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趣的逗她。
浅浅的薄晕,又飞了起来。
“不是。我肚子饿……体能消耗太多了……”
苏锦一说完,脸红的越发晶莹,就像红石榴一样,漂亮极了。
靳恒远笑的更欢了,继续逗:
“也是,小身板的确有点弱,是得好好养养,居然能累成这样,才几……”
“喂,吃饭呢,有得吃,你还那么多话……你再在饭桌上不正经,以后我不和你一桌上吃了……”
没让他说完话,她就急急嗔了两句,眉带臊,眸含恼,唇生俏的,自有千种风情流露了出来。
靳恒远看得怔怔的。
他不是那种特别重女色的男人。
大学毕业十年,他在社会上混了十年,什么莺莺燕燕没见过,什么环肥燕瘦没开眼过。
小家碧玉,名家千金,将门虎女,商海女强人,全被家里那些六个女人逼着看过亲的。
不过,都没啥深刻印象。
自己因为工作之便,也见识过不少人,下有粉嫩小模,中有影视名星,上有国际大腕,更有心思狡诈的政客,身手强悍的特种女兵,伶牙利齿的外交官,善于雄辩的女律师……各种场合去得多了,遇上的女人自是形形色色,无所不有。
也曾随意和她们走近过,想找感觉——自打六年前和顾丽君分手之后,他就再没了那种想找个正经女人谈一场风花雪月的念想。
朋友们劝他放开自己,重新在其他女人们身上尝试一下——千万别因为一时的感情挫折,就毁了性取向。
开玩笑。
他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只不过是暂时对女人生不了兴趣。
百般无奈之下,他笑着接受了好朋友们的建议,去试了,没啥作用。
通常吃一顿两顿饭就把人家抛之耳后了——因为,他根本就没那份想去哄她们高兴的心情。
也曾在饭桌上,被人送过女人,绝对的***——可他没想法去和人家共度***,享尽人生快活。
后来,所有人知道,拿女人来说动他办事,那是行不通的。
和他走的近的人都清楚,他会参加各种应酬,但他讨厌在饭局上摸着奶~子谈公事:私下,他可以有和谁谁吃饭被拍的事情传出来,可工作上,他没那嗜好。
所以,找他帮忙的,都知道,按正规流程进行会更有效。
有时,他去坐陪一些比他还要有来头的人时,陪没问题,他从不左拥右抱在人面上玩亲密……
十年忙碌,他只得一身寂寞。
直到遇上她,他那单一枯躁的世界,就好像被观音菩萨手上的柳枝给撒过了甘露似的,一下全都活了过来,心头自有万丈柔情翻里来……
怎么看她,也不厌!
这就是命里料定的缘份吧!
他淡笑。
本以为这辈子,他是再难喜欢上人了,却不想,老天给安排的一切,竟是这么的出人意料——爱上她,就是这么这么的简单。
只是,他没办法确定,当她交出自己的时,心里对他能有几分感情在。
那一刻,她在他身下流的眼泪,是全然因为疼,还是因为拥有她身子的男人不是她心头的最爱,而令她感觉委屈了?
他知道自己是自私的,明知她另有所爱,却执意的,一步一步的借势而为的用婚姻先是困住了她,然后又用婚姻得到了她……
若有一天,她得知苏暮笙曾为她付出那么多,晓得他刻意隐瞒了苏暮笙的近况,她得如何恨他的阴险狡诈……
可于他,早已放不下她,用心维护婚姻,有错吗?
他不觉得。
如果一切重头来过,他肯定还会这么做。
用一切手段,将她留在身边。
这一刻,他突然想,早早怀一个孩子,对于他们的婚姻,肯定会起到很好的巩固作用的。
“哎,你傻想什么呢?”
苏锦吃完了,看他想的入神,都没吃多少,忍不住问了起来:
“你不饿吗?”
他今天吃的没她吃的一半多。
“饿啊!”
他回了神。
“那怎么不吃?想什么啊?”
苏锦擦了擦嘴。
靳恒远美美笑着,扒着饭,嘴里说话,慢吞吞的:
“想着什么时候能让你的肚子变成圆鼓鼓的,那一定很喜感……”
一顿又道:
“到时,我们一起拍个写真,比比谁的肚子大,留一个纪念……将来给猴崽子看……”
苏锦:“……”
唉,她悔死了!
