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一次,我必定要扳回这一局面。是以,我便对小四说道:“你所说的我都记下了,具体要怎么做,都随你。玲珑你也放心的让她在这里待着吧,我是绝对不会亏待她的。”
小四对着我再三拜谢之后,对玲珑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他便离去了。
望着小四离去的背影,我的心中起了一片波澜。严莹莹,或许你甘心充当薄湄儿的炮灰,或许你无心,只是单纯的想要针对我,但这一次,我会让你知道,这王府不是你一人,想要做什么便可以猖狂无比的。
果然如同小四所说,仅仅过了两三日之后,赵老夫人果真再次请来了戏班子唱戏。因着有了上次严莹莹借着戏班子将离落送到刘肆已身边的事情,所以,这次,在挑选人的时候,薄湄儿挺着大肚子,也要亲自上阵,绝对不允许再有这样的事情生。
赵老夫人也是一个极其喜欢热闹的人,是以,这样的场合,我们作为刘肆已的女人,自然也会参加。
我们的位置和之前有所不同,毕竟我晋了位份,成了夫人,而离落则有了身孕。从一个丫头,摇身一变,成了主子,并且还享受了别人没有的尊荣,这一切,都让柳如月颇为不满。她盯着离落,横看竖看,都不顺眼,尤其是在看到她可以坐在刘肆已身边时,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如今世道真是变了,无论什么样身份的女人,都能够坐在王爷身边。要我说,草鸡是永远变不成凤凰的,别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借助什么旁门左道,获得一世殊荣。”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眉毛上挑,眼神掠过我和离落。我只是淡淡笑了笑,却并未说话。而离落却不然,她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而后对刘肆已说道:“王爷,妾身身子不舒服,还是不看戏了,回去休息吧!”
刘肆已虽说对离落不是特别的喜欢,但毕竟有了他的孩子,他多多少少还是要在意一下离落的心情。是以,他将离落拉住,说道:“坐下吧,等会儿听听戏,心情好了,身子自然就舒服了。”
他的话出口,离落自然不敢违抗,虽然脸色仍旧有些难看,却在听了刘肆已的话之后,坐了下来。
刘肆已转过脸,望着打扮得极其隆重的柳如月,淡淡说道:“还有你,凡事少说两句,大家都是姐妹,你这样说她,未免有些太过了!”
刘肆已的话虽然很淡,但他的语气却一点都不淡,柳如月毕竟不蠢笨,很快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像她那种心高气傲的人怎么能够受得了刘肆已当众对离落的维护,只是,心中再不舒坦,也不能够表现出来。
是以,她只能淡淡笑着点了点头,“妾身知道了!是妾身的不是,妾身以后会注意的!”
望着她那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我不禁有些好笑,她跟在刘肆已身边这么久,却都不了解他,也不怨刘肆已对着她火。只不过,她倒还是有些脑子,没有大吵大闹,否则,今日,她必定会颜面扫地。
这只是最初开场的闹剧,虽然有些不开心,却很快就过去了。
之前没有得到过消息,是以并不知道赵老夫人点的是什么曲目。等到戏开始唱了,才听到,原来是《西厢记》。这个曲目我是熟悉的,在宫里的时候,太后也时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听这出戏。当时还很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她独独喜欢听这个。
可如今,在看到赵老夫人也在听这曲目时,我心中便明白了几分。《西厢记》是讲述爱情的,看来,先帝爷在这两个女人心中都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只是,他究竟喜欢哪个多一些,却是未知数了。也或许,他像刘肆已一样,并未对任何一个人付出真心,只是想要维持这其中的平衡而已。
台上的人唱的很是卖力,在唱到崔莺莺因为家人的反对不能和张生在一起时,赵老夫人的眼角都湿润了。很显然,这一幕,一定让她想起了过去,但究竟是什么,恐怕也只有她们这些当事人知道。
这时,周生前来为各位主子面前的茶杯里添了茶水,之后,便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眼看着戏就要演完了,大家即将散场的时候,突然间,薄湄儿捂着肚子,喊叫起来,她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面孔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赵老夫人在她的身旁,第一眼便看到了她,连忙走到她面前,将她扶住,满脸的担忧,“湄儿,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严重?”
薄湄儿的贴身丫头云禅此时也有些惊慌失措,她急忙道:“娘娘,您怎么样了?来人呀,快宣大夫!”
