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在想什么?”那天吃过午饭后,魏来想挖点什么,鱼平儿抱着彼岸花到里屋去,只老板又重新拿着假花会在那里发着呆。
他端来咖啡,希望能聊点什么出来。
“魏来你想听故事吗?”他突然开口。
魏来一个哆嗦,兴奋了起来,听闻老板在学校的风云事迹可以用“传奇”来代表,而老板如此年轻可眉眼间的沧桑不是普通人经历的普通事情吧,所以他非常想知道那些故事。
魏来屁股抬了两下,才坐了下来说:“是关于从前的吗?”
鱼益点了点头,点上了一根中。华。烟,比以往抽中华的时间要早了一点,魏来不动声色坐过来,同时拿出纸和笔兴奋的问:“可以先告诉我是什么类型的故事吗?”
“鬼故事。”
魏来:“”
说实话他未来想写的是后现代的记录类文章,独特也大气,恐怖小说因为老板才看的,要写倒真没有这想法。
他放下笔,想来老板是构思了一个新故事,所以让他帮忙来听听。
鱼益静静的将那根烟抽完后,靠在椅子上慢慢的说:“那年我读大四,已基本不在学校里了,准备着读研还是直接进老头子公司实习时因为还没有解除学生会里的职位,学生会秘书路子淑给我打来了电话”
路子淑是学校的校花,不过也因为她是学生会的人,大家不敢得罪或多有讨好之嫌才选她做的校花。
鱼益因为是当时政委的身份,特地回了学校将一些事情交接一下,可就在回的这一天,出事了
下午两点,带着他新买的单反相机想回去拍拍母校,以后怕是难有事情再回到这里来了,说来也惭愧,大学四年既然一个朋友也没有处下来的。
或许外型过于抢眼,一般人相形见绌就避而远之了,或许鱼益没发现,因为家中有钱的关系,他从没有住过校,所以系里的人也都是与他不一样的,自然大家也都没机会亲近。
但喜欢他的女生是很多的,大三的学生会秘书路子淑就是其中一位,她还是学校的校花呢,也没能拿下鱼益。
今儿让他过来,自然是想再增加机会相处一下的,学生会这边交待完后,鱼益起身拿起相机到阳台上拍照,路子淑拿着准备好的话题过来开场:“今天过来还有事要问师哥的。”
“我们不同系,你不用叫我师哥的。”虽然二十三岁,但心中还是个孩子吧,鱼益知道女孩子的意思,可是他立人家面前就是没有任何暧。昧的感觉,他相信是缘份没到。
不过做为一个男人,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也得表现的大度吧,彼此间也没有什么仇恨,人家女孩子还愿意软言细语的同你讲话,没有目的的来看,这本身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那叫学长,总没有错吧?”路子淑懂得进退,这也是让她如何在男女同学间相处时没有留下什么谩骂声的重要原因。
鱼益没多说什么,笑的十分温和的问:“有什么事你说吧。”
“两件事,第一个关于学长毕业舞会上演讲的事,由我这边安排相关事宜了,我们之前的联系方式都没变,所以如果期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与我说,我也可代为校方沟通的。”鱼益大学间只是随手写了一篇小说,就在世面上卖的畅销了,所以此次演讲也是这个原因。
“好。”小说,只是兴趣,鱼益点点头问:“第二件事呢?”
“嗯,就是有几处社团随学长学姐们毕业后都关了,有两个社我记得当时是你在校时关的,资料你可有?那些也是要上交的。”她手上递出一张给鱼益看,手上还有一叠,显然鱼益今天不能轻易的走掉了。
资料上说明了他在校时关了两间社团的时间什么的,其中两个特别之处,是人名很特别的人名。
一个是“灵异研究社”的副社长那一栏写着:闻人灵。
一个是“汉服社”的道具负责人那一栏写着:太叔太平。
路子淑查资料时早就看到了,她探头来看一眼,就说:“两个社都怪里怪气的,所以应该取了像古代艺名之类吧,不像真人的名字。”
“闻人与太叔是百家姓上面的姓氏的。”他念古文学时,是记得的。
“闻人,原来是复姓啊?我一直以为姓闻取了奇怪的名字叫人灵的。”心中奇怪也就是奇怪,但念出来后,路子淑皱起了眉头,有不祥的感觉,人灵觉的不吉,又不知哪里不对。
“嗯。”
阳光下,鱼益的侧脸看起来非常的迷人,荷尔蒙这种东西是神奇的,对方不必一举一动,只静静的站着、专注的神情里,路子淑原始的欲。望就被勾。引住,她心旷神怡忍不住再上前一步,更贴近鱼益了,先前的不好思绪一下子灰飞烟灭,她赶紧借此有了话题,便表现的非常有兴趣的问:“少有人用了,学长能跟我讲讲这两个姓氏的由来吗?”
