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等不及?谁等不及?”,太后问。
孙皇后神情有些为难。
“皇后,有什么事便直说吧,在哀家面前还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太后见孙皇后犹犹豫豫的样子便有些来气。
“母后,臣妾这几日听到了一些关于淮南王府的传闻!”,孙皇后回道。
“什么传闻?”,太后问。
“大前天早上,辰琳郡主与陈大人大吵了一架!”,孙皇后回答。
宇文辰琳不允许自己的父王娶亲的事情太后也早已有所耳闻。太后叹了口气道:“阿昭平时也太过于宠爱那个孩子了,弄得现在有侍无恐,为所欲为的!自从梦瑶故去后,这都多少年了,也为着琳琳那孩子的缘故,阿昭一直未娶!此事,再不能由着那孩子的性子来了,改天你们两个借个缘故将那孩子带到宫里来,哀家要教导教导她了,哀家不信,她就连哀家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林嫆回答道:“辰琳郡主的脾气,臣妾从前也有所耳闻,但是,此事恐怕不止那么简单!”
“哦?”,太后有些疑虑,“还有什么事?”
孙皇后摒去了左右,对太后小声道:“元宵那晚,陈大人可能喝酒喝得太过尽兴了,有些醉意,便跟皇叔回淮南王府歇息了……!”
“什么?这……!”,太后瞪大了眼睛,“这到底还没成婚了,这成何体统?”
“第二天早上,辰琳郡主从长姐那儿回了淮南王府,误打误撞地便撞见了陈大人与皇叔……!”,孙皇后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们在做什么?”,太后追问道。
“辰琳郡主发现陈大人与皇叔同寝在同一张床上!”,孙皇后回答。
太后气得满脸通红,“失德,真是失德!哀家最初还是不全信之前的传言的,哀家真是看错了她!亏得哀家还亲自给她与阿昭赐了婚!”
“母后,或许是陈大人喝酒喝得有些高了,错不全在陈大人!”,林嫆道。
“什么错不全在她?”,太后怒问道:“阿昭平时是风流了点,但是阿昭是男人,她一个女儿家,竟是这般地不自重,就这么等不及,把持不住了吗?哀家真是后悔!”
“母后,后悔怕是来不及了!”,孙皇后接道:“母后您同时赐了两桩婚事的事早已传遍了京城,如今再反悔恐怕更会伤及皇家颜面。现在唯有尽快让他们完婚,才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啊!”
太后气得满脸通红,“那就下月初九吧,早日了却一桩烦心事!”
“母后,如此匆忙,恐怕准备会有些不足啊!”,林嫆道。
“不足便不足吧,这种女人,还想咱们给她准备得有多充分?”,太后回道。
汝嫣从未想过她成亲时会是这样的情形。幽鸣谷那边突然来信了,说是师父那边有事,需要她们有人回去支援。玄霜,紫风,与朦月都回去了。降雪提前便被孙皇后接走了,现在陪在她身边的只有绿萝。
汝嫣突然有些羡慕起朦月来了。心中有爱,有着惦念的人,活着的每天都是有希望的。有时候汝嫣想起来,仍是觉得自己将自己的人生安排得过于潦草与仓促。
婚期很快就到了,热热闹闹了一整天,而汝嫣却感觉十分疲惫。
而此时的汝嫣正在新房内坐着等她的新郎————宇文昭。
宇文昭在深夜才回房间,而一回房间便醉倒在床上了。
而此时,左右侍候的人也都悉数退去了。
汝嫣只得自己动手打来了一盆水,拿来了一块毛巾。汝嫣将毛巾浸透了,帮宇文昭擦了擦脸,却被宇文昭一把给抓住手。
“梦瑶,梦瑶!”,宇文昭一次又一次地呼唤着那个名字。
“我不是梦瑶!”,汝嫣说着,挣脱开来,却又被宇文昭的另外一只手抓住了。
宇文昭将汝嫣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像是在闭眼感受轻风的吹拂,像是在感受鲜花的芬芳,像是在聆听百鸟的齐鸣。看着宇文昭的样子,汝嫣甚至有些同情宇文昭。
“你的梦瑶永远活在你的心中!”,汝嫣道。
汝嫣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到柜台前,取出了事前准备好的铺盖与棉被在地上展开来。原本计划是她睡床,宇文昭睡地上。现如今宇文昭醉得不醒人事,汝嫣只有自己睡地上了。
汝嫣走到床边,见宇文昭此时如一个得到了安慰的孩子,正平稳地睡去。
汝嫣帮他取下鞋子,将他放平到床上。正在汝嫣帮宇文昭将被子盖上时,宇文昭‘嗯’了一声,顺风将汝嫣抱住掀翻在床上。
这回汝嫣开始惊慌起来,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挣扎,然而在宇文昭强有力的钳制下,似乎一切都于事无补。宇文昭越抱越紧,嘴里不停地呼唤着,“梦瑶,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很想你!”
