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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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为兽-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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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温柔的兰裙女子却好像猜到了她要说这一句一般,伸出纤长的手指来在她小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道“你这小丫头,我一个不留神就喜欢到处跑,糖葫芦我让芳姑姑帮你买了两串,你只要小心不要把牙甜倒就可以了”

    那红衣的小女孩听了这话更加开心了,一双碧蓝的眸子笑起来仿佛藏了星辰一般,笑起来煞是可爱,更加亲昵的缠着自己的母亲在她耳边甜甜的说道“娘亲最好了,蕴涵最喜欢娘亲了”

    清欢站在一旁,只觉得喉中哽咽,想发声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眼角已有泪水留下,她真的好羡慕这样简单的母子之情,幸福快乐的,充满着温暖,难道她的记忆中真的有这样一段吗?她原来真的见过母亲被母亲疼过吗?她不再是有娘生没娘养的扫把星吗?

    眼看着那对母子逐渐的走出了长廊,走向了深深的庭院,她总觉得心中有着深深不祥的预感,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却发现已近黄昏,残阳如血,甚是吓人。

    清欢下意识的便想跟随那对母子的脚步而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硬着站在原地,还是不能移动半分,她抬头想看看自己的身体,可是身体却是虚幻的,甚至没有轮廓,她深切的感觉到了自己的仿佛就像是意识一般的存在,没有任何具体化的实体。

    然而眼前的梦不仅真实的像是亲身经历一般反而像是深知她的想法一般,眼前的场景逐渐一转仿佛普通画卷一般转到了另外一副画面。

    依旧是残阳如血的下午,将这整座庭院中的景色都映的黄沉而消颓,府中那苍翠的绿植仿佛都被染红了一般,映衬成一片莫名显出几分残忍的景象,明明是夏日的季节,那些开的晚的红艳花儿却也都奄奄的,整个画面压抑的可怕。

    那府上花园的中央,跪了一个身着素色白裙的女子,周围是一群身着绫罗绸缎的女子,身上的衣服莫名的华贵,与那中央跪着的人一比,那女子的穿着更像是个丫鬟一般。

    而那个红衣的小女孩此时正一脸惊愕与费解的被一个婆子搂着站在了身后,看着自己母亲跪在地上,不知母亲犯了什么错,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有些害怕的想喊“娘亲…”却被身后那一脸冷漠的婆子紧紧的掩住了嘴,仿佛像是特意防止她叫喊一般。

    那女子跪着的不远处有一把雕刻的十分精致的红木椅子,那上面也坐了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皮肤素净白皙,一头乌黑的青丝梳成华丽的飞仙髻,插满了各式琳琅的发簪,一身大红镶金薄裙,神态怡然的端了一只五彩珐琅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身上贵族的气质由内而生,与地上那衣着微寒普通的女子对比十分明显。

    那坐在椅子上的贵气女子红唇轻轻一开口却是带了几分猫抓耗子般的戏谑对那地上跪着的女子说道“妹妹,你可知错?”

    地上一身素色兰裙的女子抬起头,面容姣好的脸上却十分平静,那种平静仿佛置身事外一般,语气不急不缓的对面前那盛气凌人的女子说了一句“侧福晋陈雁秋不知何错之有,还请姐姐告知”

    那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听了这话,口中轻哼了一声,发出一声冷笑,眼中带了陡寒的光芒看了一眼那地上跪着的临危不乱的女子,仿佛在嘲笑她自不量力一般,又仿佛是为了击垮她那始终挺得笔直的背脊与始终沉稳平静的双眸,用力一挥,一个小小的荷包夹杂着凌冽的愤怒被狠狠的砸到了她的面前。

    “妹妹,这个东西你可还眼熟吧?”那高高在上的贵气女子红唇残忍的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一双狠毒的凤眸却是牢牢的盯住地下的女子,眼中的狠决之意格外叫人心惊。

第二百零八章,真相(三)() 
那地上跪着的女子缓缓执起地上那绣着精美图案的香包,那个香包她并不常见,只佩戴过几次便丢了,怎么这时候突然便出现在了她手上?

    “这个香包你眼熟吧?”那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女子红唇轻语,却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莲步轻踱至她身旁,俯身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

    清欢待在一旁定定的看着,心脏不由自主的揪成一团,她看出来了那盛气凌人的女子与刘氏的五官十分相似,明显是她那名正言顺的嫡母。

    “这个荷包确实是我的,不知姐姐将它扔给我是为何事?”陈雁秋微微抬眸,一双清冷的眸子带了几分落落大方的气质与那盛气凌人的女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们可都听到了,她亲口承认了这个荷包是她的”那盛气凌人的刘氏红唇再开口,眼中却带了几分得逞的笑意,有几分得意洋洋的看向那周围一众的丫鬟婆子,那些丫鬟婆子听了这句脸上却挂了几分狰狞的笑容,仿佛嗜血的野兽见到了柔弱的猎物一般。

