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潇苒一样,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种放不开的依赖感。
唉!
为什么他要待她这么好呢?
这会让她很为难的。
靳恒远抱着苏锦,往外去,苏暮笙跟在身后,三个人很快走出了大门。
那接待他们的另一个值班民警,来到斐哲树身边,用手臂碰碰他,语气是非常稀罕的:
“这男人,好像有来头的,之前我在刑警大队那边见到他。居然会是苏锦的丈夫。真是奇了呢!”
“嗯,很有来头。”
斐哲树点头。
“你认得?”
“认得。”
“谁啊?”
他好奇死了。
谁,萧家的太子爷啊……
呵,苏家的养女,嫁给了萧家的太子爷,有趣啊……
苏暮白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用心保护着的小女子,竟叫萧家这位给要了去。
他摇头直叹!
可惜了,这一对,怕是再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了。
………题外话………第一更!
141。141,靳恒远,真的可以成为她生命里的永恒太阳吗?(小温馨)()
靳恒远先是带苏锦去急诊拍了片,医生说没事,只是轻微的皮外伤,稍稍配了一点药就出来了。
时外头,夜色深沉。
市区这边,虽一片灯光璀璨,等到郊区,车流渐少,路灯渐稀悦。
陆虎一转弯,进了小别墅,遥控门钥匙一按,门开,车驶入。
靳恒远从驾驶座上下来,绕到了副驾驶这边,苏锦速度比他快,已下了车搀。
休息了这些时间之后,她的体力已经恢复。
“我扶你?”
“不用,我现在好很多了。谢谢……”
她轻轻说,手,摸了一下发丝,上头好多鸡血都结块了。
好脏。
她自己都嫌脏,可他却好像不在乎。
“我上楼去洗一洗。”
她跛着脚,一步一步向台阶走去。
靳恒远跟过去帮忙把别墅房门打开,用门口的电阀总开关把楼上楼下的灯全给打开了,又温声提醒了一句:“小心点。别再摔了。”
“嗯!”
她要强的想靠自己走,他没反对。
身后,暮笙跟了上来,手上拿着他的公文包。
靳恒远接过包:
“暮笙,你也去洗洗早点睡吧!”
“哎!”
苏暮笙乖乖答应,走了两步,转而又来了一个急转身:
“姐夫!”
靳恒远正准备往楼上去,听得叫,回头,应了一声:
“怎么了?”
“姐姐是被冤枉的。那于万福,根本就不是东西……他……他是人渣。”
他黑着脸,一想到那视频,心里就冒怒气,可一时又不知道要如何说明。
“于万福的事,我会处理的。暮笙,以后遇到任何事,都不能太冲动。实在解决不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来帮你出主意。”
靳恒远回过身在苏暮笙肩拍了一下:
“去睡吧,大家都累了!”
“哦!”
温温的声音,对定魂竟有奇效。
他感觉姐夫好像知道些什么,想问,可一接触到他脸上隐隐的倦意,就没再问。
“姐夫晚安。”
“晚安!”
靳恒远往楼上去。
苏暮笙嘘了一口气,往自己房内的床上栽了下去。
累死!
还好有姐夫。
闭眼,乱糟糟的心,莫名就平静了。
*
二楼,苏锦不在房里,洗手间那边传来一阵阵流水声。
他放下公文包,又轻轻下楼,从冰箱取了大壶酸奶,拧开,倒了大半杯,重新上楼,放到她睡惯的那边,把房内的温度调了调,把本开着的窗户关上,去了书房。
等他办完事重新回到房间,苏锦已睡在床上,身上睡着那条保守的睡裙,身上盖了一个被角,床头柜上的酸奶已经喝掉了……
他去冲了一个澡。
十分钟后出来,上床,把灯熄了,一动不动的望着黑朦朦的房间,身边,她的呼吸渐稳,终于,伸手将她轻轻揽进了怀,闻着她身上的体香,心,跟着安定了下来。
习惯了抱着她睡,没她在,睡不安稳啊……
嗯,终于又能抱着她睡了。
真好。
黑暗中,他微微一笑。
闭上了眼,睡意跟着就袭了上来。
“谢谢!”
朦朦胧胧中,他好像听到她说了两个字。
“你……没睡?”
他讶然低问。
“抱着睡,有点不舒服!”
她轻轻的说,却没有挣脱。
“是心里不舒服,还是身体上不舒服?”
话里带话啊!
她不答话。
“气了我这么多天,还没有气够吗?”
