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日日夜夜的期盼和等待,始终等不到离开的人再出现。。。。。。
所有的人几乎要放弃了希望,总以为是不想让皇帝听到残酷的现实,所以禄子逸和北太医才不会再出现,在等待的日日夜夜里,皇帝的脸是黑的,脾气是暴躁的,他身边的人都是哭丧着脸的,因为一个溪妃娘娘,每个人几乎过得是胆战心惊。
直到有一天。。。。。。
“丫头,我饿了,快给我做好吃的。”禄子逸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的十分悠闲,一旁的北黎轩没好气的在一旁摇摇头,对这个老顽童一脸的无可奈何。
顔溪轻笑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收我哥哥做徒弟,我便什么时候再给你做好吃的。”
那日禄子逸打晕了君夜尘,将她从宫里带了出来,与北黎轩一起,解了她的蛊毒,她心下十分的感激,对这个几十岁的人了还总是耍小孩脾气的老小孩儿又是感激又是无奈。
自从有一日尝了她的手艺之后,便整日的闹着要吃好吃的。
禄子逸恙怒道:“你个没良心的丫头,亏得我这个老人家花费力气救你,恩将仇报,早知道不救你了。”
顔溪见他一直在嗑瓜子,特地倒了一杯茶过去,撒娇道:“哎呀,知道您老人家最好了,我这不是想着,像我哥哥这么聪明有能力的人,若不收了做自己的徒弟太可惜了,若是让别人收去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哦。”
禄子逸扫了在一旁淡定的坐着的北黎轩一眼,道:“你还别说,这小子确实是有本事的,还好我没看错。”
“这么说您同意了啊。”顔溪开心道。
禄子逸吹胡子瞪眼:“我什么时候同意了,不同意,不同意,免得再多个烦我的人。”
“那好吧。”顔溪无奈的坐下,对着北黎轩道:“哥哥,既然人家不肯要你,咱们也就不强求了,反正要收你为徒的人多的是,我们认真挑一个就是了。”
北黎轩微微一笑,配合着她点点头。
这段时间,他已见识到禄子逸的本事,能拜在他的门下,也是他心下所期盼的。
禄子逸闻言,急得跳起来:“不行不行,他不能拜别人为师!”
顔溪疑惑:“你又不肯收我哥哥为徒,为什么不能拜别人为师,他就要拜,而且明天就去。”
“不行!”禄子逸耍赖道。
顔溪一把揽上他的手臂:“好了啦,您就别嘴硬了啦,多个这么出色的徒弟,心中早就乐坏了罢,为了庆祝呢,今晚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好不好?”顿了顿,笑着问道:“想吃什么?”
“我要吃。。。。。。”禄子逸还没说完,门边突然传来一声:“连朕的一起做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2()
顔溪一惊,三人回过头去,只见走进来几个人,当头的正是楚沫雨,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指着禄子逸就叫:“好啊师傅,竟然带着他们藏在这里,害我们找了这么久。”
禄子逸最是疼爱这个丫头,一般情况下皆是言听计从的,特别是楚沫雨生气的时候便会表现出脸皮极厚的状态,连忙堆满了褶子道:“咳咳,我这不是为了替她解毒嘛,要不是我带出来,这小子非得把自己割了不可,你得谢谢师傅啊。”
楚沫雨想了想,道:“也是哦。”但转念又觉得不对:“那你治好了嫂嫂的病,为什么不将她送回宫啊,还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顔溪忍不住笑了,这丫头到底会不会用词,这山清水秀之处也算是鸟不拉屎的话,还真找不到鸟能拉屎的地方了,此处依山傍水,小屋临水而建,空气极好,对身体的恢复有很大的好处。
只是君夜尘怎么会突然找到了。
她的毒早就解了,只是心底的私心使她迟迟不肯回宫,再加上那个老顽童也巴不得她在身边多留几日,于是就心照不宣的赖在了这里。
他竟然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咳咳。”禄子逸心虚道:“这毒解了,不是得好好养一段时间嘛,万一毒发怎么办?”
