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的一切,全是靳恒远的杰作。
这人啊,最怕苏锦劳累了,所以,什么都没让她参予,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是的,她是惊喜的。
在亲生父亲的牵引下,走上漂亮的水晶t台,在百花争艳中,一步步走向自己心爱的男人,将自己的手,就这样交了过去。
这样的画面,电视剧中常见,可谁能像他们这样,在经历了两番生死之后,情谊始终坚不可摧的呢?
这世上,有太多大难当头各自飞的夫妻。
而在他们的爱情中,苏锦是无比幸运的。
很快,仪式开始了。
在宣读誓言中,他们凝睇着对方,而心生柔情一片。
在互换戒指中,他们会心一笑,喜上眉梢。
在亲朋好友的欢呼声中,他们相拥深吻,不肯停下……
在闪光灯下,他们把笑容张到最大,把满满的幸福传递给所有人知晓……
是的,在历经多年煎熬之后,他们终于收获了这份得之不得的爱情,终成眷属。
是的,今天,他们用中国人最注重的大婚形式,向所有亲朋好友昭告他们是夫妻了。
而在未来,他们需要的是牵彼此的手,把平凡的人生路走得远远的,直到不能再走……
喜宴开始后,亲友们频频向这对新夫妻敬酒。
苏暮白敬了一杯酒,看着昔日的爱人紧紧依偎在新郎倌怀里,已学会处理心情的他,给了最由衷的祝福:
“有一种幸运叫执子之手。
“有一种幸福叫与子偕老。
“有一种美好叫相随相伴。
“有一种感动叫不离不弃。
“有一种默契叫心有灵犀。
“还有一种祝福叫真心实意。
“靳恒远,一直以来,我就很嫉妒你,但同时,我更想感激你,把我们家妹妹照顾的这么好。
“今天,在此,我祝你和小锦,新婚快乐,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苏暮笙一口干尽杯中酒,给了苏锦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拍拍靳恒远的肩说:
“姐夫,千里婚姻一线牵。你和姐姐初见于幼时,相识于少时,相知相守在姐姐最困难时。
“你对我姐的好,我和我哥都记下了。以后你要敢不对我姐好,我和我哥相商好了,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所以,请你一如既往待她如珠如宝,别给我们机会撒泼。我和哥就会挺你一辈子……
“姐夫,过去的你,让我引以为傲,以后的你,希望永远是我的骄傲……
“敬你!”
杨葭慧打了电话来,被人发送到了大屏幕上:
“嗨,我最最亲爱的朋友,恭喜你终于嫁出去了……祝你们夫妻和美,多生娇儿……”
……
场面很嗨。
靳恒远已戒酒多时,但今日高兴,他便喝了几杯,不过,更多的是靳长宁他们帮着挡掉的。
其结果是,闹不上新郎,就闹起伴郎来了……
靳长宁貌似有点喝醉了。
*
新房设在一处总统套房,一团红艳艳的喜庆,把这房间装典的格外的暖人。
没有人来闹洞房。
靳恒远交待过的,苏锦身体还在休养中,一切从简。
宾客们还在狂欢,但两个主角却偷偷的溜了。
是的,靳恒远和父母交待了一下之后,就带着新娘子回了房。
无他,怕她太过于劳累,所以,早早撤了。
“听说,入洞房,得抱新娘子进门,这样显得新娘子娇贵,这辈子都会被新郎倌宠在手心上。为表忠心,我得把你抱进我们的洞房。”
进门前,靳恒远拉住苏锦说。
她笑着,由他公主抱,抱着进了他们的新房。
晚宴时,她换的是一身有中国特色的喜庆旗袍,这裙子,将她打扮的异样的妩媚多姿。
“为什么要傻看?”
进了新房,他放她着地,却没松了手,一径看着,眼睛一煞不煞的,看得无比的认真。
她笑吟吟问了起来。
“不傻看!我在很认真的看!今天,你是我的新娘子,我当然要看!”
他觉得她着旗袍真是好看得不要不要的。
她笑得甜甜的:这种你是我唯一的宝的热烈目光,看得她欢喜极了——之前,她误会的太厉害了,现在想想,觉得可笑之极。
“妈交待的,一定得喝合卺酒!”
