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妃不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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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妃不自扰-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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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顔溪瞧着他的目光,没有亵渎和肮脏,只是单纯的看着,心下松了松,道:“老人家,天色已晚,你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

    “到处逛逛咯。”老者调皮的回答道。

    顔溪认真道:“快回去罢,这里不安全,万一让那些侍卫发现了,会将你抓起来的,到时候家里的人便要担心了。”

    “嘿嘿。”老者笑道:“我要是走了,就没人带你进去了。”

    “你?”顔溪不信,将他打量了一番,一声棕色的麻布衣裳裹着的身子,微微的瘦弱了些。

    老者似乎不太高兴了,撅着嘴道:“怎么,你看不起我老人家?”

    顔溪摆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是看不起,我只是。。。。。。只是。。。。。。”

    她也不知道只是什么,但很清楚,不应该在这里跟一个老人家闲聊耽误时间,于是道:“老人家你快走吧,我还有事情就不能陪你了。”

    顔溪礼貌的告辞之后,便迈步就走,刚走了两步,只感觉背后一阵冷风袭来,紧接着就是双脚离地的空荡感,与上次魑魂带她飞跃宫外的感觉一模一样,而自己的一只手,正被老人家紧紧的拽着。

    他竟然会轻功,而且轻功这么好,顔溪觉得十分的惊讶,老者也不理他,带着他就往里飞,顔溪心下感叹,今天真是出门遇贵人啊,想不到竟然能捡到一个宝贝。

    老者稳稳的落在一处假山处,松开了她的手道:“送你到这里了,我要去找吃的了。”说完便要离去,突然又转身道:“哦,我看你人还不错,你看这里危险重重,你可千万别死了。”说完,一溜烟的便不见了人影。

    顔溪讷讷的呆了半天,总觉得这个老人家有些不同寻常,但眼下也没时间考虑那么多,天色已经昏暗,加上她的穿着,相对来说安全了些。

    宫内没有斗争,一切静得可怕,每隔几步远的地方便是一个侍卫,连连排排的填满了整个皇宫,看来今天的小骚动已经被镇压下去了,沿着路边的小矮灌,几乎都快用爬的方式了,顔溪才找到了昌和殿的入口。

    到了昌和殿,她就不必担心进不去了,之前隔三差五在这里蹭君夜尘的汤池时,早知道这里除了大门外,还有一个入口,只是那入口有些尴尬,因为通往入口的地方,长着许许多多的荆棘,她一直没弄明白,谁这么无聊在皇宫里种这种东西,这细皮嫩肉的,哪怕是破一点点口子,也是要命的啊。

    更别说她得一路趟过去了,估计到了那边,也是满身的伤痕了,来不及多想,咬了一口银牙,心下一横,尽量缩着身子的从荆棘中穿过,没走一步,都感觉身上的皮肤被刺着的疼痛,越走越快之时,便也越来越痛苦,等到越到终点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刮破了好几个洞,还好里面有衣服垫着,身上虽痛,但能忍着。

    穿过边门,便是昌和殿里面了,其实她并不肯定君夜尘是否在这里,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若是不在这里,她势必还得退回去,再到各处找找,只希望在天亮之前,她至少能找到一个可靠的人来探听消息。

    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方才看到点点的星光,揉了揉眼睛观察了半天,顔溪心下一喜,有人,真的有人!

    几乎双手双脚已趴在了地上,改为匍匐式,朝着那些星火爬了过去,捅破窗户上的纸,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人,这一看,顔溪险先惊叫出声,不知是因为喜悦,还是因为害怕,反正她能听到自己心脏直跳的声响。

    该在的人,几乎都在。

    君修凌,君夜尘,太后,司马如峰,以及他们身边的随从,还有一个老嬷嬷,顔溪并不认得,但又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太后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震惊,脸色苍白如纸,在位子上坐着,几乎快陷入了呆傻状态,君夜尘坐在太后的隔壁位子,非冥和沧枫在他身后站着,三人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灾难而显得不安,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和淡然。

    而这份淡然,不仅是君夜尘他们有,同样君修凌也有,没有鸠占鹊巢的喜悦,更没有嚣张跋扈的威胁,在君夜尘对面淡淡的坐着,目光沉静自如。

    司马如峰站在君修凌的身边,身材魁梧,目光如炬,紧盯着君夜尘的举动。

    这不该是一场你死我亡的斗争吗?不该是剑拔弩张的对峙吗?为何眼下看起来想一家人在开会似的,若不是太后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倒真的像是一家人在唠家常。

    只是司马如峰似乎多余了些。

    而太后,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呆滞的目光中含着恐惧,犹如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

    到底,是怎样的一场叛变?

