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曼莉被她一脸扭曲的痛苦吓住了,想了想道:
“要不打120吧!”
“120啊?好吧,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实在太疼了,只能去医院了。
萧璟欢坐在那里,看着自己那一下子红起来的脚踝,以自己现有的医疗知识来看:应是伤到脚筋了……
一个小时之后。
医院。
医生给看了看,又碰了碰她的疼痛处,让给拍了一个片子,最后对着片子给了一个结论,说:“只是普通扭伤,不是特别严重,养个一周时间就能好。”
这个结果,和萧璟欢对自己受伤情况下的结论大致一样。
席曼莉见问题不大,就去帮忙付医药费了。
萧璟欢呢,则坐在那里捂着肿起的脚丫头有点愁,接下去该怎么办呢?
不能在医院待着,真要住院,事儿一闹大,所有亲戚朋友肯定都会来看望,就一点小扭伤,就闹得天下皆知,多丢人。
最最诡异的是,那个人为什么要那么刻意的撞她,这事是要好好查查的,上海这地方,她来了没几天,又没和人结过仇的,谁会要撞死她——对,照那摩托冲过来的速度,很明显的事,那人如果不是想把她撞死,就是想把她撞残了……
居心如此恶毒,要是不把其中内幕查出来,那日后她哪还有安稳日子过?
当然,现在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去,她该去哪?
回妈那边,妈好像不在,又和爸出去玩了,家里倒是有保姆可以照看她的,问题是,出了这样的事,要是不和那个男人说,到时,他怕是会越发生气的……
嗯,她该和他打个电话的。
拿起电话正准备打,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璟欢?还真是你啊!”
外头有人叫,抬头,却是那个楚亦来,看到她的脚包个那样,惊怪的问了起来:
“你的脚怎么了?”
“呃,走路没长眼,扭伤了!”
她答了一句,没有把自己怎么受的伤给说出来。
楚亦来看在眼,不觉笑了:“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啊,跑着跑着就能摔上一跤。”
呵,那是很小时候的事了好不好。
萧璟欢自是记得的:小时候自己脚根软,老摔倒,每当这个时候,靳长宁会跑过来扶她,还会鼓励她:没事没事……
唉,从小到大,她和靳长宁拥有太多太多记忆了……长大了却生份了,真真是不该啊……
不对!
他们分明就是在冷战。
一想到冷战,她就郁闷,以至于从嘴里迸出来的话都带上了刺儿:
“亦来哥,你这是存心过来笑话我的是不是?”
“哪舍得笑话你?怎么样,脚伤的还好吗?”
楚亦来凑过来细细打量了一下:
“医生怎么说?”
*
席曼莉走进来时,看到奇亿的少东正在和萧璟欢侃侃而谈,心头不由惊讶了一下。
这个男人在她眼里,自然也是一个不得了的男人。
她曾在私下观察过,很多和他聊天的女人,在和这个男人作眼神交流时,会流露出几丝敬仰的光芒,多多少少会带上一些小心翼翼的神色,生怕一不溜神说错话,就把人得罪了。
可是,当萧璟欢和这个男人聊天时,没那感觉。
萧璟欢轻易就驾驭住了这个男人所流露出来的气场,会让人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是站在同等高度的。
能在气场上驾得住这种男人的女人,绝对是了不得的女人。
为此,她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了一声:
萧璟欢果然是不得了。
“那个,医药费我已经付好了。咦,楚少东,您怎么也在这边……”
她在看到萧璟欢目光扫过来时,打了一个招呼。
“哦,我有个朋友在医院做手术,晚上有空过来看看,正好遇上……”
楚亦来觉得这种巧遇,应该算是老天给安排的,他哪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立马献起殷勤来:
“璟欢,不如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同事也该回家了!”
这等自告奋勇自是别有用心的。
想想吧,现在她的脚伤成这样,不能着地的,如果由他送她回去的话,他就有机会那啥了……抱人家回屋那是必须的……
“不用!”