龙凤烛下,摆着另一桌夫妻团圆宴,上头搁着龙凤合卺杯,古色古香的。
“这玩意看着是古董!”
被他牵过去后,看着那杯盏,她说。
“季北勋送的。是个古董。据说是汉代的。非常珍贵。”
“他哪弄来的?”
“谁知道。”
靳恒远去倒酒,虽然古礼有点繁琐,但今天他心情好,倒不介意这种意喻夫妻合欢白头到老的礼节。
一杯酒,交臂而饮,对视而笑。
“老婆,结婚快乐!”
“老公,结婚快乐!”
是的,他们终于礼成,从此名正眼顺,今生相守不离,白头不悔。
*
露台。
靳媛穿着优雅的长裙,远离了喧嚣,独立静静的坐在夜空下,坐在皎皎的月色里,迎着清凉的夜风,听着海浪拍打的声音。
繁华过后,是平静。
长子恒远,终于结婚了!
这婚,结得着实不容易。
所幸,苦尽甘来,那孩子为了这份感情,守得够痴,够执,今日,修成正果,总算是了却了她一桩心事。
这世上最大的福泽是什么?
是和深爱的人,相守不离。
她坐在那里,深吸着空气中醉人的芬芳,闭眼,回想着自己经历过的三次婚礼……
第一次,是和萧至东,婚礼在那个时候算起来,无疑是盛大的,她满怀喜悦的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
那时年轻,对于未来,她怀有太多太多憧憬,以及向往。
只是现实,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
骄傲如她,在婚姻这个舞台上,只是一个可笑的妄想者、失败者……
第二次,结得匆匆忙忙,在国外,在病床前,她对易梵许下婚姻,却在后来,在他熬过死神的围捕之后,毅然决然的将自己匆匆嫁了。
一个女人,若不能得到心爱男人的全心相待,那么就该嫁一个全心全意待你的男人,至少这样,你不会受到伤害。
这是她当时的想法。
而她也的确得到了十几年平静美好的婚姻。
他们相亲相敬。
他们从来没吵过。
他们还有一个性格阳光的儿子……
只是,生活就是那么的不尽如人意。
两年前,易梵走了,没有奇迹出现来眷顾她。
她再一次成为了孤家寡人。
这一次的婚礼,不是自己的,是儿子的。
当她看着儿子深情拥吻儿媳时,她想到的是什么?
是第一次结婚时的画面。
一个女人,只有全心爱着那个男人时,婚礼与她,才是富有意义的……
“夜很深了,怎么还一个人在这里吹风?”
身后一个低低的声音询问着。
是萧至东。
她淡淡的闭着眼,没回头。
“在思考。”
“哦,那有思考出什么来了吗?”
“有。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老了。一眨眼,大好的时光,就这样匆匆过去了……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淡淡的叹息,飘散了开去。
可不是,打拼了大半辈子,等到醒悟时,就悔之晚已了。
萧至东站到了她身边,侧眸睇着她,灯光下,容颜一如当年。
老的是他。这两年,因为生病,头发渐渐就花白了……
她保养的真好,完全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
不过,笑的时候,眼角的鱼尾纹深了不少。
自从易梵走后,她的笑容少了很多——这是易中天她的小儿子说的。
“阿媛,回去睡吧!年纪大了,得有一个有规律的生活习惯。别再熬夜,一定得保重自己……现在外头夜风渐凉起来,受了凉就不好了……”
一件外套,盖在了她肩上。
是他的。
靳媛不觉转头看了一下,闻到了他身上的中药味道,马上把衣服递了回去:
“不用,我比你身体强多了。你还是好好照顾好自己吧……”
“我穿的是衬衫,有袖子,你是晚礼服,整条手臂在吹着海风……披着吧……”
他再一次,把外套给她披上了。
靳媛不觉一笑,没再推:
“年纪大了,倒是学会照顾人了。”
以前的他,可没这么体贴人过。
“对不起!”
他突然轻轻吐出了这三字。
“好好的,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她稀罕的回头问。
萧至东抓着栏杆,轻轻拍着,摩挲着,低低道:
“以前,没曾好好照顾好你……”
事隔这么多年之后,他终于知道为他当年的行为道歉了……
靳媛勾了一下唇角:“已经不重要了。”
海浪拍打着海岸,哗哗哗的作响着。
她的低低叹息声被淹没在水声中。
“还有一件事,我想谢谢你。”
“什么事?”
