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她的难受就消退了下去。
时间也不早了,甜蜜的时光,总是去得匆匆。
“去洗澡了。”
他拍拍她的脸,比起这样聊天,他更想来点实际意义上的亲密。
此时此刻,他身上一阵阵臊热因为她身上的馨香,而越演越烈。
苏锦懒懒的不动,嘴里则轻轻问了一句:
“恒远,我们什么时候回善县啊?”
虽然这里很好,可是出来这么久,她突然就想家了。
主要是,回去之后,这些药,能不喝就不喝了,天高皇帝远的,想管也管不着了,那她就不用受这份罪了。
“你想回去了?”
“嗯。出来好些天了。最近,我太不务正业了。你也荒废了不少工作。我们该回去干正经事了……”
“姥姥想我们多住两天。”
靳恒远见她眉皱起来之后,笑着想了想:
“不过,你想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
她立马惊喜的坐正。
“有前提条件的。”
“什么条件?”
“贿赂我!”
靳恒远笑眯眯,又露出了点坏坏样。就像以前那样。
她立马生了警觉之心:
“你想我怎么贿赂你?”
嗬,这坏人,这是又想出什么坏主意了?
他眼珠子一转,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
她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急急的就摇了摇头:
“靳恒远,你能不能花样别这么多?”
“哪多了?”
靳恒远才不承认,一脸无辜。
“反正不行。”
她摇头,脸孔涨得羞红红的。
“你那些花样,都哪学来的?”
“这需要学吗?有些事是无师自通的。”
他低笑,拉着她往浴房。
她磨磨蹭蹭不肯。
他干脆就将她抱了去。
门一合,自有一番细细温存,在古韵迭生的浴室内缠缠绵绵的辅展开。
男女之事,因为心意交融,而水道渠成,柔情无限。
当她从浴室出来躺到床上时,浑身酸软,双颊泛红,那自是不消说的。
临睡,他搂着她,脸上尽是柔软一片,幸福感,满满的包着他。
这一刻,他只愿这样的幸福,可以长长久久的维持下去,绝不要半路夭折了才好。
*
清晨,苏锦醒来,床上没有他。
她下得床,往窗外四处张望,然后,往东暖阁找去。
那边,开直着窗,凉风阵阵袭来,吹得肌肤有点生凉。
临窗,男子抱胸睇着冉冉东升的红日,面色平静,脸上染着一片金色朝霞。
“看日出怎么不叫上我?”
她走去,笑吟吟的。
“没办法,舍不得把某只爱睡觉的小猪叫醒。”
靳恒远转头伸过手,将她带了过来,一把就抱进了怀,紧跟着,贴着她的唇,就来了一记早安吻。
现在,这样的亲密,她已渐渐习惯。
“以后每天醒来,我都要这么吻你一下。”
他说。
“每天?”
她笑,咕哝道:
“会腻的。”
男女之间,需要保鲜,太过亲呢,久了就腻,审美会疲劳。
苏锦觉得,自己以后该做的是,让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保持在新鲜状态。
否则,男人多容易往外偷腥。
是人都会有猎奇心理。
尤其是有钱的男人。
她觉得,这个男人现在对自己这么着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还在新婚,以后呢?
以后,他还能一如既往的对自己这么上心么?
其实,她是没底的。
“不腻。”
他笑着抵她额头,又故意的在她唇上亲了好几下:
“这张嘴,怎么亲都不腻。”
苏锦微微笑,感觉他脸上新生的胡髭,把她扎得有点麻麻的。
唉,女人天生都爱听甜言蜜语的。
这样的话,由他说来,多么的动听,多么的叫人砰然心动。
此刻,她只愿这样的日子,以后是长长久久的,而不是柯一梦。
是的,她总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总觉得现在经历的一切,有点太不真实。
“问你一件事啊……”
“什么?”
“听说你和女性朋友们交约,从来不超过三次,是不是有这样一个说法?”
苏锦好奇的问了起来。
“谁和你说的?”
“妈说的,她说你特别的挑。”
呵,妈现在也开始多嘴了呢!
“嗯,好像是!”
他回答。
“为什么?”
“事不过三嘛!多了人家就会误会。以为我对她有兴趣,那就不太好了。”
这回答,真是够自负的呢!
“那你对她不感兴趣,做什么约会?”
