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等一会。”
想罢,也闭上了眼睛,一副养神样子。
囚牛公子脾气最好,当然更不会逼苦海和尚现在就说出来。
片刻之后,一大群人朝太子塔这边过来了,少说也有三十人。
为首那人赫然就是狴犴公子,至于他的左右两边,则是负屃公子与螭吻公子。
三人身后所跟之人,要么是东海龙王的手下,要么是渤海龙王的手下,段位最低也是“具相”初段。
“这里好热闹啊。”只听螭吻公子笑道,“大哥、四哥,原来你们都来了。咦,这不是三哥吗?三哥,你真是稀客啊。上次空明岛一战,你连面都不露一下,我还以为你遭遇了什么不测了呢。”
嘲风公子瞪了螭吻公子一眼,说道:“老九,你信不信我揍你?”
“揍我?”螭吻公子怪笑道,“你以前又不是没有揍过我,还想再来一次?不过我告诉你,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当初打不过你,那是因为我年纪比你小,块头没你大,武功没你高。但三十多年前过去,论块头,我已超过你,论武功,你未必能胜我。”
嘲风公子听了,又瞪了一眼螭吻公子,但没有再跟螭吻公子较劲。
原来,他看得出这个老九和老七、老八形成了同盟,如果真与螭吻公子打起来,狴犴公子和负屃公子一定会出手忙。
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一个单挑三个,万一将这三个家兄弟惹火了,与他拼命,他只有一条命,拿什么和三条命拼?
“阿弥陀佛。”苦海和尚双手合十,说道,“三位公子大驾光临,贫僧荣幸之至。”
“老和尚。”负屃公子说道,“我以前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有龙父的神龙令?”
“贫僧苦海……”
“你就是观音寺的住持?”狴犴公子问道。
“是的。”
“我以前听说过你。”狴犴公子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是龙父的朋友。”
“七哥。”负屃公子问道,“你知道他是龙父的朋友?”
“八弟。”狴犴公子说道,“你仔细想想,如果他不是龙父的朋友,他的神龙令是从哪里得来的?”
负屃公子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不错,龙父武功那么高,就算这个老和尚想偷,也偷不到。七哥,还是你最聪明。”
王默“看”到这里,不由想道:“不是他聪明,而是你笨。奇怪,卢隐怎么会收这种人做儿子?难道这家伙看似有点蠢,却是个武学天才?”
蓦地,黑夜里来了一顶轿子,十分简陋,跟滑竿没多大差别。
抬轿之人是两个身材精瘦汉子,一个白,一个黑,白的穿黑鞋,黑得穿白鞋,相映成趣。
坐轿之人却是个又胖又白的男子。
王默从未见过那么胖的人。
据他估计,那白胖男子至少有三百斤重,全身上下都是肉,偏偏又窝在轿椅里,就跟一大坨肉似的。
“咦,这家伙是什么人?难道也是卢隐的儿子?”王默暗想。
三人来近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白胖男子,目中充满了诧异之色。
“施主是……”苦海和尚说道。
“呵呵。”白胖男子想在轿椅里坐起来,但动了几下,却没能坐起,只得满脸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我来晚了。我叫赑屃,又名霸下。”
霸下?
王默一愣。
难道这个霸下就是卢隐第六子?
“原来是霸下六公子,贫僧失敬了。”苦海和尚说道。
“六哥,真的是你?”螭吻公子问道。
“真的是我啊。”霸下公子满脸乐呵呵的,毫无杀伤力,“九弟,你不会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吧?”
“六哥,你以前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是啊。我以前确实不是这个样子,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了。这些年来,我除了练功之外,就是吃与睡,所以……所以就变成现在这个这副尊荣了。上次空明岛一战,不是我不想现身,而是我实在走不动,没办法去空明岛。况且我变得又胖又丑……”
“老六。”蒲牢公子打断话道,“你当真走不动?”
“四哥。”霸下公子笑道,“你瞧我都胖成啥样了,就跟个大圆球似的,就算能走,也走不几步啊。”
“那你的武功呢?”
