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妹妹他宠了十多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可是现在竟然在宫中过着这样的生活,甚至被下了慢性毒药。
夏侯朗并没有多重的爱国心,他眼见自己的祖父,父亲,叔父,为了守卫国家,常年不归家。
小时候他是长子,虽然不会像两个妹妹一样哭闹要父亲,可是他内心也是渴望亲情,所以他从小就发誓要保护好妹妹。
他的心装不了整个天下,只要家人安好,那他的苦就没白受。
可是现在,一个妹妹斩断红尘,一个妹妹进了能吃人的后宫,就算如此,他也要保护妹妹在后宫不受欺负。
只有自己建立更多的功,那么皇上就不敢亏待自家妹妹,这是夏侯朗这么多年从一个个战场活下来的信念。
他知道自己若是倒了,那么妹妹的后果自然不会好,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的一切都是白做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容妃传(11)()
“走。”夏侯朗的眼神坚定下来,他要带妹妹离开这里,就算是圣上怪罪下来,他也不管了。
“哥哥,你听我说。”司若溪看了夏侯朗的申请,也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自己可不能这么离开。
若是让夏侯朗带走自己,那么景康帝就有理由怪罪到夏侯家,到时候任务就完成不了。
“夏侯一氏早就被皇上忌惮,你若是带我走,那到时候。。。。。。”下面的话不言而喻,夏侯朗自然能想的到。
“管不了这么多,你身上的毒必须要解决,我不放心让你继续待在宫中。”
“这是皇上让如意下在我用食中的慢性毒药,希望哥哥能为妹妹寻得名医。”司若溪拿出药包,递于夏侯朗的手中。
“哥哥,从前是我想多了,总以为能陪在他身边就能满足,可是现在。。。。。。”司若溪垂泪,那脸上的绝望之色。
夏侯朗默默看着自家的妹妹,满是心疼,本来就不同意她进宫,只是她一心执意入宫。
“我只要记住一点,保护好自己,其他的有哥哥。”夏侯朗这是同意了,他有自己的思量,刚刚实在是气极,带夏侯溪出宫实在是下下之策。
“哥哥,我想好了,我只想要夏侯一氏,你,姐姐都能安好,恐怕不久皇上就要对你出手,夏侯一氏树大招风。”
司若溪相信夏侯朗定也是想过这点的,夏侯朗有勇也有谋,况且帝王最看不得的就是臣子压过自己。
景康帝登基,先皇一直就把夏侯家当做隐患,不过迟迟没有对夏侯一氏出手,是因为当时战乱,军心都要靠夏侯家的英勇之士来安定。
司若溪敢笃定景康帝要对夏侯朗出手,不仅是因为剧情中后来的事,就从景康帝前期有说到,景康帝一直致力于培养勇士和人才。
秦贤妃就是一个例子,人人都道是因为秦贤妃在后宫受宠,所以她的母家一直被皇上提携,直至今日已经是位低于夏侯氏一品的将军府。
可司若溪却是猜到了景康帝的心思,为了培养另一大助力,为以后发落夏侯家做铺垫。
近年来,边关有何战事,皇上都会优先让秦家的人去,就是为了让秦家能在军中将士面前露脸,逐渐获得军心。
从剧情中后来发生的事,就能看出景康帝这一招的确有用,当时从夏侯府找到了夏侯朗要造反的证据,除了一直跟随夏侯朗的那批将士,其他的人都是明则保身。
对于那批忠心于夏侯一氏的将士,景康帝是来了一次大清洗,反正不能为自己所用,要了有何用。
“哥哥,这是我们的国家,是我们夏侯一氏的先祖用骨肉保卫的国家,我们不能当夏侯一氏的不孝子孙。”
夏侯朗目光一凌,看向了自己的妹妹,是的,他刚刚想到的是,造反。
如果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能保护,他宁愿叛国而出,就算被被后人唾骂他也不在意。
这就是夏侯朗的思量,不过他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一下子就被妹妹看了出来。
“你。。。。。。”夏侯朗的目光复杂,他发现自家的妹妹好像是长大了,跟以往那个一直朝自己撒娇的小丫头不一样了。
“哥哥,你可愿听我一言吗?”司若溪告知夏侯朗所有的事,并不是想让他造反。
历史上多少造反的都会受后世之人的唾弃司若溪并不想让夏侯朗也背负这样的骂名。
更何况景康帝除了心思心情不定,对夏侯一氏过于忌惮外,在治国管理国家这方面,他是个明君,从上知道在景康帝登基皇位的这段时间,整个景康王国达到了一个盛世。
