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是皱紧的。
她那身子啊,是经不起气的!
聿袖不敢再多说,只能眼巴巴看着她往房间走去……最后,沉沉叹了一声。
靳长宁躲在角落里,看着,眉头一点一点锁紧起来。
一个人,如此心心念念的报复,真不是一件好事。
他缓媛走了出去,看着正抱着头,有点苦恼的聿袖:
“多担待点。与我母亲来说,这可能是头等大事。”
聿袖转过了头,无奈的撸了撸短发,吐着气:
“你也看到了……
“唉,其实,我也知道妈妈这些年过的不易,但是,我觉得,心里常怀恨的,人格会扭曲,这样心态下做出来的事,我不觉是正确的。
“放下,未偿不可。
“何况大哥你已经娶了靳家小姑娘为妻。
“在这种情况下,非要逼着你也跟着恨,那得多为难你……
“不管靳家老一辈做有没有做错过事,把仇恨加诸在小辈身上,这对你们这两个小辈也太不公平了……
“你们何其无辜?
“真不知咱妈怎么这么死板不开窍……”
他默不作声,但心里是认同的,旁观者果然比当局者看得透,看得开。
如果母亲也能这么想就好了!
“大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聿袖睇着,心下是满怀好奇的:
“你爱你的妻子吗?
“你会为了父仇,和你妻子的亲人们闹一个决裂吗?
“如果真闹决裂了,你们俩恐怕也就走不下去了……”
他没答,只道:“我爱我妈妈,也爱我太太,这两个女人,与我都很重要,要是你处在我这个位置,你会怎么办?”
聿袖没法给予回答,只有轻轻一叹,突然有点同情这个男人了:夹在两个女人中间,是何等的为难。
“我出去走走……”
他闷气说,这边实在压抑了……
“如果你需要倾诉,或者我可以当你的倾诉桶……不收费的……”
见他往外要走,聿袖跟了过去,一句话,说的俏皮。
他挑眉一笑,脚下一顿,心下说说话也好:
“那走吧!”
“我能知道我的嫂子是怎么一个女孩子吗?”
两个人并列着往外去,气氛颇为融洽。
一提到萧璟欢,靳长宁的脸色舒展了:
“她啊,她是我生命里的灯塔……因为她的出生,我那一片黑暗的世界才有了亮光……”
聿袖听着笑了:“看来,你很爱嫂子……”
靳长宁点头:“对,很爱,她不仅是我的灯塔,更是我的小太阳……”
靳长宁不知道的是,他在这边陷入了一团泥沼,而他的灯塔,却在世界的另一头,也正身受煎熬。
………题外话………明天见,明天开始写欢欢这边了……
595 595,单相思135,思念,度日如年()
靳长宁离开的这几天,与萧璟欢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啊……
这个男人不在身边的第一天,白天,她是魂不守色;晚上,她是睡不安枕……
睡不着,怎么办呢撄?
上网偿。
“独行兄,我完蛋了,我把我家男人惹毛了……”
“独行兄,怎么办,我家男人不理我了……没手机的原始时代,人们这是怎么过来的呀……555,我找不着他了……”
“独行兄,我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不该拍那个玉扳指啊……可是我都看到了,我怎么可能不拍?这是人的本能好不好?”
“独行兄,我怎么就这么这么挂心他啊……”
“独行兄……”
她发了很多短信过去,没一句是回的。
天要亡我啊!
关键时候,独行兄也闹失踪。
惨惨惨……
萧璟欢满心的烦躁,得不到纡解,只觉得整个人就像要炸了一样。
这样的心情,这两年从来没有,那感觉,宛若回到了当年邵锋失踪时那光景,坐不是,站不是,躺不是……夜深了,睡不是……睁着眼,他在她眼里晃,闭上眼,他在她脑子里晃。
最要好的网友,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找不着了;最在乎的男人,更像水蒸气一样,人间蒸发了……
哎呀呀,这日子,怎么过得就这么不是滋味呢?
空空的床上,睡着心空空的女人,这个女人不断的翻来复去,不断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不断的念着下一刻,那个失踪了的男人可以给自己打个电话过来。
可是,奇迹并没有出现。
第二天,她醒来,手机上,既没短信,也没有未接电话显示。
他这是铁了心要和她冷战了呀!
