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意绵绵,误惹亿万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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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意绵绵,误惹亿万继承者-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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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震又给她接了一杯水,递给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这几日憔悴的模样,又瘦了不少,心疼得不得了。

    “言言……”似乎觉得这样叫着有些生疏,他又开口,“闺女,听爸爸一句劝,放下吧,这段婚姻从开始就是个错误,早该结束了。”

    颜言点头,这会儿即便是她不想结束,也是不可能的了。

    舅舅的那些话,她不敢回忆,因为一回忆,就心痛,痛的她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颤。

    她跟聂霆炀之间不管是否爱着,也不管是否有小辰,他们都是不可能再继续了,那是永远都无法修补的一道裂缝,很宽,很深,无论填多少的水泥沙石都无法填满。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妈妈跟聂平青之间竟然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她对聂平青一开始并没有多大的反感,即便是后来他不喜欢她,她也对他谈不上讨厌,毕竟他是聂霆炀的父亲,如果她跟聂霆炀要生活一辈子,那么他的父亲她就要尊重,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那样一个备受瞩目的商界传奇人物,竟然私底下那么的卑鄙无耻下流!

    为了满足私欲,他竟然对妈妈施暴!

    这也是后来为什么爸爸跟妈妈关系破裂的原因,而这个原因爸爸始终都不知道。

    聂唐两家是世交,妈妈知道即便是她说出来爸爸也不会相信,而且她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她只能将所有的委屈和疼痛藏在心里。

    妈妈觉得自己脏了,配不上爸爸,所以她才想着要离开。

    而爸爸却一直觉得是妈妈不爱他了,要离开他,所以他才会想尽办法将她留在身边,甚至不惜囚禁她。

    二十多年前的a城,“唐震因爱生恨囚禁自己的妻子,致使妻子不堪忍受终逃离”这则新闻在当时掀起了轩然大波,人们谴责唐震的同时却有人说是楚品然出了轨,所以唐震才会囚禁她,关于两人的事占据了各大新闻媒体的头条长达一个月之久。

    那段日子对唐震来说如同在地狱里煎熬,妻子的离开令他痛不欲生,他一度消沉,差点都活不下去。

    可那段日子对楚品然来说又怎会好受?她从唐震那里离开后跳河自杀,被人救了送到医院才知道自己怀孕了,算了日子,她知道孩子是唐震的,她爱的男人的孩子,为了孩子,她忍辱活了下来。

    一时间知道了这么多事,颜言承受不了,这才发了高烧,三天的时间里她一直在做噩梦,梦里这次她看清楚了那个凶狠的男人,是聂平青。

    现实中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聂平青,她真的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可是在如今的意识里,她认定了是聂平青,就是他。

    那个衣冠禽兽,人渣!

    她看着唐震,虽然笑得很勉强,但依然努力的弯起嘴角,“爸爸,你爱妈妈吗?”

    唐震先是一愣,随即竟然是红了脸,点了点头,垂眸,“爸爸这辈子只爱过你妈妈一个人。”

    “他们……”颜言抿了抿嘴唇,她不知道如果爸爸知道了当年妈妈离开的真相,他是否能够承受的住,她那天问了舅舅,问舅舅是否可以告诉爸爸,舅舅说,这你自己决定。

    睡了三天,她其实是知道的,与其说发烧,倒不如说是她在逃避。

    她知道了妈妈离开爸爸的秘密,却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爸爸,所以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爸爸,她怕自己一不小心会说出来。

    爸爸的身体不好,她怕他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可是那些话憋在心里,压得她喘不过气。

    “他们说……说妈妈婚内出轨……”到最后她的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得到。

    唐震虽然没听特别清楚,但也猜了个大概,他的脸僵了僵,犹豫了一下,看她一眼,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外界的传闻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你妈妈的态度让我……言言,爸爸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即便那些传闻是真的,我也不在乎,我爱你妈妈,可我……我终归是做错了,我不该想着将她囚在身边,如果她真的有喜欢的人,我应该……应该放手让她离开,只要她幸福,我就开心……”

    有浑浊的东西遮挡了视线,然后顺着男人沧桑的脸颊慢慢地落下。

    这是悔恨的眼泪。

    失去后才知道,如果放手成全能够让她幸福,他宁愿孤独终老也不会强行将她留下。

    可世间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如同单行的列车,错过了便是永远。

    看着父亲流下的眼泪,颜言的心如同被刀割扯。

    世间男女,有几个人能够逃得过情网?爱过痛过恨过,在暮年才幡然悔悟,才懂得那句话--放手成全,虽然不晚,但失去的却再也无法找回。

    “爸爸……”颜言伸出手。

    唐震抹去眼泪,颤抖着握住她的手,“言言,爸爸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是我将你妈妈逼上了绝路,都是我的错……”

    “不,爸爸,你没有错。”错的人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聂平青!

