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妃不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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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妃不自扰-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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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尚信得意洋洋:“这有何难,牡丹姑娘若是想见,本官今日便可满足你。”

    “真的吗?”顔溪受宠若惊的捂了捂被纱巾挡住的嘴,“大人可不要随便跟人家开玩笑哦,等会儿叫人家失望了,人家可是不饶的。”

    尚信如何会舍得这样一个柔情似水的美人失望,顿时就想都没想的小跑了出去,透过房顶的瓦中缝隙,魑魂瞧着顔溪在房中等着之时,从袖口中拿出一小包东西,打开后是一堆白色的粉末,这是阁主让他弄来的迷药,混在水中无色无味,但人喝下去后便会昏倒。

    魑魂曾问过阁主,为何不直接弄包耗子药之类的。

    阁主为此还语重心长的批评了他一番,说是杀人是违法的,要杀也是刑部的事,她只负责送他去刑部。实在是至理名言啊,魑魂不得不再次的佩服。

    只见顔溪将整包药都倒入了水中,魑魂的嘴角抽了抽,虽是无色无味,但这整包倒下去,怕是要睡个天长地久的啊。

    不多大工夫,便听见了匆匆而来的脚步声,顔溪赶紧将作案纸包揉成团,又塞回了袖口中。

    免死金牌比她的手掌还要大上几分,握在手中十分的沉甸甸,金牌两边雕刻着二龙戏珠,珠下四个大字:免死金牌,顔溪并未见过真正的免死金牌是什么样子,所以并不十分确定尚信拿出来的这块就是真的,想了想,道:“人家看这免死金牌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呢,大人可不要随意的找些小玩意儿来糊弄了人家。”

    尚信拿回手中,用自己的袖子在上面反复的擦了擦,有些不悦:“牡丹姑娘这是信不过本官了?”

    顔溪瞧着他的动作和神色,心下有了数,忙慌张的站起身,主动的为尚信倒了一杯茶水,纤细的手指拈着茶杯举至他的嘴边,露出小女儿的胆怯之状,道:“如此珍贵的宝物,大人能拿出来让小女子观赏已是天大的恩赐,小女子还说出这般无理的话,实在是惭愧,小女子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大人喝了这杯茶,就原谅了人家的无理,好不好嘛?”

    甜言蜜语在耳,抵抗不住蚀骨般的柔情,尚信一口喝下了她手中的茶水,放下杯子正要做些什么不法之事时,便两眼一翻,顷刻间头点桌子,昏了过去。

    顔溪将免死金牌拿在手中,得意的对这屋顶上的魑魂竖了个大拇指的动作,魑魂也是开心,正要飞身下去将人带走,忽感觉身边有什么异样,回头一看,险先从屋顶上栽下去,要不是非冥架着他的话。

    此时的君夜尘双目透着阴霾之气,脸色铁青的将他望着,魑魂只觉得浑身的皮都是发麻的,诺诺的喊了声主上后,便不再敢多言,非冥递给他一个十分同情的眼神,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君夜尘的身上。

    因为他并不肯定师兄会不会马上跳下去将屋内的那头肥猪给宰了。

    初次见到这样露骨打扮的娘娘,也难怪师兄会气成这样,她可是皇上的妃子啊,混在红袖院那种地方不说,还一身红尘女子的装扮跑进了尚府,要知道尚信那老东西可是个吃女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很容易就落个三长两短的下场,这溪妃娘娘到底是怎么想的,胆子大到如此的地步。

    原来这红袖院中让尚信连日来流连忘返的牡丹姑娘,竟是。。。。。。竟是当今的溪妃娘娘,这要说出去,鬼都不会相信。

    这下非冥是百分百相信了,没有什么事情是溪妃娘娘干不出来的。

    顔溪等不到魑魂下来的回应,想也没想的将免死金牌塞进了自己的腰间,将门打开一个缝隙,瞧见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便想撒腿就跑,只可惜还未等到她跨出第一步,腰上便是吃痛的一紧,以为药性没起到作用让尚信醒过来了,浑身惊得一声冷汗。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好大的胆子!”

