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益抚上额头,这岳咏琴的灵魂挺不像照片上照出来的端庄感嘛,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我们并不怕,你妹妹们都很担心你,特别是岳咏诗,她现在嫁人了,担心同你一样怀不上孩子,所以才找我们来帮忙的,你可否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死的?”
又过了一两分钟,它一直折腾着,鱼益说:“你看,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的。”
太平却突然来一句:“再不出现,我就念往生咒把你送下去了!”
呵!一半怒气一半害怕的它终于出现了,出现的离太平很近很近,二者的只相差两公分不到。
太平挺淡定的,她的左胳膊往其那边靠了靠,它便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赶紧退离开来,二人才看到这张死白死白的脸,一张嘴张的很大,占了脸的三分之二,但没有怎么的痛苦只是这样的一张脸是连鱼益他们看着都会有窒息的感觉!
全身上下没有明显的伤口、白色欧式睡衣裙上也没有血迹——她?应该就是突然窒息而死的。
*哇!*这一声是它突然瞧上了鱼益,恢复了灰色的常态样子,还是挺好看的样子,轻飘飘的游到鱼益面前细看,一张知性的脸瞬间变成迷妹
“那个”鱼益可不习惯它们的靠近,一来是怕那冻透筋骨的凉意,二来是毕竟男女授受不清。
太平在他们未注意时,突然碰了一下鱼益,鱼益的指尖也就突然碰到了它,大脑跳出了一个画面——非常奢侈却不温馨的大卧室里,自己坐在沙发上,穿着白色的欧式睡衣裙上正落了一些饼干碎等,他伸手拍了拍,看到自己纤细的手,未及反应不对劲的地方,前方若大的电视机里传来的声响,引他抬头去看,里面播放的是十分泡沫的偶像剧,鱼益除了日漫看点,一些大片去电影院欣赏,其他皆是不看的,却没想此刻大脑好像特别喜欢,并且是着迷的那种男女主角吵,他就跟着伤心;男女主角秀恩爱,他就跟着甜蜜;男女主角有亲。热的镜头,他就跟着春心荡漾,并在此时想起什么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若大的空床,听了听楼下静悄悄的声音,想到丈夫还没有回来,心里头一阵落寞——
鱼益回神,岳咏琴奇怪的看着他,太平也在等着他:“如何死的?”
鱼益看向岳咏琴:“你看着那些偶像剧,然后因为嘴里有饼干,又突然大笑的忍不下,给我该说你是笑死的还是噎死的?”
*当然是笑死的*它对着鱼益说,又戒备的看着二人说*你们来干嘛,我妹妹的事可不关我的事*
“所以,你死前并没有看见别的鬼,或者什么人要来害你?”
*小诗怀不了孕吗?那我可不知道*她两手一摊,表示的确是与自己无关的,然后又轻飘飘的下了楼,说:*风会把我带走,不过幸好王妈将门窗关的很好,我可以运用通风口在这屋里来去自如。*
显然骄傲着自己又会了一个技能。
“你为什么留在这里?”
*我还没有看够呢,结局都没看到,而且应该还有新的很好看的出来,我才不要走*
“她说什么?”太平完全听不懂。
“她在说她看的电视剧。”真没想到,还有一天遇上一只鬼是因为电视剧的结局没看完,所以不愿意走的。
所以真相是,看偶像剧而死的她,她有什么好怨的还不想去地狱?
她回到二楼后,又穿进刚刚的房间里,不一会儿后,里头传来先前的笑声
四十九、人妻的忧伤(3)()
鱼益与太平面面相觑,这才推门而入,房间陈设同鱼益刚刚感受到的一样,虽然指头有点不舒服,可是此刻更觉无趣,她是意外死的,并且无怨无恨,只是因为偶像剧的结局还没有看完,那白天岳咏诗说的那些魇什么的,应该就是那些算命的、跳大仙的胡扯的吧。
鱼益坐到边上沙发,问着坐在长沙发上正看着黑幕的电视机一会笑一会哭一会又紧张要命的岳咏琴说:“看的是哪一部,你同我说,我现在就搜索出来看了后,再告诉你结局,这样你总愿意离开了吧?”
*离开,我不去那里况且,我在这儿又没有害着谁,我也没有吓着王妈,我老公也不在这儿住,吸食阳气什么的更没有,所以为什么要让我离开我家?*
“这儿也不是久留之地,总有一天要拆的,而况你的先生至你死后,都没有回来了,显然他很爱你,不愿意来这伤心地吧?那你又是在等什么呢?”
*谁等他了。*
“你们先谈着,我下楼找他们说两句话再上来。”太平看了一眼四周——总体来看这岳咏琴是她见过最纯净的鬼,而这座房里确实没有第二只鬼了,便下了楼去,在一楼的后花园处找到了闻人灵和岳咏画——这是什么节奏?