“……”
“想要和我谈谈吗?”
“现在,我想睡觉!”
她低声说,至始至终,乖乖的没动一下。
比他女儿还要乖。
靳恒远收回圈住她的手臂,改而牵住她的手:
“这样还会感觉不舒服吗?”
“不会!”
她的手,也轻轻回握了一下,细细的拇指在他虎口处刮了一下。
他的唇角勾着笑弧:
“那就睡吧!明天天亮我们再好好说说话。”
“嗯!”
自此,她没再吱声。
太累。
很快就沉了。
隐约的,她还是能感觉到,最终他还是将她拢进了怀,只是很努力的没让手臂上的力量压到她。
他的手,在她肩背上轻轻拍着。
那感觉,就像小时候,自己睡在破席子上,奶奶一边搧着扇子,一边哄她睡觉……很安稳……
渐渐的,她就睡了过去!
那一刻,他的怀抱,给了她一份难言的安全感。
*
清晨。
一声惨叫从花田间的别墅尖利的传出来。
靳恒远刚送完苏暮笙上学回来,才泡好了一杯茶,正打算看一会儿报纸,就听到了苏锦的叫声。
他莫名一惊,飞快的往二楼狂奔而上,破门而入。
房内光线有点暗,窗帘还没被拉开。
他忙把灯给打开。
床上,苏锦扶被而坐,一脸的惊恐,正在那里急喘,整个人都在发抖,脸上的红肿在灯光下显而易见。
“没事没事!做噩梦呢!”
他坐上去,扶住她,轻轻的拍着。
苏锦身上全是汗,脸上更露着悲痛之色,放纵着任由自己靠到了他肩头上。
好一会儿,苏锦才平静下来,目光却是痴了一样的望着窗外那一缕悄然射进来的阳光。
“能和我说说吗?都梦到什么了?害怕成这样?”
靳恒远试图和她说话。
“你不会想知道的!”
好半天后,她才应了一句,声音带着宿睡起来的暗哑,以及受了惊吓之后的隐隐颤栗。
“你不说,怎么会知道我不想知道。事实上,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他将她的发扶到肩后,苍白的脸色,衬得那几处青紫,令她显得格外的楚楚可怜:
“来,看着我,和我说说!”
轻轻的鼓励,诱惑着她。
他温温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怜惜,勾动着她心头最柔软的心弦。
“我……我梦到了姑姑了……”
她舔了舔有点干的的唇,看着自己那只被他牢牢抓着的手。
“然后呢?”
“她在病房内又哭又叫,一会儿哭着叫至诚叔叔,一边叫着小宝宝的的名字……头发乱蓬蓬的……”
她吸气,狠狠咬了咬唇:
“我去劝她,画面突然就变了。
“我抱到的是一具僵硬的尸骨,被冻成了冰块,躺在冰棺里,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的死不瞑目。
“我想去合上她的眼睛,姑姑突然动了,一把将我拉了过去。
“然后,我看到自己代替姑姑躺在了里头……我看见我死了……而你就在边上看着我,冰棺的盖子挡住了我的视线……
“可我听到,你二姑姑萧至南在和你说:这种女人,配不上你的,真要进了门,就只会污了萧家的门楣……死了倒是干脆。他们苏家已经害了我们一个儿子,你不能再被她们给祸害了。”
她终于抬头看他,面色惨然:“最后,我看到我被推进了焚烧炉里,火好旺,我哭着叫着,可没有人来救人,烧得我好疼……真的好疼……”
“疼”字颤了几次,才从嘴里跳出来。
靳恒远静静的看她,伸手,将她圈进了怀里,什么也不说,只是轻轻在她背上了拍了几拍。
她靠着,闭着眼,吸着他身上能揪痛她心肠的气息,哑哑的声音继续说着:
“我……我不止一次见过你二姑姑。第一次,她把我姑姑教训的颜面无存……板着脸的模样,严厉的让人不敢直视。就好像我姑姑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一样。第二次,是我姑姑死在北京的时候……她……”
“嘘……别去回忆那些了。”
他亲她发顶,亲她额头:“苏瑜阿姨身上发生过的事,不会在你身上重演的,相信我。现在的萧至南管她自己儿子都管不了,怎么可能来管我的事?好了……没事的。”
他撸着她的手臂,细细端祥着,去给倒了半杯温水,递过来:“喝口水。冷静一下。现在七点半。早餐还热着,刷牙洗脸,把肚子填饱了,我们再来谈,今天我不上班。”
苏锦接了过来,滋味杂成的看他。
“我下去等你!”