汝嫣不停地锤打着宇文昭,“你醒一醒,醒一醒,我不是梦瑶!”
宇文昭此时哪里听得进去,翻身便上了汝嫣的身。
‘啪’地一声,一记十分响亮的巴掌落在了宇文昭的脸上。
宇文昭似乎是被打懵了,呆呆地望着汝嫣,愣住了。
突然,‘哗’地一声,那些糊浆似的恶心东西从宇文昭的嘴里倾泻而下。
汝嫣见势赶紧将头转向一边,然而,还是有许多的秽物溅进了她的脖子中与脸上。
汝嫣一脚踢开身上的宇文昭,此时已是欲哭无泪了。
而此时的宇文昭又如死猪一般沉沉地睡去,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器!】
第二百零八章 进宫请安()
第二天早上,当绿萝端着洗漱用品敲门进来时,便闻到一股非常刺鼻的酒臭味。汝嫣穿戴得十分整齐,正黑着眼圈坐斜倚着坐在椅子上。而宇文昭的外衣扔在床下,宇文昭人躺在地上摊起的铺盖上。
“小姐,你昨晚一夜没睡啊?”,绿萝吃惊地问道。
汝嫣疲惫地应道:“别说了,先不要让人进来。你先去多准备一些热水,我想先洗个澡!”
“是,小姐,不过,等会儿,您还要与王爷一起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绿萝提醒汝嫣道。
汝嫣闻了闻自己,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身上那股味道,虽然她昨晚便擦洗了几遍,但是那股味道仍如贴身衣物一样,紧紧地跟着她。
“嗯,我知道,我会抓紧时间的,你等会赶紧把王爷叫醒,等王爷醒来后,你把地上的铺盖收起来,不要让人发现,再让人进来收拾收拾房间!”,汝嫣交待道。
“好的,小姐,放心!”,绿萝应着便出门去准备热水了。
汝嫣也暗自庆幸身边还有绿萝跟着,不然许多的事情,她还真应付不过来。
时间不够,汝嫣匆匆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再回到房间时,发现宇文昭还没醒。绿萝在旁边轻轻地唤着。
“绿萝,大声点,不然叫不醒他的!”,汝嫣道。
绿萝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但仍是无济于事。
“算了,还是我来吧!”,汝嫣道。
汝嫣走过去,拍了拍宇文昭的脸道:“起来啦,还要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然而,宇文昭仍是香香甜甜地沉睡着。汝嫣又使劲地摇晃着他,宇文昭似乎清醒了一些,应了一声,翻个身又睡去了。
“绿萝,打一盆冷水过来!”,汝嫣道。
绿萝隐隐地有一种不说的预感,问道:“小姐你……你拿冷水做什么?”
“你只管去取吧!”,汝嫣道。
绿萝取来了冷水,汝嫣接过来,二话不说,便往宇文昭的脸上泼去。
绿萝吓坏了,“小姐,你……!”
受了刺激的宇文昭,立马弹了起来,惊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着火了?”
那茫然的样子让人又忍俊不禁。
“是,火烧啦!”,汝嫣应道:“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说话间,绿萝已经找来了宇文昭要穿的衣服,“王爷,你赶紧换换吧,小心着凉了!”
一路上,宇文昭的哈欠仍是打个不停。
“怎么,那盆冷水还没泼醒你啊,要不要给你再来一盆?”,汝嫣问。
宇文昭拍了拍自己脑门,回道:“回头再收拾你,成亲第二天便拿冷水泼你夫君!”
“行啦,我昨晚便已经领教过你的本事啦!”,汝嫣没好气地回道。
宇文昭一听这话,开始浮想联翩起来。宇文昭嘿嘿一笑,问道:“你都领教了一些什么?”
汝嫣一看他那坏笑,便知道他想歪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昨晚喝醉了,吐了我一身!我洗了个澡,现在身上还有酒臭味!”
“是吗?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了?”,宇文昭问道。
汝嫣回道:“你现在保需要离我远一点就可以了!”
两人一路拌嘴拌到了宫中为止。
“诶诶,快到了,过来一点!”,汝嫣道。
“诶诶是谁啊?”,宇文昭问,“本王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吗?”
汝嫣看了看四周,轻声地对宇文昭道:“咱们别吵了,都快到了,做戏就做全套,我们要表现得亲密一点,不要露出破绽来!”
“我拒绝!”,宇文昭毫不客气地回道,“我又得不到好处!”