“你们在干嘛?”
闻人灵转来看太平,解释说:“她们姐妹二人不孕之事应该有答案了。”
太平了解的回答:“那只叫vivian的白猫?”
“嗯。”闻人灵指了一下若大的花园说:“岳小姐说猫夜里都爱往这儿跑,所以找来送离岳家或结育就行了。”
“闻人你还知道结育啊?”都忍不住调侃闻人灵了,接着太平又看了一眼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岳咏画说:“我们找到你大姐了,鱼益正在上面沟通,我下来也正是要说这事的,听王妈说那猫是送给你二姐了,所以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吧?”
在亮着如白昼的灯光下,岳咏画的脸一阵青白,看太平的眼神瞬间有了恨意一样,叫太平吓了一跳,比起鬼,她更怕人类露出这样的神色!
因为太平一说完,岳咏画就知道她知道自己撒了谎,而闻人灵现在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你你刚刚说找到我姐姐了?我二姐来了吗?”硬是转移了话题。
太平解释道:“不是的,我是说你大姐她还在这房里。”
这下好了,刚刚还恼怒的岳家三小姐,现在被惊着了,却在惊着时也能记得跳到闻人灵的身边去寻求保护,她哆嗦的问闻人灵:“她她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姐姐并不是因为被什么魇住而死的,至于一直怀不上孕应该与那只多产的母猫有关系,它如今在你二姐处,得把它送人较好。”
“你你刚刚是说,我大姐的灵魂在这屋里?”显然她还惊魂未定。
太平看了一眼闻人灵,后者想退开来的,可是岳咏画根本就是死粘住他了,太平便对他说:“你好好安慰一下她,然后再让她给岳咏诗打电话说出具体,至于她大姐问问看她们姐妹间有没有什么要问的,不然我就”
“送走吧。”
“呃?”闻人灵这三个字什么意思?
“你不是会往生咒了?它没有遗言未了,就可以送走了。”对太平说时如往常一样冷静,但此刻太平更多感受到了一点“引导”。
“哦哦,好,那我上去了。”他既然知道?又是如何知道的?
太平转了身回到二楼上,鱼益与人家也聊的差不多了
岳咏琴想看最后一集结局的,可是因为是鬼,与电路、信号什么虽会干扰一点,却没有能力打开来,而她只会一直重复看死之前看的那几幕鱼益这会子已经帮忙打开了电视,正在播放最后一集。
见到太平进来,鱼益说:“还有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别吵*岳咏琴不悦,标准的电视迷。
那关于岳咏琴一直未怀上孩子的事情呢?
电视剧看完,岳咏琴心满意足,颜色回到了身体里,却又想着看新的一部,太平便说着要念往生咒了,它才停止折腾,而情绪稳定的岳咏画随闻人灵也上楼来,地点在姐姐的卧室处,她想这三人难道说的是真的?
并不是妈妈和二姐又找人来瞎闹闹的说两句迷信的话?
“你妹妹来了,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吗?”
见到小妹,岳咏琴变的慈祥,端庄又回到了她身上,特别是此刻有颜色如常人的她,看起来十分亲切了,她走到岳咏画面前说:“小画,你是自由的,人生是你的,恋爱是你的,不结婚也是可以的,当然结婚没什么不好,但是千万不要觉的对方符和我们家女婿的标准,对方就是可以嫁的人了。”
“我姐姐有话要跟我说吗?”她问在场三人。
“嗯。”太平代为转达。
鱼益接着问它:“还有吗?”
“这个人?”她指了指闻人灵说:“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不可以。”闻人灵如遇猛兽,迅速退了两步。
“那你念吧那地方可怕吗?”岳咏琴耸耸肩,转来问太平。
“我不知道。”太平老实回答,接着开始念起往生咒
她转身要消失前,又变成迷妹样,过来同鱼益说:“你比我老公帅多了,身材也不错,最主要的是与我真命天子的年龄是对的,你去演那些男主角都不为过呢!”
一顿夸的鱼益不好意思起来!
“我们三个姐妹虽然性子不同,不过你呢,长的最适合我们家女婿的标准了,你除了做这行还有别的工作吗?哦没工作也没关系,如今我们家不缺钱了,所以她不是你女朋友的话,我给你介绍我妹妹岳咏画吧,小画她”
“时间差不多了。”鱼益打断,其实又哪来的时间限制,只是怕它她到太平,而会让太平不好意思,所以赶紧制止。
它接着又说:“你能像那些男主角一样抱抱我吗?”