她有点想掐人。
靳恒远轻轻道:
“有些人情世故是推不掉的。妈给介绍的,我若不去见见,那就是不给妈面子,不给妈面子,她就会在你耳边,像唐僧一样唠叨。我受不了,就去见见嘞。见一次就说没感觉,那叫敷衍,见两次三次没想法,我就可以有借口了。谈不来嘛……”
说的那是满口振振有词。
“呵,养着这样一个爱搪塞人的儿子,做妈妈的得有多头疼啊……”
苏锦刮他鼻子。
他笑容得意:
“我要见一个喜欢一个,怎么能娶上你?”
那语气,就好像娶上她,是一件多伟大的事。
让人听着会窃喜。
“我有这么好吗?”
“嗯!你是我心里最好的。”
他重重一点头,又衔吻了一下,一顿后,又笑语:
“否则,我怎么会在二十二岁的时候,将初吻献给了你。”
俩俩凝视中,他眸光晶亮,满满的笑意在源源不断的溢出来。
“初吻?”
她愣了愣。
“还记得化妆舞会吗?还记得罗佐吗?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支舞吗?还记得秋千照吗?……”
丝丝柔情,在他眉目之间一层层如水中涟漪一般往外荡漾开。
“你……”
她立即意识到了什么,马上瞪大了眼:
“你趁我酒醉偷吻过我?靳恒远,你……你要不要脸……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偷我初吻……”
话音落,他笑容大大的,无比张扬的挂了起来。
原来,那也是她的初吻啊……
哎哟喂,虽然迟了十年才知道,但那感觉,照样是爽毙了……
“你你你……你还笑得那么得意。坏人!”
苏锦咬唇瞪。
天呐,那年,她才十六岁呢!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初吻,是给了暮白的,结果……
“真好。”
他完全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我不亏。”
简直是赚翻了。
她瞪着瞪着,也笑了起来。
好吧,好吧,就算他们缘份不浅吧!
“也许你不信,那个时候见你,其实,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靳恒远将手指插~进她的发丝,没意外的收到了她眼睛里传递出来的惊讶。
他没解释更多,只道:
“可惜,那会儿,你的眼睛里只有别人,容不下我。偷了你的吻,是我做过的最让我没有遗憾的事……
“后来,你的笑容印在我心里,让我怎么忘也忘不了……
“电脑里上的密码提示语,你看到了对吧,并且还蒙对了对吧,电脑上的桌面,你也看到了是不是……
“你之前说的让我坦诚,想来就是这件事吧!”
呵,这人,真是贼的厉害。
“你什么时候去用过电脑了?”
她稀罕极了。
“不久之前。”
他将她的发悉数扶到胸前,把玩着:
“现在,我正式向你坦白。
“没错,我就是那个对你一见倾心的佐罗。”
嗬,这话说的,可真是动听呢!
“一见倾心?”
她嚼着这四字,表示怀疑。
他淡一笑,明白她未尽语意:
“顾丽君笑起来,有你三分神似。
“大约是这三分神似,叫我愿意将就了。
“可惜,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宁缺毋滥,那才是最好的。
“人的一生,若遇不上自己衬心如意的,将就了,只会苦自己。
“苏锦,你一直是我唯一爱着的女孩……
“除你,再没有别人能让我这么的牵肠挂肚了……”
………题外话………第一更!
231。231,苏锦说:老男人,你婆娘很高兴嫁的是你()
这样的表白,不感动人,那肯定是假的。
绝对是假的。
苏锦呆呆看了他好半天,心脏也跟着狂跳了起来撄。
原来,他是因为她,才对顾丽君…偿…
这……这也太让她感到意外了。
原因,居然是这样的?
太邪乎了!
“我说,靳太太啊,有个男人,正在向你表白爱意,作为当事人,听完之后,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才对啊……”
虽然这小姑娘呆荫的样子有点可爱,可没反应那是怎么一个情况?
靳恒远挺无奈的捏了捏这姑娘的脸蛋,然后就那么捧着,轻轻摩挲着,看着一抹明亮的、惊心动魄的笑容,在手心上绽放开来,一下子就慑住了他的心魂。
“哎,靳大律师,那年我才十六岁,还未成年呢,个子都没长多高,你呢,二十二岁了,居然稀里糊涂就喜欢上了一个未成年少女?你……心态有点邪恶啊……”
她竟坏坏的、娇娇的取笑起来。
大眼睛还恶劣的眨了又眨,带满了笑黠。
坏孩子呢!
