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时,怕是长了翅膀也躲不掉。
所以,他们倒不如不躲。
如果刀剑山庄的人真要杀他们,那他们拼着一死,也要和刀剑山庄的人斗一斗。
那老者看了看他们兄弟,发话问道:“常氏兄弟,你们不是回杭州了吗?怎么还在温州境内?”
“我兄弟有些私事尚未处理,目前还没有打算回杭州。”常威明知这个说法很牵强,但还是说了出来。
果然,那老者听后,口中发出一声冷笑,说道:“常威,你少在我面前装佯,你兄弟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
“哼,当然是我刀剑山庄的东西!”
“实不相瞒,贵山庄的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
闻言,老者面色大变,陡然驱前数尺,身上散发出恐怖的气息,冷冷瞪着常威:“你说什么?东西被人拿走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与我刀剑山庄为敌!”
“乐丘生。”
“乐丘生?你说的就是那个天乐帮的帮主?”
“不错,就是此人。”
“他凭什么拿走我刀剑山庄的东西?你兄弟没有跟他说清楚吗?”
“在下已经说的很清楚,奈何他武功实在太高……”
“武功高又怎么样?难道还真敢与我刀剑山庄为敌不成?说!乐丘生去了何处?”
听到这里,站在高地上的王默不由想笑:“这人真是搞笑,乐丘生去了何处除了他本人之外,谁还知道?”
“在下不知。”常威摇摇头。
“常威!”老者面罩寒气,冷声说道,“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耍花招,五十招之内,我定取你性命!”
“在下怎么敢在尊驾面前耍花招?在下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
“那你兄弟怎么还是一副无所损伤的样子?你们没有和乐丘生拼命吗?”
“拼命?”常武突然笑了,“尊驾这几天见过贵山庄的赵一夫赵长老吗?”
“没有!”
“难怪尊驾会这么问。强如贵山庄的赵长老,也不敢与乐丘生为敌,更何况我们兄弟?”
闻言,老者面色一沉:“你少胡说,赵师兄怎么可能会怕乐丘生?”
常武淡淡说道:“如果尊驾不信,将来不妨问一问赵长老,看他是怎么说的。”
“常武,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动手?”老者目中微微闪过一道寒芒。
“虽然我不认识尊驾,但尊驾的武功肯定在我之上……”
“别说是你,就算加上常威,也不是我的对手!”
“既然尊驾这么厉害,我为什么还要那么说?当然是我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无论何人,都不在乎了。”
“好你个常武!竟敢在我面前摆谱。今天我倒要……”
话未说完,忽见三道人影朝这边过来了,来势甚快。
尤其是其中一位,原本和其他两人速度差不多,但陡然间,他身形一起,竟是如大鹏一般飞掠高空,瞬间落在近旁。
“邓师弟,稍安勿躁。”那人说道,正是赵一夫。
“原来是赵师兄。”老者面上一喜。
赵一夫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其他两人也赶到了场上,一位是许浒,而另一位,则是个中等身材,头发花白的老叟。
那老叟看上去貌不惊人,其实段位也是“具相”高段,论武功,绝不在赵一夫之下。
王默能在这里见到许浒,当然很高兴,忍不住喊了一声“许师兄”,结果发出来的却是啾啾声。
众人听他的叫声,不约而同望向高坡,见是一只鸟儿,虽然觉得此鸟有点古怪,但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那老叟呵呵一笑,说道:“我倒是什么东西,原来是只野鸟。”
“你才是野鸟。”王默骂道,转念一想,不觉吃惊,“难道此人就是许师兄说的那个邪道高手曹雄?”
“哎哟,你这只野鸟居然还敢不满我说你是野鸟,信不信我许忠过去拔了你的鸟毛。”
“果然是他!”
