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总是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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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受总是在死-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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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锦将车停在门口,示意萧穆先行下车,萧穆扫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挑眉看了陆锦一眼,似乎在问这家里怎么回事,自己刘娴姗和萧立岭组成一个“等待多年的幸福家庭”之后,白天刘娴姗是不会让家里大门关上的,说这样会让家里积累不阳光的气息,他们一家要和和美美,把所有沉重的空气都排到外面去。如今这……

    果然有事情在他住院的时候发生了,而且他不知道。萧穆下了车,垂着眼睛看着脚尖,陆锦办公移到了他的病房,少数不在的时候,也有陆锦请的护工陪着……

    陆锦一看萧穆表情心中便觉得不妙,顿时也不去泊车,自己下车拉了萧穆的手,搂着萧穆的肩一边向前走,一边道,“抱歉穆穆,我忘了跟你说……你也知道,我在你的病房做事的时候没避讳你什么,只是这件事我确实忘,算了,”陆锦有点懊恼的样子,长长吐了一口气,才道,“我现在跟你说,算不算晚?穆穆,你姐和你妈被我送到疗养院了,是很正规的疗养院。”

    陆锦有点为难,了解了萧穆之后,他当然明白萧穆对刘娴姗和萧雨诗不是真的喜欢,甚至心中是憎恨她们的。只是他擅自处理,是一种微妙的试探。

    萧穆有一种变态般的掌控欲,陆锦早就发现,以前萧穆跟踪他,也能说明问题。这次试探,如果萧穆允许他对萧穆的事情插手处理,那么萧穆的人格障碍,将不再是两人之间的巨大鸿沟。

    萧穆有点诧异,抬头看了陆锦一眼,在陆锦的引导下,他们已经走到了门前,萧穆的指腹已经抵在了门口的密码锁盘上,“那你爸……”

    看过陆锦办公,萧穆当然知道萧立岭早在几天前,被免去了总裁职务,因为重大决策失误,致使公司亏损过多,找不到有效的解决方法,陆氏破产只是时间问题,这个消息不知为何扩散,人心惶惶,股价连续跌停,瞬间萧立岭身负巨债。此刻陆氏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没有人原意接手,即便有人愿意收购陆氏,那也是白菜价,萧立岭可以上天台了。

    萧立岭走投无路,陆氏最后一次会议,宣布破产的决策未下达时,陆锦以强势姿态出现,手持多数股份,身带巨额资金,强大的合作伙伴左庆集团及活动的资金链,新的产品全套计划介入之中,取代了萧立岭的董事长及总裁职位,萧立岭瞬间被踢出陆氏高层,陆氏的起死回生与大换血不到一周的情况之下完成,目前正在恢复期,准备两个月之后的新品发布,再起东山!

    这看在有些人的眼中简直就是过家家一般的胡闹。

    没有人看好新的陆氏,只是感叹当年的陆家豪门,公司如今变得跟个新上市公司差不多,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更有人认为陆锦天真,是准备将公司送给左睿;也有人说左睿傻…逼,用金子打水漂……

    各种各样的想法,各种各样的嘴脸,陆锦都不在意。他以钥匙换来的加入左家的机会,不是要断送陆家,只是他明白,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陆家,现阶段是可以,可以后呢,他凭什么跟左睿去争,他靠什么保护萧穆?他要成为左家的长老,让左睿也要忌惮他,他才能安心,陆锦吻了一下萧穆的头发,“也在那家疗养院,他们一家人,我们一家人,挺好。”

    放下仇恨,没有那么难,只要那些人不作妖,他可以放弃为难任何人,正正规规的疗养院,甚至在华京还小有美名,养病养老的好地方。

    门的密码是新设置两人生日日期的八位数,陆锦拉着萧穆的手按开锁,两只手合在一起推开门,门后面的景象慢慢展开在萧穆的眼前,三层的生日蛋糕,插着一只红色蜡烛,气球彩带的装饰,横幅上毛笔写就的大字,“欢迎回家”,蛋糕上草莓酱划出的,“生日快乐”。

    今天不是陆锦、萧穆任何一个人的生日。

    “我们一起的新生日。”陆锦随手关上门,低头慎重而温柔,有一种祈祷一般的虔诚感,亲吻在萧穆的额头。

    是我的新生,也是你的新生。以后他们还会有无数值得纪念的日子,长长久久,陆锦脸上柔情似水。

    萧穆唇角一勾,闭上眼睛轻轻笑起来,你看,我们已经是对方的全部。

第195章 愿魔障() 
陆锦已经从学校退学;他不觉得继续在校学习有什么意义,起初还有老师劝说过,陆锦当然拒绝,在他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得到了陆家掌控了形势,便再也没有人来劝说,反而是持观望态度的人变多了——看看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撑起陆家,而后决定是交好或远离,才能为自己带来最大的收益。