    一惊之后便是一喜,对上君夜尘那张快结出冰的脸,不怒反而高兴:“你怎么来了?我告诉你啊。。。。。。”

    话还未说完,便觉得脚离了地,君夜尘将脸上的面巾提了上去,足下轻点的带着她从窗户越了出去,身后跟着的,是一脸惨淡的魑魂和带着看戏的心情的非冥。

    非冥心下想着,只可惜了沧枫那小子被派到了其它地方去,今日没来,这要看见的话,不惊上三天三夜才怪呢。

    四人落在安全之处后,腰间的手猛的一松,顔溪没来得及反应,直接摔倒在地,魑魂瞧着心下不忍,想开口辩解,被非冥给止了回去。

    大红色抹胸长裙,外面只是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粉嫩的肩颈和胸前,几乎是一览无余,精致的妆容配上这身着装,不再是那个清秀的后妃,反而更像是红尘中妩媚娇艳,又勾人心魄的女子,男人死死的盯着,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戳出一个窟窿来,又恨不得掐上她的脖颈直接了结了她省事。

    虽目的是好的,但被抓了个现行,又是这样的穿着打扮,心下还是十分心虚的,顔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神态各异的三张脸上扫了一眼,贴近君夜尘的跟前道:“我这不也是好心嘛。”

    本想着用对付尚信的那种矫揉造作换个心软,谁知道,对方的脸色越发的变得难看,顔溪心下纠结着,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好让这个男人降一降火气。

第一百零一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突然想到了腰间重要的东西,心下一喜,连忙掏了出来,得意的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

    没想到的是,君夜尘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再无其它的反应了,反倒是一旁的非冥,急速的凑了上来,来来回回的将顔溪手里的东西瞧了个仔细,兴奋得都快咬舌了:“免免免死金牌啊,真的是免死金牌啊!”

    君夜尘睨了他一眼,冷声道:“朕看得清楚,无需你这般重复。”

    非冥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往旁边退了退,但两只眼睛仍是兴奋的盯在免死金牌上,片刻后,突然明白了什么,忙将目光收了回来,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心下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好预感。

    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虽这么说溪妃娘娘实在有些不好,但对付尚信那样的小人,溪妃娘娘这招偷的方式实在是大快人心啊,若是尚信醒来,怕是肠子都要毁青了罢。

    这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会不会风流就不知道了。

    娘娘,虽然你做了这么伟大的一件事,但还是多保重罢。

    顔溪见他没什么反应,又使劲的晃了晃:“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这可是免死金牌,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弄到的呢,那老色鬼要是没了这个,看他还怎么免死!”

    将她手中的金牌接过,大拇指摩挲着上面的雕刻,沉声道:“牡丹?”

    “恩?”下意识的一应,反应过来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暗流涌动在每个人的四周,场上一片寂静,许久,披头盖下一件黑色的男式外衫,顔溪一把扯下,才知是君夜尘将他的外衫脱了下来,努了努嘴,将衣服披在身上,所有的春光被完全的遮挡在衣服里面,心虚的瞧了瞧君夜尘,只见他将目光移到了魑魂的身上。

    心下不妙,立刻挡在了魑魂的面前:“你不许罚他,都是我强迫他做的!”

    魑魂从顔溪背后走了出来,单膝跪地:“请主上责罚。”

    君夜尘还未开口,顔溪又抢在了他的前头:“我说不许罚就是不许罚!你是他的主子没错,我也是他的阁主啊,听命于我也是应该的事情,况且他一直尽力的保护我,那个老家伙连我的一根毫毛都没碰到过!”

    魑魂心下一暖,这一刻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渐渐的偏向了阁主的位置,因为她一直在努力的保护着他,保护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冷冷的声音丝毫不留情面的响起:“离开魅影阁,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跪在地上的魑魂听到这句话,虽低埋着的头让旁人看不清脸上的情绪,但身子控制不住的那一震让顔溪有些心疼。

    他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非冥也是心下一惊,这个惩罚可比杀了魑魂还要狠,什么叫不要让他再看见,就是让魑魂离开夜澜国啊!不忍的目光在魑魂的身上扫了片刻后,忍不住想要替他求求情,方要开口,顔溪却又拦在了他的前面。

    她知道,眼下君夜尘正在气头上,谁说话谁就会受到牵连,反正他已经认定自己有错了,多一个罪也无妨。

    “你要敢对魑魂这么做,我。。。。。。”

    阴霾的双眸扫向她,看得顔溪心下一阵发毛,后面的话愣是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第一次,她对他这样的表情感到害怕了。

    男子冷眼相对,极度阴沉:“你欲如何?”

    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如何。

    没有人敢出来打这个圆场,周遭的温度急转而下,冷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君夜尘头也不回的离开,非冥看着他们想安慰些什么,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下口,便匆匆的跟随着君夜尘离去。

    魑魂仍在地上跪着,顔溪走到他跟前,蹲下来与他平视:“对不起啊,又连累你了,不过你别怕,也别听他的,哪儿都不要去,就留在我身边,我就不信他能把你怎么着!”

    二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怡安居,远远的便瞧见了大门口的左右两边杵着两个人,离雪瞧着他们回来,小跑着过来道:“娘娘,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啊?”