“武功?我没落下,每天都练功。”
“是吗?那我倒要见识一下。”
话落,蒲牢公子突然飞了起来,如一道闪电扑向霸下公子。
只听“啪”的一声,蒲牢公子一掌打在了霸下公子的肚子上,光听声音就知道力道很重。
然而,蒲牢公子却觉得五指隐隐作疼,不由大吃一惊,急忙收手,倒飞回去。
“老六,你修炼的是什么内功?”蒲牢公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功,我只知道这种内功是龙父传给我的。”霸下公子笑道,“四哥,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龙父。龙父那么疼你,一定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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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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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霸下公子说的话,蒲牢公子微微哼了一声,心里颇为不爽,但没有说话。
原来,他虽然是卢隐的儿子,但卢隐并不是很疼他,反而对他很严厉。
要说卢隐最疼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老五狻猊。
卢隐曾经说过,若只论资质,狻猊是他们九兄弟里面最高的,没有人能比得上,甚至可以被视为天下第一奇才,旷古绝今。
而为了培养狻猊,卢隐严禁任何人打扰狻猊修炼。
除了卢隐本人之外,其他人要么只见过狻猊一两次,要么压根儿就没见过,不清楚狻猊长什么模样。
蒲牢公子第一次见到狻猊的时候,不服狻猊,与狻猊切磋过,结果输了一招。
后来,蒲牢公子认为自己的实力可以和狻猊较量了,就打算去找狻猊,与狻猊再比一次。
然而他担心卢隐会责怪自己,于是就怂恿睚眦,也就是他的二哥,先他去狻猊修炼的地方。
结果睚眦被狻猊打败了。
当卢隐得知这件事以后,竟然重罚了他,要他去北海吃苦。
而他的二哥睚眦,明明也犯了错,受到的处罚却小得多,只是面壁了三个月。
二十年来,除非是有重大事情,否则蒲牢公子不敢擅自离开北海,只能待在北海,虽然早已习惯,但心里一直有根刺。
霸下公子说卢隐很疼他,听在他耳中,等于是在讥笑他。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出手教训一下这个老六,可是他刚才已经出过手,察觉到霸下公子的古怪,所以就忍了下来。
“苦海。”这时,嘲风公子开口说道,“人都齐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苦海和尚微微一笑,说道:“五公子还没有来。”
“老五不会来了。”嘲风公子说道,“他这个人我最清楚,除非是龙父亲口对他下令,不然没人可以惊动他。”
“我们可以再等等。”苦海和尚说道。
嘲风公子听后,也不好用武力相逼,只得继续等下去。
其他人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所以大家都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苦海和尚眼见狻猊公子没有到来,心里不由想道:“看来这个狻猊公子真的不会来了。这家伙架子好大,连神龙令都不管用。算了,除了他之外,其他七个龙子都到了,即便不能将他们兄弟一网打尽,至少也能抓住七个,以后再想别的办法对付那小子。”
想罢,目光一扫,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既然五公子不打算来,那我们不必等他了。”
“你早该这样。”嘲风公子冷冷说道。
苦海和尚不以为意,笑道:“七位公子,贫僧这次把你们请到普陀山来,不为别的,只为公布一件大事。如果哪位公子能办成了这件大事,谁就可以见到卢施主。”
韦司隆皱眉说道:“这不像是卢兄的作风。”
苦海和尚说道:“卢施主是什么作风,贫僧并不是很清楚。但贫僧所说的乃千真万确之言,绝不敢假传。”
“那你就赶快说出来,不要磨磨蹭蹭的。”蒲牢公子说道。
苦海和尚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不知各位公子是否了解眼前这座宝塔?”
众人听了,全都望向了太子塔,神色各异。
嘲风公子心头更是微微一震:“难道这座太子塔真跟龙父有关?”
他对这座宝塔颇为了解,可他没道理说出来,而是暗自寻思苦海和尚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太子塔。
只听负屃公子说道:“老和尚,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提这座塔做什么?”
“贫僧要说的事正是跟这座宝塔有关。”
“那我告诉你,我不知道这座塔有什么名堂。”
“原来八公子不清楚这座宝塔的来历。”
“不清楚又怎么样?”
“如果八公子不清楚,贫僧便要先说一说。”
忽听囚牛公子问道:“苦海大师,这座宝塔就是那座俗称太子塔的多宝塔吗?”
“正是。”
“据我所知,这座宝塔建于前朝,距今至少已有一百四十年,乃是附近一座寺院的住持募资修建而成,不知在下说的对吗?”
“大公子没有说错。”
“听说附近这座寺院名叫宝陀观音寺,当时的住持叫做孚中禅师,是一位得道高僧。”
“是的。”
“这位孚中禅师虽然不是明初十大高僧之一,但论佛法,绝不在十大高僧之下。”
“当然。”
“那么大师突然提到这座宝塔,究竟有何缘故,还请道明。”
苦海和尚笑道:“大公子见闻广博,贫僧十分佩服。却不知大公子是否听说过一位名叫‘一宁’的高僧。”
一宁?
