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巡官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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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巡官做王妃-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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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护卫让其他人守住门口,自己进去通报。

    不出所料,汝嫣的请求被拒绝了。

    有了孙庭广的态度,返回的护卫放心地傲慢起来,他转了孙庭广的原话是:“我不认识什么巡官陈汝彥,这年头骗子多,防不胜防!”

    汝嫣强忍着心中的怒意,拿出了玉恒给她的折扇,递与那护卫,道:“劳烦把此物交给孙大人,他定会明白的!”

    那护卫迟疑了好一阵子,终于伸出手去接了。

    却还未接到手之时,扇子被另一个拿了过去。

    护卫转脸一看,赶紧跪了下去,“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汝嫣闻声,将目光落到那接扇子的人脸上,不禁惊得连退了几步,“这个被护卫称为王爷的人不正是那天在春风阁碰到的那个所谓的王大人吗?

    护卫叫他王爷,当今皇上只有一位兄弟,那就是成王宇文泰,可是宇文泰的年纪应该要长于眼前这位男子许多啊。除非,他不是成王,而是皇上的叔叔淮南王,宇文昭。听闻宇文昭是太祖皇帝的十三子,虽然与先帝是一个辈分,年纪却与当今皇上相仿,三十出头而已。眼前这男子年龄与宇文昭对上了,而且,听朦月她们说,宇文昭这段时间正好住在紫菱院。

    汝嫣心中不禁忐忑起来,”眼前这人要真是淮南王宇文昭,那她今天算是出门没看黄历,走了背字了。一则是,她之前得罪了宇文昭,以他那种小肚鸡肠的性格,今天必定不会放过她了。二则,更要命的是,宇文昭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万一,他一抽疯,当场就揭穿她,那她的一切一切岂不都是止于扬州了?“

    汝嫣不停地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应对,当然,今天要见孙庭广那是不可能了,目前最紧要的事是怎么掩饰过去宇文昭不要当场把她的马脚露出来。

    汝嫣怯怯地拿眼角去瞟宇文昭。

    只见宇文昭,把扇子打开,看了良久,随后问汝嫣道:“这扇子是你的?”

    这宇文昭的性情阴晴不定,汝嫣通过与他这几次直接或者间接的接触,就深有体会了。谁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又要干些什么。

    汝嫣怕到时牵扯连累了玉恒,便低声回答道:“是我的!”

    宇文昭看了她一眼,眼里尽是嘲讽与轻蔑。

    汝嫣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她。

    然而,现在的情形却是,宇文昭为刀俎,她为鱼肉。她有把柄抓在宇文昭的手里,她不得不把自己的态度变得温良温良,再温良些。

    宇文昭冷笑了一声,说了一句让汝嫣感动莫名其妙的话,“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他挑中你!”

    这宇文昭行事素来乖张,指不定接下来他又要做什么,说出什么话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汝嫣连忙说道:“下官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孙大人与王爷了,下次再过来拜访,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汝嫣还未等宇文昭回应,便脚底一抹油开溜了。

    然而,她还是高兴得太早了,宇文昭的魔掌哪有那么容易逃脱。

    只是走过了一条街罢了,宇文昭便挡在了前面。

    汝嫣只是低着头急急地赶路,一个不注意差点撞在宇文昭的身上。

    ”王爷!“,汝嫣叫了声,心想不好,今日出门果然是没看黄历,挑错了日子,指不定眼前这主要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她了,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吧!

    宇文昭又是用那种讥诮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汝嫣。那种眼神不仅看得人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让人恨得直痒痒,恨不得上前把他眼珠子给抠下来。

    特别是想起在春风阁,他把她强揽入怀,并且对她的轻言谩语,她便更想把他的眼珠子给抠下来了。

    然而,当下却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能躲过便绝不迎头去碰。

    宇文昭逼了过来。

    汝嫣吓得连退了几步。

    然而,他只是将刚刚那把扇子递了过来,并且说道:“怎么,扇子都不要了?”

    汝嫣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然觉得刚刚宇文昭的话倒是带了三分的温柔。

    “多谢王爷!”,汝嫣说着,用手去接那扇子。

    然而,宇文昭握着扇子的手并不打算松手,汝嫣拿了几次都没拿下来。

    算了,她还是放弃了,对宇文昭道:“既然这扇子王爷喜欢,那就送与王爷吧!”

    说完,她小心地绕过了宇文昭,又准备开溜。

    “你不是要找孙庭广吗?”,宇文昭问道。

    汝嫣回答:“下官听闻孙大人也在扬州,依礼节,也是应当前去拜访的。不过,下次去拜访也是一样的!”

    宇文昭又是一声冷笑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找孙庭广是什么!”

    汝嫣心里一咯噔,试探性地问道:“什么?”

