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谁?”
拉着大手晃呀晃,赵姓醉鬼将拥着自己的心猿意马男连胳膊带人往前甩出去,自己也重心不稳地踉跄着后退,噗通跌进浴桶里,立刻呼天抢地地扑腾起来:“救命,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啊!这水怎么这么烫?我是不是掉到火山岩浆里了?那我不是马上就会被熔化?天呐,我不要死无全尸,我不要尸骨无存!我赵明月还没嫁人呢,还没生孩子呢!救命!救命啊!”
青隽啼笑皆非地望着扒着桶边耍宝的娇人,终于大发慈悲地伸手去扶。赵明月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不松手,卖力往里拖。青隽瞧她衣衫尽湿,出了水怕是要着凉,便由着她揪了进去。
宽大的浴桶多出一个人,水面立刻由胸口以下涨到了脖子以上。性命堪忧,赵醉鬼不由分说便将手边人当成柱子,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青隽搂住她的腰,拨开掩住她眉眼的湿发,道:“娇乖,你那日潜入湖底逃出生天,定是极辛苦吧?”
“废话,大冷的天,你当那水是好下的…”
噗地往柱子上喷了口水,赵明月奋力挣大眼睛,奇道:“妞啊你咋知道这事的?谁跟你讲的咧?”
青隽抖了抖墨眉,沉了沉脸庞,忽然就不想接茬了。
这丫头口口声声唤他作别人,合着他在她心里的地位还不及她那丫鬟?!
这倒也罢,要紧的是她眼下这动作。胳膊搂着他脖子,腿儿缠着他的腰身,怕掉下去,还一面乱动一面裹得更紧。那白肌玉肤,弹嫩触感,曼妙曲线,沁心幽香,恁地折磨人!
泛红的眸已然灼红,忽明忽暗地闪着妖异的光。那教他又气又爱的丫头得不到回应,开始不耐烦地哼唧:“轻烟你走什么神儿呢?问你话也不答,让你脱衣服也不干脆…早叫你不要偷喝酒了,又高了吧?”
你才喝高了呢,谁也没你喝得高!
瞅着面前的醉鬼,青隽心知跟她好好说话、看她乖乖睡觉的预想便只能是预想了。于是果断拉下颈上的藕臂,三下五除二地剥去两人的外衫。
“还有呢…”
小醉鬼拿爪子挠挠贴身衣物,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她对阮美妞有失水准的表现很不满意。
“小乖,真要脱么?你别后悔…”
“废话!”
小爪子再挥,中途却被青隽截住,按上自己精壮的光裸胸膛。“小乖,仔细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感觉到胸前凉意,小醉鬼低头望望,终于满意了。再抬起迷离的醉眼,可劲地挣呀挣,认真地眨啊眨,指尖绕着男人胸口的某只鸢尾色神兽画圈,粉舌舔过唇瓣,呵呵道:“傻瓜,我又没瞎,怎么会不认得你呢?你是轻,轻,青隽嘛,我男人,我,嗯…前夫…”
两个地位对比明显的词语,隔着厚重的情山怨水袭来,青隽妖瞳一怔,萦满欲火的浊重呼吸不由轻了许多。“小乖,对不起,你要打--”
啪!
小醉鬼的巴掌很给他面子地就招呼过来了。“对,都是你的错。青隽你大爷的,我呸你先人板板!你为什么会怀疑我…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你知道我那时多么无助多么害怕么…”
雪嫩的瓜子脸上水迹纵横,也不知道是热水还是热泪,烫得青大爷心肝猛缩猛涨地疼,张臂想抱紧娇人儿安抚,又教她重重地拍开:“说了不许碰我!”
下一秒,那撩得他五内欲焚的香软娇躯忽又扑将过来,一反方才的厉色疾言,细胳膊长腿儿这么一揽一缠,便吚吚呜呜地转成了梨花带雨:“你知道自己对不起我,居然还狠心休了我…现在怎么办?我不是你一个人的了…我也对不起你了…怎么办…”
“小乖,乖,是我负你在先,你没有对不起我,那封休书已是废纸一张…我还是你的夫君,你的相公,你一个人的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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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好意思,这两天到新单位报到,忙得四脚朝天,今天新窝的网才装好就赶紧发新章了,见谅见谅。
第277章 家丑不可外扬()
赵明月累得云里雾里的,都听见自己小小的鼾声了。可是身子疲软酸痛,总也睡不沉。这会儿酒醒了,影影绰绰地记起酣醉后的胡天胡地,不由咬牙,暗骂那没脸没皮的邪坏玩意儿。亏得她在品酒筵上见到他时,觉得他弱质纤纤的,还心生怜意呢。结果怎样?被他灌了酒,真心也吐露了,身体也主动献出了,教他里里外外占了个遍…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再张大眼睛瞧,屋内黑漆一片,外头不见光亮,也不知什么时辰了。又闻得丝丝缕缕雅香,知晓自己仍在青小兽的地盘,想到家里那三只不定着急恼怒成了什么情状,不禁猛地坐起身,却是牵连了筋络骨肉,忍不住便痛叫出声来。
她一声“哎哟”还没落音,青隽便从帘外蹿了进来,手上的明珠盏随意一搁,挨着床沿坐下,不由分说将人整个儿揉进怀里,捋一下青丝,傻笑一个,摸一下小手,再傻笑一个,却是一个字也没说。
赵明月被他这只傻笑不言语的路数憋得有脾气也没脾气,眨了小半会眼睛,忽地揪了他的衣领,愤愤道:“你怎么知道女子在上面主动会受伤?!”
