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知道老板爷爷还在世时,老板每年中秋、国庆、春节和老人家的生日都会来乡下小住一段。
想来是只和爷爷亲近了。
三、蔷薇花后的古宅()
“到了。”鱼益立在石阶上,拿出火柴点了一根中华,立于一个两米多高的篱笆前抽起烟来。
魏来没有刹住脚,撞到了鱼益后背,连忙赔不好意思的退下一阶石阶,这才抬头去看那篱笆,其实是长年未经修剪的月季,藤枝绕来绕去,绕到那么高的。
“老板,这月季花后面就是”
“是蔷薇。”他修正。
“哦,那都是蔷薇科嘛。”他嘀咕一声,接着说:“后面是老板爷爷的家了?”
“嗯。”等他抽完了烟,他才继续前行,再上十阶阶梯,才到一个入口处,那是被蔷薇肆意包裹着很难才发现的一个一米六不到的铁栅门。
门只那么牵着,没有上锁,鱼益用力踹了一脚才踢开,被蔷薇花绕的“拱门”他们要完全哈着腰过去,魏来不算矮,和鱼益差了七八公分,但他壮实一点,进门时手臂还是被蔷薇给划了一下,没出血没破皮,起了红微肿了起来。
一大男人也没有去多注意这些,况且一进到小院子就被吸引住了,院子很宽,一半铺了水泥一半拿来种菜,靠墙种的菜啊瓜都成熟了,有些还挂烂了,水泥中央有一口半米高的方井,因常打水的缘故吧,水泥长满青苔在这阴天里看起来湿滑滑的,有点危险。
前面景象完全是农家小院的朴素面貌,可进这古宅就完全不一样了,后现代的富贵人家生活的痕迹完全显露出来,与外面不同,宅内的荒芜与厚重的灰尘才让人发现这儿好久没人住了。
这也十分神奇,为何屋中皆是灰尘,而屋外倒没有,难道外头的菜园、水井还有村里头的人在用?
“天色不早了。”屋内开关不知在哪,借着半山腰外的夕阳景色,鱼益一半隐在这黑暗中,魏来看不清其表情,只听他说:“路上买的食物你拿去当晚饭吧,隔壁房间你收拾一下,柜子里的棉被应该都能用。”
“那个”老板头一回说这么长的话,他不知自己该不该打断。
“好了,晚安!”鱼益不多言,往隔壁的房间走了,开门时一阵“吱呀”声特别刺耳,魏来打了个激灵,鱼益一只脚抬了进去,又突然回头对他说:“夜里不要乱跑。”
他是男人,总不能婆婆妈妈的吧,看着太阳落山前,他先去了一趟院子里的洗手间,洗手间是全木质的,除了灰尘外,倒是干燥也干净的很,水都是能用的,小便池还建了两个想来这鱼家古宅从前也相当多的往来客吧?
都解决完了后才进了屋,这半山腰似只有这一座宅子,蔷薇墙也高,四周空空无人,再抬头,古宅后面是一整座大山的山峰,此刻墨绿色正因夕下而渐渐阴暗起来,树影间似藏着什么要被他瞪出来、又不敢出来似的他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赶紧进到屋中去,房间非常大,可比太鱼,除了一张古色古香的木床,边上一台老旧的台灯外,柜子什么的都摆在角落里,房间还有很大一片空地,来回跑几趟都不嫌局促。
他迅速的找来被子什么的,随便铺了两三层上去,全身脱的只剩内。裤就上了床,开着台灯想观察仔细这屋子,却发现角落是看不清的,越想看清什么,反而觉的万一有什么突然在这环境下动一下,那不是很可怕?
所以迅速吃了面包,喝了两瓶易拉罐装啤酒,他倒床睡去了
不知何时睡的,也不知睡到几点醒来的,醒来后魏来小腹翻动难忍起来,刚想拉灯起床,可台灯不怎么亮,照的只是床的周围一点,这房间十分的大,屋中还有很多是照不到的,但黑暗与亮光间又有不明不暗的地带,刚刚他就在那一下,在那个地方见到一个人影站着?飘着?挂着?
下意识的赶紧关了灯,躲进被窝里去了他一激灵尿却还是急的很,才翻腾着醒来,才想刚刚原是做了梦,可也太真实的感觉了吧,突然又不敢伸出手去开灯了。
魏来翻身着睡不着,耳边听着林子有什么动物的叫唤声,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熟悉的猫叫声,不该是彼岸花自己跟来这里吧?
不能是野猫什么的吗?为什么第一反应想到的是彼岸花?
“喵”接着一声很近,他下意识的抬眼看到窗外,树影略过一只像猫一样的身影也跳了过去
他还是觉的很像彼岸花的,但应该只是错觉,猫的影子与声音不都是一个样,不过想起这个倒想着伙计们这两天放了假,那留在店里的彼岸花谁来照顾啊!
