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让李府中主事的人知道,淮阳王府的使者来访边够了。因为没有哪个府邸敢拦着淮阳王府中人的来访,甚至应该说,大部分的人都希望淮阳王府中人这样道自己府上做客。只要能李瑾家的大门,自己也就算是心愿达成了一半儿。李府后,景钰便也就没有别其他人看到的风险,也就可以更加的肆无忌惮。凭借父兄的力量,即使要封住李府众人之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所以之后的事情,便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能让他踏入那个门槛。
要说景钰鲁莽冲动,可这次的来访绝对不是她的一时心血来潮,在到达李府的大门前,这位郡主可说是难得的做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与无数的设备贮备。因此景钰早已将这次拜访中,一环的细节都想得尤为细致,坚决要杜绝因为自己行动不甚,留下的蛛丝马迹,为自己和淮阳王府的众人招致祸患。
这样之后,又在计划不得实施的那几日来,将整个行程又都细致的想了个明明白白,可以说是没有留下一丝一毫足以成为证据的东西。
而唯一会留在李府中的拜帖,也被景钰设计了无数遍。最后在府内一个账房代写了出来。再说吧拜帖上的名字,还是自己习字时教导自己的女先生给自己取的诗——奈何自己实在无心此道,加上那名字太文绉绉。因此就算是用作景钰的戏曲创作时的代名,景钰都不愿意,所以至今为止知道这名字的人屈指可数。虽然这名字被景钰如此嫌弃,但此时他还是有了些用处,起码在递交拜帖时的假名,用它倒是不用费脑子了。
只是若当初的女先生知道自己煞费苦心给这位郡主起的诗,竟被做了这等用处,怕是要哭晕个几个来回。
来到门口,冲着半开着的房门,苏靖正闲闲的喝着茶水,就在李瑾步上台阶时,两人的视线便就交汇了。只是本该是主人的李瑾,此时的态势却似乎像是客人般,微微颤抖的身躯与那偏弱的气势都要略输于屋内安坐的人。
及至李瑾推门跨入门槛,正对李瑾安坐的苏靖才起身,此时的他似乎并除去了什么东西,原本隐藏在内里的一些东西,此时就这样直白的袒露在李瑾面前。
只是屋内的李瑾与苏靖的立场似乎完全来了个对调,原本看似气势稍弱的李瑾,此刻却显得游刃有余,虽然她的身体还是因为受寒过度,而仍在微微颤抖,但那平静的神色与此刻显得过于紧绷的苏靖相比,竟就这样将主从的位置颠倒了过来。全无怒气的眼睛深深的看着苏靖本来强势的双眼,此刻也有了一丝闪避的倾向。
苏靖的阅历到底是比李瑾深厚,察觉自己处于弱势后,立刻改变了自己的计划,笑着开口道:“没想到小姐这般平静,我原本还在打算问问您,之前说的那些话,看到我此时鸠占鹊巢时,还有几分可以保留。看来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那么对于小姐到底什么才是的?”
问出这个问题时,苏靖显得十分困惑,但那双眼中却透露处浓厚的兴趣紧紧盯着李瑾的反应。
当然李瑾也察觉了对面人的半揶揄半玩笑的话。只是这玩笑也有些太过恶劣了。
“你就这么想试探我的真心?”
“难道小姐不想知道我的真心?”苏靖没有正面回答李瑾的问题,反倒将问题又抛给了李瑾。
李瑾绕过苏靖,将身上被池水上的水汽弄得潮湿的大氅除下后,径自来到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滚烫的新茶。
安坐在桌边,用渐温的茶
“难道小姐不想知道我的真心?”苏靖没有正面回答李瑾的问题,反倒将问题又抛给了李瑾。
李瑾绕过苏靖,将身上被池水上的水汽弄得潮湿的大氅除下后,径自来到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滚烫的新茶。
安坐在桌边,用渐温的茶
“难道小姐不想知道我的真心?”苏靖没有正面回答李瑾的问题,反倒将问题又抛给了李瑾。
李瑾绕过苏靖,将身上被池水上的水汽弄得潮湿的大氅除下后,径自来到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滚烫的新茶。
安坐在桌边,用渐温的茶
第一百六十七章 证据()
苏靖执行完李瑾的命令后,回到府邸,本打算经由二门进府,谁知行至前门时看到有人纠缠,更看到不远处的马车,以及护卫在马车周围,打扮成一般家丁护院的侍卫。苏靖当时心下一紧,不知李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因为那样的云靴,苏靖就是相望也忘不掉,那是皇家侍卫专用的行头。所以现在那辆车里应该坐着皇族中人,可他来李府做什么?