鱼益点点头,学术讨论类的还是蛮喜欢的,他仔细的向路子淑介绍道:“太叔与闻人两姓氏确实如今不多见了,你说的闻氏倒也是这复姓演变而来的,大三期间与系里的陈教授聊过,现在的舒氏也由这太叔演变过来的吧!”他抬起头来想了想,又接着说:
“闻人源于姬姓,还有一个出处是源于地名,最有名的应该是出自春秋时期鲁国少正氏,因少正卯这个人在与孔子开班讲学的儒家学说,他主张的变法革新当时得到不少人的支持,也越来越多的人听他讲学,因此当时声誉宏然、远近闻名的人,被世人誉为“闻人“,所以在他的后代支庶子孙中有以先祖‘闻人’之号为姓氏者,后再有省文简改为单姓闻氏者,皆世代相传至今。”
(春秋时期,是奴隶社会过渡到封建社会的大变革时期。五霸争雄,大国兼并小国,奴隶起义反抗奴隶主的压迫和剥削等激烈的阶级斗争,反映在意识形态领域,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也揭开了中国历史上儒法斗争的序幕。传说,到了春秋晚期,鲁国的孔子和少正卯两个人都在开班讲学:以孔子为首的儒家学说,主张“克己复礼“,维护奴隶主阶级“礼治“的奴隶社会;而以少正卯为代表的法家学说,主张变法革新,建立新兴地主阶级法治的封建社会。后来听少正卯讲学的人越来越多,其中包括孔子的学生也来了一部分,孔门出现了“三盈三虚“,气得孔子大骂少正卯是“小人之桀雄“。少正卯在讲学中很快成为了当时文人学士公认的“闻人“(名人)。后来,孔子当上了鲁国的司寇,代行宰相职务,传说他给少正卯加上了“聚众结社,鼓吹邪说,淆乱是非“等罪名,把他捕杀了,并把他的尸体示众三天。但少正卯变法革新的进步思想已经传播开了,推动了奴隶制灭亡、封建制兴起的浪潮,成为一代法家先驱。后来,新兴建制地主阶级的杰出代表秦始皇推行法制,于(公元前221年)统一了中国大地,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建制地主阶级中央集权制的统一国家。)——摘至网络百科。
鱼益又看一眼名单,接着说“太叔”:“太叔也源于姬姓,春秋时期的卫国,有个王族后代叫姬仪,排名老三,辈份按伯、仲、叔、季的大小排名,因他是王族,外人为表尊敬便称为太叔仪,太叔仪就不用多介绍了,太叔仪的子孙,以先辈的身份为荣耀,世代就姓了太叔。
两者皆由名人起源,不然也不会得以流传。”
而二者都牵出了历史,皆从春秋开始,这也牵出了许多名人,要是如此聊下去的话,怕是明年也聊不完,但路子淑好歹是现代女性,名牌衣饰一身,心中所想也是少女怀春,再者说看鱼益也不是一个专究学术之人,一个刚步社会的大学生、一个书香门弟的富二代、一个还是赶的上潮流的公子哥,通身上下怎么看也不像个只想聊历史的大男孩吧?
其实一言一语中鱼益怎么能不明白校花的苦心,只是聊天可以,若要发展个什么的话总觉的缺了个“天时地利人和”吧,毕竟美女鱼益也不少见,真要发展放眼一看,除了想像古代皇帝一样雨露均沾,不然要独宠一个的特点在哪呢?
像闻人灵和太叔太平这样,名字特别一点的,过目不忘也算吧?
他在阳光下看路子淑害羞的神色,女孩子倒贴上来的,他的性子里反而会本能的后退的。
所以也不算坏男人的鱼益,没有多停留,“公事”聊完,就谢过路子淑的晚饭邀约,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
六、地狱之花()
四下随便走走拍了百来张照片后,鱼益就离开了,走了较冷清的北门,夕阳正好,他想去附近的万寿公园走走,公园围着本市的一座高山。说高却能有多高,脚程一个小时就到山顶了,但处于城市中生活的人,就这么一点点的山,看看夕阳落下,也很似满足了呢!
鱼益边走边想,突然就有满足了现状的感觉油然而生,一个城市青年,一个大学生?就这么开始安享晚年的生活了?
会不会没出息?
