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应该多吧。真的不像是海水!像悲伤的眼泪。”把液态的腿伸缩回来的液态的家族的一位女子,却蹙眉。
地上的沙尘,掩映着碎裂的宝石,某些金银器皿,断裂在一块块古兰岩石下方。
古代的冰人,还是寂寞地说着:“会有人在这里死掉,真的有人在这里死掉!玲珑璋,骷颅眼,是要见到死亡,我们才会走下去,没有死亡,我们就看不到前进的路,你们没发现大海阻碍了我们的路吗?”
他这样一说,我们都惊讶了,是的,这附近没有路了,只有古海,阻挡着我们。
海水的浪花,翻涌着,一朵朵红色花朵,像晚霞般艳丽多姿,荡漾着红雾的面纱,犹如舞女的腰身。
仿佛是预见,我看到复活国的王,喘息剧烈,我急忙问:“是谁?谁会死在这里,这里是玲珑璋,是玲珑家族的地界,你是说复活国的王,阿三?”
两名侍卫搀扶着复活国的王,他更加激烈地喘息,他的孱弱的身体,快要跌落进火红的海水里。
古代的冰人,朝后退了一步说:“磁漫国的王,你说的正确,他会死掉,即使他被改造了接近永生的命,但是这里是玲珑璋,他的命就不值钱了。他会死掉。”语气冰冷。
其他家族的人,都纷纷惊慌地听着这样的言辞,复活国的王,阿三会死掉?因为仇恨?
远处的钟声,当当地突然又响了,如低级维度的庙宇,催促着脆弱的魂魄归巢。
一位披着斗篷的粉饰家族的人说:“是什么样的仇恨,可以这样,这里是玲珑璋,有生有死,就是这个意思吗?古代的冰人,你还知道什么样的消息,你来自的那一层的五维的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他的粉色的眼仁是惊恐。
一丝丝的火焰,燃烧着孤冷,我忽然明白,玲珑璋这个地方,难道也是一种恩怨的偿还?复仇?复活国曾经种下什么样邪恶的种子,要在这里被剪除他们王的命?
复活国的王,他会死掉?——
在迷惑之间,我们看到海中飞出一支红色利箭,径直穿透了他的心,他疲惫地倒下,他悲哀地看着我。
一些血,洒出来!
“你怎么了,这里的海水有冷箭,大家小心!”我急切地说着,伸手扶住了复活国的王,他垂危的声音,飘在我的耳畔。
“是的,是一种偿还,我们复活国欠下许久的债,许久的不幸,让其他的族群忍受苦楚,可是我们也是为了活着,为了活下去,我们的罪孽,就由我来偿还吧,不知道可否偿还的干净,我们的这个世界就是建立在死亡之上的,没有杀戮的世界,就不是世界。磁漫国的王,除非像你一般是真的永生。可是,今生也许找不到了”复活国的王,他的瘦弱的手无力地比划着。
箭,带着红色血水,一滴滴流着,他的生命要消失了。
他要死了,我慌乱地摇着头,然后注视着大海,仿佛死亡我已经无所畏惧,不是因为我的所谓的永生,但是海里,没有利箭射出来。
附近,却出现了许多的路径,有台阶,有小路,通向四面八方,解除了尽头的困境。
鱼鳞人气愤地说:“古代的冰人,你到底还知道什么,我想我问你到底还知道什么,你说他会死,复活国的王,会死,现在真的要死了,他死了,你有什么好处,你究竟是从哪里探得消息,你到底是谁?”