干嘛要去问?
干嘛呢?
他这张嘴,私下里时,能冒出几句正经话。
她脸红,马上闪人。
现在,她没法想象大肚子的丑样。
他低笑拉住她的手不肯放:
“这是正经事。别走啊!
“来来来,坐下,必须好好研究一下我们的怀孕计划了……
“我觉得吧,我们应该快节奏的……一鼓作气的……把这个计划实施起来。
“能看着你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我会非常有成就感的……
“老婆,你一定得成全我啊!”
哎呀呀,她听不下去了,能不能别说了呢?
适时,他的手机响起,终给她解了围。
而她,逃了,逃上了楼,逃进了房。
静下来时,她已站在床边。
凌乱的床上,沾着她落红的床单,映入眼来。
是的!
终于,她不再是姑娘了。
终于,她是女人了。
可让她改变的,却不是最初那个心头所爱,而是另一个渐渐想颠覆她芳心的温柔男子。
她微微笑,有泪落下。
是喜是悲?
她也不知道。
*
同一片天空下,另有一幢奢华豪宅,名祺园——五年前萧至东花巨资买下的,之后,它就被划入了顾丽君和萧璟祺母子名下。
这是一座应有尽有的华屋。
可对于顾丽君而言,它等于是牢笼。
同样是午后。
一声惨叫从主卧内传出来,管家虹姐冲了进去,看到顾丽君满头大汗的坐在床沿上,漂亮的脸上全是痛苦之色,正环抱双臂,嚎啕大哭,就像孩子一样。
哭声,是撕心裂肺的凄惨。
这五年多,虹姐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她哭成这样了。
她去给接了半杯水,放到了床头柜上,把药搁在边上:
“夫人,您该吃药了……”
顾丽君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狠狠掐住了虹姐的脖子,并往墙上按了过去,整个人就像疯子似的,眼神放出了憎恨的绝望的光,声音更是歇斯底里的:
“别叫我夫人,我告诉你多少遍了,别叫我夫人……”
她厌恶这个称呼,无比的厌恶。
她只想做萧璟珩萧太太,那是她生命里最大的期望,而不是做这该死的夫人……
一声夫人,彻彻底底将她困死了。
她要挣脱它的束缚,她想找回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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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185,她身在十八层地狱受苦;他人生美满幸福的直冒泡()
虹姐并没有因为被扣住了喉口,而慌了神情。
但见她目光一沉,轻易就将顾丽君的手给钳了过去,稍稍一使力,往前一推,就将毫无招架之力的她摁到了床上。
是的,虹姐不是普通女人。
她是萧至东高薪请来照看顾丽君的女保镖。
名义上是照顾,实际上是管制。
不可避免的,顾丽君在她的反击中发出了一记惨叫偿。
她没理会,只静静表述了一句:
“不管你承不承认,在名义上,你始终就是萧至东夫人。那些不该有的想法,最好还是早早断了的好。都五年多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的呢?死脑筋,只会害人害己。”
她松开了手,摸了摸被掐疼的脖子,冷眼睨着。
顾丽君捂着胸口,将头贴在了被子上,失声痛哭。
这一通哭,比任何一次都激烈。
那哭声,足能把屋顶掀翻了去。
可虹姐无动于衷,转头就走。
这个女人,她真心没办法同情她。
心犹不甘的顾丽君,忽从床上跳站起,急急追了过去,噗通就跪倒在了她面前抓住了她的手,一脸凄凄的叫了起来:
“虹姐,求你了,求你放我去见他一面好不好……我想见他,就一面。虹姐……我只见他一面……”
面色哀绝,泫然泪下的模样,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若是不知底细的旁观者,见了这光景,肯定会为之动容,而心软答应。
可虹姐一径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她,眼神是极度冷漠的:
“夫人,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觉得,你和二少,真的是不可能了……
“再见面,又能怎么样?
“名义上,你现在就是他的小妈……是他四弟的生母……
“二少再怎么离经叛道,终不可能再要他父亲的女人的……
“男人的心再大,大不到父子共处一妻。
“你再去缠他,毁掉的不止是你自己,更是他的一生……”
那一句一句残忍的点破,似无情之利刃,深深刺痛她了。
长睫毛一扑闪,那眼泪就簌簌落下。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勾着太多太多的断肠之痛。
其实,这些道理,她何尝不知。
她什么都懂。
可是,她就是不愿意就这样向命运屈服了。
“虹姐,大家都是女人,你真的忍心看着我活的生不如死吗?