有人替萧璟欢回绝了。
男中音,清脆响亮,且力量十足。
是靳长宁。
萧璟欢转头看,只看到席曼莉身后,一道俊挺的身影闪了进来,可不正是那个私底下已经好些时间没有理她的坏蛋。
下一秒,她的目光不觉就往席曼莉身上闪了过去。
“呃,我怕我送你回去,没那么大的力气把你背进你家去。所以,来医院之前给靳总打了电话。正好,靳总,正在附近……”
本来,她是想给靳董事长打的,但是,打不通,她只好给靳总打了。靳总和萧璟欢那是兄妹。打给他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哦!”
萧璟欢点下了头,这人毕竟是做过靳长宁助理的人,她呢,又是集团千金,人在她面前出了事,她会这么做,合情合理。
靳长宁已经大步跨了过来,坐到了床沿边上,目光落在那只受伤的脚上:
“我还没和医生见上面。医生怎么说?”
“没事,养个一周就能好。”
她小声的回答。
哼,终于知道关心她了,坏人坏人坏人。
可心里,莫名就甜了。
“还好明后天放假。下周也不用上班了,好好在家养着。”
“那怎么行?我才刚上手那些工作。”
靳长宁斜以一眼:“你确定你现在这样还能工作?而不是去添乱?”
萧璟欢气鼓鼓的:“……”
靳长宁没理会,抬头看了一眼席曼莉:
“小席,谢谢你把璟欢送来医院。”
“不用!”
席曼莉轻轻应道,心里想的是什么?
萧璟欢就是萧璟欢,在楚亦来面前,她是骄傲的女孩,在靳长宁面前,她同样能克住了那个稳重男人所流露出来的不凡气场,让人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非常的和谐——而那个世界,却不是像她这种女人所能介入的。
萧璟欢和她的差距,就这样很清楚的呈现了出来。
让她不得不感慨:气质这种东西,还真是从小一点点赋予,才能培养成的。
靳长宁已经转身,拿起萧璟欢身边搁着的包包,一个公主抱,就把人抱了起来,目光从楚亦来身上掠过时,扔了一句话过去:
“楚少东,就此别过。”
楚亦来有点郁闷,一个大好的机会,就这样被这个“哥哥”给破坏光了。
席曼莉也往外走了出来,准备回家。
“席小姐是吗?”
楚亦来叫住了她。
“是,楚总有事吗?”
席曼莉转过了头,瞅着这个风度翩翩的男子。
楚亦来走到她身边,瞄了一眼那越走越远的那道人影,问了一句:“你们靳总和萧小姐,真的只是兄妹关系吗?”
闻言,席曼莉拧眉:“什么意思?”
楚亦来不言语,那是一种男性的本能:靳长宁对萧璟欢有着强大的占有欲。
这种占有欲,以前并不强烈,现在呢,见一次就严重一次。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他心里生出了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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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直到家,靳长宁停好车,一声不吭把人抱进主卧,放到了床上,脸色一直阴阴的,非常非常的臭。
萧璟欢发誓,她认得他至今,已经足足二十五年多了,从来没见过他的脸色臭成这样过撄。
很恐怖。
她居然就被镇住了,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敢时不时瞄他一眼。
很郁卒。
这个从小惯着她的男人,居然让她惧怕了偿。
不对啊!
她为什么要怕他?
他又不可能打她,更不可能吃了她,她为毛就被他吓住了?
这,太没天理了呀!
“我去给你倒杯水,先把药给吃了。”
把药袋往床头柜上一扔,他往外倒水去。
“哦!”
她小声的应了一句,脸孔一抹,将脚安置好后,就往床上倒了下去,心里细细琢磨起来。
不,不对,她才不怕他。
她是不知道要怎么消他的气,她只是想哄他开心了,因为,她是在乎他的,所以,面对他不同寻常的冷淡,心慌了,不知所措了。
对,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本来,她是想和他和解的,“冷战”这么久了,也该缓缓了,反正,这样的日子,她是不想过了。她想过的是和和美美的日子,有说有笑,轻松自在,那才舒服,要不然也太难受了。
可是,现在这气氛这么僵,怎么和解?
她的脑筋骨碌碌转了起来。
突然觉得:哄人,也是一门技术活。
没一会儿,脚步声传来,靳长宁进来了,坐到了她身边,还把药给抠了出来,更把她轻轻拎了起来:
“吃药!”
