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谁叫这个女人做的东西还算和他的胃口,几千年来他第一次知道居然有人类做的东西这么美味。
他就大发慈悲放过她一次吧。
突然,胸口上仿佛压下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猛的睁开了双眼,熟悉的天花板,定睛一看,噩梦里那个压在她身上的巨山原来是墨墨。
慵懒的看了一眼她,猫咪高傲的撇了她一眼,轻轻一跳,下床。甩着猫尾巴悠哉悠哉的去餐桌了,浑然不觉自己的猫身给别人带来的噩梦。
就在原地的季筱白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位原罪犯。猫大爷离开。
“呼”
打了个呵欠,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她睡的特别熟。不过也多亏了墨墨压在她身上,不然她估计今天早上都起不来了。
昨天有那么累吗,她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疲惫,整个人困得要死。
伸了伸懒腰,他连忙进卫生间洗脸刷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拍拍脸清醒一下头脑。om
今天,是她回福利院的日子。
注意到她走的似乎不像是平常她去店里的路,他这才想起,原来今天是她回家的日子。
第一次跟着她去福利院的时候他也很惊讶,因为他完全没想到她居然是从现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她身上表现出的完美教养一点也不像是普通人身上能有的。
在他看来,她可以说是这个时代少见的女人,进退有礼,从不轻易与人发生纠纷,朋友关系还不错。手艺极好,她未来的另一半估计会有口福了。唯一的缺陷也只是嗓子说不出话,可是这一点也不能掩盖她身上散发出的光芒。
暖暖的,淡淡的,却让人不会轻易忽视。
一眼就望见了现在门口的院长,季筱白加快脚步冲上去抱住了她。深深的将头埋在了阿姨的怀里,手紧紧的环住她,闻着阿姨身上熟悉的那股阳光的味道。
原来有家人一直等着自己的一刻这么美好。
即使在外面经历了多么大的挫折,只要有他们在,她也能笑着看着明天的太阳。
那些被人排挤的日子,同事议论纷纷的绯闻仿佛都随着风吹走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用手语和孩子们交流着,用手掌抚摸她们的小脑袋,听着他们诉说自己的小烦恼。季筱白仿佛成了众人包围的中心点,万众瞩目,周围都是她的小粉丝。
他们就这样一起玩游戏,老鹰抓小鸡,捉迷藏
每一个人都全身心的投入了游戏里,洋溢着笑容。
他,这才发现,她的另外一个美。
他看到的她,总是清清浅浅的一个人,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离,眼底深处总是带着戒备,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心不被伤害。
原来,她也是会真心实意地笑,浑身都透着幸福,让人看了也不自觉的沉迷。
万年不动的冰冷心脏,开始有了跳动。
等到了福利院,她却没有看到往常那个身影。
最后在办公室找到了她。
“怎么了”
用手语询问她,看起来似乎轻松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可是眼里却是止不住的担心。可能本人没有察觉到,可是原本胖胖的总是带着笑的阿姨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轻松,带上了严肃认真。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阿姨这个样子。
是福利院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哦你回来了啊。原来今天是你回来的日子,我居然都忘记了”
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多出一个人,阿姨拉过肩膀上放着的手,抱歉的拍了拍她。苍老的声音里却是止不住的疲惫,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
踌躇了许久,阿姨终于还是说了出来“筱白啊,福利院可能要没有了。”
整个人仿佛被冻在了原地,脑海里不停循环着刚才的那句话,一股寒冷从她的脚底窜上来,蔓延在身体的每个部位。
福利院没了?
那个她小时候度过了美好时光的福利院,照顾她的姐姐哥哥,大家一起嬉笑打闹的房间
承载着她的过去的福利院,要消失了。
为什么?
