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隼戾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跟着安逸就走了,走了也就算了,还当起了贼子偷了一匹马!
几夜连续奔波下来,隼戾的身体早已经支撑不住,更何况还要天天喝一些不知所谓的药。
“你这又是什么东西?!”
隼戾看着安逸端着的一碗看不出具体是什么颜色混成的药,嘴角抽搐。这种药,真的能喝?!
“药啊,我实在是记不清楚当初到底是如何配出的解药,所以只能慢慢试着,但是你放心,你不会死在我手里的。”
安逸一边说,一边把那黝黑的用石块凿出来的粗劣的药碗往他嘴边凑。
隼戾皱着眉头硬生生的把那药喝下去,然后……
安逸看着翻着白眼昏过去的隼戾,默默然把药碗扔的远远的。
这厮绝对不是被我的药毒成这样的,绝对不是!
安逸默默念了三遍,然后心安理得的把隼戾扛上马,然后用藤蔓把他紧紧固定在偷来的马上,然后…
狠狠地拍了马儿一把,之后便和被迫驮着隼戾的马儿一前一后飞奔在官道上。
大夏金月交接边境……
“大人,我们在这儿已经巡视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有人出来,恐怕这儿真的是被大夏和金月国放弃了。”
有人鬼鬼祟祟在边境附近流连不定。
“再看两天,如无意外,就回去禀报,也是大功一件啊。”有人感叹。
然后很多人都露出了笑容,如果能吞下大夏和金月的边境,那攻入大夏和金月就指日可待!
安逸默默在后面听着,忽然感觉自己这运气,绝对是掉到狗屎坑里了,这一路以来这种话听了多少次了,怎么大夏和金月就这么吃香?
“小老鼠还真是多啊。”
无奈的悠悠叹了一口气,安逸大摇大摆走出来。看到刚刚还在商量大功的几人满脸惶恐,忽然就觉得好笑。
这世上素来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可是这些人,一没有胆子,二没有谋略,三没有本事。就想吞下两个大国,简直痴心妄想!
“你们的计划很好,可惜了。”安逸看着几人,手挡在腰上的剑柄上,并不抽剑,反而撩拨起这些人来。
“你是何人?!”
“我?自然是杀你们的人啊,不然你以为我是何人?”
安逸有点好笑的说。
“好汉,若是今日肯放过我等,他日闭门羹保你荣华富贵。”
安逸:“……”
好汉……好汉是个什么鬼!还荣华富贵,你咋不保我长生不老呢?!
安逸顿时失去了耐心,这些人,戏耍着也没意思,如果是褚聂……安逸轻微甩了甩头。
最近真是越来越喜欢想起褚聂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最近小老鼠真是格外的多,果然乱世将起。”
安逸看着几人的尸体道。
“你难道不应该感到荣幸?毕竟这乱世也有你的一份力。”
略带讽刺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安逸默默做好心理准备,然后回头正视隼戾。
“噗哈哈……”
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对面的隼戾顶着一头极短的头发,宛如刚刚出家的僧人,眼下青黑,面容憔悴。好好一个如花…玉树凌风的第一杀手就这样折在了安逸手里。
“你还好意思笑!我这头发不是你弄出来的?!”
隼戾一想到他不知喝了什么药,晕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头发就没了!这人还满乎的说是偶然被火烧了……
特么鬼才信你啊!>;;**;:1
第85章:羞辱()
安逸不去看隼戾的幽怨目光,死也不肯承认是因为自己一时贪玩把人家头发不小心弄没的。绝逼不能承认啊,不然这厮能把她当场就给杀了。
“隼戾啊,你是不是很不高兴?”
安逸看着被杀死的几人转了转眼珠。
“怎么,我不高兴你能让我高兴?”隼戾咬着牙道,要不是自己的命被掌在这人手里,就凭着这人这一路来的尿性,他能杀她一百遍!
“哎呦,别这么激动,你这怒气冲天,需要发泄下。”
安逸笑眯眯道。
不知怎么的,隼戾看着这样微笑的安逸,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你看这些人,罪大恶极,所以,你去把他们处理了,好不好,怎么样都行,分尸焚尸,怎么都可以,多好的发泄方式,你说是不?”