    清欢看了那些人凶狠的表情,再看到那柔弱的素衣女子跪在中央,心脏不由的一阵阵抽痛,明显感觉到自己额头上冷汗涔涔她想要开口却怎么也动不了,现在的她没有自己的躯体。

    陈雁秋困惑的看了一眼眼前居高临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隐约听到身旁有丫鬟婆子的轻笑声,更是费解,她虽然知道这刘氏自从成了嫡福晋以后就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誓要成为名正言顺的相国夫人,此次肯定就是趁着丞相出去了故意来找茬。

    “你觉得费解是吗?那你打开这荷包来看看”那盛气凌人的女子重又坐下了,一个丫鬟赶紧又走到她身旁拿起芭蕉玉扇替她扇风,仿佛生怕她被热到了一般,虽然她才走了短短几步路而已,而地上的女子却跪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陈雁秋困惑的将那小小的香包打开,却惊讶的发现原本空无一物的袋中居然凭空多出了一封白色的信纸,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楞楞的站着,浑然忘了反应。

    “来人啊,打开那封信给她念念”那陈氏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一般,陈雁秋只觉得心中一紧,素手紧握成拳,从来不曾有过害怕的眼神此刻透出微微的几分俱意。

    “与表妹书,今日夜间子时御花园一会,不见不散,陈礼安留”一个朗读出声的婆子一双狭长的眼睛带了几分狠毒的凌厉光芒扫了跪在地上的女子一眼,她是跟在刘氏身边近十年的心腹。

    那声音一句句入耳却让陈雁秋一阵寒意由心而生,她当是用什么手段,原来是用的这样的伎俩,她自幼家境微寒,与上官年幼时结识,后来父母亲相继而逝,自由跟在她父母身边养大的表哥无处可去便找来投靠相府,却没想到被她们借此大做文章。

    “我陈雁秋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若是姐姐执意要冤枉,自然处处都能找到把柄”地上身着兰裙的女子再开口,却是抬起一双依旧清冷如水的眸子迎上了那盛气凌人的刘氏。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故意制造**的罪证来冤枉你吗?”那刘氏听了这话却是哑然失笑,似乎那盛气凌人的怒火就要满满的宣泄出来狠狠的给她一巴掌。

    最终她还是平复了情绪,红艳的唇一扬,却是伸出手来轻拍了几下道“叫芳儿过来”

    陈雁秋听到了这个名字,身子却是一阵猛然的僵硬,明显感觉到整个身子如同坠入了冰窖中一般,这是怎么回事?芳儿怎么会背叛她,芳儿自幼服侍在她身边已经近二十年有余,她们情同姐妹,彼此信任,她怎么可能会背叛她呢?

    “芳儿到了”随着一声令下,一个身着浅蓝色衣裳的丫鬟“扑通”一下跪了下来,颤抖着声音说了一句“奴婢给嫡福晋请安”

    听了这熟悉的声音,陈雁秋心中更是彻骨的一阵寒冷,是芳儿没错,她身上还穿着自己昨日新为她做的那件蓝色衣裳,想到这里她身子微微的发起抖来,眼中极度不可置信的光芒逐渐沾了几滴泪水。

    “芳儿,如今我在这里给你撑腰,你莫怕,你只要老实告诉我你昨儿夜里看到了什么”那刘氏血红的唇开口,一双眼睛却是带了几分威信淡淡的扫了一眼那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丫鬟。

    “我……”那芳儿一直低着头,却都不敢抬眸看一眼跪在身旁的雁秋一眼,嘴唇蠕动了片刻,却像是

    下定了决心一般,再开口,却是提高了声音用清透的声音道“昨天夜里我起夜时见到二夫人偷偷的穿衣起床,我心中觉得不解的同时悄悄的跟了上去,却发现她直直的往御花园的去了……”

    “芳儿!”听了这话,陈雁秋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耳中嗡嗡作响,几乎是愤怒的喊叫出声,便伸出手去抓一旁的芳儿,她不懂,她这么些年来都待她情同姐妹,却是养了一头关键时刻回过头来狠狠咬下一块自己血肉的白眼狼吗?

    “快拦住她!”那刘氏见了她这疯狂的动作,却是语气狠厉的出口,一个身强力壮的婆子赶紧走了过来牢牢的搂住了陈雁秋,紧紧的抓住她的双手让她无法动弹半分。

    “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退下了”那身着蓝色衣裳的芳儿跪在地上,几乎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却是用淡淡的语气说了这样一句,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唯独出卖她的只有微微颤抖着的身体和抽动着的双肩。

    “芳儿,我今日是生是死也好,我只想问你一句话,这近二十年来我待你怎么样?你为何要这样背叛我!捏造莫须有的事实来冤枉我?”陈雁秋的情绪终于几近崩溃,眼中泪水不停地涌出,被背叛的事实让她头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几乎灭顶的愤怒。

