那道槐梧身影,自天色大亮她离开到如今她回来之后的暮色四合,那身影都不曾挪开片刻,只为等待她的回归!看着她安然进城之后,那身影才悄然步下城楼,融入幕色之中。
自那一天过后,无忧便再也没有出城过,慕清鸿也没有再来下战书。转眼天气逐渐转冷,初冬天气带着冷凉让无忧身子有些懒散,怕冷的缘故,她除了每天陪百里峻用午膳之外,便缩在闺房中不肯出来。
百里峻的情绪依然消沉,眼神见了谁都冷寒如冰,直到,听到他视若亲子的蔚成风,过年后将从边疆回来,这才让他的脸上稍稍显露一些喜色。
第十八章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长乐轩
初冬的阳光很短暂,夜幕很快又笼罩了百里将军府,掌灯时分,府里便又进入黑暗中的沉寂。
夜色无边,有一道身影又悄悄地融进夜色,那黑色的影子犹如一只黑色的猫,敏捷地穿过长廊,跃上瓦檐,最后悄无声息地地伏在长乐轩某个闺房的后窗。
“秋瞳,你说女子为什么会来癸水?”闺房内,无忧转头看着与她并列躺在床上的秋瞳,不解地问道。
“小姐,这种问题不能在男子面前说,羞死人了!锦夫人说了,女子来了癸水是因为身子长成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也就是说,可以成亲生小孩!对了,我这次给你缝的布条用着可合适?”
秋瞳紧紧盯着对面的无忧,担忧地问着,接着又说:“其实这些我以前也不懂,是去年我初次来癸水时,锦夫人教我做的,她还说,来癸水要休息三天,不能生气发怒,来的时候腹部很疼,我去年那个刚来时,腹部就很疼,还是锦夫人使用内力帮我揉腹部,减轻疼痛!可惜,今年小姐初次来了,夫人却不在了,呜呜……”,秋瞳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
“啊!秋瞳,我现在腹部很疼,疼死我了,快帮我揉揉”无忧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绞痛,额上渗出冷汗让她银牙紧咬地抚着腹部,眼神无助地望着秋瞳。
秋瞳马上止住哭泣,坐起身双手揉上无忧的腹部。
“还是很疼,”无忧的腹部快让秋瞳揉出血珠,却依然无济于事……
“要是锦夫人在就好了,她会用内力,不然我去叫老爷来帮你”秋瞳说完就要下床
“别去,爹爹是男子,挺羞的,算了,我忍忍,你先睡吧!”
“可是,小姐你这样疼我如何睡得着……”她的话未说完,她便真的睡了过去,无忧正在纳闷,她怎么说睡就睡,接着自己也变得浑身无力,若不是身上的绞痛干扰,恐怕她也睡去了。
她正要开口叫醒秋瞳,这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定睛一看,不由惊怒交加,想要喊人,却被他点上哑穴和麻穴,身子无动弹,话也说不出,只能睁着发红的眼,任由眼前的人,掀开锦被,伸手探进她的中衣找到腹部的位置,轻轻的由着顺时针揉nie起来。
腹部的绞痛症状正在他的揉按之下逐渐缓解,她紧绷的心这才微微放松,终于明白他的用意,虽然很不欢迎眼前的黑衣人,很不欢迎他这样不请自来的“伺候”,很不欢迎他这样随意伸手进入她的寝衣揉nie她的身体。
只是,不得不说,他双那练武之人的粗砺手掌,再动用内力,确实在短时间内消除了她的疼痛,令她紧蹙的眉头悄然舒解,给她带来舒适的蔚藉,也令她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舍不得他的手?无忧突然意识到此事不妥,他不但是陌生的男子,男女本就授受不亲,他还是该死的南越人啊!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啊!她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仇敌的好意呢?她应该奋起攻之,若失败后再以死铭志才是啊!
百里无忧一边享受着他颇有成效的揉nie,一边用眼神一番番一遍遍地剜切着他全身上下,一边在心里用刀用剑将他灭了个千遍不厌倦……可最终,不得不说,她在他手掌舒适的蔚藉下,还是可耻地睡着了!