刘肆已对薄湄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义,但是,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仍旧是快步走上前,一把将薄湄儿给揽在怀中,急切道:“湄儿,你怎么了这是?”
薄湄儿忍者疼痛,嘴里吐出几个字,“妾身,孩子……”
第六十六章 黑手()
刘肆已第一反应就是腹中的孩子出了问题,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对一旁的人大声喊道:“快去将晏大夫找来!都是一群死人吗?”
在他的高声怒骂之下,早已经有人一路小跑着去找晏大夫了。没过多久,晏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而来。前段时间,他不在府中,没想到,一回府,就生这样的事情。他先是替薄湄儿把脉,之后,又观察了一下她的腹部,立刻下了结论,“这是有流产的迹象,快去将她扶回房间,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云禅和其他几个丫头连忙扶着薄湄儿离开了,而刘肆已则留在原地,冷眼看着这一切。晏大夫虽然是王府中最好的一个大夫,但是,他一个人有时候忙不过来,所以,王府中还有其他的大夫。出事之后,不仅晏大夫来了,就连其他几个大夫也来了。
刘肆已望着他们,说道:“你们都给我查一查,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为什么好端端的湄儿就有了流产的迹象?”
那几个大夫上前,将众人所吃的食物细细闻了一遍之后,上前对着刘肆已躬了身子行礼,回道:“王爷,这所有人的茶水中,都有着杏仁的味道。怀有身孕的人是不能够食用杏仁的,否则,定然会引流产!”
自古以来,杏仁是阴寒之物,怀孕的女子是绝对不能碰的。有些女子为了避免怀孕,还曾经多吃杏仁来避孕,可见效果之强大,堪比麝香与红花。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连薄湄儿也着道了!
还记得小四曾经说过,他会在听戏的时候动手,找个合适的机会,让那人露出破绽。难道说,这件事情是他所为吗?而我看向小四的时候,他正低垂着头,站在刘肆已的身边,脸上也有些茫然。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件事情他显然并不知情。
刘肆已眼中的光芒更甚,那当中所包含的犀利,似乎能够将在场的所有人戳穿,但他还顾不上那么多,在听到大夫的解释之后,他回过头,望着同样怀有身孕的离落,道:“你方才也同样喝了那茶水,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适?”
离落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有一丝慌乱,她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妾身没事的。方才并没有感觉口渴,所以不觉得有哪里不舒服!王爷若是不信的话,妾身让小雯将茶杯端过来,再让王爷看一看!”
离落的话才说完,小雯已经去方才离落所坐的地方将茶杯端来。
这时,一旁的严莹莹也上前连忙将离落扶住,说道:“王爷莫要太担心了,妾身方才也看到离落妹妹并没有喝过那带有杏仁的茶水!”
话虽如此,但刘肆已不免还是有些担忧。可是小雯在端着茶杯往过走的时候,突然间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同时,她手中的茶杯也摔碎了。
小雯在起身之后,已经泣不成声了,不断地道歉。
离落微微蹙着眉头,轻斥道:“你怎么这么不留心呢?”
刘肆已对待下人,若是没有犯过特别大的错误时,他还是比较宽和的,更何况只是打碎了一个茶杯而已。他冲着小雯挥了挥手,道:“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以后注意点就是了。离落,要不然还是让大夫给你再把把脉吧,若是没事,我才能放心。”
离落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在刘肆已的坚持下,她还是伸出手,让大夫为她把脉。大夫将手搭上她的脉搏之后,诊了半响,说道:“这位夫人脉象很平稳,没有什么事情,王爷大可以放心!”
在听到大夫确诊离落确实没事之后,刘肆已的心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在这时,严莹莹开口道:“王爷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照顾妹妹的事情就让妾身来做吧!薄娘娘那里,情况不容乐观,王爷还是去那里要紧!”
一听到薄湄儿的事情比较严重,刘肆已顷刻间脸上再次愁云密布,他点了点头,同意严莹莹将离落带走。
望着这一幕,我突然间觉得更加疑惑了,严莹莹好像和离落之间有什么秘密隐瞒着大家一样。并且,明明大家都喝了杏仁茶,为什么离落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虽说我的疑惑暂时未得到解决,但刘肆已显然不能够让事情就这样结束。他将管事叫进来,眉头深锁,怒斥道:“你究竟是怎么当管事的?你难道不知道有身孕的人不能够喝杏仁茶吗?你若是不想干了,就直说!我不介意让你离去!”
