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起身:“自己斟酌罢,朕还有事。”
秦心雪还未从惊悚中回过神来,君夜尘已消失不见。
两行清泪猝然而至,若不是身边的春儿扶住,险先瘫倒在地。
“娘娘别伤心了。”春儿在一旁安慰:“皇上知道了又如何,不还是照样没有惩罚娘娘,在皇上的心里,娘娘的位置是无人可比的,娘娘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伤心呢。”
不,她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而伤心,她难受的是,皇上的心,似乎已经越来越远了。
远得她似乎够不着了。
她在他心里的位置,真的是无人可比的吗?。。。。。。
她不信!
可她受不了皇上的远离,除了皇上,她已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倾诉和依赖的人了,皇上便是她的全部,是她整颗心所能寄托的地方啊。
不敢想象,如果皇上某一天真的不理她了,那她该如何活下去呢。
溪妃啊溪妃,你到底是何德何能,能让皇上为你做到如此的地步!
放走险先让这夜澜国灰飞烟灭的禹西国太子,不顾众人在场,对皇上百般威胁,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目无王法,将皇帝不放在眼中的女子,却赢得了皇帝的心。
她简直不敢相信!
她赢了吗?
不!没有!选秀的日子她早已定好了,等那些佳人进宫,溪妃啊,你的好日子也便要到头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忘我的耳鬓厮磨()
“启禀皇上,溪妃娘娘在院中淋雨,不肯回屋。”
案上批阅奏章的人倏地停住了笔。
非冥心下没好气的腹诽,整日的偷瞄着人家,却不肯屈尊让上一步,这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到底还要持续多久,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就不知道劝吗?!”皇帝明显的带了怒意。
整日在昌和殿和锦云宫间疲于奔命的侍卫苦不堪言的回答:“娘娘身边的宫女早已劝过多时了,可是溪妃娘娘不听。”
“混账!”皇帝扔下了手中的笔。
侍卫一听,以为说的是自己,连忙跪了下去。
“就她的那副身子,还没完全的好,再这般淋雨,是要找死不成!?”
侍卫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在骂他啊!
抬头望去,眼前怒气冲天的人早已没了踪影,转头再望向非冥侍卫,只见他一副想笑笑不起来的模样,十分的有趣。
非冥慢慢的挪到了大殿门口,望了一眼外面的蒙蒙细雨,嘴角撇了撇。
就这点柔柔小雨,能将人淋成什么样呢?恋爱中的人,果真是愚蠢的动物啊,想到这里,突然又想到了还在等着他一起出宫的楚沫雨了。
这丫头这几日整天的缠着他往宫外跑,次数多了他便觉得腻了,只可惜这丫头一点也不觉得腻,大街之上,也毫不避讳的拉着他的手,他一个大男人都脸红了,可她丝毫的没感觉。
真是苦了他的这张脸皮了啊。
。。。。。。
远远的望见那抹让他又爱又恨的身影,就那样笔直的站在院中,清秀的脸庞微微的上仰,轻阖的双眸,长长的微卷的睫毛上还沾着微微的露珠,早已打湿的碎发贴在额前,样子有些狼狈,却十分的干净。
是了,从这个该死的女人身上,总是能看出十分珍贵的那份纯洁和干净。
天已渐热,穿着一袭淡蓝色的裹胸裙,外披一件白纱,看起来并不妖艳,但却很清新淡雅,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白纱被细雨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的玲珑曲线让他心神荡漾,恨不得奔上去将她搂入怀中好好的温存一番。
是太久没碰过女人了吗?竟然就这样心神荡漾。。。。。。
“你就这么想死,不知道身体比不上旁人吗?!”带着怒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将正在憧憬着雨中美好的顔溪吓了一跳。
那个男人的身边竟连个宫人都没有,就这样孤零零的站在哪里,哪里还像个皇帝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又不得不将她拉回了现实。
“那又如何,这是我自己的身体。”他不给好脸色,凭什么她要给好脸色。
君夜尘吃瘪,下又下不去手,一时间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到了旁处:“该死的奴才们,都不长眼睛的吗?自己的主子在外面淋雨,都不知道打把伞!要你们有何用!”
