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妃不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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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妃不自扰-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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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觉不妙,师兄发脾气他们不是没见过,像这般怒气的,倒是头一次看到,溪妃娘娘方才那番话着实过分了些,明知道眼下太后是皇上不愿提及的伤痛,偏偏还明知故犯。

    眼见着溪妃的脸色越来越涨红,一开始还在挣扎拍打,渐渐的两手垂了下去,安然的对上了那双嗜血的双眸,两人正要趋近劝阻,却见着一左一右奔过来两道身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直磕头。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娘娘是无心的,求皇上放了娘娘!”小程子连连磕头道。

    “皇上饶了娘娘罢,娘娘肚子里可还怀着皇上的骨肉啊!”离雪也磕着头,却脑袋清晰的挑着重点说。

    只可惜震怒中的人全然忘记了这一切,渐渐收紧的手指几乎要将手中的细脖捏个粉碎。

    在暗中隐着的魑魂,瞪着大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一切,握着剑的手棱骨分明,恨不得不管不顾的冲上去,但阁主说过,无论何时,没有她的允许绝对不可以露面,这是死规矩,可眼下。。。。。。另一只握紧拳头的手,因忍得太辛苦,掌心中渐渐的渗出血来。

    求情无用,离雪心下一横,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上去就拽着皇帝的手使劲的掰,小程子瞧着,不管不顾的跟着照做,这无意是火上浇油的举动,非冥和沧枫紧盯着眼前的一幕,不敢上前,只能原地紧紧的盯着。

    果然,君夜尘背着的另一只手一个劈掌过来,刚上去的两个人就接连被扬了个弧度,继而飞了出去,非冥和沧枫各自飞了过去,将飞出来的两个人接个正着。

    小程子被摔了个晕头转向,还不望回头对非冥道了个谢,离雪在沧枫的怀中站稳了脚跟后,又要不顾一切的扑上去,被沧枫紧紧的拽住了胳膊,离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悬着的心这才松了下来。

    皇帝终于将溪妃娘娘放下来了!

    因短暂的缺氧,顔溪的脑中有些眩晕,脖子突然被松开的同时,身体也失去了支撑,随即往地上倒去,君夜尘心下咒骂了一声,眼疾手快的将下滑的身子捞到了手中,又快速的交给了飞奔而来的离雪,冷声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离雪和小程子都不吭声,静静的站着,明知道自己是犯了死罪,却连求饶的心情都没有,只担心着自己的娘娘是否受了惊吓,娘娘平日里受了这些气,总是打骂一阵便完事了,今日却这般安静,让他们有些害怕。

    “还掐吗?不掐的话马上滚!”顔溪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君夜尘双眸又冷了冷,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非冥和沧枫紧跟着上去,却不多一会儿,沧枫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手里还提着个木头做的笼子,笼子里竟然是她的小夜!

    小夜不是死了吗?!

    沧枫将笼子往顔溪跟前一放,有些尴尬道:“娘娘方才的话说得有些重了,皇上其实。。。。。。”又叹了口气,道:“反正皇上没做什么对不起娘娘的事,这只兔子,当日皇上说要处理了,其实是让非冥藏起来了,省得旁人借机生事,今日本来想带来给娘娘,一来有个惊喜,二来日后娘娘又多了一个玩伴,可是。。。。。。”

    后面的话没有继续下去,沧枫在离雪的身上瞥了一眼后,转身便又匆匆的走开。

    小夜的回来,本来是件开心的事,可偏偏发生在如此不开心的前提下,叫所有的人都无法高兴起来,顔溪淡淡的扫了一眼,抹了一把脖子上的疼痛,道:“拿下去吧,好生照顾着。”

    便再无过多的情绪了。

    方才秦心雪刚从锦云宫出来没几步,便被颜清念拦住了去路,秦心雪第一次仔细的瞧这个丫头,总觉得有些奇怪,模样身段倒有些像哪家的千金小姐,不太像宫中的丫头,刚要开口,便听得她道:“方才我家娘娘将贵妃娘娘得罪了,还望贵妃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我家娘娘计较。”

    秦心雪闻言,淡淡道:“你倒是个贴心的丫头,看来你们溪妃将你们调教得都很好呢。”

    “贵妃娘娘过奖了,主要是贵妃娘娘宰相肚里能撑船,有一颗容人之心。”颜清念柔声道。

    秦心雪心下高兴了许多,随口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第一百八十七章 哀莫大于心死之() 
“回娘娘的话,奴婢叫颜清念。。。。。。”

    秦心雪一愣,颜清念?

