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说,他喜欢她。
唉,这个说法,就够奇怪了,他怎么会喜欢她呢?
可就算他喜欢,她不喜欢啊!
她实在没办法勉强自己。
一路驶去,手机铃声响了又响,接连不断的,都快被打爆。
不接!
坚决不接!
谁的电话都不接!
总之,婚她是离定的!
反正,她坚决不会向恶势力投降!
最后一通电话是嫂子打来的电话。
她想了想,看在人家是新娘子的份上,接了。
不用说了,又是一个跑来劝她别离婚的。
匆匆的,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听不进去。
靳长宁在她眼里,和丈夫这两个字,是永远划不上等号的。
在她的概念里,如果要结婚,她可以嫁给任何人,就是独独不可能和他以夫妻之名居家过日子。
那太难以想象了。
十点,萧璟欢到了机场买了票,十点半,她听到要登机了,连忙推着行李箱跑了过去,却在检票的时候,被安检人员扣下了护照:
“对不起,由于您涉嫌一桩交通事故。在事故没有查明之前,您不能登机。”
“……”
萧璟欢目瞪口呆。
她哪涉嫌交道事故了?
这什么情况?
等她看到父母联袂而来,她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哪了?
靠,老虎发威了。
最后,惨兮兮的她被父亲押上了专机。
她的运气好衰,有木有,有木有?
*
一路之上,萧璟欢只顾补眠,戴了眼罩,塞了耳机,一边听歌,一边睡觉。其他事,她不想管,也不想说。
靳长宁坐在她身边。
这位置,是靳媛安排的。
她想给他们制造机会。
既然都成夫妻,那就该坐到一处,这两孩子打小就是无话不说的。
长大了,反生份了,原因何在?
就在于他们之间的联系太少了。
距离能产生美;同时,距离也能让人疏远。
不管是朋友之间,亲人之间,还是爱人之间,皆如此。
太近,易生矛盾;太远,易成陌路。
每个人都需要保留一点个人空间,同时,人又需要关爱,日常相处,可以传递这种关爱。
不相处,不沟通,再浓再深的感情都会被时间消磨殆尽。
她希望在他们可以坐在一起,还和以前一样,天南地北的聊天。
可惜没能如她所愿。
回程,萧璟欢只顾着睡觉。
靳长宁不好去招惹她,只能看书,时不时侧目睇她,心情极是复杂。
期间,萧璟欢醒过,睁眼看到坐在身边的是他,把眼罩一拉,继续睡。一句话都不和他说。
用餐的时候,靳长宁推了推她:“不吃饭吗?”
她闷闷道:“不吃。”
他低低问:“跟我置气,饿了自己的肚子,犯得着么?”
她假笑:“我早气饱了。”
靳长宁:“……”
*
十一个小时之后,专机抵达香港机场。
萧璟欢被叫醒,跟在父亲身边,慢慢的往外去。
“萧伯伯,我听说,你们家有一个很大的书房,里头全是藏书。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到贵府参观参观呀?”
韩润秀有同机随行,她在听说靳长宁将去香港之后,就借着要去表姐家,乘着这一架专机来了这边。她听说靳长宁会去萧家,好像要处理什么事情。
她的想法是,等靳长宁处理完事,到时一同回上海。
萧至东当然看出来了:这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这位是儿媳妇的妹子,他不好拒绝,淡一笑,应下了:“欢迎之至。要是不嫌弃,可以在家里小住几日……正巧璟欢在家,你们正好可以作个伴……”
韩润秀嘻嘻一笑:“那我就不客气啦……”
萧璟欢冷眼看,心里叹息。
*
萧璟欢已经有一年没回过这个家了,一回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里。
至始至终,她没理靳长宁——气他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靳长宁呢,很绅士的帮她拿了行李。
应该这么说,但凡有靳长宁的地方,萧璟欢都不需要自己动手,这个男人都会帮她拿。这是他从小到大养成的一个习惯。
小的时候,旅游的话,萧璟欢只黏靳长宁。热了,衣服会扔了塞给他;随身带的相机什么的,不用了就会挂到他脖子上;困了,就会缩到他怀里去……
后来,长大了,她才渐渐把这个习惯戒了。
但他没有,回到家后,本能的就把她的东西接了过去,还一径送进了他房里。
“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准备点?”