    “欧阳洪冰!”,宇文昭回答。

    汝嫣心中一震,心想,看来这宇文昭知道的还真不少。

    “然而,你却不可能在扬州见到欧阳洪冰了!”,宇文昭说道。

    “这又是为何?”,汝嫣问。

    宇文昭没有做正面的回答,只是反问汝嫣道:“你以为欧阳洪冰现在关在哪儿?”

    汝嫣心想:“宇文昭这么说,难道欧阳洪冰现在不是关在扬州衙门的重刑牢里,而是被转移至京了?然而,这也没道理啊,主审欧阳洪冰案子的孙庭广还在扬州啊!”

    果然,汝嫣的猜测没错,宇文昭道:“亏你还有脸为官,就连这点常识也没有吗?像欧阳洪冰这种品级的官员了,而且犯的又是谋反的大案子,犯人还会羁押在当地吗?欧阳洪冰已经移送京城了!”

    “然而,主审官孙大人还在扬州!”,汝嫣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哼!”,宇文昭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呛,“哪有钓鱼不放鱼饵的?”

    汝嫣惊诧地回过头来,看着宇文昭问道:“王爷是说孙大人之所以还留在扬州只是做为鱼饵?难道皇上怀疑欧阳洪冰还有其他的同党?”

    “同党不同党,就全看孙庭广这只饵抛下去,能钓出什么鱼来了!前几日有人咬饵食了,只可惜只是个虾米,并且,还让他给跑了。孙庭广对此已是非常恼火了,所以,你这次去找孙庭广也是去咬饵食的鱼吗?”,宇文昭问道。

    汝嫣听完宇文昭的这翻话,不禁惊出了一层细汗,自己此举当真是太莽撞了些,差点就被人当成叛逆的同党了。

    然而,她又冷静下来,转念一想,“这宇文昭的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了?此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不靠谱。而且,由他之前的行径推测,即使是他知道这是个圈套,他也未必这么好心地提醒自己啊!更何况,玉恒肯定也知道她此行的目的,玉恒也她来,并且还为她了方便,玉恒不可能害她的呀!”

    显然,宇文昭从汝嫣的眼神里看出了对他的质疑,“怎么,不相信?不信我,可以先去打听一下欧阳洪冰的下落,不过,我劝你最好秘密地调查,别傻不拉几地明目张胆地上门拜访!否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见汝嫣不作声,宇文昭愈加地得意起来,“如果你只是想了解欧阳洪冰案情的来龙去脉的话,可以问我啊,我全都知道!如果你当面去问欧阳洪冰,他说不定还会朝你脸上吐口水,毕竟,人家儿子就这样没了,不是吗?”(。)

第八十章 独处() 
汝嫣回去后便秘密地去调查了欧阳洪冰的下落,果真如宇文昭所言,欧阳洪冰已经被押送回京了。%xs520。最佳尽在【】留在扬州城内的孙庭广只不过是一个幌子,陷阱罢了!

    事态突然就变复杂了,汝嫣自己一时也没想过来。因着这个原因,汝嫣也一连几日都未去听雪楼。

    下午时分,降雪正斜倚着栏杆,给池里的鱼群投着食,却听见后面传来脚步声。

    降雪一回头,见是玉恒,手里提着个笼子,笼子里是一只雪白色的兔子。

    “玉公子,您来了啊?”,降雪礼貌地问候道:“他,这几天都没来这儿!”

    不用指名道姓,对于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心里都是心知肚明的。

    “哦!”,玉恒应道,眼里流露出明显的失落。

    看着眼前这名男子落寞的眼神,降雪突然羡慕起汝嫣来。

    多年以前,降雪听人吟唱过这么几句:“光阴太匆匆,人生总多痴情种,能有几人愿随我一生,伴我一世,直至入坟冢!”

    以玉恒的聪明才智,他不可能不知道汝嫣的女儿身,那么,如果他不是有意于汝嫣,又何必这般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她,援她,甚至连她身边的人也一块助了?“

    降雪瞟了瞟玉恒手中的白兔,轻声问道:“这个,是送给汝彥的?”

    玉恒反应过来,“哦,是的!二弟喜欢兔子,之前也一直没有机会送他!请降雪姑娘代为转交吧!”

    降雪接过兔子,对玉恒道:“汝彥有玉公子这样的大哥,实在是幸福!”

    “哪里,哪里,只是兄弟互相帮衬,互相扶持罢了!”,玉恒客气道。

    两人相对无言,玉恒见旁边的廊子上摆着一盘棋,便找了话题道:“降雪姑娘喜欢下棋!”

    降雪点了点头道:“平时瞎捉摸罢了,棋艺不精!”

    玉恒再一看那棋局已是下开了的,而听雪楼中,陪着降雪的似乎只有绿萝一人,而绿萝又是不会下棋的。玉恒有些惊诧地问道:“听雪楼中来了客人吗?”