管事一听刘肆已的口气,慌忙跪在了地上,“王爷赎罪,奴才绝对吩咐过后厨,一切饮食,都是按照安全的食谱所做,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杏仁茶。奴才之前查看过菜谱,上面也没有这一项。”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那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今,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即便管事说没有,刘肆已也同样会追究他的责任。
管事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但他毕竟也是在王府多年,经历过不少事情,没过多久,他就想到了主意,“王爷,将后厨的王福叫来,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刘肆已听了管事的话之后,便将王福叫了来,王福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此刻,他和自己的两个徒弟跪在地上,满头是汗。
“王爷,奴才敢对天起誓,绝对没有任何想要害娘娘的意思。奴才所用的东西,都是安全的。求王爷明鉴!”
王福在王府中多年,一直管理着后厨的事情,多年以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他花白的头就可以看出来,他必定不是那种暗地里害人的人。
刘肆已“啪”的一声,将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他大怒道:“王福,你若是不老实交代,我就让你和你的两个徒弟一起受罚!”
王福的两个徒弟看起来都很年轻,他们跟在王福身边也有一段日子了。在听到刘肆已的这些话之后,均是战战兢兢的,浑身抖如筛糠。
第六十七章 担忧()
此刻,即便是没有任何断案经验的人也能够看得出来这两个人想要欺瞒刘肆已,那显然是一件并不太可能的事情。
刘肆已的目光已经锁定在这两个人身上,他望着这两个人,厉声说道:“说,你们两个人是不是背着你师傅做了什么不该过做的事情?”
原本这二人就有些心虚,在听到刘肆已这样一问之后,他们全部跌倒在地,就连跪都跪不安稳了,不住的磕头认错,“王爷饶命,奴才,奴才们确实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如今,已经真相大白了,看来就是王福的这两个徒弟背着他,做了一些害人的事情!胆敢谋害王爷的子嗣,这可是杀头的大罪。王福看着他精心培养的这两个徒弟,痛心疾的一人扇了一巴掌,就连嘴唇都是哆嗦的,“你们两个人,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平日里,我都是怎么教你们的?你们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欲,就害人呢?我原先还想着从你们两个里面选出我的接班人,可你们,竟然做了这种荒唐事!”
就算王福将这两个人打死,刘肆已也不会放过他们。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起来,那里面,已经蓄满了杀机,“单凭你们两个人,怎么有胆量做这种事情?快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们做这件事情的?”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他们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将幕后之人说出来。
刘肆已却没有那么大的耐心,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由于力气太大,将上面的茶杯都弹了起来。“若是不说的话,就拉下去,重刑处置!”
重刑之下,他们二人就算再想抵赖,也不能够了。这两个人终是磕头,道:“王爷,奴才们也不知道幕后的究竟是什么人。那天,他蒙着面纱,并且嗓音低沉,让人无法分清是男是女。他给了奴才们一包银子,说只要在这吃食里面动动手脚,让人流产就可以。思前想后,无论是麝香还是红花,都太过于明显,无奈下,只有用杏仁。这样,味道不会太大,也不会轻易被人现!”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是断然不会说假话的,刘肆已好看的眉毛越的拧了起来。能够看出来,他的表情不善。
“王爷,该说的,奴才们都说了,求您放过奴才们吧!奴才知道错了!求王爷开恩!”这两个人一直在求饶,不断地在地上磕头,即使头都磕破了,也在所不惜。在他们看来,或许这样,刘肆已会开恩,放他们一条生路。
刘肆已冷笑了一声,望着他们的表情也不再是先前的愤怒。然而,此时的刘肆已才是最让人害怕的,他冲着一旁的侍卫挥了挥手,道:“拖下去,立即处决!”
这样的命令丝毫不拖泥带水,让在场的人无不胆战心惊。
侍卫收到命令之后,将那两个人拖了下去。尽管半路上还能听到两个人的哀嚎声,却也逐渐远去。即将生什么事情,即便看不到,也能够想到了。
王福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他实在是不明白,明明那么出色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干这种蠢事。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完了!
刘肆已望着眼前头花白的王福,淡淡道:“王福就留你一条生路,但从今以后,你将会被赶出王府,从此不得踏进王府半步!”
王福含泪点了点头,对着刘肆已重重的磕了个头。能够留下他的性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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