安逸微眯着眼,笑的很是灿烂。
隼戾:“……”
我现在可以走吗?我觉得我还是自己去找个人给我解毒比较靠谱。
最后还是去处理了尸体,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安逸看着奋力埋尸的隼戾,觉得有点惊奇。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同情心?我以为你会分尸呢,或者焚尸。”
安逸倚着树,神情淡漠。
“越是容易死的人,越是知道生命可贵。”
隼戾埋完,站起身来,看着刚刚新添的几个坟头,语气淡淡的,全是生死之间的豁达。
安逸撇撇嘴,没说话。
……
褚聂带着一群人下到峡谷之内的时候,这些人才发现什么叫别有洞天。
不光是在上面看到的那些东西,真到了下面的时候,才发现不光是山洞和谷底的训练场地,更多的……
温标借着火光看着眼前的许多兵器,恍然间就明白了褚聂之所以为将的资本。
不光要有雄韬伟略,还要能瞻前顾后,最的,是天大的胆子,和不要命的性子。
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做到悄无声息的培养这么多人,悄无声息的弄到这么多兵器?再无人能出其右。
褚聂满意的看了看峡谷内的现状,然后转过身对满脸惊诧的陆峰道:“你是金月国的人,现如今我不管你是不是还忠于金月,从此以后你只能是我褚聂手下兵士,若是背叛,死路一条!”
本来就十分悲惨的陆峰:“……”
其实我真的只是抓错了人,所以一直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你信吗?
显然褚聂是不信的,所以这条贼船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了。
众人都处在激动和兴奋中,王大福却落寞的走开了。
此刻繁华于喧闹,都与安弋无关。可明明这些人不都是因为安弋,才能活下来的么?!
“呦,来了新人啊,新人就该乖乖的躲在角落里感恩戴德,怎么还能出来到处晃荡?!”
王大福正在暗自神伤怀念安弋的时候,有人来。
来人高大,脸色却是无比肃杀。
王大福仰头看着眼前这人,唯一的感觉就是。
真特么高啊!
王大福还没看清楚来人的脸,就被猛然推了一个踉跄。
“看来这个新人还没上过战场见过血啊!”
宋天壤猛的推了王大福一把,他跟是看不惯一个要上战场杀人的人一副鹌鹑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生气,既然害怕,就别来战场之上混!
莫名其妙被推了的王大福:“……”
“小子!没喝够奶就敢来这地方?赶快回家找你娘吧!”
宋天壤乐呵呵的看着王大福,语气轻蔑。
“天壤,可别把那小子给弄折了,不然将军是要怪罪的!”
不远处有几个光着膀子的人调笑宋天壤,放肆又混意。
“那有啥!俺要杀个人,将军不会怪罪的,就说这人要跑呗。”宋天壤挠挠头道。
王大福看着这群无法无天的人,只觉得可怕。
这就是褚聂手下的人?
简直可怕!没有一丝人的伦常。
王大福决定默默走远,然而挪了还没有多少路程…
“天壤,那人要跑了。”
有声音。
好听。
这是王大福的第一反应,第二就是,特么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然后王大福就看到了一个人。
男人,且妖艳。
王大福的内心只有握草。
“果然是个怂货啊,在场诸位,这可是你们都看到的啊,他要逃的话,俺打他一打就没错了吧。”
宋天壤咧着嘴笑,开心的很是纯粹。好像只要能打人,他就很开心了。
“那当然了,天壤尽管打,我们都看到了这人要跑呢。”
那个极妖艳的男子轻轻一笑,就连被拎着领子的王大福都忍不住直了眼。
章珏眼睛飘过在场的人的神情,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和狠厉。
王大福还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惊艳神情,脸就着了地。
然后又被拎起来,被那力大无穷的人拽着腿转圈。
王大福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其实死也没有那么可怕,只是难受而已,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口,嘟嘟囔囔的难受。
旁人都在欢呼,为宋天壤的大力。
章珏却看见了一丝不一样的颜色,定眼看去,却是那人流了血。
七窍流血。
章珏张了张嘴,但是又想起平日里宋天壤对他的欺辱,还是闭了嘴。
让这个人,做点贡献好了。
王大福还在被旋转,昏天暗地。
“王大福,你这么笨,到时候怎么上战场?”
怎么?好像有声音?
是安弋?还是安桥?