“你说。”
“哥哥应该知道皇上为何对夏侯一氏忌惮,因为哥哥的手中握有整个王国三分之二的军权。”司若溪慢慢分析着这件事。
“嗯。”夏侯朗点头,这件事他也清楚。
“但若是让哥哥把所有军权又切是不可,朝中有不少人对夏侯一氏虎视眈眈。”夏侯一氏是武将世家,只懂得战场的事,所以从先祖开始,得罪的大臣都有不少。
直至夏侯朗这一辈,缓和了不少,不过这只是表面的,朝堂文臣看不惯武将的粗俗,武将中除了是夏侯一氏的亲信,其他的对夏侯一氏都有怨言。
因为有夏侯一氏在上面压着,他们始终出不了头,这样的长久下来,他们就自动的形成了一个圈子,现在以秦家为首。
在朝堂上与夏侯朗作对的就是他们这些人,那些文臣是事不关己。
“想要两全之策是非常困难的,哥哥手下是否有一个名为蒋信的门客?”司若溪是有办法的,不过她现在不能明说,所以她早就想好了法子。
书中有提到蒋信这个人,说他是难得的大才之士,本来是夏侯家的门客,只是夏侯朗手底下的都是些武将,自然看不起文人,这蒋信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所以时常被将士嘲笑。
在夏侯朗府中待了几年,却始终不能得志,最后决定告别夏侯朗,另寻他处。
夏侯朗对蒋信有一饭之恩,夏侯朗没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中,可却让蒋信一直惦记着。
离开了夏侯府,蒋信参加了科举,并以三十岁的年龄登上科举状元之位,被皇上亲自觐见。
景康帝看出了蒋信的才华,有意把他培养成自己的左右手,蒋信最后的朝位是宰相。
始终被景康帝信任,可以说景康帝唯一信任的人只有蒋信,这里要提到的一点就是夏侯朗被陷害造反一事。
当时蒋信才刚在朝中露出崭角,听闻夏侯朗被关押大牢,竟是不顾自己前程,整个朝堂,除了夏侯家的亲信,就他这一外臣为夏侯朗求情。
景康帝还为此事生了好大一通气,令人杖责蒋信三十大板,蒋信依旧撑着身子,要为夏侯朗求情,景康帝一问,才知那一饭之恩,蒋信坚信夏侯朗大将军不会造反。
虽然后来夏侯一氏还是被抄家,该发配的发配,该打杀的打杀,可是蒋信这样重恩情,让景康帝高看了他一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容妃传(12)()
司若溪提到蒋信自然有自己的用意,虽然此时的蒋信还没有后来当上宰相之后的手段,但是司若溪相信,凭借蒋信这样的大才之士必定能找寻到解决之法。
就算找不到彻底的两全方法,这也没关系,司若溪还有后招,让夏侯朗把蒋信真正收为己用,这才是重要的事。
“好像是有这么一人?妹妹怎会知道?”夏侯朗的记性还是不错的,不说过目不忘,可是记人的本领没人能比过他。
“哥哥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这蒋信是一个大才之士,希望哥哥能重用,还有这件事哥哥可询问这人的意见。”司若溪点到为止,至于夏侯朗怎么想的,司若溪就不知道。
“好,那如意。。。。。。”既然妹妹不想说,夏侯朗也就不再继续问,突然想到那个给妹妹下毒的丫鬟,夏侯朗眼中闪过杀气。
“哥哥放心,我已经处理了。”司若溪知道他的意思,心中又是一股温暖,夏侯朗给她的感觉就像是《重回1989》那个任务世界的李若兰一样,一样的暖情。
后宫之地,夏侯朗也不多待,匆匆叮嘱司若溪保护好自己,夏侯朗捏着药包离开。
司若溪在他离开后也松了一口气,现在等着夏侯朗能不能找到解药,如果找到解药,那就省了一回事。
“娘娘,侯爷离开了。”司若溪让如晴送夏侯朗离开宫门的。
“嗯。”司若溪点头,如晴知道娘娘这是累了。
“奴婢让小厨房做了冰镇酸梅汤,娘娘可要喝了再休息。”
“拿来吧。”夏天喝冰镇的,是最爽的,也就司若溪宫中这么奢侈,每天都有大量的冰块供着。
喝下了酸梅汤,司若溪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这下子又到了中午,用了午膳,一下午的时间,司若溪都在小书房看着这古代的书籍,时间过的也快。
天黑了下来,如晴进来剪了剪灯芯,顺便提醒自家娘娘时间到了。
“娘娘,今日皇后宫中设宴,皇上也要去的,皇后下午就让人来通知的。”
“为本宫梳妆吧。”这个如晴真会服侍人,皇后下午就让人通知为了不打扰司若溪,现在才通知,相信如晴掐好了时间。
果然,一番梳妆之后,到了皇后宫中刚好,宴会还未开始。
路上如晴也说了,这是皇后以宫中进了新人,让宫中众姐妹聚聚,特地举办的宴会,还请来了皇上。