    “奴婢其实是溪妃娘娘的妹妹,只是思念姐姐心切,皇上见奴婢可怜得紧,便生了怜悯之心,将奴婢带回了宫中,留在了姐姐身边相伴。”颜清念回答道。

    “哦?”秦心雪顿时兴趣浓厚,又仔仔细细的端详了这张未施粉黛却如花似玉的一张脸,慢慢的笑了开来。

    怜悯之心?皇上可是难得的对女子有怜悯之心呢。。。。。。

    楚沫雨跑出去半天,没找着非冥,却不知要找的人刚刚从锦云宫离去,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宫里,见小程子一脸悲壮的在台阶上坐着,连忙上前打探,小程子唉声叹气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遍,楚沫雨一听,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师兄他是发什么神经啊,就算娘娘再不对,也不能往死里掐啊,不顾及大人也该顾及肚子里的骨肉罢。”

    想不到,想不到师兄是这么心狠的一个人,心下暗叹着,幸亏她不是这宫中的妃子,要不然的话,准保哪一天要跟皇帝拼个你死我活的,亏了溪妃还那样的性子,被人欺负到头上了竟然一声不吭的。

    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楚沫雨一把推开了内室的门,本来准备要慷慨陈词一番的,却瞧见了顔溪脖子上勒出的已经发紫的痕迹,十分的心疼,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担忧:“你,你没事罢?”

    或许是刚才的怒气和暂时性的缺氧,使得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见楚沫雨着急又关心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反而开心的一笑:“没事。”

    楚沫雨没好气道:“都这样了还没事呢,要死了,早知道我就不出去了,如果我在的话,甭管什么贵妃皇上的,通通打了出去,上门找削呢这是!”

    顔溪戳了戳她的额头,嗔怪道:“幸好你不在,要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垂首淡然道:“这样也好,也省得我再牵肠挂肚了。”

    君夜尘啊君夜尘,我当是感谢你的,你今日的一言一行,正好将我心底的那些矛盾和纠结打消得一干二净。

    “什么,什么意思?”楚沫雨一脸的茫然,“你想做什么?”

    顔溪笑笑,道:“没什么,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对了沫雨。”柔柔的唤了声她的名字。

    楚沫雨一愣,这好像是她第二次如此温柔的唤她罢,盯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认真的听着她未说完的话:“我总觉得这宫中不太适合你,若是玩够了的话,便出宫去罢,跟着你师傅哪怕是云游四海,也比在这里好上千倍百倍,皇上并非是你的良人,非冥才是,但若你不喜欢非冥的话,便再寻个可靠的,但要记得,权势地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一定要对你好,将你视为他的唯一,此生除你之外,不再娶她人。”

    楚沫雨一字一句的都听在了心上,却很是纳闷:“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啊?”

    “没什么,只是想说罢了,你我虽相识的时日不长,但你的性子我还是很喜欢的,所以总归希望你能找个好归宿啊。”顔溪柔声道。

    楚沫雨总觉得她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怪在哪里,也只能归结于受了皇上和那个该死的贵妃娘娘的气,所以才胡言乱语了罢,想到这里,心下便有了一计。

    找了个借口便出门而去,在门口处,遇到了皇上身边的柳意,柳意的身后还跟了个女太医,柳意见到顔溪,低声问道:“娘娘可在休息?”

    楚沫雨想了想,好心的提醒道:“休息倒是不曾,但我劝你现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柳意将手里的东西往上拖了拖,尴尬道:“可奴婢也是没办法啊,奉命过来,总不能白白的回去啊。”

    楚沫雨摆了摆手:“那随便你罢,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一溜烟儿的跑了个没影儿,柳意原地站了半天,与顔溪相处的那几日,多少是了解她的性子的,今日想必又是跟皇上闹得很不愉快了,从来没见过皇上的脸色有今天那般臭,但还是吩咐了她将女太医找了过来,要她亲眼看着太医为娘娘看诊。

    柳意有些奇怪,平日里看诊也没这么大张旗鼓的啊,今天为何。。。。。。当她终于在小程子通报下迈进门,抬头看见顔溪脖子上的泪痕时,顿时又是惊吓又是心疼得几乎要叫出了声。

    难怪。。。。。。

    难怪皇上要她亲眼看着太医看诊!

    到底是谁下这么重的手,难道是皇上。。。。。。

    来不及多想,柳意连忙行了礼,方要开口,却被顔溪抬起的手打住,只听得她道:“若是来给我看诊的,那免了吧,回去告诉你家皇上,我无福消受,既然下得了手,又何必现在假惺惺的。”顿了顿,又道:“顺便再告诉他一声,若是不解气的话,可现在再过来掐一掐,运气好的话,还能将我掐死。”

    柳意只觉得身上的冷汗直下,她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在昌和殿的偏殿时,虽然两人也经常吵吵闹闹,但从未看见两人反目成这样,动手?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理解的皇上对这个溪妃娘娘疼爱入骨是错觉吗?