汝嫣情急之下,跑过去,强制性地挽起了宇文昭的手腕。在宇文昭还没来得及将汝嫣的手抠掉之前,福如海突然笑眯眯地出现了。
宇文昭与汝嫣二人均是吓了一大跳。
“哎呀,福公公,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声啊?”,宇文昭问。
福如海笑道:“老奴看王爷与陈大人……!”
福如海轻轻地打了自己几下嘴巴,“您瞧瞧,老奴这嘴又说错话了,现在应该叫王妃了,王爷与王妃玩得正在兴头上,老奴不忍打扰!”
原来,刚刚宇文昭与汝嫣的行为被福如海看成了亲昵的打情骂俏了。
宇文昭假意咳嗽了几声,对福如海道:“太后娘娘在何处,快带我们去见她吧!”
福如海这才反应过来,“王爷,这边请!”
汝嫣与宇文昭到时,降雪与宇文澈早就在那里了。另一边还站着孙皇后与林嫆。
汝嫣一眼望去,降雪的眼睛红红的,似乎昨晚也没睡好。宇文澈坐在一边,正拿起茶杯喝茶,仿佛并没看见他们进来了一样。模样十分地冷峻,这是汝嫣从未见过的宇文澈。
两人向太后行了礼。
“怎么这么晚?”,太后不满道。
宇文昭赶紧赔笑道:“皇嫂,都怪我,我昨晚喝醉了,今天早上起得太晚了!”
汝嫣端起一杯茶,走近几步,去给太后敬茶。
太后使劲地嗅了嗅空气,惊问道:“这什么味?怎么这么难闻呢?”
汝嫣十分地尴尬,不出意外的话,太后所说的那股难闻的怪味便是来自于她身上的。
宇文昭赶紧乐呵呵地跑了过去,向太后伸出一只袖子去,笑道:“皇嫂,您再闻闻我!”
太后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快走开,走开,真臭!”
宇文昭退了几步,笑道:“昨晚我喝多了,吐了自己一身,也吐了汝嫣一身!”
太后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哀家也不与你们计较这么多了!还有一事,哀家不得不说,汝嫣虽然现在嫁于你便是淮南王妃了,成了哀家的弟妹,连皇上也得叫她一声皇婶,但是,毕竟,宫规礼节还是要学的,省得到时候任性而为,又落了人的口实与笑话。皇家不是寻常人家,皇家的事情,沦普通的民众茶余饭后的谈资,哀家这么大的年纪了,这也是第一回见到!”
在场的人一听,便知道太后这又是在影射关于汝嫣的流言之事了。
场面一度被太后这突如其来的训话弄得十分地尴尬。
降雪赶紧解围道:“母后,就让汝嫣……哦,不,是皇婶与臣妾一起学习宫规礼仪吧!臣妾初进宫来,也是一无所知,刚好与皇婶一起有个伴!”(。)、,!
第二百零九章 新的协议()
汝嫣哪里受得了那些繁杂的宫规礼仪啊,在宫里才学了两天便觉得既枯燥无味又浪费时间,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汝嫣试着找宇文昭商量,问他能不能替她向太后求一下情,把训期给缩短一些,上次的和亲财宝案还没水落石出,她可不能把时间全部耽误在这些繁杂的宫规礼仪的学习上。
“正好,我也有事情跟你说,你跟我来一下!”,宇文昭对汝嫣道。
宇文昭将汝嫣带进了书房,展开了笔墨纸砚,并开始在纸上写着什么。
汝嫣只看了前两个字,便一把将那纸夺过来,撕掉了。
“你这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即使是你撕了,我还能写!”,宇文昭道。
“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是这般地耍无赖,你当初答应过我只要我能保住辰琳郡主不远嫁和亲,你便答应与我假成亲的,现在难道想抵赖吗?”,汝嫣质问道。
原来,刚刚宇文昭写的正是休书。
“我没有食言而肥啊?我这不是与你成亲了吗?但当初也没说成完亲,不许休的啊?”,宇文昭道。
“你……!”,汝嫣指着宇文昭的手指颤抖起来,“你也太无赖了!”
“我怎么无赖了?”,宇文昭反问道:“你当初想与我假成亲不就是一是自己不想进宫,二是成全降雪与皇上嘛?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成啦?即使我现在休了你,你身上已早就烙下了皇上皇婶的烙印,你也进不了宫啦,这不很好吗?”
说着,宇文昭又重亲铺开纸写了起来,说道:“你呀,就配合一点,大家和和气气地我呢,顺顺利利地将你休掉,说不定以后大家还能做一起喝酒的酒友!”
汝嫣又是一把将那纸夺了过来撕掉了,“不行,哪有成亲还不到三天就被休掉的新娘子?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再说了,我会回我自己府上住,我也只挂个王妃的名,又不损失你什么?”
“什么?你没损失我什么?”宇文昭瞪大眼睛,冷笑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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