    不管如何,感谢上苍,他们都还活着,甚至都没有受一丝的伤害,顔溪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扒着窗户,静静的看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心下也盼着楚沫雨那边能够顺利进行。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人生仇恨何能免() 
“太后,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当年你的所作所为,不该让你的亲生儿子知道吗?”首先出声的是那个一灰色衣裳,身材有些佝偻的老嬷嬷,顔溪总在脑子里回忆,这个老嬷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混账!哀家念你年岁已高,让你在宫中养老,你竟然恩将仇报!”太后长长的指甲指着老嬷嬷怒吼道:“还有你,你明明。。。。。。明明。。。。。。”

    “明明已经死了,是吗?”老嬷嬷苍老的脸上突然印出了狰狞的笑容,看着有些发憷,随即而来的是毫不掩饰的大笑,笑完之后,方才道:“那还得感谢太后呢,太后那般心思缜密,又那般心狠手辣,唯独忘了宁妃娘娘身边还有个鲜少露面的嬷嬷呢。”

    驱身来到了太后的跟前,瞪着她的目光充满了仇恨,恶狠狠道:“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你的罪行,是怕天下人耻笑,还是怕你的亲生儿子对你这个母亲绝望啊!?你若不想说,那便我来替你说罢。”

    太后埋着头,身后的宋嬷嬷紧紧的靠在她的身后,也是一脸的惊恐,她根本不知道,或许说所有的人都不知,为什么事情会在一夕之间变成这样,到底太后做了什么,让这个老嬷嬷对她如此的憎恨。

    此时的王爷,看着太后的目光,不是母子之情,反而成了仇恨和愤怒,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大殿中一片寂静之声,每个人各怀心思的听着这个嬷嬷详细道来,老嬷嬷顿时陷入了回忆中,缓缓道:“还记得三十年前,宁妃娘娘刚刚入宫的时候,奴婢第一次见到她,便喜欢上了这个倾城倾国的娘娘,后来,奴婢发现,娘娘不仅人长得美,而且心地十分的善良,她待谁都好,待下人们更是一视同仁,从来不责怪也不打骂,我们都很喜欢她,先皇呢,也很喜欢她,经常带她看花,赏雪,打猎。。。。。。真真是郎才女貌一对佳人啊,后来。。。。。。”

    老嬷嬷神色上浮现了一种对美好憧憬的喜悦,完全忘记了眼下的环境,沉浸在对宁妃的回忆当中不可自拔:“后来,宁妃娘娘有了身孕,皇上更是喜爱得紧,捧在手心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着,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呢,也是高兴得不得了,每天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伺候着宁妃娘娘,生怕她有个闪失,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的美好让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都跟着开心,可是。。。。。。”

    神色一冷,又恢复了先前的狰狞,苍老的手指指着太后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蛇蝎心肠!娘娘生产之日,你竟然买通了产婆,借着进去帮忙的借口,娘娘难产好不容易生下胎儿之时,你竟给她罐下了毒药,可怜我们家娘娘,还未来得及看自己的儿子一眼,便冤死在你这个贱人的手里!”

    “所有的人只当是宁妃娘娘难产而死,先皇因此悲痛万分,对这个孩子十分的疼惜,并将他亲手交到你的手上,让你视为几出,皇上怕这个孩子长大后知道抚养长大的人不是自己的亲娘而伤心,就让你对外宣称这个孩子是你所生。”

    “哈哈哈!”老嬷嬷大笑了几声,“若是先皇知道,他疼爱的妃子是自己的皇后所害,不知道会不会掐死你一个贱人呢!你害了宁妃娘娘,还不肯放过她身边的宫人,生怕自己的罪行败露,你杀了产婆,杀了宁妃娘娘宫里的人,可老天有眼啊,偏偏逃了一个我,宫里的一个老公公平日里与我关系甚好,为了能改名换姓的继续留在宫里,我。。。。。。”

    后面的话羞愧得难以启齿,缓了缓情绪,继续道:“我不甘心,我也不信!我要留在宫中,我要查出真相!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啊,竟然让我查到了你个贱人的所有的罪行!可是呢,我人微言轻,没有人会相信我的,我要是说出来,只会是死路一条。我死了没关系,但我不能让宁妃白死,我也不能让娘娘的孩子认一个恶毒的女人做母亲,于是我就等,我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他长大成人了,我以为他会当太子,可是没有,我真傻,你怎么会让他当太子呢,呵呵呵。。。。。。”

    “先皇驾崩,你的儿子如你所愿的当了皇帝,可这皇位不该是属于他的,应该是属于他的!”手指着君修凌,继续道:“他才是真正的皇帝,先皇说过,如果宁妃娘娘生的是男孩儿,便是未来的太子,就因为这句话,你不择手段,赶尽杀绝!没有知道,人人以为的母仪天下的皇后,却是个心如蛇蝎的畜生!”