    降雪的目光随着玉恒也落在了棋局之上,便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非也,只是,我一个人闲着无聊,摆弄了几局!”

    “降雪姑娘一人可做黑白双方?”,玉恒饶有心趣地问道。

    降雪点了点头,轻轻地摊出了自己的双手道:“左手为白子,右手为黑子。无人陪我下,我便自己双手对弈了!”

    玉恒再仔细观察了那盘棋局,愈加地惊诧起来,那盘未下完的残局,很是高深,玉恒看了一会儿,竟是一点破解之法都找不出来!

    玉恒索性走到棋桌前坐定,仔细地研究起棋局来。

    降雪走过去,悄悄地在对面坐下了。

    玉恒看了良久,轻轻地动了一枚白子。

    降雪问道:“玉公子,这是要替我的左手?”

    玉恒酷爱下棋,对降雪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有请右手大人!”

    降雪轻笑了一声,抬起她那雪白如玉的葱指,将自己的黑子往后推了推。

    玉恒见状大喜,又往前了一步。

    降雪仍是退。

    如此几步下来,玉恒终是明白过来,不禁对眼前这个瘦瘦弱弱的女子心生佩服。

    “以退为进,以守为攻,我都差点入了你的圈套!降雪姑娘的棋艺实在叫在下佩服!”,玉恒说道。

    “玉公子不是识破了,没入圈套吗?看来还是玉公子棋高一筹的!”,降雪客气道。

    棋过几局,双方仍是胶着,不相上下。

    时下已入秋,池边的风吹了过来,居然让人起了几分寒意。

    降雪素来怕冷,早早地就披了披风。反而是玉恒穿得十分地单薄。秋意微寒,一阵风刮将过来,玉恒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降雪将自己的手绢递与玉恒道:“最近天气开始转凉了,玉公子要仔细着点,冷热交递时分,最易缠病了!玉公子还是屋内坐吧!我去为你烹点热茶,刚好去去秋寒!”

    玉恒道:“不是有绿萝在吗?还要姑娘亲自去烹茶么?”

    降雪起身,理了理裙摆,道:“绿萝出去了,对我而言,活动活动筋骨,对身体自然是有益的。更何况,烹茶的过程其实特别有意思。烹茶讲究慢,不能操之过急,这就能磨砺自己的心性了!

    “原来还有这一说!”,玉恒回答。

    待降雪端着烹好的茶进屋时,玉恒正在窗前的书桌前翻着什么。

    玉恒见降雪进来了,便对她说道:“你平日里接触的全都是这些书吗?真是不可思议!”

    降雪弯腰将茶盘放在了房中的圆桌之上,回答道:“怎么,在玉公子的印象里,像我这样的,每天就应该锈锈花,弹弹琴,描描画,看看闲诗才是合乎常理吗?”

    “当然不是,只是你一个姑娘家,不想涉猎的书竟是如此之广!让我这名男子也心生敬佩啊!”,玉恒回答,他信手翻过几本书,《隐韬术》《雕心论》。

    玉恒停了下来,眼神有些异样。这些书一般讲的都是些如何韬光隐晦,厚积薄发,砺养心性的。别说是女子,即使是对于年轻的男子来说,这些书也未免太枯燥了些,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有了些人生经历的人看的。

    “降雪姑娘喜欢看的书有些特别!”,玉恒随口问道。

    降雪回过头看了看玉恒手中的书,笑着答道:“只是大家都习惯了四书五经的正统了,才会觉得这些书的另类。其实这些书,我也只是偶尔才看看,平素里看的也只是些医书药书罢了!”

    书桌的正中央,一本半合的书中,正夹着一页纸卷,上面是降雪写的诗,娟秀而端正。

    玉恒拿起,轻声念道:“孤芳自影秋水照,春花易凋朱颜抛。深知情缘都如许,心事难付流光皎!”

    显然,这首诗将一位少女的情怀显露无疑。

    此时正在斟茶的降雪听得玉恒在吟这首诗,惊慌得手一抖,滚烫的茶水便溅到了自己的手上。降雪吃痛得惊叫了一声。

    玉恒赶紧赶了过去,见桌上还有一杯冷茶,赶紧将那杯冷茶浇至降雪烫伤的手上,“让我看一下严不严重!”

    玉恒说着,便拉过降雪的手来看,一时情急也没顾上男女大防之事了。

    反而,是降雪羞红了脸,踟蹰着将手缩了回来。

    玉恒这才反应过来,显然,也有几分尴尬,只能几句话掩盖过去,“还好,不是很严重,下次定得小心仔细点!”

    “惊着玉公子了!”,降雪低低地回答道。

    “公子!”,外面传来袁锋的声音。

    降雪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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