“吱呀!”这明显是门开的声音。
从隔壁传来的,老板也起来了?应该也是起夜小解吧?刻不容缓,老板既然起来了,那他就有了一点胆,赶紧拉开台灯,不去多看房间四周,像身后有人跟着他一样,急急的往门外走去
出来时,确实看到老板房间的门虚掩着,可老板也走的太快了吧,他急急的穿过大堂,堂上不知何时点了两根白蜡烛,因为突然闻到陌生的香味,他就往那两根蜡烛处多看了两眼。
突然其中一根动了不,连着烛台飘起来了?不也许太过害怕,怕转身反而更吓自己,还是他根本就转不了身,眼睛仔细的瞪着,想瞪个明白,瞪的清楚的告诉自己只是幻觉什么的?
但瞪着才看到,黑木制的烛台上有只手,纤细柔软的手一只女人的手?
再往烛台四周看这时蜡烛已经快到大门口处了,外头有月光,魏来立马看到了红衣服是古代那种真丝制的红衣裙还是红色睡袍,他已经不敢再抬眼,本能的闭上眼,身子也动弹不得了。
直到院子外传来一声老板的声音,魏来才惊的睁开眼,女鬼去找老板了?
不,老板的行动太过诡异,可能是老板来找她的还好那种书看多了还是有好处的,因平日对老板的事情太过想知道了,魏来的身子还是动不了,僵硬着他自己都嘲笑自己懦弱了,但他很快的转过脸来,窗上玻璃坏了几面,他正好可以看到院子的水泥地上。
就在井旁,老板就立在那红衣女子前面,二人是面对面的,但红衣女子是背对着魏来
鱼益的声音很好听,作为男人都觉的好听,低沉中有柔度,如此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话,对方都招架不住吧,更何况是他有意加深这种柔度时魏来在后来回想中,才发现老板此时此刻的声音是在撒娇的,而且连表情都有讨好的意思,难道这女鬼就是老板的那个她
月光下女鬼是有影子的,魏来借着看那么多恐怕小说,特别是老板所提的恐怕小说,有很多本都有说到因为月光不是日光,所以在月光下远远的看,它们是与常人无异的
但魏来此刻只对眼前的画面yy出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出来了,一下子什么恐怕、尿意全无了
四、鱼平儿()
魏来是被敲门声叫醒的,睁开眼发现已是白天,屋内情况未看清,外头鱼益的声音响起:“该回去了。”
“啊?哦”魏来看看这屋子,白天的光线照了半个屋都亮了,四周的复古家具都显现出来,除了可能有点历史价值外,其实都很普通,他是自己吓自己了吧?
然后昨晚是梦吧?
因为魏来完全清醒时,所有的感观都回来时,闻到了尿骚味他打开了被子,既然尿床了?
“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上了火车,鱼益喝着水,问对面坐着心神不宁的魏来。
从昨晚到今早只喝了一瓶水,烟不知道剩多少包,魏来想着古宅自己睡的房间应该没有人会进去吧?
急忙摇了头,向老板讨了一根玉溪,躲洗手间抽去了,至于那是梦还是幻觉什么的,魏来不敢向老板提起,本身有点诡异,况且他也不知从何向老板问起。
鱼益抽烟厉害,却没有在人多的地方抽烟的习惯他坐着不动,看着窗外想事情,车厢的人都注意这位美男子了,但美男子全身散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叫边上一些蠢蠢欲动的小姑娘都想冲上来了吧?魏来抽好烟,叫了一碗面在鱼益面前吃了起来,而老板只是拿水喝时动了一下魏来觉的老板应该有偶像包袱。
回到城中时,鱼益将车钥匙扔给他,说:“去学校接平儿回来。”然后抬手拦了一辆的士走了。
接平儿?小老板名叫鱼平儿老板说了学校,所以他应该没有听错,可是想着车是有了,自己这一身不行,他不洗个澡也得换件新衣服才能出现在小女神面前吧。
没什么特别的日子,也不知平儿的下课时间点,魏来车开到一所私立女子高中前时,看了一下手表,才十点半而已,魏来想着自己该怎么进去,又该去哪个班级找鱼平儿?
今天的天气已经很好,但是傍晚应该还会起风下雨,想着夏天是彻底远去了,这接下来的雨,就是下一场温度降一度的——这才开学不久,一个月不到吧,老板找小老板回去有何事?
“叩叩”有人敲开了车窗。
魏来转过头去,鱼平儿那小脑袋正歪着往车里瞎看着,老板这车是全新的,车窗上的防晒膜可是用了两层,她哪里看的见里面。
可因阳光足,里头看的到外面呀,校服还穿在身上的鱼平儿今年十五,手长脚长个头已经一米六二了,绑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这个年纪独有的青春靓丽的神气下,她这张脸是造物主的珍藏吧?