    非冥和沧枫对视了几眼,惊得险先下巴快掉了下来,这。。。。。。这是真的吗?宣德王爷,太后,他们的师兄。。。。。。简直无法相信!

    这可是晴天霹雳加六月飞雪啊。

    这样说来,他们的师兄算无辜躺枪了。

    顔溪张大着嘴巴,半天都难以合拢,这么狗血的宫廷剧,竟然就眼睁睁的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同情君修凌,还是该同情君夜尘了。

    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突然想起来,这个老嬷嬷。。。。。。不就是她宫里的那位李嬷嬷吗?!天!她不是哑巴吗?!怎么会!?

    一个看似老实忠厚,无法言语的李嬷嬷,竟然是为了替昔日的主子复仇,潜藏在她的宫里,这一朝一夕的隐忍和等待,到底需要多大的决心和勇气,而顔溪,突然觉得浑身冰冷得难受,实在是。。。。。。太可怕了!

    心下有些疼,目光在君夜尘的身上停留了许久,眼下他知道了自己母亲的所作所为,原来是如此的龌龊和不耻,心里该是十分的难受罢。

    “够了!”太后一章打在椅子的扶手上,不顾形象的怒吼道:“这仅仅是你片面之词而已!谁会相信你!”

    “我信!”君修凌冷冷的开了口,缓缓的站起了身子,道:“既是本王的母后,那便滴血认亲如何?”

    太后一听,如死灰般颓丧,只听得君修凌又冷冷道:“承认如何,不承认又如何,你当初的确是那么做了,你杀了我的母后,骗了父皇,骗了我,也骗了。。。。。。你的亲生儿子!你若不想承认,我不会逼你,但今天,我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你休想!你忤逆作乱,会不得好死的!”太后怒骂道,完全将君修凌排除了儿子这个身份。

    “呵呵。”君修凌冷笑:“不得好死?就像我母后那样吗?还是像父皇,又或者说像你?都无所谓,但。。。。。。”顿了顿,道:“这一切,你应该是看不到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宫廷埋恨何时绝() 
修长的手指动了动,身边的承华端上来一碗褐色的液体,君修凌一改清冷,恢复了平静,淡淡道:“这碗是为母后准备的,母后养育本王这么多年,本王感恩在心,所以母后放心,这碗比母后让本王的亲生母后喝下的那碗要仁慈得多,不需要母后痛苦太久,便能让母后去陪父皇了。”

    顿了顿又道:“对了母后,你骗了父皇那么久,到了那边,可千万记得跟父皇坦白。”

    说完,在位置上缓缓的坐下,神色镇定的望着太后,承华将手里的东西端到太后的面前,太后身子颤抖着,一巴掌掀翻了承华手里的碗,怒吼道:“我真是瞎了眼了,千不该万不该留下你这个种,早知今日,我便该将你一道处死!”

    君夜尘的目光冷冷的射了过来,吓得太后立刻闭了嘴,顔溪瞧着他的眼神里有愤怒,有悲痛,有无奈。。。。。。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说不清哪种更多一点。

    不要说她心狠,若是换做了她,她也会让太后一命偿一命的,想不到太后如此的心狠手辣,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不死,简直是天理难容,所以顔溪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颗救苦救难的菩萨心,她一直觉得,善有善报,恶,就一定要得到恶报!

    所以当那碗毒药靠近太后的时候,顔溪没有感到心急,就连殿内在座的人,除了宋嬷嬷之外,都镇定得异常,或许,他们都沉浸在这晴天霹雳中,还未缓过来罢。

    只是君夜尘,心里该是如何想的呢!

    望了一眼地上的褐色液体和破碎的狼藉,君修凌也不发怒,只淡淡道:“母后尽管摔就是,本王这里特地为母后熬了许多,什么时候摔完了,什么时候再喝也不迟,不过。。。。。。”

    将视线转回了君夜尘的身上,却是对着太后说的:“你的儿子,是不是该给本王东西了?”

    君修凌想要什么东西,想必所有的人都知道,玉玺在案几好好的躺着,君修凌并没有去抢,而是望着君夜尘,只等他开口。

    下一刻,所有的人都震惊于君夜尘的动作中,只见他缓缓的起身,走到了案几前,将玉玺拿在了手中后,又返回来,走到了君修凌的跟前,将玉玺交到了他的手中,随即淡淡道:“你想要,朕给你便是。”

    “皇上!”非冥和沧枫同时的喊出声,这不像他们认识的师兄,他们所认识的师兄,不会这么轻易的臣服在威逼之下,可事实上,他亲手将玉玺交到了王爷的手里,他们很是不解。

    君夜尘负手而立,缓缓道:“皇兄,你想要的,朕若是能给,便会给,朕从未想过与皇兄分得太轻,母后的事,我很遗憾,但既然她是我的母后,便容不得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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