这时,那邓姓老者将情况简单的跟赵一夫说了一遍,赵一夫听后,面色不由凝重起来。
许浒本来想说些什么,但见了赵一夫的神色,唯恐说出不好听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赵一夫才道:“常威,你们兄弟弄丢了我刀剑山庄的东西,得有个交代。”
“不知赵长老想怎么处置我们兄弟?”常威神色坦然。
“能处置你们兄弟的人不是我,而是庄主。这样吧,你们兄弟先跟我们回杭州。”赵一夫的语气听上甚好。
常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知道没有其他路可选,只得答应。
总而言之,他们兄弟已经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掉脑袋,若是能多活天那就多活一天。
既然赵一夫想要他们回杭州,那就回去吧。
很快,一行二十来人,离开了现场。
王默没有跟上去,一是担心许忠真的会对自己“下狠手”,二是他还要去找自己的身体。
眼见这些人走远,王默“展翅高飞”,继续到处寻找在他看来已经被红尾“拐跑”的肉身。
两天后,王默飞到一处海岸边,望见一艘大船停靠在港湾里,船上之人全都是扶桑武士,不由觉得奇怪。
虽说扶桑人在中土沿海一带出没不是什么罕见事,但大明开国至今,由于受到朝廷政策影响,别说扶桑人到中土来,就连中土沿海百姓,若是私自出海与外国人买卖,也是违法的。
最初之时,海禁十分严格,一旦抓到违法之辈,不是杀头就是充军,可是随着大明国力日益衰落,当年设立的大批海防重镇变得可有可无,海禁渐渐就成了一纸空文。
但不管怎么说,海禁仍然存在,对于一般百姓而言,那是绝不敢犯的。
是故,像王默所见的这种大船,都属于违禁之列,其主若不是江湖上的强豪,那便是买通了贪官的大海商。
更古怪的是,船上的人皆不是中土人,而是扶桑人,这就使得王默不得不怀疑他们是倭寇。
王默暗中观察了一会大船上的情况,发现那些扶桑武士个个武功不俗,绝不是普通武夫能比,不禁想道:“这些扶桑武士到底是不是倭寇?如果不是的话,他们来干什么?”
蓦地,几条人影朝港湾这边迅速过来了,其中一个还背着一人,像是受了重伤。
王默定睛瞧去,先是一愣,接着便大吃一惊。
原来他眼神犀利,虽然没有看到重伤之人到底是谁,但当他的目光在那人身上转了一下以后,隐隐约约看出了对方是谁。
他本来想飞出去瞧个清楚,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只见那几个人快速去到海边之后,背人的人突然将背上之人往地上一摔,口中叽叽咕咕说了几句,听上去像是很不耐烦。
见状,几人中的一个女子,三十多岁样子,长得颇为美丽,急忙将那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随后,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与女子交谈起来,双方语气都很大。
王默凝神听去,虽然听不懂,但听得出两人在争执什么。
“奇怪,这些人的穿者打扮明明不是扶桑人,为什么说的是扶桑话?难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就是扶桑人?”
王默正疑惑间,却见一个扶桑老者从船舱里出来,走到船头,用扶桑话训斥了几句。
闻言,男子和女子都不敢做声,神色显得很是恭敬。
之后,那扶桑老者瞥了一眼女子手中的伤者,问了句什么。
女子用扶桑话回了几句。
扶桑老者听后,皱起了眉头。
过了片刻,扶桑老者像是下了决定,挥挥手,意思是让他们全都上到船上。
看到这里,王默不觉有点着急,“呼”的一声,从藏身之处飞出,居高临下瞧去,终于得见伤者面目。
刹那间,王默差点从半空中掉落下来:原来那个伤者不是别人,正是李大年。
那扶桑老者看到一只怪鸟突然飞来,且还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往下落去,尔后又高高飞起,发出啾啾的叫声,难免起了疑心。
他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像是在问什么。
女子听了,不由抬头望去。
那男子叽里咕噜回了几句,大意是说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鸟,也不清楚这只鸟与李大年是否有关系。
就在这时,船中忽然跃出一人,乃是个十多岁的扶桑少女,长得极美,抬手发出一物,速度飞快,打向王默。
王默急忙闪开,虽未被打中,但却被打来之物发出的劲风震得有点晕目,大声骂道:“你这丫头竟敢偷袭老子,若不是老子没法出手,一定让你尝尝牛毛针的厉害!”
那扶桑少女没能将鸟儿打下来,不由摇摇头,满脸可惜之色。
扶桑老者见她这般冒失,略微责备了几句,然而很快,他就发现此事不太对劲。
扶桑少女怎么说也是他的门下,从小跟随他学武,天资极高,暗器之术已得他的三成真传,怎么会失手?
难道这只怪鸟大有来头不成?
他正要亲自出手将王默从天上打下来,忽然,只见一个身穿灰袍,个子极高,长了一张马脸的老头,朝这边过来了。
扶桑老者一见之下,面色顿时一变。
他虽然不认识此人,但能感觉到此人武功绝不在他之下,在中土武林之中,应当属于“具相”高段的顶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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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三公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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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脸老头来近之后,目光一扫,面上浮现一丝怪笑,问道:“诸位都是来自扶桑么?”