黑衣人见无忧缓缓地闭上眼眸,便将她身上的麻穴与哑穴解除,替她掖好被角,同时嘴角含着轻浅笑意,说了句:
“小俘虏身子长成了,可以成亲了”
说完便转身朝着后窗一闪而出。
第十九章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又是第二天的夜幕低垂,冷风叩窗,天地萧索,阴沉沉的天落起了小雨让空气更加冰冷寒凉。
在长乐轩的某个闺房中,两个稍显稚气女声又在低头私语,紧接着又传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小姐,过年后你就及笄了,到时成风哥一回来便可与你成亲,嘻嘻!”
百里无忧闻言,突然含着促狭的笑意,出奇不意地地挠了下秋瞳的腋窝,惹得她惊声尖叫起来,这时,无忧又翻过身来,附在秋瞳耳后,悄声说道:“秋瞳,我想让成风哥一下娶两个,我做他的大老婆,你做他的小老婆,好不好?”
秋瞳虽然让百里无忧那大胆的言词所震惊,不过一听到她可以做蔚成风的小老婆,她两眼顿时充满喜悦的光芒,她点点头,用力地“嗯”了一下,又听见无忧继续口无遮拦道:“好几年没见风哥了,小时候我最喜欢让他抱抱,现在大了都不敢再让他抱了!”
无忧正怀想着小时候缠着要蔚成风抱的日子,突然有一道银白色盔甲和黑色夜行衣的影子,硬生生地挤进她的脑海,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双唇,仿佛那里刚刚又被他啃得红肿不堪,那样霸烈的侵占,让她心下不由缩紧,突然意识到这样有些羞愧,不由喃喃地骂了句:“该死的,我才不会想你,我也不想嫁给你。”
无忧突然的自言自语让秋瞳大感诧异,她不解地盯着无忧的眼眸问道:“小姐你说你不想嫁给谁?”
百里无忧抚着双唇的手指决然落在锦被,身子同时慵懒地歪倒在秋瞳的身旁,可正要开口的回答,却突然变成痛苦的呻吟:“秋瞳,我腹部又痛了,快帮我揉啊”
秋瞳伸手按上无忧的腹部轻揉着,接着又是一阵困意袭来,她又率先沉沉地入睡了。
百里无忧有些气恼,是不是那个黑色身影又要来了?她忍着绞痛缩回床角静观其变。果真,后窗又传来轻微动静,他一袭黑衣,抖落几滴水珠,出现在她的床前。
“小俘虏,这么紧张对身子不好,”来者又是笑吟吟地上前,想要把她拉到床沿。
百里无忧挣开他的手,突然迅速地将埋在枕下的短剑取出,紧接着剑芒一闪,短剑在灯光照映下,显出闪闪寒光,一瞬间,剑尖决绝地抵上他的胸口!
“不用你多管闲事,再不走,我可要杀了你!”
“小俘虏,你性子这么烈向谁学的?嗯?等我帮你揉完你再杀也不迟!”
场面突然让慕清鸿这样一说变得很是诡异:再次袭来的绞痛让无忧骤然倒下,可是手中的短剑却不曾离开慕清鸿的胸口;而慕清鸿为了配合她的动作,只能随着剑尖俯下身形,单手动用内力为无忧揉nie着腹部!
通畅的血流将浑身的舒适惬意传遍四肢百骸,短剑无声落在枕上,无忧又在困意袭来之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立场和眼前想要杀之后快的的“仇敌!”
慕清鸿轻轻地揪了一下无忧的嘴角,她的红唇一张一翕地嚅动着,惹人想要咬住那嘴上两点嫣红,轻怜蜜爱一番!
“小俘虏,都等不及要做大老婆了!是不是天天想着及笄?还小老婆呢,那也得看看我愿不愿意!”
慕清鸿修长的手指又轻轻地划着无忧的脸庞,虽然口口声声叫着“小俘虏,”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却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她的大“俘虏!”
他虽然俘虏过她的身子,但她却已悄悄俘虏了他的心!一颗心悄然沦陷的那一刻,也许就在刚来霞美关的战场初见,也许就在那一晚梦魇中她的无助哀嚎,也许就在那一夜林子里他霸占了她的唇,那是他和她共有的初次,在心跳剧烈颤动的驱使下,那是乱啃一通毫无章法;毫无舒适可言的初吻!
他记得自那夜吻了她之后,她口中处子的香甜一直萦绕在他的嘴边,令他三日不知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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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皇宫临渊阁
红烛高照,在冬日的夜里;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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