“吃不下。”
萧璟欢闷闷的把人给推了出来:
“我想静静。你去忙你的吧!韩润秀,我人不舒服,就不陪你参观别墅。木头,你有空,你带着去参观吧!祝你们玩的愉快!”
砰,就把门给关上了。
门外,韩润秀眨了一下眼,瞅着目光沉沉有点不太高兴的靳长宁,觉得萧璟欢有点不太礼貌,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他。
“靳长宁……欢欢对你的态度,一直都这样吗?”
她轻轻问。
“不是。”
这丫头只是在生气。
靳长宁回头淡一笑:“我带你去客房。”
“欢欢叫你烂木头。”
她不太喜欢她这样一种不尊重人的称呼。
靳长宁点头:“小时候,她常叫我木头。那时,我的反应很木讷。然后,我本家姓澜。”
“姓澜?”
她稀罕极了。
“嗯,我本叫澜宁。”
靳长宁淡一笑,推开了一间客房的门:
“来了靳家才改了姓。有时欢欢会叫我澜木头。生气了就变了声调,变成了烂木头。”
韩润秀点下了头,原来如此,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声:“你和你妹妹,关系真好。”
靳长宁想了想,觉得应该说开比较好,他不想耽误这个好女孩:
“润秀,其实,欢欢不止是我妹妹……”
………题外话………第一更。
471 471,单相思11,谈婚礼,他一心维护她,她要选择的自由()
韩润秀一怔,正想问什么意思。
身后,萧至东走了过来:“长宁,你跟我书房一趟。”
“好!”
靳长宁咽下了刚刚想要说的话,冲韩润秀欠了欠身:“我先失陪一会儿。等一下再带你参观别墅。偿”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
韩润秀挥挥小手,目送他们离开。
她呀,现在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好。
对,什么都好。教养好,文质彬彬的,长得也好看,英气逼人的……
唉,哪个不识货的家伙,居然看不上他?
真是太没有眼光了,太让人为之忿忿不平了。
她合上了门,倒在床上。
从小到大,她就是一个受人追捧的女孩子。
他们家,父亲是国际上著名的画家;母亲呢,是个作家:写稿时闭关奋斗,不写时就是一个全职妈妈。
他们家,总得来说,算不上如何如何大富大贵,但却是正宗的书香门第——她的奶奶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皇族贵族后裔。清高的很。人家的字,一字千金也难求。
奶奶过世后的作品,更是被炒成了天价。
他们家不缺钱,他们很高雅。
可人皆是群居动物。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皆各凭喜好而交之往来之。久而久之就有了社交圈。
有钱人有有钱人的圈子;中层阶级有中层阶级的圈子;穷人有穷人的圈子……
当然,人的社交圈并不仅仅分成这么三种。它有很多很多的圈子混在一起来。
有些人就只爱和自己圈里的人交往,比较清高,或者说又比较孤僻,又或者说是很无奈,混不开嘛;有些人在每个圈子里都能混得开。
他们家呢,是比较清高的那种,交往的人,都是书香世家的人物。
从小,韩润秀见多了才子。有些是真有才,因为才高,所以恃才傲物。这种人实际上是有点讨厌的。
有些人是没才装着有才,虚有其表,败絮其中的。这种人越发让人觉得厌恶。
总而言之,能让她真正瞧得上眼的人,真心不多。
这个靳长宁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看中的男生:长得好,谈吐呢,不给人压力,也不让人觉得无趣,很尊重女性。
关键在于他很支持女性出来工作,以实现自我价值。
他认为:女性价值不仅仅该体现在家庭方面、生育方面。更可以体现在社会方面。
这人写过一篇文章《女性的价值论》。
真正让韩润秀为这个男人为之倾倒的就是这篇论文。
那一刻,她深深的知道自己为他动了心。
只是,这个男人的心,也太难得到了。
唉!
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和他更近一点呢!
她心里挺迷惘的。
备胎不好当啊!
*
往楼下时,走在道上,靳长宁但听得楼上更高处传来了靳媛的声音:“到底开不开?欢欢,你要不是开,我可直接去拿备用钥匙了啊!”