扶桑老者飞身下船,往前走了几步,拱手说道:“在下宗贞义,正是来自扶桑,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马脸老头说道:“我姓谢,名叫谢日。”
谢日!
宗贞义面色微变。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自称谢日的马脸老头,应该来自于中原武林道上的邪道最强势力,即九阴宫。
据他所知,九阴宫高手如云,宫主邪尊座下有三位顶尖高手,以“公”为号,分别为日公、月公和星公。
日公本名就叫谢日。
传说这位日公内力深厚,天下少有,整个九阴宫之内,除了邪尊之外,便属此人内力最高。
宗贞义武功虽高,乃扶桑一大顶尖高手,但自忖与谢日比起来,怕是要逊色几分。
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根本不想与谢日起冲突。
“足下莫非就是九阴宫的日公?”宗贞义问道。
“呵呵,正是。”
“原来真是谢兄,在下失敬了。”
“宗兄客气。”谢日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宗兄既然来自扶桑,不知以前有没有听说过一位名叫宗重尚的人。”
闻言,宗贞义心头不禁微微一震。
原来谢日所说的宗重尚,正是他的祖先。
宗贞义尚未开口,却见谢日淡淡一笑,说道:“宗兄不要误会,谢某早年去过扶桑,对扶桑情况多少有点了解。倘若这位宗重尚与宗兄属于同宗,谢某冒然提到他的名字,还请宗兄多多见谅。”
宗贞义哈哈一笑,说道:“谢兄言重了。谢兄所说之人,正是在下的先祖。”
“这么说,宗兄来自扶桑对马国宗家。”
“不错。”
王默不知对马国是什么地方,但他听李大年说过,扶桑的国土与中土比起来虽然很小,但这个国度却有许多“小国”。
这些“小国”名义上听国主,也就是所谓“天皇”的号令。可不知怎么回事,扶桑天皇没有实权,只是扶桑国的精神领袖。真正的军政大权,却掌握在幕府将军手中。
说白了,扶桑天皇就是幕府将军的傀儡,凡事都要看幕府将军的脸色行事。
也正因为如此,大明朝廷曾经授予幕府将军“日本国王”的称号。
但更奇怪的是,幕府将军的权力也不是绝对的。
扶桑地方上的一些豪强家族,其首领原本就有很高的官位,在本土又拥有强大势力,类似于中原古时期的诸侯,在自身利益受到幕府将军侵害时,也会出来反对幕府将军,甚至是打着“维护天皇权威”的旗号,与幕府将军开战。
总而言之,扶桑是一个王默觉得奇怪的岛国。
除了天皇、幕府将军之外,尽管有着各种各样的官位,但这些官位都只是荣誉,与权势不挂钩。
真正有势力的,还是那些被称为“武家”的各等豪族。
松浦一族就是扶桑的豪族之一,在扶桑有着一定的影响力,但松浦一族的势力仅限于扶桑肥前国境内,且不是肥前最大武家势力,压根儿还算不上真正的豪强。
真正的豪强,乃豪族中的最高一等。
要么掌控一国,说一不二,境内大小势力全都听其号令。
要么掌控数国,除本国外,其他国的豪族也会听命行事。
王默虽是第一次听到对马国,但在他想来,这个对马国与肥前国一样,都是扶桑众多“小国”中的一个。
宗贞义所属的对马国宗家,应该是对马国的一大豪族。
其实,王默的猜测大致上没问题,宗家确实是对马国的一大豪族,甚至可以说是对马国的领主。
谢日所提到的宗重尚,乃宗家第一代家主,按扶桑人说法,又叫当主。
此人本名叫惟宗重尚,据说是扶桑某个天皇的后裔,年轻时在位于扶桑西海道地区的“太宰府”当过官,做过“地头”。
西海道就是古代日本“五畿七道”之一。
此制度始于奈良时代,因深受大唐文化影响,天皇将全国化为五畿七道。
五畿就是京畿地区内的五个令制国,畿内为帝都所在地,类似于京城与京师。七道就是京畿之外的日本全土,以“道”称之,每个“道”所辖多个令制国。
西海道有十一国,范围大抵就是现在日本九州岛以及周边岛屿,肥前国与对马国便位于其境内。
太宰府曾是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