楚沫雨恍然大悟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师傅辛苦了哦。”
非冥在一旁不断的抽搐着嘴角,师傅也真好意思说出口,这蛊取出,怎么可能会复发,这傻丫头真是好骗。
或许,这就是他百般宠爱她的其中一个原因吧。
“师傅。”君夜尘走过来,恭敬的喊了一声,无论在何时,他对禄子逸的尊敬从来没有变过。
禄子逸脸不红心不跳的应了一声,突然自言自语道:“奇怪了,今早我采回来的草药放哪里了,我得去找找。”说完,一溜烟的便不见了人。
顔溪终于知道楚沫雨这丫头脚底抹油的本事是跟谁学的了。
北黎轩缓缓的站起来,对着君夜尘行了个君臣之礼,君夜尘托住了他的手臂:“既是师兄弟,日后无需多礼,溪儿的事,谢谢你。”
顔溪难得的听到皇帝对旁人说句谢谢,所以颇感惊讶。
北黎轩淡淡一笑:“她是我妹妹。”
君夜尘报以微笑,两人相视了一眼,彼此的心照不宣。
待众人离去之后,顔溪尴尬的看着君夜尘道:“你怎么来了?”
君夜尘掀袍而坐,一把将她抱到自己的膝盖上,在她的唇上狠狠的轻咬了几口才稍稍的解了气:“我要是再不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宫了?”
眼下她只是想在这里多待些时日考虑清楚而已,毕竟。。。。。。搂上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颈间撒娇道:“我好想你。。。。。可是我。。。。。。我可能不能生宝宝了。。。。。。”
众人不提不代表她不在乎,因为引蛊的关系,她的身体受创,有可能不再能生育,一个女人在这个年代若不能生育,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事情,更何况他是个皇帝,她不敢保证他能疼她到多久,更不敢想象,若是没有自己的孩子,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若是沦落到那一天,倒不如行走江湖,自由自在。
君夜尘搂紧了她:“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啊?顔溪以为他没听懂。
君夜尘点着她的鼻尖道:“大不了我夜以继日的努力些,孩子总会有的,我对这方面很有信心。”
顔溪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溪儿。”君夜尘点了他的唇:“我要的是你,其它的,我都不在乎,跟我回宫好不好,没有你我要这天下又有什么用。”
她与天下,他竟选择了她?!
“你让我不要贪心,世间就从来没有完美的事,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要一份真心,比要这天下还难。”
顔溪噗嗤一笑:“你今日怎么回事,怎么肉麻兮兮的。”听着十分的不习惯啊,但心下却早已沉沦不已,有他的这番话,还有什么要顾及的呢。
一生得此一人,足以。
又何必管他是谁呢。
但她没想到,君夜尘不只是说说而已,等她回到宫中的,迎接她的却是宫里的大变:秦心雪被降了贵妃之位,但看在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君夜尘并没有真正怎么样她,将她送往静心苑陪太后一道诵经念佛,据说秦心雪离开的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反而很释然。
至于颜清念,被改名换姓的送出了宫,本来皇帝纳她为妃的事就无人知道,并将给她名义上的父亲加官进爵,只是离皇城远了许多。
钱雅芸去了哪里,她就不知道呢,反正她也不想知道。
偌大的宫中,唯有她这么一个妃子。。。。。。
其中还有个插曲,是非冥他们偷偷告诉她的,君夜尘曾私底下去找了君修凌,要将皇位传于他,结果君修凌拿着棍子将他赶了出去,为此两人还红脸了好几天,这是顔溪听到过的最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俩兄弟为了推开这个皇位红脸,说出去谁会信!
至此,顔溪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对君夜尘,这夜澜国的皇帝,已是不折不扣的死心塌地。
事情基本算是尘埃落定,世间老百姓都知道,夜澜国的后宫里,住着唯一非后的妃子,备受皇帝的宠爱,也算是一段佳话,为百姓津津乐道,更为百姓热血沸腾的事,皇帝冲冠一怒为红颜,因为金鸣国伤了娘娘之事,同年,君夜尘亲自带兵西下,征战金鸣国,骁勇善战,所向披靡,短短数十日的功夫,便让金鸣国沦为了阶下囚。
但夜澜国的君王却并未将金鸣国吞并为己用,并且没有挥军其它国家,而是适可而止的班师回朝,并且将金鸣国的土地赠与了禹西国的太子,作为他登基的贺礼。
君夜尘真正做起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连根拔起的逍遥自在的君王,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得好不自在。
这让老百姓咂舌不已的事情,顔溪却十分清楚,当初送消息给她的便是司徒飞羽,他假装与金鸣国合作,实际上只是想知道君夜尘他们被劫的地点,然后暗中给她送消息,并助他们擒下了所有金鸣国的人。
顔溪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司徒飞羽,但偶尔也会想起他那句小不点儿,总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去看看他当皇帝的样子,这个表面烂桃花的坏坏的男人,或许是个不错的君王哦。
次年三月,正是顔溪来到这个朝代整整一年的时间,大着肚子的顔溪站在锦云宫的一颗树下,身旁的离雪小心翼翼的扶着她,魑魂从暗卫转为了明卫,没有了那些的顾及,再不需要带着伪装的面具,静静的站在不远处,专心致志的尽着自己的指责。
伸手抚过含苞欲放的花朵,顔溪柔声道:“看,又春天了呢。”
“身体可有不舒服?”熟悉的味道贴近,背靠着落入了男人的怀抱,顔溪闭着眼享受着他给予的安宁,嘴上却是嗔怪:“哪有哪般脆弱的,不过是怀个孕而已,看把你紧张的。”
说起怀孕,便想到了可怜的北黎轩哥哥,就差点被君夜尘关禁闭了,为的就是让他研制出能治疗她不孕的方子,好在哥哥不负众望,再加上禄子逸的从旁协助,终于有了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
君夜尘刚要说话,突然冒冒失失的跑进来一个纤细的人影,顔溪见到来人,立刻微微一笑。
楚沫雨扯着嗓子道:“嫂嫂,嫂嫂你在哪里?”