司若溪到场的时候,景康帝还未到,但是嫔妃们个个盛装出席,大概是听闻了皇上要来。
说是为了迎接新人,可实际新进宫的能来这个宫宴只有区区两人。
其一就是秦贤妃的族妹,被秦贤妃求了皇上的恩典,提前册封了才人,再一个就是女主了,上官韶儿现在是婕妤,自然是有资格来的。
“这宫宴可真是热闹,瞧这花花绿绿的,臣妾的眼睛都要看花了,想必皇上也定是喜欢的。”司若溪浅笑着。
“是啊,本宫是不如你们年轻,不适合这样鲜艳的颜色,倒是妹妹怎么也如此素净。”皇后看着下面的嫔妃们,也笑道。
“只是厌烦了那样鲜艳的颜色。”司若溪意味不明的扫过众人一眼。
有的立刻低下了头,心中忐忑自己的装扮会不会惹这个皇贵妃不舒服。
司若溪挑眉,原主积威不浅啊,这样就害怕了啊。
“看来皇贵妃是心态老了,看不惯这样年轻的颜色。”秦贤妃为自己静心的打扮十分有信心,她相信今天晚上一定能吸引到皇上的目光。
“贤妃妹妹今日可真是像。。。。。。”司若溪上上下下打量了秦贤妃一番,慢慢吐出这几个字“一只花孔雀。”
“噗。”下面一阵噗笑声,显然被司若溪逗笑了。
秦贤妃本来还得意洋洋等着司若溪的夸奖,可谁曾想却被司若溪调笑了。
“笑什么笑!”秦贤妃猛的一拍桌子,朝下面笑着的嫔妃怒斥道,脸上涨的通红。
“夏侯溪你。。。。。。”随后手指指向了司若溪,胸口气的上下起伏。
司若溪却不为所动,还是笑容满面,看着秦贤妃,她这样的态度,更是把秦贤妃气的够呛。
“这是在干什么?”就在这时,景康帝到了,一进来就看着秦贤妃手指直指着夏侯溪,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秦贤妃突然扑倒了景康帝怀中,哭诉道。
“怎么回事?”景康帝倒也没有推开她,不过问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看向了司若溪。
“皇上,都是一些误会,皇贵妃只是性子娇惯了些,这贤妃也是听不了那样的话,才闹起来的。”皇后赶紧站起身子来解释,不过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是吗?”景康帝连看都没有皇后,还是直盯着司若溪,等她说话。
皇后的面色不好了,皇上还从未无视过她,从前都会给足自己面子的。
“不过是说了些实话,谁知贤妃妹妹听不得实话,这就不怪臣妾了。”司若溪说的无奈极了。
“就只是这样?”景康帝拉开了自己怀中的秦贤妃。
“皇上,她说我像。。。像花孔雀。”秦贤妃继续委屈的哭诉道。
可是她这不抬头还好,刚刚为了表现自己的确委屈,秦贤妃还硬生生的挤出来几滴眼泪,在皇上的怀中一磨蹭,那脸上的胭脂都蹭花了不少。
她的脸上自然不用说,配上那身衣服,倒真像一只花孔雀,景康帝却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自己衣襟上沾上的胭脂。
“贤妃妹妹也真是的,都把皇上衣裳蹭花了,皇上不如去皇后宫中换了一套衣裳?”司若溪心情很好的看着景康帝黑下去的脸色,好心建议道。
“皇上恕罪,臣妾,臣妾不是有意的,皇上恕罪。”秦贤妃听着司若溪的话,又看到景康帝的脸色,吓得跪在地上请饶。
“好了,朕先去换身衣裳。”景康帝一挥手,朝后面寝宫走去。
那后面的就是皇后的寝宫,里面肯定有备着的衣裳。
皇上一走,众嫔妃看着跪在地上的秦贤妃小声议论着,有幸灾乐祸的。(。)
第一一六章 容妃传(13)()
“贤妃妹妹这怎么还跪在地上啊,还不赶紧扶起你们娘娘,万一受了冷气,又怪到本宫身上。”司若溪故作惊讶的开口,好似才看到秦贤妃跪在那里。
秦贤妃却猛的抬头,那双微红的眼睛怒视着司若溪,眼中带着一丝狠意。
“哟,贤妃妹妹这脸是怎么了,差点吓到本宫。”拍拍胸口,一副被惊到的模样。
秦贤妃狠盯着司若溪,司若溪见她不回答,也甚感无聊。突然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盯着自己,司若溪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浅抿了一口茶,司若溪低下头,细细感觉那道视线是从何而来,一抬起头,就撞到了一道视线中。
那道视线中有强烈的恨意,比秦贤妃对自己的恨意还要强烈,司若溪还微有些惊讶,谁能这么恨原主。
“娘娘,那是尚婕妤。”如晴看司若溪一直盯着下面的嫔妃,悄悄在她耳边提醒道。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