手被拉了过去,几颗药拍到了手心上,一只晶透的水杯递了过来——这份体贴,也算是少见了。
萧璟欢眼珠子一转,在他冷冷的脸上巡视了一圈。
什么意思嘛,既然这么不情愿看到她,干嘛还来管她的死活,她都受伤了,他还这样不给好脸色,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哎呀呀,她好怀念以前那个什么都惯着自己的长宁哥。
她一时来气,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把牙齿印咬的深深的,但没咬出血,到底是口下留情了,然后一抹嘴,把那水接了过去,把药塞进嘴里,咕咚咽了下去。
“呀……”
吃药这件事才做完,杯子就被移走了,人也被推到了,她惊呼了一声,天旋地转之后,只见那男人在自己的身体上方撑着,沉沉的盯视着,还示意了一下手腕上的牙齿印:
“解释一下,为什么咬我?”
“你觉得呢?”
她挑衅的看着他:刚刚咬得实在有点不够,应该咬到见血才对。哼!
他定定看她,那熟悉的眼睛,流露的眼神,是那么的高深莫测,那么的陌生:
“要是能猜得到你的心思,我至于被你吃得死死的吗?”
这句话说出来时,语气多了几丝无奈。
而正是这几丝无奈,让她心疼了。
“你哪被我吃得死死的了?这些天不理我的是谁?”
她以手指指着他的脸,也抱怨了起来,心酸了起来。
居然能狠得下心冷她这么久,这些天,他呀,真是一再在刷新她对他的认知。
这样的他,让她紧张,也让她……患得患失。
这种味道,太难受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是谁说的,要冷静的想一想的?”
靳长宁没好气的接上,把那手指给捉住按到了床上:
“再有,我和你保持距离,你就非得也和我保持距离的吗?小时候你那股子黏乎劲儿了呢?”
说起小时候他们之所以那么好,一是因为他疼人,二是因为她黏人。
她要是肯黏人,他们之间怎么可能冷战这么多天?
所以,这责任,并不全在他。
一对感情深厚的夫妻,要是吵了闹,只要其中一方作了退让,这架,基本上吵不久——如果双方都不肯服软,长期冷战,在所难免。
“我已经把我的态度全摆出来了,欢欢,主动权在你手上,你还想我做到怎样?”
好吧,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其实,只要她肯哄哄他,事情就能缓和。
“还有,你脚扭伤了,自己不给我打电话,却让席曼莉打。我来了之后,那姓楚的还在你身边无事献殷勤,欢欢,你还想我给你好脸色看吗?要是我身边也叮着几只苍蝇,你会觉得好受吗……”
这是赤~裸裸的指控。
可是……
“哎,你瞎说好不好……
“我本来是想给你打电话的,结果那姓楚的来了,我是没机会和你打电话好不好,更不知道席姐帮我打了。
“再说了,我也不可能给姓楚的这种机会的。上次把事情闹成这样,你当我乐意啊……
“要是再晚上那么几分钟,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本来我就想把你找来,然后,我们好好谈谈的……”
她抢着把自己的心理话全给说了出来,感觉自己这一次真得真的好冤枉啊!
唉,说来说去,全是楚亦来坏的事,那人不来,他的脸也不至于这么臭。
很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却非常管用,那张本来还不太好看的脸孔,微微亮了亮,但还是很严肃的审视了好一会儿:
“真心话?”
“真的不能再真了。”
她几乎想举双手发誓了。
下一刻,他眨了一下眼,唇角弯了弯,脸色柔了柔,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了:
“那现在,我想抱抱你,可以抱吗?”
“……”
“不是哥哥妹妹式的拥抱。”
啧,抱就抱嘛,还要这么的作强调,故意的有木有?
薄薄的红晕,立马飞上了脸蛋。
那个男人凑过了头来,还刻意强调:
“是男人女人式的拥抱。”
“拥抱就是拥抱,还有这么分类的吗?”
她有点不甘被他调戏,这人这是刻意在他们之间树立起了性别意识,强调他们的关系,不是兄妹,而是男女。
如果她同意的话,就是一种认同。
也就是说,他只是用一种比较另类的方式,向她要回答而已。
“你心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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