特别是真正高兴起来的笑时,那简直是点亮世间万物啊,不过小姑娘时乖时坏的,而且除了老板外,对其他人有笑也是冷笑的,她又敲了两下玻璃,魏来才想起按了解锁,鱼平儿开了门,矮下身,身子装一半就抬头发现坐在驾驶位上的人不是鱼益,立马那张笑脸就消失了,仿佛它从不会出现在这张冰美人脸上一样。
是的,这样的表情特别让魏来觉的小老板与老板一点也不像。
“老板打电话给老师了?”
“嗯。”她应了一句,是认识的人所以给了面子没有下车,侧身去拉安全带时,面对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后脑勺与昨晚梦中那女鬼的后面很像呀?
魏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联想,那是梦呀?
车开动时,鱼益就打来了电话,他开了免提,鱼平儿抢了话和鱼益说话,非常神奇的鱼平儿如阳光般的活力又回到脸上了,她甜美的声音说:“鱼益,怎么不是你来接我?”
“平儿到车上啦?”那头似乎在忙什么,停了一下后他接着说:“说了几次要叫我爸爸。”
“哼,是我爸,你怎么不来接我?”
“我这边忙,魏来接你来店里,我再和你说具体的。”
“到底什么事呀?”
鱼益那边没再说什么,只硬了点语气改对魏来说:“怎么样,都顺利吧?到哪了?”
“哦,快到了,进路口了。”
“车上还有谁?”鱼益突然问道。
“没有,就我们两个。”突然魏来闻得一阵香气,又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鱼平儿,便坏笑的向老板报告道:“小平儿恋爱了吧?身上都抹香水了。”
鱼平儿在旁瞪眼:“我没有喷香水。”
“香味吗?”鱼益沉吟了,这一阵沉默让魏来脑袋闷了一下——对,是味道,那味道他记着呢,与小老板身上千真万确,若是梦,不可能有味道吧?
“爸,我真没有,你别听魏来乱讲。”
“嗯,先回来再说吧。”他先挂了电话。
鱼平儿仇视的瞪着魏来:“他要是怪我什么,你看你还怎么待在店里。”
“我待在店里与你这事有何关系呀?”果然父子是前世情。人的关系呀,他看着也很想要一个女儿的说。
“太鱼早晚交给我管理,你以为我到时候还会用你?”
“哦!”小姑娘不用太较真,不过魏来闻着这香味越发奇怪,同时又想到了另一个话题上——27了,也该想着结婚安家的事了吧?
车在店门前停好后,鱼平儿已经跳下车了,鱼益立在门口前与飞奔过去的鱼平儿拥抱,鱼平儿借机说:“是不是想我了?”
“嗯。”
“那咱们能转校吗?我不想住校,不想读封闭式的,不想一年就见你两回,不想只有冬天和夏天才能见到你,我想一年四季都”
“怎么跟来的?”魏来发现老板在看他的身后,问的话也应该是问自己的,这一问和这样严肃的表情让鱼平儿也愣了下来。
魏来和鱼平儿因这话一前一后的转身去看了,在车后座车门边站着一个与平儿差不多大的小男孩,魏来只看一眼,就觉的气质很特别呢,在这么一个小孩子身上感觉到,他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吧?
“我不认识啊。”鱼平儿举双手否定,眼神却也一样离不开这小男孩的身上,但她还是多说了一句:“我那都是清一色的女的,这个我真不知道,而且也不能看人家年纪和我差不多,就确定是来找我的吧?”
“我是来找你的。”小男孩说,眼睛才从鱼平儿身上转来鱼益这里。
“你是谁?”
“闻人灵。”
鱼益抓着平儿肩膀的手明显加重了力道,在小男孩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时,他将平儿藏到了身后,并望向了小男孩的身后,像他的身后还藏着一个什么可怕的人一样!
边上的魏来回来看着,心中想着七年来,不一样从那盆假花开始,接着就像所有故事一样,要慢慢的拉开帷幕了吗?
五、特别的名字()
那个叫什么灵的小男孩后来走了,老板说:“时候未到,她还小,香味不足很多事我想亲自来告诉她,你过段时间再来吧。”
然后人就走了,魏来才想到那独特的气质是他有如大人一样的淡定,一点也不装,好像他也经历过很大的事情一样。
特别是他的脸,和老板、小老板一样,都有一样如凝脂一样细嫩的皮肤。
“老板,你在想什么?”那天吃过午饭后,魏来想挖点什么,鱼平儿抱着彼岸花到里屋去,只老板又重新拿着假花会在那里发着呆。
他端来咖啡,希望能聊点什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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