而且做这样的掩人耳目的安排,却又做的不够细致漏洞百出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内里的人物的身份。这样的手法,看来这位来拜访李府的人,应该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苏靖在经过马车与那周围的侍从的时候,心底这样评价道。
来到府门前苏靖才发现,事情还真如自己所想一般。那在与门房纠缠的人,一身刁蛮习气,而手中也正握着一件似乎是什么印信的东西小丫头正一脸得以的看着自己两人。刚刚门房与他她争执不下的样子,苏靖远远就看见了,此刻再看去,似乎这门房已经差不多被这位伶牙俐齿的小丫鬟给攻破。
若不是自己此时正好就在近旁,估计这门房很快便会自己跑去府内,询问主人家的回答了。当然这作为一个门房来说,是无可厚非的举动。但如事情真的如此发展,李府便会处于非常被动的地位,并少了可以变通的地方。不说这马车里做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皇族中人,看那样子小丫头只打算用手中的这枚印信,作为敲门砖,砸开如今可说是铜墙铁壁的李府大门。
而那小丫头绝不会将手中的印信交给这边,所以最后的发展便只能是门房拿着手头他们给的拜帖,匆匆进府去寻个主人家的示下。但若是就这样带着一张什么都没有的拜帖进府去禀报,李府便就真的进退两难了。一边无法确认来人到底是不是淮阳王府的人,因此不能慢待。可若说是,李府这边又没什么决定性的可作为证据的东西,怕是这样不请自来的人只能是来这不善,若是这样放他们进府,只会让主人家一个头两个大。
苏靖想透了这层后,接过李师傅递给自己的那张拜帖,却并没有转身离开,反倒是侧过身来,笑对自己原先的师傅道:“师傅,现在还不急,这里还少了道程序。”
那常年在把守李府大门的李师傅,自认这套门房上的事务,没有人是比她更清楚的了,更何况自己也算是李府键府以来,便在的老人,不说门上的规矩,就是李府的规矩也没人比自己记得更清楚。此时听一个黄口小儿说自己这事儿般的少了到程序,李师傅顿时火光起来。
“哦,哪里少了,你倒是说说?!”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李师傅脱口而出,质问着苏靖。
苏靖温和笑着,边解释道:“若说日常的拜访只怕无人能出师傅之右,可今日这位自称是淮阳王府的使者的大人,来拜访,虽然咱们没有拦着的道理,只是这一张什么都没有只有署名的拜帖,还真的不足以取信于人。”
听到苏靖这样说,门房也露出了郑重的神色,他向来以自己如今的工作能保护李府中的众人为骄傲,此刻听说自己可能被骗,那李府中的主人便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有损失,自己这第一道屏障的作用也就消失了。因此,此刻顾不上思考自己的立场与颜面问题,首先想到的则是事情的真相到底为何?
对面那小丫头听过后,也立时炸毛起来。
“哦,你说我空口无凭是么,看好了,这是我家大人的淮阳王府中行走的印信,你们可看好了,这么难得一见的东西,就是给你们看也分不出好坏来。”说着炫耀扮,将那印信高举过头。
苏靖悻悻的都没去看拿被举到天上的东西,仍然闲闲的将目光锁定在那小丫头的眉眼间。看的对方发毛后,才又笑道:“这位从者,你举得那么高是怕我们验看吗?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还是少做,否则更容易露出马脚。”
<;ter>;<;/ter>;这小丫头,虽然年纪似乎比苏靖还小,可她跟在景钰身边也是数年之久,且一直得到景钰的宠信,因此性格里几乎也养出了景钰的影子,看不得别人小瞧了自己。
当下苏靖的激将法都没用到一半,这位就将手拿了下来。当然这也有这位小丫头没把眼前这两位当回事儿的原因在。
他心底一直觉得这样两个人根本不赔和自己说话,只是因为小姐李府需要这人开门,另一个可以作为引路的,才这般和言语色说话——苏靖与李师傅听到的却是十分颐指气使的声音。谁知他们竟然这般不开眼,以为自己拿的是赝品,真真是笑话,自己手中这个才是如假包换的淮阳王府的印信,甚至听说都能调动淮阳王领域下的驻地兵丁。
此时就算给他们看,他们也认不出个什么,只是虽然这丫鬟如此蔑视的想着,却也知道此时当务之急是让自己小姐先能跨入这个门槛,因此也便开恩似的把手拿了下来,伸到苏靖的鼻子底下,道、
“好好看看吧,也许这辈子也就这一次见,这么宝贵的东西。”这丫鬟边用鼻子哼哼出气表示不满的时候。
苏靖这里眼明手快,当下立刻将那半卧着印信的手直接倒扣在自己手里拿着的拜帖上,这样这封拜帖除了白纸黑字的拜会外,更加上了淮阳王府的印信作为保障,因此此刻李府中的主事人,就算遇到什么难题,也能一次为保障,将淮阳王府拉上做个垫背的,也好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苏靖的目的已经达到,因此也不多做纠缠,同时也保护证据,立刻撤退道。