靳恒远眉儿一挑,立马扬扬洒洒的反驳起来:
“中国上千年的文明当中,女孩子都是早嫁的,你没看到宫斗剧中的娘娘们十二三四岁就嫁人了么?十六岁,放在古代,那是老姑娘了,我看上一个老姑娘,想把她把回家当婆娘,怎么邪恶了?我那是日行一善好不好?”
靳大律师的嘴,从来是尖利的。
“我哪老了,我哪老了?你才是……老男人呢……”
苏锦有点小撒娇的捏他脸:
“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一笑,喜欢她这么和自己闹,紧跟着就低头吻住了自家这个小婆娘。
此刻,自有千万柔情,在彼此的眼眸间,静静流转,缠绕住了他们的心肠。
一吻罢,娇喘中,她靠在他怀说了一句话:
“老男人,你婆娘很高兴嫁的是你。”
那软软的、感性的话,让某个老男人好一阵心花怒放。
“哦,是吗?”
他笑的应:
“那请再帮我问问我婆娘,她有多高兴?”
她闭眼而笑,唇角上扬:
“非常非常……非常高兴。”
旭日东升,他们的生活,在灿烂中开启了新的篇章……
*
靳恒远言出必行。
早餐时,他就和家里的几位长辈说了他们打算回嘉市的打算。
“爷爷奶奶那边,我还没带小苏去见过……现在,他们都催急了……再不带过去,爷爷又要跟我生气了。”
他还把萧老爷子一遍遍打来的电话翻出来给母亲和姥姥姥爷看,他们虽然恋恋不舍,但也只能放行。
“那就把福妞带过去吧……两个人都上班,谁来照顾你们的起居饮食?”
姥姥想给他们这个小家塞一个厨娘过来,被靳恒远拒绝了:
“不用了,我那边请了人的。把福妞带去,就得把人家给辞了。吵人鱿鱼的事,我做不出来。您二老放心,我啊,我一定保管把我媳妇照看得好好的。等您二位再瞧见她啊,一定会说,哎哟,这是谁啊,怎么肥成小肥猪了呢……过年可以宰着下锅了……”
他故意逗着乐。
害得姥姥忍不住都瞪起眼,眉梢却是挂着笑的:
“混小子,胡说什么呢,光靠你,养得肥谁啊,瞧瞧你这小身板,瘦得跟猪排似的……”
“姥姥,这不叫猪排,这叫身材有型。”
靳恒远笑着纠正,看到自己的小女人在身边低声笑。
靳媛没有再留这对孩子,各有各的工作,都是忙碌的人,恒远因为小苏的事,已经耽误好多天工作了,上回一个重要的官司,本该由他出庭的,最后不得不临时换人,好在之前他的工作做的到位,案子到底还是赢了,但一直这么搁置工作总归是不好的。
早餐后,靳媛催着苏锦回房把她给置办的衣服全给打包带回去,自己则拉着儿子一边在园中走,一边交待起来:
“小远,工作上的事,回头你好好安排妥了,结婚的日子呢,你和小苏私下里自己琢磨琢磨,哪几个日子合适,自己先选一选,我们这边呢,还是以你们的意见为重的。还有,劝劝小苏,她在那家破公司,没什么前途,我看啊,倒不如来酒店帮我忙……”
她是有一机会就想把靳恒远拉回去。
要是能把小苏抓在手上,就不愁那小子不上勾,乖乖回来帮忙。
靳恒远是什么人,哪能不懂老妈那心思,一笑说:
“妈,小苏学的是设计,您让她去管理酒店,她一窍不通的门外汉,怎么胜任得了?您啊,您还是饶了她吧!”
“那你回来帮妈妈,一边带着她,这不是两全了。妈妈的酒店以后总得有人管的吧!”
“妈,您还这么年轻,再干个十几二十年没问题的,到时,中天也长大了,您肯定后继有人。我呢,我还是比较喜欢做律师。”
靳恒远笑着推托。
“中天还说他喜欢当钢琴家呢!你们这一个个只顾自己喜欢,不顾妈妈死活的,是想气死妈妈啊!”
对于这事啊,靳媛那是满肚子火气。
“您放心,等您干不了了,我再考虑要不要来帮你。现在嘛,早着呢……”
他挽着母亲,对于自己的立场,是寸步不让。
“哎,我说我就不明白了,你都说了会放弃你爸那边的继承权,妈妈这边的酒店,你怎么还是这么不上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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