地下的岩石,散发着幽冷的雾气,野草在石缝隙里疯狂地长着,纤长长的叶片,长到地下路途的天顶,一些紫色和嫣红的花朵,肆意绽放,这是死亡后新生的路吗?如此刻意的招摇着。
古代的冰人垂着手说:“不知道,我就知道遇见红色的海水,复活国的王会死,这是偿还,欠下的要还的,我们的世界就是这样的不是吗?玲珑璋,是个收纳生命的地方,无论劣等与尊贵。他欠下的,他自己知道,他们复活国欠下的孽债,他们自己知道。某些人都是局外人。”
是的,复活国的王,快死了?!他的孱弱的身体,在蓝色的袍子里,快望不见生命的迹象了。我难过地流着泪,而古代的冰人,却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
“有生有死就是这个意思,传说中玲珑璋,就是这个意思?”鱼鳞人咆哮着。
粉饰家族的人,无奈地看着,他们叹息着,互相握着手,担心遇见的五维多层的另一个自己也骤然死掉。
复活国的王,阿三说:“是的,就是这样的意思,不要太难过了,我总有一死,即使被改造的接近永生的命,还是要死的。曾经的恩怨,我们复活国为了能活着,来到k星后,让光芒万丈的冰人冰磁人遁入黑暗,为了我们能活下去,我们与冰人有过一战,在那场战役中,我们取胜了,但是我们和冰人冰磁人同样沦陷为惧怕光,惧怕热量,这就是惩罚吧,我们都是这条宇宙裂痕的生命的侧枝。”
原来,复活国与冰人冰磁人有过恩怨,有过滔天的战争,原来是这样。
古代的冰人,没有看复活国王阿三的脸,他半闭着眼睛,好像传达完了信息,就不管结果了,他来自的那个世界,他来自的那个村落,也极其神秘吧。
我听着这样的历史,原来恩怨层出不穷,原来生就是死,死就是生。原来,玲珑璋的意义,也就是如此吧,多层的世界又要如何揭晓。
宝石灯,深红的,举在一位绿满家族的人手中,他拿了一件厚袍子,我给复活国的王盖在他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古代的冰人说:“你说的也是对的,复活国的王,我就是听村里的村长说的,有些生命的偿还,只有在玲珑璋,骷髅眼。这些事是家族的历史,我们就知道这么一点,你死了,也无需难过,毕竟你活了许久的岁月,复活国也有许多的生命活着,没有被灭绝,阿三不在了,还有阿四,你的弟弟不是吗,你还有一个弟弟,被你囚禁在玲珑城的一个客栈里,你死了,他就是新一代的复活国的王。”
地下的古海,漫长的海岸线,不知道通向何处,这里是玲珑家族的古建筑遗址,这里是曾经能让群星退到边境的地方。
古代的冰人的脸上,没有情绪的波澜,他知道的真的不少,竟然知道复活国的王,囚禁了他的弟弟阿四,为了什么呢?哥哥要囚禁弟弟,为了权柄荣华还是为了所谓的梦想,阿三竟然长期囚禁了自己的弟弟?!
鱼鳞人叫道:“天呢,古代的冰人,叫你做磁漫国的王的仆人,真是亏待你了,你知道的机密真不少啊,还知道人家复活国的家室,你究竟是什么来历,知道这里这么多事,你是来自古代的冰人吗?是个骗子吧?”
阿三死了,还有阿四?复活国的王阿三,囚禁了自己的弟弟,同样被改造过的人。
粉饰家族的人和绿满家族的人都感到震惊,复活国的王阿三,囚禁了自己的弟弟。但是他要死了,呼吸急促,他缓慢地闭上眼睛,不再听人群的唏嘘。
浑厚的钟声,也瞬间停了,生命消逝,正如一季的繁华。
这怎么会是个没有恩怨的世界,这怎么会是个风平浪静的世界,没有永远的安宁,只有征战,只有杀戮,只有一次次较量,出局者沦为劣等,胜出者饱尝尊贵,生命的侧枝与主枝的区别,在这条宇宙裂痕里一次次演绎。——我听见纷纷的议论。
而我的心,却滴出血,因为尘世,因为我依然还没有开启的神力。
我记得磁漫国的典章上有一句话:让生命沦为劣等,就是死亡。让生命成为高贵才是新生。在生死间,有一道神奇的光,生活在光中的生命才是永生。若你爱上了黑暗,就不要期待光;若你爱上了轮回,就是死亡。
玲珑璋,让附近的群星退到边境的地方,是死亡?
悠扬的风声,如一道迷障!
第三百八十章群星退到边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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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冰人说:“本来,我们冰人冰磁人是可以发光的,但是因为那场大战,我们失去了光芒,唉,并且还畏惧光与热量。”
他的目光是低沉的,仿佛哀伤,却又似乎没有情感,就像冰人冰磁人的身体,冷寒没有热度。
背着鱼篓的鱼鳞人说:“古代的冰人,你们也经历过悲哀的岁月啊,唉,算了,不说你了。我们向前走吧,磁漫国的王,我们还要在这片红海停留吗?也没有船,我们要进入大海吗?”
其他的侍卫,把复活国的王被抬走了,我感到异常的难过,死前他却微笑地安慰我说:“生命尽头,就是乐园,我们复活国,假如我一个人的命,能偿还历史的恩怨,也是幸运的,只怕我一个人的命也不能还清。请你快乐的活着,让k星复兴,玲珑璋还有其他的秘密。”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他会死在这里,他还是愿意来这里。也许,他早就知道了一切!我的泪,还是流淌在我的手心,复活国的王,阿三,就这样离世了吗?