“你也是个快嫁人的人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嗔斥的是君夜尘,看来他还没适应这丫头从来不走淑女路线的套路呢。
楚沫雨抹一把脑门儿上的汗:“嫂嫂,天大的消息,天大的消息啊,索倩公主,怀孕啦。”
啊?!
啊?!
相依相偎的两个人惊呼立刻惊呼出声。
索倩,不是还没嫁人吗?。。。。。。这个孩子。。。。。。
半晌,三人相互对视了几眼后,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当然,这应该是另一个故事了。。。。。。
————本想将君修凌跟索倩的故事穿插其中,但觉得啰嗦了些,但又不忍心让他们的出场太过于短暂了,所以不能太亏待了他们,未免遗憾,后面还有哦,一本正经的君修凌却原来也有“禽兽”的一面呢,^^
第二百六十八章 番外……守护()
自幼无父无母,从不知道诸多的情感是何样,刻骨历练,忍辱偷生,终于有朝一日得到了皇帝的赏识,成为了网罗了大批高手的暗影组织,魅影阁的阁主。
整日带着面具行走,刺杀,不需要了解人情的冷暖,更不需要知道为何而杀,他的生活很简单,只要命令,便是他要做的事情。
他从不晓得男女之间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只知道当得知自己身为魅影阁的阁主,却被打发到一个后宫女人身边保护时,心下便十分的不满,他的能力,怎可只用在对一个女人的保护之上!
但后来,她不顾自己是主子的身份,跑下悬崖,甚至背起他这么一个比她还高出一头的男人时,他的心意便改变了,从那天起,他便知道,他的命是她的了。
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如此的待他。
可以因为她不顾自己的性命,可以抛开娘娘的身份,亲自照顾他,给他做好吃的,可以明着的偏袒这他,不允许旁人说他的一丁点儿坏话,虽他不时常出现在她的跟前,但她为他所做的,他都一清二楚。
天知道,那几日享受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他有多么的兴奋,但兴奋有多少,失落便有多少,因为他发现,自己面对着她的轻言软语,甚至是微微一笑时,竟然心跳得厉害。
据说,当面对一个女子,心跳会加速时,那是喜欢的象征。
所以他害怕了,甚至是恐惧了,她是主子的妃子,是他的阁主,他怎么能喜欢她呢,所以他可以的疏远,刻意的保持着距离,却更加深了对她的保护。
他不想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和伤害。
可是她总于皇帝吵架,后来他才知道,原来男女间的吵架分为好几种,像她与皇帝之间的,那叫打情骂俏,初听到这个词儿时,他心里好难受,他有些嫉妒了。
她并非倾城倾国之色,可她的笑容很纯真,也很美,胜过世间万物的那种美,只要她一笑,便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让人十分的舒服,或许他喜欢的,正是这种纯净的笑容,又或者是她对他的干净的保护欲。
得知她拿自己的命去换皇帝的命时,那一刻,他几乎想杀了自己,第一次,他终于知道什么是在乎后的恐惧,那种怕失去的恐惧感整日的纠缠着他,让他几乎夜不能寐,一直到她痊愈的那天。
他好开心,没人看到,在面具下的他的脸是如何的大放光彩,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看着她幸福,或许比得到更要幸福。
他不想要什么高官厚禄,更不想做什么阁主,他只想守在他的身边,看着她笑,听着她哭,目睹着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她就是这样一个光明磊落,雷厉风行的女子,从来不想要掩饰自己,从来不会伪装自己,更不会趋炎附势,她想做的,便去做,她不想做的,便没人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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