    陆锦是退学了,但萧穆却还在华京一中,他伤愈回校之时刚好赶上期末考试最后一天,萧穆索性没有参加考试——就算最后三门考试门门满分,也无法避免名字出现在中流靠后的位置,白玉添瑕,让人很排斥。

    寒假就这样到来,过的很是平淡——陆锦很忙,陆家刚换了掌舵人,又经历了那样的风浪,很多事情都需要陆锦亲自去做,好在陆锦应对这些已经是游刃有余,原本他就有这个才能和魄力,加上重生为他带来的优势,让他准确的定位陆家的发展方向,公司的发展在整体上十分顺利,并迅速崛起在市场上占据了一定的份额,只要保持住一段时间,就能够稳定的发展起来。这样的手段、长远的目光及决策力,放在陆锦这个年纪的人身上,实际是让人心惊的,也让人高看几眼,即便是老狐狸们,也需客观的说一声陆锦的确有些能力。

    华京富豪之家圈子里没有真正愚蠢的人,对比一下自己,华京一中曾与陆锦同学的人,心中不免要多衡量一下,就目前的发展形势,陆家必定蒸蒸日上,这些便足以让他们对陆锦保持尊重与友好,这种态度自然的过度到了萧穆身上。

    陆锦对待萧穆的态度挺明确的,以致公司上下对萧穆都客客气气,在萧穆春季回校之后同学们的态度上也有体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常理,以前萧穆身份不过是继子,即便其中有隐情萧穆,说破天也只是个私生子的身份,比继子能好多少?且这么多年没有养在身边,发展的空间太过有限;而现在,陆家、不,萧家一家人包括萧立岭都被陆锦弄进疗养院了,独独留了萧穆,不是宠着腻着要养废,也不像是冷漠折磨的样子,跟以往两人关系好时差不了多少,甚至更好些,大有要培养萧穆的打算,这就不得不让人郑重以待了。

    这中间究竟是兄弟情深,或是陆锦猫戏老鼠的游戏,亦或是萧穆蛰伏以图报仇,还是兼而有之,都是人们内心的想法,表面上却是平常的,连以前因为萧雨诗那些事连带讽刺萧穆的话都听不到了,做人留一线,不必做那些多余的行动,有好戏看的时候,一样可以看不是,何必自己也去演一回。

    何烁然在开学后来找过萧穆一次,说他也要跟上陆锦的脚步去锻炼了,原本他还想说什么的,但看着萧穆垂着眸子唇畔轻柔笑意,一如既往的柔和模样,像是在聆听,鼓励他说出心中所有的烦闷一样,何烁然突然觉得他与萧穆只见的距离一下从咫尺拉远,千山万水瞬间出现在那一身之隔的空间之中,他想到当初对左睿的那句“吹箫”,萧穆那样纯真无邪的笑说他懂其中的意思,因为萧穆说那话时的满不在乎,所以他一直未曾深思……心中苦涩难言,何烁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苦笑着摇头,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眼神在萧穆身上缠绵许久,最后转身决然而去。

    好笑,他竟一直以为那是润物无声的温柔,为何从来没有想过那是漫不经心的冷漠,何烁然笑着离开,眼角却有些湿润,他觉得陆锦说的不错,他果然是自私,以及……从来没有理解过那个秀美的少年。

    眼中热意褪去,何烁然的背影变得坚毅,当他再次回来的时候,他才有资格站在萧穆的身边,真正的、以平等的态度去交往,而后了解萧穆。无论之中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能回头。

    何烁然再没有找过萧穆,学校之中他的存在感也变得很弱,就算看到也不过匆匆擦肩而过,像个路人一般,没过多久,就听到何烁然出国的消息。

    当然这些事情就像是小石子落入大海之中,波纹不过出现一瞬就消失无踪,对旁人的影响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

    生活还是一如既往风平浪静波澜不惊。

    左大少比左三少难对付的多,他谨慎而小心,行事隐晦不留证据,大多都是些商业陷阱,且多是直接对左睿的公司出手,加上钥匙也在左睿的牵线下,由陆锦交通过左家家主心腹交还给了左家,时间一长,似乎陆家、陆锦和萧穆已经退出了他们争斗的圈子。人身安全的威胁,也离陆锦和萧穆越来越远。

    这让陆锦微微松了一口气。

    尽管他还是同样忙碌,但至少不用担心萧穆会遭遇之前那样的事,只要展望未来,陆锦就完全不会有精神上的疲倦,晚上抱着萧穆睡觉时,就无比香甜。陆锦虽然忙碌,倒也没有忽略了萧穆,晚上同床共枕,寒假时更是时不时将萧穆带去公司,他办公,萧穆就在他办公室沙发上打发时间,毕竟现在陆家没什么人,而萧穆又从没在除他之外的人面前展露自我……陆锦有些害怕孤寂会让萧穆在深渊之中越陷越深。