继续上班,坐母亲的车,虽不至于垂头丧气,但是,情绪不佳,却明显着写在脸上。
本来,写字楼生活,因为太过于平淡,对她没太多的吸引力可言,因为有他,所以,她才渐渐上心,现在,没了他,这日子,太难熬了……
靳长宁,你跑哪去了?
到底干什么去了呀?
给我一个准信行不行啊?
没信。
这一天,她在焦虑中度过。
第三天,他继续了无音讯。
第四天,仍是毫无消息,如此长时间的闹消息,真是太太太让人揪心了。
第五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消瘦了,茶不思饭不想,脸上郁郁的,神思总飘忽,就好像魂魄都被人给摄走了似的——人在办公室内,心,却不在**里。
“欢欢,欢欢?”
耳边,突然响起了贝青青的叫声,吓了她一跳:
“吓死我了,干嘛?”
她白了她一眼。
“你没事吧!”
贝青青巡视着她那张失魂落魄的脸。
“我能有什么事?”
“这几天,靳总没来,然后,你心情又这么差,你们俩没吵吧!”
小姑娘试探着问。
人面上还是要顾全颜面的。
“你觉得我们可能吵架吗?”
事实上是,她想吵,可找不着人啊!
唉!
“没吵就好!那靳总去哪了?”
“他呀……他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去了……那是公司机密。”
她笑着往嘴巴上上了拉链,终于堵住了小姑娘的嘴。
可她心里难受啊!
想他想他想他,无比无比的想他……
靳长宁,你到底上哪去了呢?
能不能吱一声以表示你还在这个地球上啊!
*
近中午时候,萧璟欢去母亲那边的办公室送资料,出来时肚子疼,去了临近的洗手间,也不知怎么的,有点拉肚稀,难道是早上那个什么卷,吃坏肚子了?
她蹲在那里就站不起来了。
这时,外头传来了一阵议论声:
“你们觉得靳总和奇亿的少东家,谁和我们集团千金更配一点?”
“我觉得吧,这两个人,都长得挺帅的,相貌上都配得上。”
“听说楚亿的少东家,是剑桥大学留学回来的……自家又有这么大一个集团,以背景来说,楚少好像更胜一筹……人家能力也不凡……两家人门当户对的……你们不觉得他们在网上流传的照片,很有夫妻相啊……”
“我觉靳总和萧小姐更配啊,青梅竹马的,从小就有感情。虽然靳总是养子,没什么身世背景,比起楚少来说,在这方面有点暗淡无光,可正因为他没家世,才能更好的为靳家卖命啊……再说了,一个人男人没有背景没关系,重要的是要有能力。有能力的人,将来总会发光发亮的。”
“可貌似靳总和萧小姐不来电吧……一个三十出头了,一个也有二十五六了,真要有感情,好上了。他们俩呀,肯定没戏。”
“不对,那天萧小姐脚受伤了,靳总可紧张了。我看,他俩有故事。”
“不靠谱。靳总家世不好,娶这样一个富家小姐,肯定压力山大……靳总很傲气的,一个傲气,一个娇气,难处的很吧……”
“我也觉得像靳总这样的人,身边的女人,不需要太富贵,有钱人家的小姐不好侍候。总要是低三下四的,心里得多窝囊,结婚的两个人,还是应该相当一点的好……”
“这就是你们不懂了吧……真要是能娶上萧小姐,靳总这辈子,就不需要下岗了。要不然,迟早有一天得把权利还回去的。白白做牛做马这么久了。”
“切,靳总会是那种为了富贵荣华出卖自己婚姻的人吗?”
“这可难说,我可是听说了,靳总从小到大,被萧小姐当佣人一样使唤的。人家图的是什么?还不是靳家的物质生活。”
“你这是哪听来的?哪听来的?”
“这是秘密。”
“反正我觉得,靳总和萧小姐地位不相当,一直维持兄妹关系,那是最好的。真要是起了非份之想,那就是靳总也不过就是一个贪恋荣华之人。这对于我心目的的靳总来说,绝对是一种污辱。”
“识时务者为俊杰好不好?哪个男人不渴望功成名就?”
“不对不对,这几天靳总都不来上班,恐怕,是要被k了吧……”
一群女人嘀嘀咕咕议论了好一阵子。
这些风言风语真是难听啊!