“我才三十二岁,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我在这个不可能幸福的婚姻当中就这么毁掉了下半辈子吗?
“虹姐,如果不能再见他一面,我没办法死心……
“我和他分开时,我心里想的爱的只有他。
“我在生璟祺时,我心里念的思的还是他。
“虹姐……”
苦苦的哀求,生生被打断:
“再如何生不如死,那也是你自己选择的不是吗?”
虹姐只淡淡的指出了这样一个事实,完然不为其所动。
这个指出,终让顾丽君无法自控的、几近崩溃的尖叫了出来:
“那不是我的选择。我那时根本就无从选择。”
虹姐马上冷声加以反驳:
“那真的是无从选择吗?夫人,要是你肯细细想一想,其实,你还是有作了选择的——在你弟弟和二少之间,你最终选的是你弟弟。所以,这世上才有了璟祺的降生。”
顾丽君闻言,拼命摇头,竭力否定,声音急怒而响亮:
“不对,不对……因为那时我找不到璟珩……我不能让我弟弟出事……我是被逼的……”
虹姐用更响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自我辩述:
“夫人,你用一个孩子,保下了你亲弟弟顾栎华,得让他拥有了一个锦绣前程。
“就算你是被逼的,逼你的那个人,也并没有亏待了你。
“你心下应该清楚,顾栎华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正在走的这条康庄大道,不是一般人想要就能走上去的。
“世上任何事,都不可能不劳而获。
“你改变了别人的命运,就必须拿你自己的命运来买单。
“这是你必须为之付出的代价。
“怨不得别人的。
“因为,这是当初认可的。
“如今事如境迁了,你再说你如何委屈,那当初,你就不该这么选择。”
虹姐不想再说什么,厉声扔下几句话,退了出去。
地板上,失去了争辩对象的顾丽君,瘫坐在那里,望着这一座华丽丽的主卧,无语泪流。
她痴坐不知多久。
后来,她扶墙站起,双腿虚软的往窗台走去。
窗外,是一个色彩斑斓的园子。
春天,正用一支马良之笔,浓墨重彩的描绘着它的婀娜,它的妩媚,它的多姿多彩。
曾经,她是最喜欢春天的女孩。
因为,春天绿满大地,色彩鲜美。
因为,春天可以穿起最美的裙子,她可以用最漂亮的一面,去勾~引心爱男子的眸光,令他为她神魂颠倒。
因为,她和他就相遇在美好的阳春三月。
因为,他们曾在烂漫的樱花树下许下过一世的盟约。
因为,他们曾相约在来年的春天,结婚生子,一辈子相守,一辈子牵着对方走。
她曾以为,春天是她的幸运季节——所有美好的事,都发生在了春天。
她也会在春天里幸福的笑开花,成为最美的新娘。
那是六年前。
如今呢。
如今,她身在十八层地狱。
在这个阴森的世界,唯一可以劈荆斩棘来拯救她的人,只有萧璟珩。
而六年前的相遇相知相爱相怜,是她活着唯一的支撑。
她一直知道的,他还未娶。
也知道他至今没有固定的女友。
她以为,他还留恋着曾经。
她觉得,他还会回来找她的。
是她错了吗?
为什么最终等来的结果是:
他放弃她了,另娶了。
阿珩,你是我的。
你怎么可以另娶别人?
这么想着,眼泪,在眼角肆意淌了下来。
*
靳恒远接了一个电话,进书房打开了电脑,处理了一点事情。
薄飞泓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杯茶,给递了过去:
“这是你让人泡的六安瓜片。”
“怎么轮到你送进来了!谢了!”
靳恒远投以一目,接过,吹开茶叶,喝了一口,茶香薰人,味道美极——他的眉目也跟着像开了花似的露出了笑:那是幸福的微笑。
“没见你这么高兴过,顺道再来饱饱眼福。”
薄飞泓取笑,看了看手表:
“九点半上去的,两点下来的。小心肾啊……你可不是二十二岁了……”
“滚。笑话我是不是?”
他扬眉笑骂了一句。
“哪敢,现在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
薄飞泓淡一笑,坐下:
“我来是忘了和你说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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