醋意横生的语气,听得青隽喜不自禁,却是满眼疼惜地抚着她颈侧的鲜艳淤痕。“久旱逢甘霖,万望月儿见谅。”
柔声软语的翩谦模样,赵明月愈发愤懑。昨儿他可不就是这般诱哄着,索了她个酣畅淋漓,极尽欺压之能事!
正想啐他句“怎么没旱得更久些,旱死你才好!”,转念便又想到,纵他那般温存慢缓,她却早早地便承受不住。若他旱得再久些,死的怕要是她了。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青隽俯首贴近她耳侧,唯恐娇人不够羞恼地轻言:“除了你硬要在上面的那一回,那后面的许多回,我可一次也没弄疼你。”
“你--”
赵明月挺直身子欲斥他,却见他从进门时就流露出残存欲念的黑眼仁似又泛起妖红,立刻识时务地软回他胸前,撇眼看向彩琉窗外的泱泱人影:“大黑天的,你准备谋划什么呢?这儿可不是你青城。”
“是我青城才好,我便将他们尽数清出,再不许入。”
“以后的邦交也不要了么?”
“虚与委蛇,不要也罢。”
“可这里是人家的地界呢,你打算以一敌三么?”
“我--”
青隽语结,显然一时还没想好策略,微拧了眉欲细思,漆瞳流转间撞上怀中人儿狡赖的眸儿,登时舒展了面容,无奈道:“你又诓我话了。”
见娇人不置可否地微挑了眉,又捋着她的漆发,慢慢言道:“月儿,他们来寻你了…你想回去么?”
赵明月二话不说先立睖了他一眼。
这人,适应力可真好,才得了她的真名便唤得自然又亲昵了。
腹诽着哼了声:“你既从他们那里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想来也达成了某些共识,估计以后他们也不至于不让你见我。喊打喊杀什么的,于你们身份不合。若教别人瞧见了,不定要生出什么事端。”
青隽不置可否地撩了撩长睫,“你这会儿想随他们回去么?”
赵明月略一思索,忽道:“天快亮了么?”
青隽回道:“快入夜了。”
赵明月眨眨眼,兜脸便给了他一拳
第278章 赵家贼船()
便在这当口,即听得她家太子爷冷声道:“兆凌殿下以酒摄人,强留玉儿于此,实有损一国王侯之名
就是就是。
螓首点到半途,忽地一顿。
太子爷言辞这般铿锵,怕是没意识到已打了自己脸吧?
果然下一秒,某国王侯便以更寒峻的喉音反唇相讥:“翥翾殿下既知此礼,当初却又为何夜传侍女,命其代酒呢?确是有辱一国储君的身份!”
“我那时并不知玉儿酒量那般浅。反倒是你,明知故犯,令人暗中缠绊住我的卫侍,再借机祸害与她,鄙诈至极!”
“翥翾殿下言重了。我既与你三位约协在先,如今凭本事得以与月儿独处,又何罪之有呢?”
“你没罪,当真好本事。”
轿帘蓦地掀开,佳人踏着月光款款迈近,与月光比皎洁论清冷的俏脸似笑非笑的,顷刻便教气头之上口不择言的两位王侯贵胄转过神来。
“两位辩斗辛苦了,且请暂停稍歇。”
轻浅地阻住急欲开口的俩坏胚,赵明月直直望向不知未来得及开口斗辩,还是未来得及阻止翥翾大爷浑说的雪衣公子。“云大公爷,小女子愚笨,还请将诸位之约协详实以告,也便于小女子日后配合。”
云凤泽先朝她无声讪讪一笑,怨责的目光随即便狠狠打在紧跟在小姑奶奶身后的某人身上。
锦炫斯顶无辜地摸摸鼻尖。
他倒是想按原计划先携了小姑奶奶回去,不过计划赶不上小姑奶奶嘴甜又任性,撒起娇来迷晕个人呐!
桃花乌眸旋即将怨责抛丢回去。
那么大顶轿子看不见哪?不知道小姑奶奶惯爱瞧热闹吗?那么着急就开吵,是有多幼稚啊?!
将修掌捋上微颤的纤背,锦炫斯温声开口:“浓儿,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属你最不老实,一天到晚勾三搭四,一边儿待着去!”