    顔溪摆了摆手,离雪识相的将好奇心掩了下去,看了一眼门口多出来的两个人道:“方才皇上传了旨意过来,说是不让我们再出这个门儿了,娘娘,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天一个样的?”

    好罢,她又被软禁了,这已是那家伙惯用的手段了。

    朝堂之上,一本本奏折呈上,似是商量好的一般,参奏的都是刑部尚书的尚大人,尚信冷汗涔涔,百口莫辩,当朝天子的震怒他看在眼中,恐惧在心上,两膝一软,瘫倒在地。

    参奏的是贪污受贿,所贪银两达到了足以灭九族的大罪,背后藏着的不为人知的罪行,并没有在朝堂上公布与众,天子震怒之后便是尚信等死的判刑。

    直到死的那一刻,他都未弄明白,那块能保他们尚府的金牌去了哪里。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皇帝只是杀了尚信和他身边的几个奴仆,而其她的女眷都留了性命,发配了偏远之地去了,但是非冥明白,因为他们的师兄从就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这就是他为什么能深受老百姓爱戴的原因。

    揽月宫内

    当一身明黄服饰的天子冷冷的站在厅内,锦衣华服的太后怒气冲冲的踏门而入时,尚兰柔知道,自己的末日将至了。

    一夕之间,父亲死刑,家族落寞,富贵奢华的尚府红楼一梦般的消失在了夜澜国,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尚兰柔跪地,救命稻草般的死死的抓着君夜尘的衣袍的衣角,哭哑了嗓子都未曾让男人的眉头皱一下,只那般冷冷的坐着。

    “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哪,皇上就看在臣妾一心一次伺候皇上的的份上,饶了臣妾吧!”尚兰柔哭诉道,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饶?”太后怒道:“为了你那点妒心,皇家的子嗣你都敢伤害,如何能饶你,来人,将她拖下去送到刑部大牢,择日处斩!

    尚兰柔脸如死灰般,绝望的眸子里突然闪过嘲笑:“呵呵,借口,都是借口,皇上早就知道了臣妾的所作所为,却早早的不动手,就是想等眼下的这个机会罢,皇上对我们尚家,怕是早早的就有了铲除之心了罢。”吞下了喉咙中腥味儿的液体,苦笑道:“皇上,你爱过臣妾吗?臣妾可是很爱皇上呢。”

    君夜尘薄唇轻抿着,依旧是不发一言。

第一百零二章 眼前无路难回头() 
尚兰柔绝望的哈哈大笑,片刻后冷静了下来,自言自语着:“皇上怎么会爱臣妾呢,臣妾只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颗棋子罢了,为了牵制我们尚家,太后刻意将我留了下来,新婚之夜,皇上连最基本的宠爱都没有,臣妾的那一夜都是在痛苦中度过的,呵呵,皇上,你好狠哪。”

    “可是臣妾还是愿意,愿意留在皇上的身边,想每天能见到皇上,可是,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皇上就变了,对她的笑是那般的温柔,那般的迁就,就算是生气,也是那般的真实,可对着臣妾呢,却都是客套,臣妾恨死了那些客套,那些虚伪!臣妾宁愿皇上对着臣妾发火,至少,那是真实的啊。”

    君夜尘招了招手,旁边的侍卫拎起瘫倒在地的尚兰柔就要离去,拖离了一段距离后,尚兰柔突然一声嘶吼:“都是那个贱人,就算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不会放过她的,皇上,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自己爱错了人的,哈哈哈哈哈。。。。。。”

    非冥快步过去,一指点在她的穴位上,撕心裂肺的女人立即昏了过去,厅内恢复了平静。

    只是短短的几日间,未曾想事情会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杀死自己皇孙的竟然就是整日里在她面前甜言蜜语的柔妃,更没想到尚信如今已经荒唐到如此的地步。

    当沧枫将事情的全部真相禀报给她时,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愤怒之后更有着担忧,这些事情,皇帝只是让身边的侍卫来告诉她,自己却未再踏入永康宫一步,她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如今的皇帝,再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儿子了,她的心里,装的是天下,也是。。。。。。那个女人。

    她可以不再追究那个女人的责任,但是,她决不允许那个女人撼动雪儿的地位,这个后宫之首的位置,永远是属于他们秦家,是属于雪儿的。

    数日后,当顔溪走出怡安居之时,外界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百姓津津乐道的谈论着这夜澜国最大的贪官终自食其果,实在是大快人心,也同时在夸赞着当朝的君王是非分明,没有殃及无辜的将不相干之人连同杀掉。

    名噪数十年的尚府,顷刻间灰飞烟灭,死的死散的散,据说刑部尚书的位置,因君修凌的推荐已经有了更合适的人选。

    对于尚家的落败,顔溪一丝的同情都没有,突然觉得自己是否也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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