    陆锦以为他已经做得够好了,萧穆表现也良好,两人有时相视一笑,苦中作乐之时,他能看到萧穆脸上真实的笑意,眼中的星光,熠熠生辉。他以为他点亮了萧穆心中的黑暗。

    但事实证明他错了。

    好不容易公司上了正轨,身上压力减轻了一点的陆锦,再次背负重担,心中像是被巨大的石头压住一般,所有的轻松都消失的一干二净——阴影像是幕布一般罩在了他的心头,包围了他的思想。

    那是一个夜晚,夜色很美,夜风很清新。

    陆锦半梦半酣,双臂收缩却没有感觉到怀中的人,看了下床头夜视钟,凌辰一点明显是该酣梦的时间,原本以为萧穆是上厕所或者喝水什么的,陆锦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任何动静,洗手间没有光透出来,整个房子里没有一丝声响。顿时,陆锦的心提了起来,他掀开被子,披起外套推开门走了出去。

    房子之中没有任何亮光。

    陆锦的心像是落入水中,随着时间的拉长,跟他暴…露在微冷空气之中的身体一般,渐渐变得冰凉,公司走上正轨之后,他的身体才脱离了疲惫的边缘,在哪之前沾上床是一种恩赐,每一分钟的睡眠都是宝贵的,他没有这样半夜醒来,所以他不知道这样的场景是第一次出现,还是第一次被他发现。

    像是一抹幽灵,陆锦小心的在房子之中寻找着萧穆的身影。

    最后,陆锦在二楼露天阳台上找到了萧穆,萧穆站在护栏边上,双手撑在护栏上背对着陆锦站着,夜风将宽大的睡衣紧紧的贴在他单薄的身子上,扬起他及肩的头发,露出他白皙的脸颊,及那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没有一丝光亮,萧穆漂亮的眼睛之中一片虚无,死气沉沉的看着不远处的地面。有一瞬间,陆锦觉得萧穆就要纵身一跃,这样的思想让他心中一下刺痛,脚下不小心踢到了装饰用的柜子,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萧穆听到响声回过头来,陆锦压住心中的惊慌,勉力露出一个笑来,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喑哑,“穆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睡不着来看风景,我最近已经不忙了,叫我一起多好啊,让我都错过了这样好的浪漫。”

    陆锦开玩笑一般偏了下头,自然的走到了萧穆的身边,将身上的外套拿下来,披在萧穆肩上,顺手揽住了萧穆往怀里带。也不知吹了多久的风,萧穆的身体冷的厉害,冻得陆锦手都有些颤抖,将萧穆冰冷的笑脸按在自己颈脖处,陆锦嘶的吸了口冷气,手中却是将萧穆搂的更紧,用自己宽阔的怀抱和体温,拼命温暖着身边的人,“夜风很不错,只是冷了一点,要不我把被子拿来裹着我俩好了,顺便还能等等日出,等初阳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你的脸上,一定是世界上最棒的美景……”

    拥着萧穆,陆锦用他好听的嗓音絮絮说着些细小的愿望,他声音之中有丝丝缕缕的笑意,真实而温暖,跟平时没有任何不同,脸上在怎么装着镇定,颤抖的指尖却将他最真实的心思展现出来——他害怕!他恐慌!

    那样的眼神,是一心求死的眼神!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萧穆在短短几个月……还是说,萧穆在他面前展现的真实,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疯狂还被压抑在萧穆的心底,直至某一天喷发出来彻底毁掉萧穆?

    心脏,似乎被一只手绞着,痛的陆锦几乎痉挛,可他还是笑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安抚萧穆——即便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萧穆的了解太少,都是萧穆告知他的,萧穆还隐瞒了多少他并不知道,但他肯定他与萧穆之间的感情——现在萧穆站在这个地方,就是萧穆对他最深情的告白;萧穆所有的面无表情,都是在荆棘缠身的地狱之中最激烈的挣扎。

    萧穆有这样强烈的自杀倾向,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对萧穆自己,又何尝轻松呢?!

    鼻头酸涩难忍,眼眶似乎也热起来,陆锦装作冷了吸鼻子的样子笑了一下,将萧穆抱进怀里,轻声叹道,“穆穆,外面真冷,跟哥哥回卧室吧?我们回去卧室,做好准备明晚我再陪你开看风景,好吗?”

    说到最后,那温暖的话语之中竟不自觉透出一丝祈求的味道,听着就让人心中抽痛,本为复仇而重生快意恩仇的,也曾许愿这辈子不愿意再委曲求全,何曾想过还能有如此软弱的时候?

    他所有的弱点快乐,都系与这一个人身上。

    陆锦早知道萧穆的问题不容小觑,他不敢冒险带萧穆去看心理医生,萧穆从不认为自己有病,甚至为自己的异常有隐隐兴奋的感觉,直白的说明情况无疑是最糟糕的处理方式之一,所以陆锦在忙碌之余,挤出自己零零散散的时间,看了些心理研究的学术资料,分析行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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