    趴在唐震的肩头,颜言的脸在他的肩上蹭了蹭,抬起头的时候眼泪已经擦去,“爸爸,如果妈妈真的是移情别恋,那也只是短暂的迷失,不然她不会生下我,更不会在我出生后就让我戴着你送她的吊坠,她是爱你的,一直都是,只是她觉得自己无颜再面对你,所以一直都没有找你。爸爸,你怨恨过妈妈吗?”

    “……怨过也恨过。”在她刚离开的那段日子,他找不到她,他恨透了她。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爱他,她为什么会爱上别的男人,他甚至还发过誓,如果找到她,一定会打断她的腿,看她以后还能逃到哪里。

    时间是最好的灵药,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他一天天的活了下来,也渐渐地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虽然他从来都没有放弃寻找她,但却告诉自己,找到她不是为了要留她在身边,如果她真的决定要离开了,他会尊重她的选择,给她自由,他欠她一句对不起,需要当面跟她讲。

    可整整二十年,他找了二十年都没有找到她,那声对不起始终没能说出来。

    再见面,却是阴阳相隔,他当时真的有要杀了肇事者的念头。

    他不知道,他甚至现在都不敢回想如果当年他真的那么做了,如今他就算是跪死在品品的坟前,她也不会原谅他。

    他们的女儿,虽然没有被他杀了,却被他亲手送进了监狱,整整四年!

    从得知言言是他女儿的那一刻起,他无时无刻不再煎熬,他真的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他甚至还想过也去坐牢,十年,二十年,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赎罪,才能弥补自己犯下的无法饶恕的罪。

    他时常在想,一定是他前世积了德,女儿才肯跟他相认,叫他一声爸爸,所以他的余生别无所求,他只想让她过得开心快乐,但是除了一点--她必须跟聂霆炀离婚。

    她跟聂霆炀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聂平青和黄蕊觊觎唐氏不是一天两天了,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在计划筹备,聂霆炀可以说是他父母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他看似现在翅膀硬了,但实际上,他的父母却能轻而易举的折断他的双翅,让他再也无法飞翔。

    一旦让聂平青和黄蕊得到唐氏,那么言言和聂霆炀就不是离婚那么简单,她甚至连命都保不住。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唐氏被聂平青夫妇抢走,他就算是死也会守着唐氏。

    而离婚,也是保护言言的一种方式,她现在对聂霆炀还没有陷入得太深,这样离了婚短时间她就能从悲痛中走出来,这样对她是最小的伤害。

    只是这些话他并不能直接对她说,但是却希望她能明白他这样做全都是为了她好,他到了这个年纪,什么金钱地位权势,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想要的只是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

    所以,任何人想要伤害她,他都不允许!

    “言言,听爸爸的话,跟聂霆炀离婚,爸爸送你去国外上学,两年时间,行吗?”他想,两年的时间足够他去处理这些事情了,她还小,很多事不想让她掺入其中。

    颜言点头,“爸爸,我答应你,跟他离婚,但是……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一个月……”

    停顿了一下,她又说,似保证,“半个月,就半个月,半个月后我一定跟他离婚。”

    唐震点头,“爸爸相信你能处理好跟聂霆炀的感情,爸爸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新手机,递给她,“我给你新买了个手机,号没变。”

    “谢谢爸爸。”

    唐震出去后,颜言打开手机,在数字键盘上输入了一串号码,拨出去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记住了他的手机号,甚至连想都没想直接就按了出来。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但并不是聂霆炀,而是田荣。

    “颜小姐,聂医生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我一会儿转达给他。”

    “谢谢,没事,那你忙吧。”颜言挂了电话,失落写在脸上。

    聂霆炀是在半个小时后给她回过来的电话,声音很冷淡,言简意赅,“有事?”