“在下孤陋寡闻,实在不认得什么印信,所以此时只能请家母或小姐辨识一下,还请使者稍待片刻。”说完苏靖便飞一般的消失在了大门口。
那边小丫头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自己的手便被人硬抓着扣了下去,甚至连反驳的话,与抓住那人的机会都没给她留,人便就在眼前消失了。虽然小丫头恨得牙根痒痒,只是此时还是应该先去自家小姐那里请罪,否则一会儿东窗事发,自己主人还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怕是自己回府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因此几乎是眨眼之间,这小丫头便从趾高气昂的小公鸡,变成了落水的小鸭子一样垂头丧气。顾不得和身后的门房打招呼,他径直回了景钰所在的马车旁。
第一百六十八章 待客()
景钰的个性本来就不擅长,此时在马车里等着这般长时间都不见个结果,已经十分焦躁了,此时看见自己的侍女终于回转,心下已然认定了事情办妥,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憋闷的狭小车厢。
可当他看清来到车窗旁,自己侍女的脸色后,立刻明白事情是出现差头了。当下情绪起伏可谓翻天覆地,因此心中郁积的愤懑几乎要冲口而出,好在她记起了此刻还是在马车上,大道中,虽然行人不多,可到底不是隐蔽的地方,自己此刻又不便于露面,因此只能将这口气咽下,恨恨问道。
“怎么了。事情出什么纰漏了?是李府的人不肯接待吗?”
那个小丫头,听到自家小姐的声音,已经知道她正在怒火的边缘,若不是顾忌着周围的环境,怕是此时自己一定逃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但此刻也正好是自己‘澄清’事情真相,保全自己的最好时机,因此小丫头立刻将从门口道马车变准备好的眼泪,说辞,一股脑的都倾斜了出来。不管自己精致的妆容此刻已经变成了花猫脸,尽量做的声情并茂,并将自己恐惧景钰责罚的心思小心的隐藏起来。
当然这位丫鬟还是十分了解景钰的性格的,做的事情也能最大限度的贴合景钰的心思,并在最后起到诱导的作用。护短的景钰听说自家的丫鬟被别人府中的守门的给轻辱,欺负了立时便秀眉倒竖,似乎立刻要将对方大卸八块似的。也忘了责罚丫鬟,不甚将那印信的红章盖到了自己一心想要隐藏踪迹与蛛丝马季的拜帖上。
就在景钰要掀起车帘,准备大打出手,为自己的丫鬟讨个说法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自家侍卫的一般人家的家丁的打扮。当然那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景象,本来这些常随在景钰身边的侍卫都是景钰一手选出来的。除了武功都是顶尖的之外,一个个更是英姿挺拔,而这样的年轻才俊此时竟一个个被套在像是麻袋一样的臃肿不堪的棉衣之中,看了就让人倒胃口,但不引人注意,所以景钰不得不心里滴血的让他们如此大半。
所以再次看到这不协调的一幕,又唤起了景钰的惊醒,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自己的目的还没达成,不说自己是否能进得去李府,此刻最先要做的是不暴露自己的行迹。因此终于从冲动下恢复了理智的景钰,又坐回了自己的毛皮软垫儿上,外表看起来安静的开始。
并不时再与自己的贴身侍女交换关于李府中人的感受。
而另一面,苏靖带着自己的战利品,飞一般的消失在了前门。苏靖判断,这样的事情一定都会报告给,府中的主事李夫人,因此便不需人指示的直奔府中夫人所住的院子。因为以前经常在府中跑腿,所以各种小路,捷径,苏靖也是了如指掌了。此刻选的便是最短的一个,只是中途需要绕过李府中的花园。
看来有人也知道这条捷径,就在苏靖走到一半的时候,迎面走来了府中的官家。这位几乎每日都在忙的人,此刻能出现在这里,应该也算是一种奇迹。
但奇迹都是人创造的,所以此刻他在这里的原因,便应该不是李瑾的召唤,便是李夫人的召唤。估计应该是前门的事情,只是此刻自己这边已经我有了关键性的保障,所以计划可以从长计议。苏靖在官家离自己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伸手截住了他的去路,逼迫管家停下了脚步。
“你这是?”管家不明所以,只是此刻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忙,一会儿应付完前门的事情,自己还要准备接旨的一应琐事呢,“让开,我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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