    她不信!

    收了心虚,柳意耐着性子的劝慰道:“娘娘还是让太医瞧一瞧吧,就算再生气,也该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不是?”

    孩子,又是孩子,顔溪低怒道:“是不是都觉得我母凭子贵呢?是不是都觉得若不是因为我肚子里怀了他的龙嗣,所以皇上一直忍着不杀呢?!”

    柳意马上住了嘴,溪妃娘娘从未对她如此发过火,看来是真的被惹怒了。

    半晌,顔溪的火也渐渐平息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好心,方才我只是心里不舒服,所以口气重了些,你莫要放在心上。”顿了顿,又道:“这诊,我是不会看的,你们速速离去吧。”

    太医正要开口相劝,却被柳意拉住了,柳意福了福身子,道:“那娘娘好生歇息着,奴婢这就退下了。”

    说完,跟太医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离雪瞧了一眼远去的人,又瞧了一眼神色忧愁的娘娘,不安道:“娘娘这是何苦呢,生再大的气,也不过是让亲者痛仇者快罢了,娘娘这样,奴婢跟小程子心里实在难受得紧,娘娘方才都没看到,小程子又偷偷哭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心若不在谈何留() 
心下一酸,顔溪故作轻松道:“这小子,跟他说过多少回了,男儿又泪不轻弹,往日还总担心他心狠了些,想不到还这般儿女情长。”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是又酸又暖,眼下能这样关心她的,除了离雪和小程子,还有就是魑魂了。

    今日不叫魑魂出来,想必他心下埋怨得紧了吧。

    突然想起颜清念,于是问道:“对了离雪,清念那丫头呢?”

    离雪想了想,道:“今日一早还看到她呢,后来就没再看到了,估计是跑到哪里去玩了罢。”

    “也好,今日的事就不要与她说了,省得她害怕。”顔溪道。

    有些事,她该好好的想想了。

    离雪乖巧的点了点头,正要出去打了热水给她敷敷伤口,却听得顔溪突然道:“若是有一天,我离开了这里,一无所有了,你可还愿意跟着我?”

    离雪一愣,随即道:“奴婢早就说过,娘娘去哪里,奴婢便跟着去哪里。”

    顔溪点点头,道:“今日我累了,你帮我打些水洗洗罢,我想好好的睡一觉。”

    柳意跟太医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昌和殿复命,幸好早就对皇帝的震怒有了准备,所以真正面对时便觉得没那般可怕了,柳意紧着脖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静静的站着,等着皇帝的进一步的吩咐。

    半晌,方才听得他道:“下去。”

    冷冷的吩咐,顿时像天赐的特赦般,两人迈了大步的匆匆而去,特别是太医,莫名其妙的被侍卫拎了过来,没看上诊,又被莫名其妙的打发了回去,还目睹了皇帝骇人的龙颜,实在是委屈啊,看来,太医这活儿,真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啊。

    脑中不断的闪现那张苍白的脸,那双倔强得让人怒不可遏却十分清澈的双眸,那渐渐下滑的娇弱的身躯,还有白皙的脖子上他亲自印上的勒痕。。。。。。再也控制不住的烦躁,一掌扫过桌上的杯杯罐罐,握紧的拳头狠狠的垂在桌面上,顿时,只听得木架裂开的声音,随之便是一分为二的残体倒下。

    非冥和沧枫扫了一眼被肢解的无辜的桌子,又相互交换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达成了共识,微微的挪动着脚步,不断的后退着,再后退着,然后消失不见。。。。。。

    用溪妃娘娘的话来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夜深人静之时,顔溪悄摸着下床,给自己披了件披肩,便去了宫内的一处僻静处,那是她与魑魂经常见面的地方,魑魂早早的在那边等候,心下疑惑着,往日娘娘有事都是唤了他过去,今日却是让他在这里等候,有些反常呢。

    顔溪远远的瞧见了魑魂,心中总有份暖暖的安全感,从未变过的仍是那一身的黑衣打扮,还有那张完全的遮住了脸的面具,趋到跟前,柔柔的唤了声:“魑魂。”

    魑魂愣了楞,微微的点了点头:“阁主可是有什么吩咐。”

    “你也莫要唤我阁主了,魅影阁我从来就没想要过,留在我身边也只会浪费。”顔溪道:“你我相处这么久了,总该了解我的性子,我并非是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之人,自然些反而让我觉得舒服。”

    魑魂会意道:“是,阁主。”

    顔溪无奈的撇撇嘴:“算了,你这个木头脑袋怎么讲都是听不明白的了。”找了处干净处,一屁股坐在地上,招了招手道:“你也过来一道坐着罢,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魑魂乖乖的走了过去,捡了个半远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顔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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