他转身离开前,将灯关了,把窗帘唰的拉开,明媚的阳光一下子全照射了进来。有点刺眼。
她怔怔看着杯中清亮透明的水,举杯一口喝尽,不冷不烫,刚刚好——那种温温的感觉,就像当年萧至诚叔叔给人的印象一样。明晃晃,就像那东升的太阳,又暖,又亮……
可靳恒远,真的可以成为她生命里的永恒太阳吗?
………题外话………明天见!
142。142,亭下谈心:那时,她曾想结交萧璟珩()
苏锦去洗漱,洗浴间内的脏衣服已经被收拾了去。
脸上,有些地方是青紫的,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新抹了药膏。
他抹的吧!
换了一条长裙下来——那裙摆可以盖住膝盖上的伤,穿裤子的话,太容易碰到生疼搀。
楼下,前门后门洞开着,一阵阵带着花香的空气在流动。
他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茶,手上拿着报,看到她下来,微微一笑:
“早餐在餐厅,给你盛好了!”
她应声去吃。
很香的瘦肉粥,洒了一把葱沫儿,很勾人胃口,熬的也恰到火候。
吃完,洗干净,回来,他依旧坐在那里看报,坐姿是那么的优雅。
这个男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养眼的,比萧至诚叔叔还要富有魅力。
萧叔叔是文质彬彬的,谦恭有礼的。
靳恒远呢,透着一股子野性,一种不驯。
不过,他很好的将这种野性的不驯,以一种迷人的绅士气度给驾驭住了。
“看了这么久,在我脸上看出什么名堂来了吗?”
靳恒远笑着放下了报纸,干脆把脸全朝向了她,大大方方的让她看个够。
“看不懂你。”
站在几步远处,她说,声音很轻。
“真要一眼就把你看透了,那我多没面子啊!”
他笑着站起来,几步跨到她面前,细细看她脸上的青紫:
“还疼的厉害吗?”
“还行!”
她捂了捂额角,那边最疼。
刚刚,她新换了创口贴。
“有点破相。得在家养几天。哦,对了,我已经帮你打电话请过假了。这一周,你天天都得给我在家待着……哪也不准去了。”
他叮咛,语气像一个严厉的家长在管自家那个不听话的孩子。
“最近,老请假。”
苏锦觉得不合适。
“真这么去上班,你觉得好看吗?”
是不好看。
肯定会招来同事们关切的询问的。
那可不好回答。
“嗯,不去了!”
她点下了头。
靳恒远见她同意了,脸上泛起温笑,转了话题:
“出去走走?现在外头太阳不烫,风也凉爽……花也开的正好。”
苏锦往外探看了一眼,的确是一个晴好芳芬的日子。
“好!”
她点头。
“要不要我扶你?”
“我没那么娇弱。”
“嗯,我知道你不娇弱。你啊,就像花田里顽强的小草,不管风吹还是雨打,或是洒除草剂,它都能坚强的生长。萎靡不振,只是一时的,只要春风一吹,这依旧能长得旺盛……所以了,我说想扶你,其实是想沾你便宜。”
他冲她眨眨眼,笑得有点坏坏的:
“扶着你,你身子软软的靠着我,很舒服。”
苏锦怔怔看着,心上有点点涟漪泛起——他对她的好,她感受得到的。
只是……
唉!
她默默接受调侃,领头往外头走了出去。
靳恒远依旧微笑,能看到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这么娴娴静静的,哪怕不说话,也是好的。
他跟了出去。
这边离花田很近,单行车道两边种满了高高的水杉,清晨,荫荫一片,风一阵阵吹来,真的很凉爽。
花径是以鹅卵石铺成的,不到一米宽,两边是矮灌木,绿绿葱葱,纵横交错在那一片花田内。
走在花径,香气四溢,空气是宜人的。
花田里,老姜夫妻在指挥着工作人员在忙碌。
一些附近在居民,正在前边一处广场上,有跳舞的,有练太极的,更有在慢跑的,各有各的怡然自乐。
靳恒远带着苏锦来到一处田间小亭,很精致的亭子,南北对衬共有两座,常有人去那边闲坐聊天。
大理石制成的石桌之上刻着围棋棋盘,此刻,也不知是谁给端了一副茶具置于其上。
想来是他让人给准备的,因为他已在那里开始斟茶了。
“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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