一句话吼得整个宫里的人都听见了,转眼间,便陆陆续续的跑出来宫人们的身影,离雪在前,本着身份的关系,在她的身后一溜儿的跪了下来,每个人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
“回皇上,是娘娘说。。。。。。”说要雨中漫步,陶冶情操的。
离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顔溪打断:“这是我自己的主张,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你若是有脾气就到别的地方去发,别在我这里找存在感。”
下人一听,更是吓得打颤,娘娘啊,皇上舍不得打你,但不代表舍不得打我们啊,您还是让着点皇上吧。
“你们都下去吧。”顔溪淡淡的吩咐着。
宫人们抬头望望皇帝,又望望娘娘,不知道该不该退下去。
皇帝为大,他们应该服从皇帝的指令没错,但娘娘,皇上终归对她是不同的,日后又是在娘娘跟前伺候,若是违背了娘娘的意思,日后岂不是很难过。
正在纠结间,又听得娘娘道:“若是没长耳朵的话,明儿都离开吧。”
众人闻言,一溜烟儿的跑了个没影。
虽说溪妃娘娘最近有些反常,但对他们却是极好的,傻瓜才要离开呢。
男人见状,胸口憋了气拧了眉,驱步过来,半是怒气半是发泄的说道:“要死去别的地方死,别死在朕的眼前。”
那一句,这本来就是我的地方,被顔溪吞了回去,这夜澜国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他君夜尘的地方,这句话说出来只会自己打脸,于是转了步子就往别的地方走去。
地方让你!
“你去哪儿!”身后的男子显然已经怒不可遏了。
顔溪微微的转了身,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道:“去别的地方死啊,你不是让我别死在你眼前吗?”
微歪着的脑袋,无辜的神色,看得君夜尘一股的气直在心里一窜一窜的,楞是发不出来,不等对方反应过来,拦腰搂住她,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腿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顔溪吃惊了一下,连忙搂住了他的脖子以防自己掉下去。
男人突然勾了勾唇:“既然这么不怕死,搂住朕做什么。”
顔溪心下一叹,这个死男人,嘴皮子耍得都快赶上她了!
到了屋内,君夜尘伸手去脱她的衣服,顔溪动也不动的任他拖着,等只剩下肚兜亵裤的时候,君夜尘突然停了手。
望着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下又来了气,他也本只是想替她换掉湿了的衣服而已,但这不推不避的样子,是成心做给他看吗。
“你就这么厌恶朕?”恨得牙痒痒,真想狠狠的咬她一口。
顔溪自顾自的窝到软塌上,拉了一条薄毯盖住一身的白皙:“我要是反抗吧,你说我厌恶你,我现在不反抗吧,你又说我厌恶你,你到底想如何?”
他想如何?他还不是想。。。。。。
“你到底想朕怎么样?!”该死的,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到底要让他如何,这个该死的女人才能正常的跟他说说话!
又是同样一个问题,顔溪只那一句:“你放我走!”
“不可能!”
意料之中的回答,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兜兜转转,到最后还是这个地方,还是这些无聊的对话,她已经觉得很腻了。
身子被捞入结实的怀中,男子的额头顶着她的脑袋,“除了这一个要求朕不能答应外,你可以提任何一个要求,只要朕能做到。”
咦?突然这么温柔了,这男人吃醋药了吧,顔溪心下不解之时,突感觉男子抵在她额头上的热度有些不寻常,不自觉的蹭了蹭,真的很烫。
第二百四十二章 (2)()
从他怀中坐起,伸手摸了摸自己,又摸了摸他的脑袋,最后确信:“你发烧了。”
男人将她又捞了回去,紧紧的环住:“伤口所致。”
伤口?
突然想起那日紫衣女子的一番对话,好像是说君夜尘受了重伤,本还担心了一场,但后来看见他生龙活虎的站在城墙之上,便觉得又是这男人玩的什么花招,难不成,他是真的受伤了。
鼻尖的龙涎香掺杂着淡淡的药水的味道,顔溪鼻子到处嗅了嗅。
君夜尘突然轻笑的拎起她的脑袋:“朕不是骨头,不必像小狗似的。”
顔溪打开了他的手,将他胸前的扣子解开,完整的衣服下,竟然有一道触目的伤疤,就在离心脏不远的位置。顔溪吓了一跳,这再要偏点儿,势必就是心脏了,而且这伤口看起来好像很深,结痂还没完全结好,这男人竟然连纱布都没用。
顔溪吞了口吐沫,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什么时候受的伤?”