从法国回来,靳媛没有坐自己的专机回上海那边去,而是坐了萧至东的来了香港。
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管教家里这个宝贝女儿来了。
这件事只要一天没有解决掉,靳媛就一天放不下心。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婚姻这件事,没处理好,无论那人其他方面再如何成功,那总归是失败的。
家是一个人的根本。
家经营不好,成功也没有人分享,精神世界一片荒芜,生活早晚得出问题。
是人,都得有正常的家庭生活,缺失了,就是一种残缺,一种遗憾。
而她,作为妈妈,就得帮着走上歪道的女儿,把生活调整过来。
“妈啊,你到底有完没完啊……能不能让我安静点啊?”
门那边,传来了萧璟欢痛苦的呻吟。
这一声叫,能让靳长宁想像到的是,小丫头赖在床上,用枕头压着脑门,一副我要头疼死的的痛苦模样。
“不行,我们必须再谈谈。”
紧接的门开了,萧璟欢抓着头皮在那里叫:
“妈呀……”
“你先别抱怨……”
门合上之前,靳媛接了一句话:“等我们把这件事处理好了。我就再也不来吵你……”
“妈啊!求你了,求你了,给我一点自由吧!我已经成年了。麻烦你能不能给我一个选择人生的权利啊……”
后来的声音没了,家里的隔音设计非常好。
萧至东皱了一下眉,转而看了一眼身边面色平静的靳长宁:“阿宁,欢欢从小被我娇惯坏了。以后,你要多担待一点啊!”
“爸,您哪的话?欢欢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从来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靳长宁一开口就是满口维护。
萧至东微微一笑:“是啊,打小,你就比恒远疼欢欢。”
两个进了书房。
“爸,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大事。你坐啊,就是想谈谈你和欢欢的婚礼。我觉得呢,得尽快定下来。”
萧至东坐下时,把万年历翻了开来,让他看。
“我和阿媛挑了几个好日子。你自己回头好好研究一下,看哪天合适……婚礼的事,我们该好好的计划起来了……”
呵,速度还真是快。
靳长宁高兴是高兴,但高兴的同时,却还是有自己想法的:
“爸,这事,还是过一阵子说吧!”
他满口把这美事给推了。
萧至东抬头看他,目光带着琢磨之色,心下有点诧异:“什么意思?你不想举行婚礼……”
靳长宁忙摇头:
“爸,我是这么想的。虽然,我和欢欢领了证。但是您也看到了,欢欢想离婚的决心是那么的坚决。
“您和妈能认可我,我很感激。但是,结婚是两个人的事。
“如果不能让欢欢打消离婚的念头。就算我们举行了婚礼,到时免不得还得闹别扭。
“我的意思是,接下去,您和妈能不能让我们先处一阵子再说。
“婚礼呢,等需要的时候再举行。实在不行。我还是得尊重欢欢的想法。
“爸,这会儿,我之所以不肯放手是我想争取一下。
“对欢欢,我投入了太多感情。真要我抽身,短时间内我还真做不到。我想做的是,好好的放手一搏……”
他开诚布公的谈了自己的计划。
在他,当然想把他们的婚事公之于众,可是,他得考虑到欢欢的想法,不能太伤害到她,所以,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在维护她。甚至还作了最坏的打算。
萧至东听着微一笑,把万年历合上了,对于长宁很是欣赏。
“其实,选婚期这事,是阿媛的意思。我想着也是缓上一阵子再说,等你们小俩口沟通好了,我们再开开心心的办下去。就像璟珩这婚事,一切婚礼的细节全是他操办的,夫妻俩和和美美的,这婚事操办起来才大家开心。”
靳长宁点头:“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
“既然你也是这个想法,行,我会和阿媛说的。婚事暂缓……”
“谢谢爸。”
靳长宁由衷的鞠躬。
“傻孩子,客气什么?只是欢欢心里那个心结还没有解开,来日里,你和她处起来,可能有得你受了。在这里,听爸爸一句。别太惯着她。惯也得有一个底线。”
萧至东才不会因为萧璟欢是自己的女儿就有所偏爱。
女儿是要疼,但是不能太纵容的。
纵容厉害了,她的尾巴就能翘上天。
不结婚那是胡闹。
可要结婚,就得找个合适的人。
在他看来: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也难找的。
重点是,这孩子稳重啊,知道怎么疼人。
这正是他和靳媛所看重的。
那个邵锋,虽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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