“谢谢你给我生了那样一个优秀的儿子。”
“现在知道他优秀了?”
她淡淡嘲弄着。
“一直知道。没机会和你说。”
萧至东沉默了一下,说:
“当年种种,皆是我的错。阿媛,若人生可以重来一遍,我绝不会负你……”
是夜风太猛了吗?
这样的话,一吹过来,竟刮得靳媛的鼻子酸了。
只是,事到如今,再来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有点冷了。我回房了。谢谢你的衣服……”
她把外套交还了回去。
萧至东看着她踩着高跟鞋,稳稳的往酒店大门走去,忽高声叫住了她:
“阿媛,我一直在后悔。
“当初,不该和你签字……
“人生大半辈子,如今走的都快油尽灯枯了,才觉得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好好守着你……
“阿媛,可否再给我一个机会,余生,请允许我与你结伴再走一段,在埋入黄土之前,不再留有遗憾……”
阿娜的身影,静静的顿在路灯下,久久的,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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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 456,新婚夜的意外小风波:闹离婚()
洞房花烛夜,应该干嘛?
当然是***一夜值千金啦!
这事,古今中外,古往今来,都一样。
孔老夫人都这么说了:食色,性也偿。
而洞房,就是领着合法上岗证,明正眼顺的玩恩爱的大好日子。
虽然,苏锦和靳恒远领证已经很多年,也算老夫老妻了,可是,今天不一样啊,今天是大婚,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
苏锦去洗了一个澡,心里满怀期待呀……
为此,她还穿了一件很性感的睡衣……非常的撩人。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都有点不好意思出来了。
磨磨蹭蹭的、脸红红的出来后,却发现外头静悄悄的。
靳恒远不在。
对,她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人,明明手机还留在房里呀,人呢?
新婚第一夜,新朗倌闹失踪,闹哪样?
她抓着头发,有点晕?
婚变?
不可能的。
“恒远……”
“恒远……”
“恒远……”
她叫了几声,就是没有人应。
正想着,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忙去接,号码是婆婆妈的。
“喂,妈……”
“小苏,是我,出来的急,忘了拿手机。”
是靳恒远。
她的心,定了一下:
“你人呢?”
语气稍有抱怨。
“在外头。你先睡,我这边需要处理点事,等一下回去。”
什么?
新婚夜,他让她空床独枕?
当然,他从来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发生什么事了?”
若不是事情有点大,想来他也不至于在今天这个时候跑出去的。
看样子,应该是在婆婆妈那边。
至少婆婆妈就在他边上。
“是璟欢!”
“她怎么了?”
“她偷偷瞒着家里所有人结婚了。现在还要闹离婚。爸妈气坏了。正在劝。”
靳恒远语气极为无奈。
苏锦顿时瞪大了眼,也被惊到了。
“真的啊……璟欢结婚了?”
“真的。”
“什么时候的事?”
“都结了好几年了。她一直一直瞒着。也一直没尽做妻子的责任……”
居然有这种事?
“她嫁给谁了呀?”
“这样的事,怎么会闹到今天才穿梆的?”
“是人家姑爷跑上来闹了?”
苏锦往婚床上一滚,稀罕极了,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萧家的孩子,怎么一个个做事都这么的爱不按牌理出招的?
“你猜。”
这貌似没法猜吧!
等一下,他都这么说了,想来嫁的那个人应该是熟人。
她的好奇心,全被勾了出来。
“谁啊,快说快说……”
她是无论如何都猜不到的。
靳恒远爆出两字:
“长宁。”
“什么?”
苏锦惊的直坐了起来。
“璟欢嫁长宁了?这……这怎么可能啊?”
她惊呼。
这与长宁来说,倒是多年爱护终于修成正果。
可那与璟欢来说,又算是什么?
苏锦是知道的:那孩子一直一直爱的是邵锋。
结果,邵锋死了,这两孩子之前没结过婚,她另嫁他人,倒是无可厚非。
可问题是,她怎么会答应嫁给长宁的?
而且看样子,璟欢对长宁没男女之情。
要不然,在靳恒远来接亲前,那丫头在听说了润秀喜欢长宁时,那表情也不至于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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