呐呐的,阿姨脸上带了些困窘“其实这些年来,院里的日子变得很艰难你也是知道的,好心人的资助变得更少了。如果不是你和其他孩子们每个月给的钱,说不定我们早就吃不起饭了好像是我们这里要开发房地产,这片地也被圈进去了,所以前几天就来人和我谈了这个事。我也和其他的孩子说了这件事,他们都很开心。”
怕她接受不了福利院要没了的事实,她连忙对她补充道“开发商给的钱挺多的,所以完全可以还清欠的那些钱。院里的一些孩子还很小,我还担心他们该怎么办,但是那个人答应我把他们带到其他福利院里,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会没有住的地方。而且,也是我拖累了他们,没有给他们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只是大家不在一起了而已,你想看我们的话只要来找我们就可以了。我知道你最重情,可能不会轻易接受这件事,所以一直没有说”
余下的声音她已经听不清了。
一些小孩子爬上她的背,轻轻拉扯她的头发,想要让姐姐注意到自己。但季筱白浑然忘记了周围,双眼呆滞的看着前面,似哭非笑。坐在她怀里的孩子不安分的扭动了起来,扬起了头扯了扯她的衣服。低头看着孩子们担心的表情,她眼里渐渐浮起了水雾。
居然让他们担心自己,作为姐姐她真的太不合格了。
他们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曾知道离别是怎样的令人痛苦。
她不能再这样苦着一张脸,难得又回来,她应该开开心心。抹了抹眼角,她勉强自己嘴角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可是她不知道,她这个表情,看起来比哭还难受。
孩子们懵懂的小脸上带着不知所措的迷茫,姐姐她这是怎么了。
混混沌沌的回到家,季筱白完全忘记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小东西。如果不是修在她要走时机智地扒住了她的包包然后爬到她肩上,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会被这个女人给忘在原地。
自从她从办公室出来以后,她的表情就一直不对劲。他原本以为她一会儿心情就会恢复,没想到她居然一整天都情绪低迷。
笑得和猪一样的丑。
将整个人摔在了床上,她已经不想再去回忆今天的事了。如果世界上有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烦恼的药该多好,这样,她就不用承受大家离她而去的悲伤。她就站在原地,可是大家已经远远的走在了前面将她抛在后面难道是她太幼稚,不应该在意那些承载了美好过去的一切人和事吗?
大家都还在,她也为福利院其他孩子能过的更好感到高兴。可是她熟悉的一切,只是被挖掘机轻轻一推就轰然倒塌。
季筱白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双手紧紧的环抱住自己,而这是代表本人最没有安全感的一种睡姿。
今天,就和梦中的预示一样,是个噩梦。
“喵”
进门稍微晚一秒的修发现那个女人已经睡着了,轻巧的上了床,他注意到床柜上多了一个东西。
“?”
这个东西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但他却是想不起来了
琥珀上面淡淡的熟悉的血气他是不会闻错的。
是谁要对她下手?
39。诱饵()
第二天,季筱白找阿姨要到了那个要买下他们这片地的人的电话。om
精美的黑色名片上,金色优美的字体,那个人的名字原来叫凯特啊。
即使只有一点点可能,她也要去试一下。
过了一晚上,她也清醒多了,那些她没有想到却忽略的细节让她在意起来。既然是确定要开发那片地,为什么政府却没有发出通知,只是公司负责人那边通知他们这些原住户。
而且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开发他们这一片,完全没有一点利用价值的地方,难道都是钱多到不怕亏本的人吗。
^^他们周围的交通也不方便,没有地铁,只有公交车。,而且是那种一个小时发一趟车的那种。这样一个繁华的城市里,算是一个比农村还偏僻的地方。有劳动力的年轻人都跑到外面工作了,那里留下的就只有老人和小孩子,再加上他们福利院。
因为今天的事情很严肃,所以她今天出门时特地偷偷的在不惊动旁边的小东西的情况下出门的。如果小家伙醒了,肯定不会让她一个人出门的。记得有一次她就是没有带上它出去,结果它居然就和她冷战,好几天都不搭理她,给它吃的也只是特高冷范的看都不看她,除了晚上还是照常睡在她身边。
今天她在出门前还特地锁了门窗,这样它就不可能出来,放它在家里她要放心一些。它绝对不可能出的来,除非它成精了。
希望今天一切顺利。
暗暗在心里祈祷,她希望她能改变那个人的想法。
福利院钱的事她会想办法的,即使是付出一切,她也不愿意失去它。
在路上时,她让旁边的人帮他拨通了名片上印的号码,那个人接通电话后只是给了她一个地址让她过去就挂断了电话。刚开始还好,可是到了后来就没有公交车经过地址附近。上面的地址很偏僻,即使是住在这里的人也不一定知道,而且有些地方还是小路,只能一个人通过的路。所以她只能用双脚找路,兜兜转转的根据地图软件寻找那个人的家。
不过
凯特,看名字像是一个外国人啊。
所以,这人是哪个国家的贵族什么的吗,住的地方居然这么清静。
看着视野范围内那座华丽古老的哥特式城堡,她知道,就是这个地方没错了。om她最疑惑的是走的一路上居然没有看见一个人,一点儿声音也没有,除了他走路的脚步声。就像是进入了异空间,周围都没人居住似的,静的诡异。
明明先前她看向这里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没想到现在却突然多出了一个城堡,难道是角度的关系?