没好气地拂开他,赵明月一一望过四张美颜,朗声道:“我早已言明,你们四个我谁也放不开。既然都上了我的贼船,便要作好陪我老死的准备。以后谁再要没事找事地窝里闹,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言罢便旋身走回,不再理会那喜嗔掺半的四枚祸水,一面重新在轿子里坐好,一面自己唤了候在大门外的轿夫过来。见前头那名中年轿夫愣愣地直往祸水们那边瞅,气鼓鼓地将帘门一甩:“看什么看?你老婆没这么训过你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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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轿直在明月居门外落下,等待多时的三枚丫头闻声抢出,不及去掀轿帘相扶,便见她们家小姐面色不善地撩了米珠帘自下了来。
“小姐你可回来了。你去了哪里呀,怎么一夜一天未归呢?该不会遇见歹人了吧?”
清漪将赵明月搀进屋里坐好,上下查看了一番,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便是遇见歹人,吃亏的也必不是小姐。”
还真是遇到了歹人,亏也吃大发了。
一口气喝完一浅盏温茶,赵明月不及答她腔,却先往外瞧。轻烟小跑着进来,对上她的视线便道:“我已栓紧了门,喊说小姐燥火攀升,不想理会人,要清静几日。又特意交待了霄汉不许开门。”
赵明月点点头,又见澜漪娴雅地移近。“小姐,都在门外呢。”
顿了顿,淡淡补充道:“四个都在。”
看她的神情赵明月便晓得,她定是知道了一些自己跟某歹人往时的朝朝暮暮,不由剜了眼轻烟。
那美妞却是沮丧了俏脸,半是焦急半是哀求地扬高了嗓音:“小姐,你好歹吃些东西吧!任你生再大的气,也不敢跟自个儿的身体过不去呀!瞧你脸色煞白的,刚才还差点昏了过去,可要担心死我们了!几位爷若是见了,定也会心疼的。”
赵明月微愣着神,暗道妞别多日真该刮目相看,她家大美妞这说做的功力,也是与日俱佳吖!
自己也便竖起柳眉,有气无力又怨愤昭然地叫道:“不吃!气都气饱了!吃什么吃!吃饱了好让他们接着气的吗?谁心疼我,我看没有一个人!不吃不吃!拿走都拿走!”
稀里哗啦的碗碟碎裂声过后,轻烟夺门奔出,唉声叹气地在院门后转悠了一阵,嘱咐了追过来的澜漪再去备膳,自己又折回房内。
赵明月正捂着清漪的嘴不让她乱嚷嚷,抬眼间便听得去而复返的大美妞道:“小姐,都走了。”
“好得很。”赵明月点点头,松开了清漪道:“你呀,别自己瞎琢磨了,赶紧去灶间端了饭菜来。你家小姐我快饿飞了。”
清漪眨巴着大眼,看看神色平静的她家小姐,再瞧瞧抿唇直乐的她家小姐的大侍女,终于后知后觉地一拍额头,贼兮兮地兴奋道:“小姐,你这是故意招几位爷心疼,要他们以后不敢气你了呢!还要不要再摔些花瓶罐瓮之类的了?”
“差不多得了。闹得太厉害,真把你家几位爷惹了进来,你可有法收场?”
“可是--”
“成了。下次再让你过手瘾。还不快去?”
眼瞅小丫头撅着小嘴出了去,赵明月笑着收回弹她额头的纤指。“还需多多调教呀。”
轻烟一面给她按捏着肢体,一面嬉笑道:“小姐放心,有我在此,不出俩月,定教她得心称手。”
忽又肃色道:“小姐这整夜整日,可是都与姑-兆凌爷在一处?”
赵明月抛给她一双明知故问的卫生球,“不然我何至于要化被动为主动,比那三位爷先发威,发得更凶猛些呢。”
轻烟颔首,“如此一来,三位爷吃醋,兆凌爷便要吃苦了。正好替小姐好好出一出先前蒙屈受死的恶气。”
这时澜漪已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赵明月早无暇多理会她,忙接了碗筷,全身心投入祭五脏庙大业。--折腾了这许久,已是前胸贴后背,甭管谁吃多少醋,谁吃多少苦,这会儿谁也挡不住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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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真的很累,并且有些浪费时间。不过浪费得很快乐。刚从老家回来,快冻成狗。亲们新年快乐,心想事成哈!
第279章 镜观奇堡()
一连三四日,几只妖孽都不曾露面,赵明月得暇将养好身体,预备画完手头上的金饰样儿,便到街面上转转。
仰脸瞧瞧偏午的日光,赵明月微拧了眉朝厢房内招唤:“妞儿,再不出来我可不等你了啊。”
轻软美妞自打变瘦变美之后,也越发臭美起来,换衣服的时间都够她画一件新衣服出来了。
“来了,小姐。”
轻烟欢快地应声而出,白中晕粉的交领窄袖轻罗飘飏飞旋,恰如沐浴霞光的清芬白茶。“小姐,有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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