“”
岳咏画立在闻人灵身后,不知情况,只管害怕着,太平低了头表示她不会偷看的,就当他们三人不存在,让鱼益不用不好意思,赶紧满足人家吧,闻人灵面无表情,脸始终看着别的方向
所以鱼益为难的展开怀抱、岳咏琴变成小女生一样的飞奔进来时,那阵凉意里感受了点温暖,鱼益脑中的画面便有了——岳咏琴的丈夫、那位法学院的大才子要其继续读研,便说暂不要孩子,之后岳咏琴没有读上去,而那大才子越来越忙,越来越晚归,后来甚至不归,归来时也不碰她久了她便寄托在那些电视剧里,幻想着自己应该像女主角一样被那些高大上又贴心、霸气的男主角拥着入眠,而有一天早上突然醒来时,看到大才子躺在身侧,她回到了现实生活中,却发现他好丑同,他头发都掉光了,他还一身酒气没洗澡的就上来睡了,他真的很不贴心,他根本就不可能是那些男主角而自己,一定是遇上了悲剧,她在等,等想像中的男主角出现来解救她而她不可能为那个丑男人生孩子的好吗?
岳咏琴走了后,四人也出了别墅,岳咏画再无撩汉之意,身体累了、心里头也万分感慨,得到鱼益他们的回答后,她恭恭敬敬的道了谢,又说钱方面二姐岳咏诗会登门道谢的,自己转了身上了路边的跑车,离开了
三天后,岳咏诗还是没有提前通知一声,就坐在了店里,喝着咖啡,也不用明初通传,只等鱼益下午想起来到店里时,才遇上,她道了谢,牛皮纸包了一大叠的钱交给鱼益说:“不用跟我客气,这是小钱,你要不愿意收,就转给你的朋友太平吧vivian和那些小猫都已经送人了,特别谢谢你那么,我姐姐有要跟我说话吗?”
“嗯。”鱼益点了点头,才对此刻也突然变的端庄的岳咏诗说:“她说,岳家现在也不愁吃穿,所以原本的传统思想也该改改了。”
“哦!”岳咏诗的神情风平浪静,不知在想着什么,只起了身拿着名牌包与鱼益道别,离开了
五十、愚人节(1)()
转过三月,春天已暖,接着鹭岛将又要迎来新一年的清明节,儿时常闻老人提醒着:清明时节雨如丝,记下清明忘相思
鱼益看了看日子,今天是愚人节,接着清明、接着端午、六一、中秋、重阳这,想着送一个礼物,还都没有什么好时节呀!
又不知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至于礼物的话,他想好了——去把电影给看了,然后再送礼,礼物没想好,交情这么久,却不知太平喜好何如!
她好像也没有喜欢的什么,像别的女生喜欢的娃娃卡通小动物、包包衣服鞋子首饰和一些花花草草,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可送女生的呢?
正做着早饭的鱼益回头问立在客厅打坐的闻人灵:“你可有记起来自己的生日?”
*彼岸花开时*
“什么?”他一激灵转过来身来,闻人灵没有动静,闭眼打着坐,也应该没有回答自己,刚刚那像闻人灵的声音,但不是他吼咙里发出来的,他的声音是生硬的,而这一声十分宏量又遥远可是这屋里没有第三人,没有它们的,除非他曾怀疑一时的闻人灵,确实有问题?
深吸一口气,鱼益接着仔细的注意着四周,才缓缓的又问了一句:“那你知道太平的生日吗?”
*彼岸花落时*又是那一声,不知从房子的哪一处传来,又似闻人灵身上传来,可是闻人灵一直面对自己盘腿坐在地上、闭着眼、抿着嘴,难道是他的灵魂出窍?
“叮”鱼益身后的土司烤好了。
客厅中打坐着的闻人灵突然睁开了眼、起了身,鞋子未穿就迅速出了门,动作快到只在眨眼间,鱼益愣了半秒,眼明手快的关了火,迅速跟着出来,刚到门口脚还未套进鞋里,就见闻人灵已经开了太平的房门(因太平怕自己睡过去,鱼益他们也有担心,所以太平的密码是三人皆知道的,但平日里还是会给女生留**,一般都是先按门铃,三次后没人来开,再自主开门进去的),而闻人灵平日里从不动手开这门的,看来屋里出事了?
屋里房门口处太平就站在那里,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表情有些不解着看屋中的一位灰色的它——中年男子,背影看的出肥胖,穿夏季衣服,背对着他们
而闻人灵已经速从身后亮出了剑——奇怪,鱼益分明站其身后,却还是没有看出他是怎么变出来的!
“等等。”太平一手抓着浴巾,一手制止了闻人灵,它也转了过来,一张十分无辜的中年男子长相。
鱼益皱着眉头上前呵道:“胆真大,也敢送上门来,知道我们是谁吗?”
*我不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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