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鱼田,白修年挠了挠下巴,他还真是不相信吴英会什么都不做。拿来一根棍子往植物多的地方捅了进去,白修年脸色变了变,果然。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叫来陈渡,把棍子放入对方的手里。
陈渡手上一用力,顿时有东西浮上来,看着一条条翻着肚皮的死鱼,白修年该感谢吴英只知道用石头硬砸而不是用药吗?不过在这个毒药都严格控制的时代,这种做法似乎合情合理。
瞧着每条鱼头上狰狞的伤口,可以想象,当时吴英是把所有的怒气都招待在这些鱼脑袋上了。
把能藏鱼的地方都通了通,死了不少鱼。也怪白修年没有防备,以为养这些随处可见的鱼不会让人惦记上,可是就忘记了有人使坏。
叹息着把鱼都处理了,这么多鱼,不知道能卖多少银子呢。
当然,这些都得记在吴英的头上。
转眼对上陈渡难看的脸,白修年拍拍对方的肩膀,“放心吧,他嚣张不了多长时间,你先别去找他麻烦。”这人一脸凶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不用猜就知道不是什么健康向上的,白修年自认不是个善良心软的人,只是这一次可不能这么让陈渡去闹,因为在村民的眼里,现在鱼还只是什么都算不上的东西,再有理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
虽然很想跟着陈渡再去体验一把砍门砍房总之见着什么就砍的滋味,但理智还是让他开口,“偷偷摸摸也不成,我有办法让他吃亏,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回去把我的小木屋建起来。”
知道男人心里装着事就放不下的性子,索性也就让他忙开来,把木材弄进空间,白修年仿佛看见不就之后的自己躺在摇椅上,清凉的微风吹来,咔擦一声,咬着手里的苹果,别提多惬意
柱子砸进泥土里的声音传来,白修年被两个一身蛮劲的汉子推到一旁,怎么也不让参与其中,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白修年叹息,看来自己永远都摆脱不了白斩鸡的命运。
只是叹息没有持续太久,白修年就被空间里各种各样植物的清香蛊惑了,怎么也停不下来。
坐在从屋子里拿来的矮凳,白修年打了一个饱嗝,摸了摸肚子。皱着眉头思索着,鱼田的事被吴英这么一闹,到底是多出了不少事,所以鱼自然也就不能那么明目张胆的卖了,看来这事还得琢磨琢磨。
张望着一旁小木屋的情况,这一眼望去就被眼前白花花的肉体给缠住了,虽然空间里温度刚刚好,但干多了体力活难免觉得热了,陈渡也不是矫情的,伸手往身上一扒,就脱去了上衣。
一时间白修年的脑中瞬间成为人体研究课程现场,这紧实的肌肉,这完美的倒三角,这丝毫也不娘气的肤色
白修年觉得自己变了。
摸着自己的胸口,他好像再也回不到当初清心寡欲时期的自己了。
65。嘿嘿()
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陈渡抬头对上白修年的视线,放下手,咧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似乎丝毫没有看出白修年眼里的异样。om
连忙收回目光,脸色变了几变,这人晒黑之后,牙齿更加白得过分了,若是放在自己的那个年代,指不定还能拍个牙膏广告。想着目光又落在恰当好的胸肌上,这种程度的身材,别说是那时候的当红炸子鸡了,就算是走这种型男类型的男星都没有眼前的景色这般自然好看,被ps与灯光堆积起来的完美总是那么容易幻灭。
若是干粗活也能练就这种身材,那么自己是不是有救了,一时间白修年就有些坐不住了。
“我来帮忙。”撸起袖子,白修年上前帮忙把着柱子。
陈渡看了凑上来的白修年一眼,以为对方闲不住,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反正最累的活已经干完了,剩下的就得多花点时间。
随便搭个框架就花去外界一个下午的时间,从空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随便煮了点东西吃,虽然嘴上说着是随便,但陈渡和白遇岁还是很给面子的全都吞下肚。
小木屋在时间能被延长的空间里慢慢建起来了,从外头开上去十分简陋,就像是只有几块木板搭建起来的小房间,但一走进去,不得不说人不可貌相是正确的,当然小木屋也不能只看外表。
被隔断的内部空间被很好的利用起来,在小木屋的窗台边,放着一张小小的木床,刚好够一个人躺下睡觉,小床被单独放置在半封闭的空间里,走到外部,就是专门用来放收成的储物室了,用木条搭建并隔断的储物柜,小木屋里一半多的空间都用来储存物品,有点像超市蔬菜水果类的货架。
总之看着眼前的作品,白修年很满意,坐在可以透过窗子眺望风景的小床上,白修年恨不得闭上眼睛就来睡上一觉,但是看着空空如也的小木屋手也痒痒起来,恨不得立刻用东西这里面填满。