“王大福,你要是因为自己连累了别人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大福觉得眼前好像有人,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脸严肃的安弋。
王大福想笑笑,然而一张嘴,就是一阵一阵的冷风。
好不容易闭上嘴,再睁眼看去,什么都没了,只是黑暗。
安弋兄弟……
这是王大福最后的意识里的人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和寂静。
“宋天壤!你好大的胆子!”
褚聂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王大福,只觉得心血上涌。
“将军!此人要逃走,俺只是惩罚他一下,谁能想到他那么不经事?”
宋天壤半跪在地上,语气淡然,好像被他弄得昏迷不醒的是一只无关紧要的兔子一样。>;,,。请:
第86章:美人章珏()
王大福只觉得有人一直在说话,什么懦夫,什么怂货,什么无能,什么逃兵。
不!
我不是懦夫!
不是怂货!
不是逃兵!
我是安弋的兵!不是褚聂的兵!我现在待在这里才是逃兵!
王大福觉得自己很委屈,他明明是安弋手下的人,一时贪生怕死跟着褚聂到了这里本就是莫大的屈辱!
这是屈辱!
温标手里拿着湿透的布条,但是却无法相信王大福脸上的水迹是刚刚为他擦汗弄上的,那么明晃晃的,特么分明是泪啊!
这家伙不会是怕疼想娘了吧?!
温标这样想着,耳朵慢慢凑近王大福的嘴,想要听清楚这厮到底在嘟嘟囔囔什么。
“我…不是…逃兵…我是安弋的人…”
温标俯着身子,很久很久不打算起来,因为不希望别人看到他微红的眼。
“温标,他好些了么?”
有温柔的声音。
温标转过头去,看见这里最有名的美人章珏素手端碗,亭亭站在那里。
温标眼眸凝起,但还是笑着站起身接了药碗。
“劳烦了。”
“不碍的,我们以后都是要一起战斗的。”
美人一笑,便是春暖花开。
即使温标对这人怀着十二万分的戒心,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美,简直超脱了男女界限。
所以这样的人,究竟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那我就先走了。”
美人又是一笑,然后翩然走远。
章珏走了很久以后,温标才堪堪想起来,那人穿的,似乎是极好的绸子。
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样一个神秘的地方,穿一身上好的绸子?
温标神情复杂的回头看了王大福一眼,僵硬的咧咧嘴。
王大傻,我就不信,没有安弋,我们活不了。
……
宋天壤跪在地上,背部依然不卑不亢的挺直着。
“所以你是以为他要逃跑,所以才下此狠手?”
褚聂扶着额问道,他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看到这件事如果被安逸知道的话,他的凄惨景况了,这宋天壤…
“将军,当初你给俺的职责不就是守着这儿,不让无关人等进来,不让无关人等出去么?”
宋天壤不是很明白自己效忠的将军的怒气那底为何而来。
“但这不是你草芥人命的理由!”
“可是这些人一旦出去泄露秘密,死的就是我们这些人!这难道不是将军你说的吗?!”
褚聂忽然就沉默了。
这些话是他说的,没有错,他还说过,只要有人妄图出去,格杀勿论,越惨越好。
但是……
但是…不是总有例外么。
冉碦冷眼旁观,嘴角一直含着冰冷的笑。
“我看,你这里还要处理很久,我就先不打扰了。”
冉碦站起身来,挥了挥衣袖,然后对着褚聂诡异一笑。
“你信不信,安逸了。”
然后就走了,飘飘然的。
褚聂:“……”
特么这是威胁,*裸的威胁!
“你说安逸了?!”
刚走出房间没多远的冉碦听到褚聂这一问,有些诧异。
“我还以为你会处理完那个人才来问我呢,一个将军,不知所谓,儿女情长,实在是没出息啊没出息。”
冉碦摇着头道。
“我有没有出息与你无关,你说安逸了?凭什么这么说?!”
“不过男人嘛,总要一个女人失去理智的。”
冉碦根本无视褚聂的焦急,慢吞吞的说道。
“你放心吧,该来的时候,必然会来的,但是我可告诉你,安逸这人,比谁都要护短,她的人若是受了委屈,错的总是别人。”
褚聂心情复杂的接下了冉碦幸灾乐祸的目光,心情变得欢喜又忧虑。
褚聂回到屋内,宋天壤还跪在地上,笔直笔直。
“你如何知道他当初是要逃而不是走开?”
褚聂背着手,问他。
“章珏看见了。”
宋天壤有些委屈。
“章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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