荆棘生长得肆意嚣张,紧紧缠绕在城堡上,有的钻进开了一道细缝的窗子里。红色蔷薇花在城堡一隅静静绽放,红得似血。
冷不丁的,厚重的大门从里面被人推开,走出了一个穿着女仆装的佣人。跟随着前面的那个人,穿过铺着长长的红色地毯的走廊,她似乎是被人引到了会客的地方。一路上,她发现城堡里的佣人多的惊人,即使看到了有客人进来,也只是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训练有素。
“主人稍后就来,请稍等片刻。”
女佣向她鞠了一躬,就退下了。
茶杯缓缓冒出细细的白烟,精致的茶杯,精美繁复得即使说是收藏品也不为过。
轻轻执起茶杯,小小的啜了一口。走了那么久的路,她却是也有点渴呢。
身后传来了皮鞋踏地的扣扣声,季筱白扭过头看去。来人俊美高大,一身黑色晚礼服勾勒出他修长高大的身材,仿佛见的不是客人,而是奔赴一场奢华的晚会。
这个人是她们店新来的那个熟客!
如果不是看惯了他穿的休闲装,一开始她还真没有把他认出来。
起身礼貌的朝他鞠躬,男人轻点了一下头,在她的对面坐下。
“ 我知道,你是要说福利院的事对吧?”男人坐下后,双腿自然地搭在一起,主动地谈起了话题。
手指交叉放在下巴处,他细细的打量了她一会儿,在她快要忍不住的时候说道“好啊,我答应你的提议。”对面的季筱白听到他说的话怔住了身子,仿佛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
男人看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心的为她解释着“因为我要见的人已经来了。”说完视线直直的盯着她的背后。
不等她侧过身子,她的眼前变得一阵模糊,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然后失去了意识倒在了长长的沙发上。
坐在沙发边缘的她向着空无一物地方倒下去,毫无意外的话她会硬硬的摔在地上。一双有力的大手及时的撑住了她向下倒的脑袋,将她扶回躺下。
季筱白彻底失去意识前,只记得自己看到了一双仿佛如红宝石一般美丽的双瞳。
“你终于来了。”男人摆摆手表示不关他的事“我原本想接住她的,但她是你的女人,我当然就让你来英雄救美了。”
“毕竟我们两个人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听的。”
“”
“你的眼睛都变红了,看来你似乎对我做的事生气?”扫了一眼修急匆匆赶来的狼狈模样,凯特轻笑出声,一点也没有罪魁祸首被受害人逮住时的惊慌。
修昨天在看到那个琥珀的时候就一直在意着,直到早上没看见旁边的人,他才想起那是血族里面的一个诅咒。暗夜的礼赞,诅咒者将自己的血液滴进蔷薇,然后把它制作成琥珀,那些被诅咒的人就会因为这个在睡梦中无知无觉的死去。
“这是你第二次为这个女人出头了。”凯特轻柔如天鹅绒的声音喃喃道,一手把玩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酒杯,里面盛着鲜红的液体。眼神流转,带着黑暗的魅惑“第一次是那个别墅,你把差点就成功被催眠的她给唤醒了。”
“第二次就是现在,明知道我们可能会对你不利,但还是为了这个诱饵赶过来了。”凯特的语气里带着轻蔑,这个他曾以为是一生的敌人的人,居然就这样陷进爱情了,失去了平常的理智“真想不到这个人类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让你放弃了血族里的女人。”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管管你们那边的烂摊子吧。”打横将季筱白抱在了怀里,修带着她转身向门口走去。
一如他记忆里的目中无人。
“站住,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居然还这么嚣张?就算你死在我这里,长老院的人也不会知道”凯特气急败坏地喊道,
“你认为我会不做准备的来到这里吗”头也不回的抛下这句话,修和季筱白离开了。
要在发觉不对后,他就和密党的人联系了,让他们寻找破除诅咒的方法。只是,早在几天前他就已经和那些人密谈了他失踪这些天的事。他的伤早已经好了,他也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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