这皇帝果然不是人能当的,受重伤还得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了对自己不利,除去皇帝的身份,也不过就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却要受这般的隐忍。
不免有些同情。
问完才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眨巴着眼睛望着男人:“这么深的伤口怎么不让太医包扎啊,天热了,伤口摩挲着衣服容易感染的啊。”
男子蓦地一笑,就似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般开心:“看来只有朕受伤的时候,才能让你温柔的对待。”
顔溪报复性的在伤口上按了一下,因为怕他疼得厉害,便不敢太用力,谁知道还是让男人疼得皱起了眉头,顔溪没好气道:“你是我夫君,你要是死了,我还得守寡。”
君夜尘偷袭似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朕要是死了,一定不会让你独活。”
抹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的口水,瞪了他一眼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死了才好,这样我才能去找别的好男人。”
腰上吃痛的被掐了一击,顔溪扭头就在男人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要死啊,好痛啊,你要在敢捏我,我便下狠口了啊。”要不是顾及到他的伤口,她才不会这么仁慈呢!
男子笑得很开心,一手揽过纤腰,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顔溪窝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不知是何滋味。
若说狠心,却总是不舍,若说不舍,却总想逃离。
或许。。。。。。
她想逃离的,是这个对方,或者,从来就不是这个人罢。。。。。。
埋藏在心里的话,终于可以问出口,把玩着他有些凌乱的乌丝,埋在他的颈间,低声道:“你为什么肯放走他们?”
放走司徒飞羽的后果是什么样,不用想也知道,虽她不知道司徒飞羽会不会将她的请求放在心里,但终归是赌了这一次了,而君夜尘呢,他并非是在赌,他想做的,和不想做的,没人能主宰了他。
可他却因为她的胁迫,最终放走了他们。
所有的人都不可置信,连她都怀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那日,君修凌还说了另一番话,他说:“幸福是要用心去看的,他待你的好,你该静下心来看一看。”
这几日,她想了许多,也看了许多,他往日所做的,背后所做的,远比她要想象得多!
他为帝王,能为她做到如此的地步,她还在奢求什么呢。或许,这个人她早已认定,只是无法接受的是宫中的生活罢。
“若朕不放,朕怕你会恨朕一辈子。”
温柔的话语在耳边响起,立刻柔化了她的整颗心。
脑袋在颈间蹭了蹭:“我以为你不在乎我,你总是骗我。”
“若不在乎,你早就被大卸八块了。”君夜尘无奈道:“偷偷安排后妃与情郎会面,就凭这一条,朕便可以灭你九族了。”
顔溪猛的抬头:“你知道了?”
君夜尘在她的小嘴儿上啜了一口,轻笑不语。
顔溪无奈的扶额:“到底是什么事你不知道啊,偶尔糊涂一下不行吗?”
老天,这人应该是神算子吧!
“其他人可以放,但司马如峰不能放。”男人郑重的强调了一遍。
顔溪白了他一眼,杀都杀了,还放个屁。
“知道了你还。。。。。。”顔溪不死心的追问。
“朕还没有兴趣到强留一个心不在的女人在身边。”
顔溪不怕死的答道:“那我也心不在啊,要不然。。。。。。”
话还没说完,小嘴儿便被堵住,惩罚式的吻辗转了许久之后方才松开,嘴中残留的他的味道,甚是好闻,许久不曾有过身体的接触,仅仅一个吻便险些让她失了控。
“朕再说最后一遍,这宫中任何人都可以留在朕的身边,唯独你,不行!”
好吧,她也没再奢望过了。
更要命的是,她好像舍不得了呢。
纤纤玉手摩挲着他腰间的那块翠玉,那是她唯一一次送给他的礼物,而且还是心血来潮时送的,不曾注意到,他竟是整日带在身边的,清澈柔情的眼眸对上那双深邃,抿了抿嘴,柔声道:“我想要。”
男人蓦地亮了眼。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廉耻心,这种话她都说得出口!
不过。。。。。。他好像很喜欢啊。。。。。
“啊啊啊。。。。。。君夜尘你轻点啊,弄痛我了。。。。。。”
“哎哟,嘴巴轻点,好痛啊。。。。。。唔。。。。。。”
“唉唉唉,你快停下来,那里,那里不可以。。。。。。”绯红的脸颊几乎快滴出血来。
。。。。。。
时间突然静止了一下,床上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突然翻了个身,顔溪只觉得天旋地转后,便落在了男人的身上,低头望去,只见他满头细汗,微喘着醋气道:“朕有伤,换你来。”
顔溪险先囧得晕过去,这厮方才如狼似虎的模样怎么就不想到有伤了啊!
肚兜歪歪斜斜的挂在脖子上,因身体的律动不断的摩挲着粉色绽放的蓓蕾,披肩的乌发泄了一地,因情色而透红的脸蛋,白皙的大腿毫无遮挡,跨坐在他的腹部,滴血的暧昧。
霎时,春光泄了一地。。。。。。
一阵阵惊呼和娇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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