长宁要是听到这些话,那得多难受,她的长宁,怎么可能一门心思想着把靳家的产业捞进自己兜里呢……真是太胡扯了。
从洗手间出来,萧璟欢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眉头皱得紧紧的,莫名就心疼起长宁来。
做靳萧两家的乘龙快婿,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会有很多压力的:做得差,被人数落,是靠着关系上的位;做得好,人家又会说,他居心叵测,早晚会让集团改了姓。
她想了又想,等他回来,他们该好好的谈谈,然后,把心结给解了,然后呢,举办婚礼是必须的……
她不能再委屈他了,从他的角度出发想一想,看到自己老婆和别人配成对,心里得有不是滋味。
关于那天那份网传,她还没作出回应,因为她的想法是,等长宁回来了,再一起公开处理。
可是,长宁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她捂着肚子走出来,站在窗口良久。
叹气。
他离开的这几天,上海一直下雨,没了太阳的秋冬交替季节,很不是滋味……
思来想去,她忍无可忍了,打通了彭柏然的电话:
“老彭,你忙吗?”
“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
彭柏然在那里,站正了,怪怪的问:
“你和靳长宁吵架了?”
他吐出这句话时,坐在他对面的友人抬起了头。
呵,这家伙啊,一听到有关萧璟欢的事,就这样一副德性——明明在乎的要死,可偏偏要自找罪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题外话………第一更。
596 596,单相思136,坚信:判断力还在,出不了乱子(夫妻会)()
“听说靳长宁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这边,彭柏然问。
那边,萧璟欢白了一眼偿:
“你的消息,真是灵通。撄”
“当然灵通。我是谁?”
语气多傲骄。
“那你知道他去哪了么?他手机坏了,我找不着人!”
“他去……”
彭柏然想说,友人却冲他摇头,并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不要告诉她。”
那话就在喉咙口跳着,马上被他又给咽下了:
“哎,我说,他去哪儿了,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更没找人看着他。”
“唉……”
萧璟欢老郁闷的一叹:
“老彭,我想请你帮个忙啊……”
“什么忙?”
“帮我找找他呗……”
“找他?行啊……”
“那真得谢谢你了!”
通话目的一达到,萧璟欢和他闲聊没几句,就匆匆挂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
这边,彭柏然把手机往桌面一扔,闷闷的问道。
“让她急急也好。越是急,越是在乎,以后两个人说开了,心就越能走得拢……”
友人看着报,说着自己的想法。
“你不觉得靳长宁几天没联系阿萧,这情况很反常吗?你就这么确定他一定不会做伤害阿萧的事?要知道,世上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忠诚,只要背叛的法码加到最大,不可能的事就会变成可能……”
彭柏然抱胸看着淡定的他,很有针对性的指出道:
“燕家藏着澜云皎,这么多年没让他们兄妹相认,足可以说明,他们图谋的事很大很大。靳长宁去见燕不悔夫妻,紧跟着就一起去了北京,飞了台湾,就意味事态发展很严重……”
友人眼神定定了一下,又翻了一面报纸,语气是笃定的:
“再严重,靳长宁最起码的是非判断力还在,就出不了大的乱子……”
“你就这么信任他?”
彭柏然问:“我说,你了解他几分?就见过几次面吧!我知道你的心理分析能力很强大,但应该没强大到这个层面吧……这世上,人心是最看不透,也是最擅变的。
友人却回答道:“一个人的家教、涵养摆在那里,靳家的家风不错,这是事实。而且,他那么多年的律师,不是白干的……”
彭柏然却提了反对意见:“你应该听说过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别人的事情很透,解决自己的麻烦,不见得就利索干脆……”
闻言,友人手上翻报纸的动作一顿,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老彭,拜托你别把事情想得这么坏。”
彭柏然却乐了,指着他说:“其实你对靳长宁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对不对,否则你不会是这种语气?”
友人沉默,望向窗外:“我只希望他俩可以和和美美,也希望可以帮着他们能和和美美的,那么,一切就都值了……”
*
傍晚下班时分,同事们一个个离开了,萧璟欢收拾了一下,正准备走,却接到了一个很让人感到意外的电话,来话人是靳恒远。
那个蜜月在外的哥哥,居然记得给她这个早被遗忘很久的妹妹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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