曾经复活国进入k星时,对冰人进行过绞杀,但是由于历史抹去了为了让冰人不要活在仇恨里,但是这样的一个机会,他们来到了这一层。冰人,曾经是冰磁人,闪耀极了,不怕光。因为生命的改造,星系变迁,复活国的征战,所以他们冰人冰磁人也变得惧怕光,而这样的战争中复活国也变得畏惧光,只能世代生活在地下。
前方是大殿,玲珑家族古建筑下的一方大殿,斑驳的猩红的大殿,埋藏着珠玉金银。
玲珑璋,让群星退到边境,这里的秘密还要多深奥,我恍惚望见风,吹在枝头,吹在宇宙裂痕的五维的多层的枝头,一些喧闹,远离层层尘世的傲娇。
深沉、幽暗的地下,就这样突然亮起光,一道道银色的光,铺洒在石墙与台阶,还有红色的古海的面上,我们提着宝石灯,朝着光洒来的源头走去。
七角的珍珠堆满地面,我们穿过大殿,见到了新的所见,一块墓碑立在那里,灰色的碑石用金色的花纹餐绕。——有雾气飘着,寂寞又诡异。
一位绿满家族的人拿出弓箭,对我说道:“磁漫国的王,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这些来的人,最近有一些变化。”
有一些变化吗?他们的面部的轮廓是相似的,来自五维的不同层的人,但是毕竟不是同一个层次,面容相近是不同的自己,但是不是这一层的自己。这也是多层的五维的特质吧!与我相见时,没有感到什么变化,难道有什么变了吗?我无心顾及。
我想着一些杂事,想着玲珑家族的人已经提前进化成了水晶的肢体,进入了新的世界,而这里是玲珑家族的古代的建筑遗址的地下,一处亘古的废墟,传说这里是让群星退到边境的地带,传说这里可以解读宇宙裂痕里的五维的天空与大地的秘密,传说这里既是新生也是死亡。
一团黄色的火焰,在我们的前面升起,在火焰的中心,是白光,一束束,一位蒙面的女子,手持金碗,火焰就是从她的那只碗里飘出来的。
全身裹着红色的刺绣的锦袍子,宽大的衣袖升腾着白光,她的双眼如火炬,磅礴的眼眸不像女子的纤弱,她看着我们,露出不屑的眼神,是冷笑,疏离着火热的芒,是流星飞过我的眼前,我一阵心悸。
她?是谁?
那声音冷冷的,她说:“能让磁漫国的王,感到惊讶的女子,只有嫣吗?我不信。假如尘世,就是孤苦,你还愿意望见我的脸吗?磁漫国的王。”
我们队伍的人群,都停下,看着四周,这是个奇怪的地方,离地下的古海有一段距离,是穿过地下的大殿遇见的境地,我们是沿着她白白的光走来的。
玲珑家族的古代建筑遗址的地下世界可谓庞大宽旷,有古海有宫殿,还有一些未知的路。
斑驳的褐色的沙粒,开出一朵朵馨香,我又听见一声冷笑,她说:“都说玲珑璋,迟早会引来磁漫国的王,那个爱猎奇的来自七维世界的神族的星洡,都说这样的巧遇,需要千万年尘沙的苦等。”
鱼鳞人和古代的冰人,都朝后闪去,他们畏惧着着热烈的白白的光斑,那只碗,雕刻着奇异藤蔓花纹的金碗,在那名女子的手中一阵旋转。
更多的白光,洒出来,我们被浸润在光华的世界里,惊惧不安,这本是个阴暗的世界,却如此烁烁精湛,她是谁,是故人,还是陌生的相遇,是路人,还是本就有的约期。
我知道,她不是嫣,任凭乔装,任凭曼妙,她的眸底是看不见的火海,如男子般刚硬,没有贤淑。
那些长长的发,金色的红色的,漫过我们的视线,她的眼中却仿佛有泪,金色的泪,一粒粒,落在飞翔的缕缕火焰上。因为相逢,还是因为念起过往?
身后的鱼鳞人小声说:“又是一个多情的奇女子,久居这废墟的地下。”
女子,望着我,轻声说:“我的确久居地下,我也的确没有离开过这个世界,我一出生就在这里,就在这地下的世界里,我听说曾经在这里的地上建过一座宫殿,我听说最后成为了废弃的楼宇,我没有出去过。”
那是苦笑,飞洒着火焰的冠冕,她凝视着我的蔚蓝的眼睛和我的微微蓝的长发,似曾相识?
不能望见真相吗,那是婉转地回眸,在她的瞳孔中我瞧见了紫色的火焰,我问:“你来自哪里?从未离开。。从未离开过这里?”
墙壁上,七角的珍珠,蠕动着,如一个个小小的黑色的太阳。
女子,她翻转了一下裙袍,换了一只手臂,继续摇曳着生长着白光的金碗,她低语,如魔咒:“我从未离开,我就在这里,这里曾是良善,曾经的热光灼伤了尘世的心脏;这里暗影消失在黑夜,我从那个世界来,它的名字叫黑暗。”
贝壳,与石壁,长着黑色的藤萝,一根根,盘旋着向上,把附近的黑石的天顶都绕满了,垂下些黑色的枝叶,一片挨着一片,像摊开的一本古籍的扉页。
“你来自黑暗?五维k星的黑暗?”我迟疑地问着,眼前这位女子,她自称来自黑暗。
一只金碗,小巧精致,在她的掌心,慢悠悠地转着,一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