    “好,你先退下吧”那陈氏手一扬便让那蓝衣的芳儿退下,芳儿深吸了一口气却像是逃离一般飞快的起身,低着头飞快的走过陈雁秋身边,不顾她眼中的愤怒与伤心,几乎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刘氏血红的唇再一扬却是又轻拍了拍手掌对身后的婆子说了一句道“唤傻大丫过来”,那傻大丫从年少时就一直在相府上服侍,由于高烧一场没有及时救治,因此便烧坏了脑子,一直处于痴痴傻傻的状态,可是生性却单纯,从来都不会说假话。

第二百零九章,真相(四)() 
“傻大丫,你来说说,这个香包你是在哪里捡到的?”那刘氏指了指婆子手中精美的香包对她说了一句,仿佛劝慰孩子一般,语气十分舒缓。

    那傻大丫有些疑惑的走到那手托着香包的女子面前,却是蹦蹦跳跳的,似乎觉得这么多人围成一团,很好玩。

    “咦,这个香包我见过,是我昨日在御花园中的山洞里捡的”那傻大丫一见了那香包便开心的鼓起掌来,还想从那婆子手中夺过那香包,身旁一个婆子却是眼疾手快的掏出一把糖放在她的手中,说出的话却让陈雁秋心中又是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

    “好,乖,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那刘氏对着那傻大丫说了一句,语气却十分宠溺,仿佛像是对待自己失智的亲生孩子一般,那傻大丫又得了糖果便开心的拍着手唱着歌又蹦蹦跳跳的跑了下去,让陈雁秋看了又是一阵反胃,看来今天她是铁了心要让自己坐实这**的罪行。

    清欢在一旁无言的目睹了这一幕,只觉得心中一阵强烈的震撼与痛苦袭来,仿佛有什么深埋在心底的记忆即将破土而出,让她痛苦到几乎不敢睁开眼睛直视那残阳如血的画面。

    “姐姐,我知道你对我积怨已深,心中想除掉我也不是一天两天,可是单单凭着这两个小小的人证和一个小小的香包就想坐实我犯下和表哥**的罪行,恐怕还是要等夫君回来为好吧”陈雁秋强自定了定心神,再次抬眸,眼中的泪水却已悉数隐去,挺起笔直的背脊,丝毫不俱的迎向了那刘氏。

    “夫君身为朝廷宰相,日理万机,自然是没有闲暇来处理这些后院的琐事,而我身为嫡妻自然有整治家风的权利,更何况你犯下的是**的罪行,说出去叫人不齿,为了减轻损坏夫君的名誉与威望,你还是尽快如实招来吧”那刘氏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回了一句,血红的唇轻扬却是娓娓道来,仿佛在与她说道理一般,眸中狠戾的光芒却没有丝毫减少,让陈雁秋心中一沉。

    “姐姐既然这样说的话那就是任意动用丝刑,且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妹妹的罪行,我为何要放下自己的清白认罪?”陈雁秋紧咬着嘴唇,指甲都快将掌心刺破,尽管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背脊还是挺的笔直。

    “按理来说奸夫**是应该同浸猪笼的,既然你还是不承认的话,那我便唤你那亲爱的表哥来如何?”那刘氏气定神闲的开口,却是不慌不忙的又拍了拍手冲后面声势威严的喊了一句“来人啊!将那奸夫陈礼安带上来”

    陈雁秋只觉得跪在地上的膝盖生痛无比,紧抿着薄唇,心里却觉得安心了一些,她与表哥从小一处长大,父母更是待他如亲生的儿子一般,她死活也不相信表哥会冤枉自己。

    “大胆奸夫陈礼安!你快给我从实招来,趁着上官丞相巡游未归,不然定将你五马分尸!”那刘氏猛然一拍桌子,桌上的热茶险些盖不住砸到了地上。

    “草民陈礼安…参见…嫡福晋”那向来儒雅的表哥却是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便给那刘氏磕了三个响头,让陈雁秋心中又是一惊,表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骨气了?

    “你快如实招来!否则我便直接将你报送衙门!”那刘氏一双凤眸极具威严的看了他一眼,那眼中扑面而来的压迫气势几乎叫人无法呼吸,更是将地上儒雅的男子吓得瑟瑟发抖。

    “启禀嫡福晋,草民的确犯下了滔天的罪孽,色胆包天,递了信给侧福晋…”那儒雅的男子深深的将头埋在地上,却是用微弱的声音说了这样一句话,言之凿凿,听到了陈雁秋的耳中却似“万箭穿心”,差点把持不住摇摇欲坠的身子,直直的砸在了地上。

    “表哥,本朝历法23年,春分之日,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还记得?”陈雁秋强自镇定了心神,双眸由于再次极度的愤怒与不可置信而盈满了泪水,身上更是一阵阵的发着寒。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儒雅的男子深深的跪在地上,始终没有直视她饱含着质问与泪水的眼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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