王默听到这里,不由一愣。
难道苦海和尚所说的这个“一宁”就是当年东渡扶桑,死在了扶桑的那位中原高僧?
“一宁是什么人?”螭吻公子问道。
苦海和尚眼见所有人都不清楚,或者就算听说过,也不是很了解,便笑道:“这位一宁大师不但佛法高深,且还精通儒、道,集百家之所学,善书法,曾被元朝皇帝赐封为‘大师’,统领江南释教。后来他受命出使扶桑,因为各种原因,留在了扶桑,受到扶桑天皇礼敬,被尊为‘国师’……”
“苦海大师,你所说的这个一宁,可是那扶桑天龙寺第一任寺主梦窗疏石的师父?”有人问道。
“正是。”苦海和尚说道,“这位一宁大师有三大弟子,成就最高的就是梦窗疏石,而其他两位,一个叫雪村友梅,一个叫虎关师炼,均为扶桑一代高僧。”
“一宁大师去世之时,这座太子塔尚未建立,大师提他到底是何用意?”
“实不相瞒,这座多宝塔之下,藏着一件宝物……”
宝物!
众人都是面色一变。
“宝物?”王默暗想,“这太子塔下真的藏有宝物吗?我怎么感觉不到?不会是苦海胡说八道吧?他这么做到底有何阴谋?难道是想让卢隐的这些儿子为了争夺宝物互相残杀?”
“什么宝物?”嘲风公子问道。
“传国玉玺。”苦海和尚缓缓说道。
传国玉玺!
众人心头大震。
“传国玉玺?”王默非常不解,“传国玉玺是什么?难道是皇帝的玉玺吗?可笑,皇帝的玉玺怎么会藏在太子塔下面?如果有人相信苦海所说的话,那他就是个大笨蛋。”
然而,没有人怀疑苦海和尚所说的话。
至少在他们看来,苦海和尚所说的传国玉玺,并不是指一般皇帝用来盖章的玉印。
所谓传国玉玺,就是秦始皇灭掉六国,统一天下后,派工匠用和氏璧镌刻而成的“天子玺”。
“苦海。”嘲风公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所说的传国玉玺,可是那失踪了一百多年的宝物?”
“不是。”苦海和尚笑道。
“不是?”嘲风公子微微一怔。
忽听狴犴公子说道:“三哥,据我所知,真正的传国玉玺失踪了三百多年,而不是一百多年。”
“是吗?”嘲风公子说道。
没等狴犴公子开口,只听蒲牢公子笑道:“七弟,你也说错了。”
“我哪里说错了?”狴犴公子问道。
“你说那传国玉玺失踪了三百多年,可据我所知,那传国玉玺失踪的时间不止五百年。”蒲牢公子说道。
“四哥,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七弟,你不用管这个消息是我从哪里听来的,反正我的消息很可靠。”
“可靠?四哥,我也会说我的消息可靠。”
“七弟。”蒲牢公子正色说道,“你不用和我争,我的消息比你的消息可靠。”
“四哥。”狴犴公子寸步不让,说道,“不是做弟弟的非要和你争,而是我得来的消息就是那传国玉玺失踪了三百多年。如果你认为你听来的消息比我得来的消息可靠,你需要拿出能让我信服的证据。如果没有,我只相信我听来的消息。”
“哼,那你又有什么凭证?”
“没有。”
“既然没有,你敢说我的消息不可靠?”
“我没说你的消息不可靠,我只说我的消息更靠谱。”
闻言,蒲牢公子哼了一声,面色颇为不满。
囚牛公子看到这里,说道:“四弟、七弟,你们何必为了这点小事相争?既然苦海大师说那传国玉玺就藏在太子塔底下,我们不妨听他说下去。是真是假,等他说完,我们兄弟商量一番,自有结果。”
“不错,不错。”霸下公子笑道,“我赞成大哥的意见。那传国玉玺我也听说过,反正早已失踪,至于失踪了多少年,后人各有各的说法,咱们何必计较呢?”
只听苦海和尚说道:“有关传国玉玺之事,贫僧听了许多传说,不过这些传说真假难辨,贫僧无法判断。但有一个传说,贫僧却比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