说做就做,反正除去刚播种的第三块和第四块地之外,其他的都可以用意念收获,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分类放在‘货架’上。
“你们先坐在这歇一歇,我去趟外面。”抱着试一试的决心,白修年来到外头,早就成熟的植物十分精神,空间里的长得非常快,只靠一家人几张嘴自然吃不完,所以白修年也就放在地里,方正也不会坏,只是放着这么好的地这么好的产量浪费着,白修年心里多少有些觉得可惜。om
心中一动,念着小木屋里的‘货架’,闭上眼睛。
再次挣开的时候,两块地已经差不多空了,白修年心中一喜,转头看了看四周,并没有那些植物的影子,于是快步向小木屋跑去。
才到门口的时候就闻到的独特的清香,总之和超市里靠冷藏积攒下来的新鲜完全不一样。
看着一排排安静地分好类,躺在‘货架’上的各类蔬菜,白修年有种这些东西自己亲手摆放好的成就感,手指轻轻抚在这些蔬菜上,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坐拥大农场的农场主。
“修年这些?”听进白修年脚步声的两个人自然坐不住,探出头便看见这样一个场景,虽然心中知晓这片天地都是能被媳妇儿控制的,但猛然瞧见还是心有戚戚,望着白修年背影的眼眸也更加深沉。
从知道空间的存在和慢慢接受,陈渡一直表现得很平静,但知道的越多心中的触动越大。一口能够强身健体消除疲劳的溪水,一个能够延续时间的桃源,还有那些没有见过的物种和宛如仙人的修年。
这些都像是梦一般的存在,但又确实真实的。
那么修年也是真实存在的吧。
“你们过来看看!”弯起的眼睛里似乎装满了星空,望着自己的时候又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个,陈渡心中一颤,捏紧拳头瞬间松开,这个人是修年啊,是同样心悦自己的修年。
“哥哥好厉害。”不知身旁人心中的万千思绪,白遇岁惊奇地左看看右看看,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超市同款货架上。
笑着走到陈渡旁边,把人带到里屋,捏了捏对方宽厚的手掌,问道:“你脸色不太好看,累了吗?”白修年一回头就看见男人有些苍白的脸色,回想着这几天的高强度作业,自然是想岔了。
“有些。”被白修年细嫩的手指捏上一捏,陈渡所有的担心都这个小动作给捏没了,只剩下缠绕在心头的一汪春水。
“是我心急了,这屋子晚些建也是一样的。”知道男人想让自己开心,他卖力的干活自己自然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也分外心疼,“你躺下,我给你捏捏身上,这样会舒服点。”自己虽然不懂什么按摩的手法,但也知道怎么给肌肉放松,所以就自告奋勇的当起了按摩师。
见男人张着嘴巴呆在原地,白修年也不客气,手上一用劲,把人推到在小床上。
这张小床虽然看起来挺脆弱了,但是陈渡躺上去竟然没有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看来这里的木材还挺结实的,只顾着考虑床的感受,以至于白修年忽略了陈渡藏在一只手下那张黑里透红的脸。
媳妇儿太热情了怎么破!
很快陈渡就认识到自己的思想太不纯洁了,趴在床上,感受着落在肌肤上柔软的触觉,陈渡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嗯,媳妇儿的手真嫩。
“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抬头笑着想看看陈渡的对应,只是入眼的便是男人偏这脑袋安静的睡颜,慢慢放轻手上的动作,觉得有些好笑,这人还没有这么无防备地睡着呢。
走到床头,不知道是不是趴着的姿势不舒服,男人微微皱着眉头,白修年伸出手指,轻轻一刮,男人眉头动了动,哼唧了一声。
白修年失笑,心想,真像个孩子。
把在外屋折腾的白遇岁喊出房间,两人在不能用意念采摘的土地上忙活起来。
这两块地还是第一次收获,所以还是得自己动手。
当陈渡揉了揉被压坏的胳膊和某处不可描述的部位,伸了个懒腰走出小木屋的时候,两块地已经差不多收拾妥当了,之后这两块地就都可以用‘意念’控制了。
“修年,你怎么不叫醒我,这些我来做就行了。”接过媳妇儿手里沉甸甸的西瓜,陈渡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手里的西瓜死沉死沉的,媳妇儿那消瘦的身子怎么受得住。
“这么点活我还能做,我又不是没长胳膊,你看这些还不都是我和遇岁弄完的。这个家是我们三个人的,总不能所有的事都让你一个人做。”
陈渡张了张嘴,最后只好转过身把西瓜拿进屋子里,道理他都懂,但他就是见不得媳妇儿累着。
一旁默默劳作的白遇岁被两人一个一手塞过来的狗粮狠狠伤了心,突然很想念念远暖暖的微笑,就算没有念远能有大富陪着也是可以的。
对了,大富呢?