    冷漠的两个字让颜言在接到他电话的那一刻涌现出来的笑顿时僵住,她抿了下嘴唇,“你忙吗?不忙的话我想跟你见一面。”

    “晚上,我今天还有手术。”

    “……好。”

    那边不吭声,颜言就直接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屏幕,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许楠的电话是在五分钟后打过来的。

    “颜言。”

    “是我。”这次颜言并没有再叫“楠姨”,在舅舅跟她讲了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后,她的心里那个猜测越发的清晰,顿了一下,她说:“有空吗?我们抽时间见个面,我想跟你聊聊。”

    许楠说:“晚上我有空。”

    “晚上……好,几点?”

    挂了许楠的电话,颜言给聂霆炀又打过去电话,好一阵子他才接起来,也许他真的很忙。

    “我晚上还有事,要不我们就明天……”

    “我明天后天未来的一周都没时间。”聂霆炀没给她向下说的机会,冷声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冷得犹如结了冰。

    “……那你忙吧,我其实也没什么事……”

    挂了电话后,颜言紧紧地攥着手机,原打算能够好好地分开,看来不可能了。

    这样也好,对他们彼此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

    田荣心有余悸地瞅着最近跟大姨妈来了似的随时都抽风的男人,珍爱生命,远离危险,所以他保持了跟这个危险物的安全距离。

    唉!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田荣的心啊,在滴血,心疼的滴血。

    这些东西少说一个也上了五位数,就这么没了,想想都肉疼。

    这聂医生也是的,明明是想老婆,却还装!

    聂霆炀让田荣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向他汇报颜言的状况,颜言发烧昏迷的这几天,他愣是将三天过成了一天,不吃饭不睡觉,就一个劲儿地抽烟,抽烟,再抽烟。

    陷入情网的男人果然是可怕的,尤其是还是个这么的傲娇货,活该受折磨!

    不过,话也说回来了,毕竟是从小到大一直被人宠着的男人,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气,被一个女人摔了一耳光,而且还是无理取闹地甩了一耳光,这样的气怎能咽得下?

    再说了,打人不打脸,就算不是聂医生,换做是他田荣,被女人打了耳光,就算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他也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聂医生……”他试着叫了句,“一会儿还有手术……”

    “推掉!”聂霆炀大步朝门口走去。

    田荣怯怯地看着他,“聂医生,这样不好吧?”这几天他都推掉了所有的手术,之前的就算了,但是这个病人不一样,是a城市长的父亲,早年从政,之后下海经商,在a城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做主!”聂霆炀头也不回。

    “……”苍天大地,他只是好心提醒好不?他敢做主?就是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

    田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算了,人家是老板,他只是个助理,老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出了事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聂霆炀出了办公室没走多远就碰到了一个人,他叫林彻,a城市长,比聂霆炀稍微年长一些,但也没有四十岁,今年三十八岁,戴着一副眼镜,很斯文的一个人。

    “聂医生,你这是要出去吗?”

    “林市长,真的不好意思,我太太出了点事。”

    林彻一听,连忙说:“那你去忙。”顿了下却又问:“我爸的手术等你忙完再做,还是?”

    聂霆炀想了下,“明天上午。”

    “好,那就麻烦聂医生了。”

    “应该的,改天聊,我这边有些急。”

    林彻点头,示意他去忙。

    聂霆炀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开上车子,这是他这三天来第一次离开医院,确切说离开办公室。

    今天天很好,阳光太刺眼,开车的时候他只能带上墨镜,所以就摘掉了鼻梁上的平光镜。

    车速很高,聂氏医院距离中心医院的距离不是特别远,不到半小时就到了。

    可到了中心医院,聂霆炀却坐在车里迟迟不肯下来,手机在手里攥着都被汗水打湿,他犹豫了一下又一下最终还是没给颜言拨过去电话。

    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这才推开车门下去。

    碰得也巧,刚一下车就遇到了唐震。

    唐震没跟他说话,甚至连瞧都没瞧他一眼。

    当然他也不会舔着脸去跟唐震说话

    两人一进一出,谁也没搭理谁。

    聂霆炀没有询问任何人,径直就去了住院部的高级护理病房,弄得这里跟聂氏医院似的,熟悉的不得了。

    病房门关着,他站在门口停了几秒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颜言自己在房间里,自从给他打了电话后她的情绪就更加的低落,这会儿又睡了,虽然睡得并不安稳。

    聂霆炀推开门看到了床上睡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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