“呵”他自嘲的笑了笑,此时上山的人就他,经过身边的皆是下山的人,被旁人奇怪的眼神看着又觉不好意思,赶紧摸摸鼻子忍住了。
他刚刚只是一时想起老爹鱼父,他白手起家辛辛苦苦拼到上市的公司,是要他这个独子来继承的,他若这样想、这样决定还这样做了,那非将他老爹气死不可。
突然山路边看到了一朵红花,那是处于边上斜坡下被杂草包围的,没有路通下去,在城市中的道路走惯的人们,也习惯了随着石头路铺平而上的路走,上山下山皆是这条路,在这座城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也没想过这有什么问题。
可鱼益就想着“叛逆”了,特别是那朵花,红的十分妖异,很像曼珠沙华,传说中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其实在老家就有,乡下人叫它龙爪花,小的时候村里山上四处开满,倒觉的只是普通的花,不过因它红的过份、白的纯净,所以观赏价值极好。
长大后看了一些书籍里有提过,后来自己写了一本小说也去搜索了一下,才知它的诡异名称,这彼岸花有红白之分,白的开于天界,红的开在地狱,故而花语也是不相同的——
红色称为曼珠沙华,代表无尽的爱情、死亡的前兆、地狱的召唤。
白色称为曼陀罗华,代表无尽的思念、绝望的爱情、天堂的来信。
而眼前这一株就是红色的,红的如此妖异,根径上一片叶子也无,又多了这么一个神秘且悲怆的传说,来自地狱这种无论认证的神秘领域,谁看了能不喜欢?
但这对鱼益来说是不常见的心理反应,他也没有加以阻止,既然本能想要“叛逆”,想要去折下这朵花来,那就去折好了
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手抓着边上的松树枝,上身向前一倾,注意下盘定力,跨出一大步再跳两下立定,就到了花旁边,不过他又想起了乡下的爷爷,如今青丘浒里没有再看到那花了,爷爷说山上有,他想还是珍贵的,不如连根拔起带回家去种吧。
随手捡了个树枝开始边挖边想着怎么带回去呢?
也因他的位置被山头盖着,或者此时夕阳已落下,反正鱼益是突然间觉的黑暗笼罩过来了,也不是完全的黑暗,但这种感觉是十分压迫的,他右眼皮跳了跳,不安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无意识的抬头想注意一下四周的环境时,便看见他刚刚站的山路边,站着五六个人,或者更多,这本没有什么的,也许是附近散步的大妈大爷们好奇他在做什么而停下了脚步,可是这一群人明显都十分年轻,身材偏瘦,看着眼神与乱糟糟的头发应该都才二十出头。
让鱼益开始觉的有危险是因为他们每个人的脸都用黑色布料包着,身上的衣服也很阴暗,站后面的几个人以他的角度看不清脸,却能看到他们手上拿着的麻绳和麻袋。
那是这城市随处可见的拾荒人人手一个的标配,他们可不像是那些孤苦无家可归的老人。
鱼益犹豫了,他从未习过武,连姥姥的太极都没学过,那么他就是该跑的,他处在山坡处,四周是没有路的,加上天色渐暗与四周的杂草丛生,跑的稍快点再随处一躲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同时又想到,那情节是电视剧里编的,这么多人,拉开来横着走,都有一只脚会踢到自己吧,总不能会刚刚好有其中一个看到一个洞或花草丛,心中觉的不可能就放过了吧?
这机率不是男主光环不要随便乱试。
再说回来他们是谁?
也许就几个闲来无事的社会年轻人想要点钱吃个宵夜,找个妹子玩玩罢了,又没有要害命,那他跑什么,又跑的过吗?
所以对方既然看了那么久没有动,鱼益也不急,他想着身上有多少票子,一边问道:“你们有事吗?”
“鱼家的独苗,鱼益鱼少爷吧?”站中间为首的开口了,用黑布蒙了鼻嘴,说话有点不清晰,但来者不善的感觉还是听出来了。
“你们要干嘛?”常觉电视小说中,这句话有点废话,可是当下还真的只有这话能问出口了,鱼益后来写小说时有想或许问出这句话是想:死也要死的明白一点吧。
不过人家倒还真的给解释了,还是那为首的说:“没干什么,我们不害命的,就是想鱼少爷跟我们玩几天,等你老爹拿个几百万来,我们再放您回去。”
绑架?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看到四周没人之地,有个小肥羊想趁机抢。劫也是想的通的,却没想他们是有备而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跟踪他了。
他踉跄的退了一步,不知现在跑还来不来的及,可就这么一个踉跄,他们已经散开来了,离他一米多远的把他围了起来。
这么一数正好有十个人呢找谁当突破口呢?
不太可能,往哪里跑其他人也会上来帮忙呀
为首的那人还是站在上面,他亮出匕首把玩着,玩的很灵活,明显是给鱼益示威的,他说:“鱼少爷长的这么好,还是别挣扎了,就几百万对你们家来说不痛不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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