被遗忘的大富守在空房子里垂着尾巴,口里的苦涩似乎就是被抛弃的滋味。
“真实麻烦你们了,这是时间点来收鱼。”几天前白修年托赶牛车去镇上的牛大爷给谭洋带了句话,让他们赶在村里人没有睡醒的时候来收前一天晚上已经被偷偷放入空间池塘的鱼。
“白哥儿你就是我们酒楼的福星,这么点要求不算什么,正好这次买了鱼回去还能休息一天。”谭洋摆着手,虽然这天黑漆漆的但好在一条路通到底,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只不过是要早些起来赶路。
白修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话,有这样的要求还不是为了某个不安分的人,抿了抿嘴唇,伸出手帮忙把鱼装上他们的马车。
“对了,回去用水养着,有些地方要多多注意。”白修年把谭洋叫到一边,告知对方如何在死水里也能让与活得久一些,不过照酒楼里的规格来说,这些似乎有些多余,但不妨碍以后从各个渠道得到的鱼多了,这也算是买一送一了。
将人送走之后,白修年望着慢慢压在小路上消失的马车,打了个哈欠,转身回院子里洗了洗手,摸着黑回到房间。
陈渡关上门之后也跟着进来了,坐在白修年身旁,伸出手搭在白修年的肩膀上,“天色还早,继续睡吧。”
“嗯。”白修年点点头,迷糊着爬上床,正事做完之后再难保持清醒,只好眯着眼睛胡乱摸索着,捞着身旁熟悉的胳膊就不动弹了,硬趴着不肯挪窝。
陈渡低头瞧着自家媳妇儿睡着的模样,拧着眉竟然十分严肃,但陈渡看着只觉得好笑,弯起嘴角把人圈住,鼻子贴近白修年的头顶拱了拱,抱够了之后再恋恋不舍地人放在床铺上,松开抓着自己胸前衣服的手,最后实在是被眼前这可爱的模样馋得放不下,于是低下头在脸颊上碰了碰,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按压着心中的爱意也跟着睡下。
今日的黎明好像来得格外晚,或许是这些迟迟未醒的灵魂收买了还在另一头的太阳。
大概就是这一天,还在睡梦中的吴英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似乎就快要到头了。
66。啊啊()
庆祥酒楼的清蒸鱼反响十分不错,从百家村小河里挤满的人可以看出来,才一天,这鱼似乎就有种被抓光的感觉。om
白修年听着谭阿麽口中不止的叹息,心中略有些堵塞,其实这种情况他也应该算是能预见到,只是不知道要多久他们才能明白,即使抓来鱼,他们也不能自己弄来吃,也不会有人来收。
因为唯一知道菜谱的庆祥酒楼早已经有货源了,而这些抓到鱼并当做宝贝的人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这些鱼能够下肚。
“这些人啊,我上去一说,他们竟然说我想断了他们的财路,顺道把我家谭洋都骂进去了。年哥儿,你说他们会不会知道你那鱼田里的鱼就是给酒楼里的呀,这我家谭洋在里边,村里人肯定得多想。”年哥儿天还没亮就把鱼运走的事他也知道了,可他就是想不通,这明明白白的亮出来不是比藏着更好?也能让村里人放下暴富的那颗心。
“谭阿麽,你说就算是我让他们知道酒楼里的鱼已经被我那鱼田承包了,他们还会不会放手?这是不可能的,现在这河里的鱼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银子,不捡就是傻,但你也别着急,等最早的那批从镇上回来了他们也该歇了这份心思,反而会同期起我来,毕竟我养着一大堆只能看不能用的‘银子’呢。”见谭阿麽将信将疑的表情,白修年笑道:“当然这里还是少不了谭阿麽你帮忙,你只要对外界说上一说这酒楼是自家养的鱼,根本不愁卖就行了。”他留的这一手就是专门为某人准备的。
原来的白修年已经摸透的吴英的为人,所以正好就便宜了现在的白修年,这人也真是不知好歹,看来若是要让对方不再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还得好好策划一下。
“你放心,你鱼田的事我可不会说出去,一会儿我去给阿秀通个气,哎真是造孽,这河里的水都被这些人给踏得不成样子了。”
“谭阿麽,谭洋他过几天会回来吧,到时你就跟他说”说着白修年就凑到谭阿麽的耳边。
“行。只是这么做你的鱼田不会有影响吧?”
“没事,你只要这么说就行了。”白修年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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