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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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相-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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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容把易秋生的手狠狠打掉。转身走向衣柜,拿起衣服就向耳房走去。易秋生看着白容的背影,笑着紧握了一下右手。然后轻闭上双眼,颇有养神之意。

    白容从耳房出来就看到眯眼睡上的易秋生。心底不由暗骂。他这倒是睡上了,自己现在是睡意全无。

    窗外的天空逐渐出现曦光,他看了眼似是熟睡的易秋生,拿上披风就走了出去。

    易秋生在白容关上门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漂亮的丹凤眼不自觉的挑起调笑。他轻轻摊开手掌,钥匙把他的手硌的有些红。不过他毫不在意。他快速把脚上的铁链打开。

    白容觉得难得起得早,况且也不担心易秋生逃跑,就没有直接去叫醒苏浅,而是去了府衙的小亭子。新鲜的空气,让他不畅的心情顿时转好。他轻闭双眼,让所有的感觉都随这新鲜的空气流动,然后感受阳光一点一点洒在身上的美好感觉。

    真好。白容轻吐一口气,站起身来。向着苏浅的房间走去。

    “阿浅。”白容刚穿过庭院,就看见苏浅朝着他的房间走去,“你醒了?”

    苏浅看着从庭院穿过来的白容,不由得皱了皱好看的眉毛。“你不在房间睡觉,去哪了?”

    白容本还是好心情,听到苏浅的问话,顿时就想起他房间里的易秋生,眼睛里霎时染上怒色,嘴里开始不断抱怨易秋生。

    苏浅听着白容的抱怨,起初还是觉得好笑,后来越听越觉得蹊跷。便没有再继续听白容的抱怨,快步向着白容房间走去。

    白容正说得起劲,结果一抬头,就发现苏浅已经离开原地,没在听自己说话,顿时觉得委屈,他快速跟上苏浅,一边走,又开始一边抱怨起苏浅:“阿浅,你。。。。。。”

    “钥匙。”苏浅没有理会白容,边走便向白容要着锁链的钥匙。

    “我哪有。。。。。。”白容下意识的就要回答他没有钥匙,忽然间意识到苏浅说的是锁链的钥匙。就忙摸了摸前襟处,没有。白容大吃一惊。他又摸了摸腰间,没有。白容开始有些着急,他明明记得放身上了,现在怎么找不到了呢?他对着苏浅扬起一个勉强的微笑,就又把手摸向袖笼。

第四十七章 处斩日() 
苏浅率先到了白容房间门口,他看了眼还在找钥匙的白容,轻声说道:“不用找了。”随后直接抬手推开房门,向里走去。

    白容也快步跟上苏浅,进来房间。

    苏浅看着空空如也的椅子,锁链已经被随意丢弃在一边。白容怔怔的看着苏浅一步一步走向椅子。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易秋生惹怒自己的片段来回放映。茶壶没水、吐他一身、把他惹怒、为他擦水、趁机偷走钥匙。白容觉得一瞬间明了。

    苏浅摸了摸椅子,椅子早已没了温度。他慢慢直起身,看向白容,“你半个时辰之前就醒了?”

    “快一个时辰了。”白容不好意思的说着。似乎是怕直接面对苏浅的目光,他悄悄的挪动着脚步,一点一点的向着里边的桌子移去。边走边说着对不起。

    他是真没想到易秋生竟会悄无声息的把钥匙偷走。

    苏浅看着自责的白容,轻笑了一下。其实易秋生能跑掉确实在他意料之外。

    不过他认为,事情既已发生,再追究责任也无任何意义,倒不如找到好的方法来弥补错误。

    苏浅在房间里快速扫视一圈,忽然眼睛定在一处:“桌子上是什么?”

    白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手边的桌子,茶杯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他轻轻拿起纸认真地看了起来,只见那纸上张狂的写着:“美人,你的这个侍卫太蠢笨了,你应该把我绑在你身边,而不是这个笨蛋的房间。”

    白容看着那张狂的字眼,仿佛看见了易秋生那张邪笑的脸。他不由得一点一点握紧手中的纸。

    “且慢。”苏浅看着愤怒的白容,连忙制止了他。然后他快速拿过那已经起皱的纸张。看着看着就笑了,怪不得白容会如此生气。暗想着这个易秋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片刻,苏浅又换上严肃的表情。这次让易秋生侥幸逃了,怕是下次就再难抓到他了。易秋生现在就像是一只从陷阱跑出来的狐狸,让他在同一个陷阱掉两次,怕是比登天还难。

    苏浅看了看沉浸在愤怒和自责中的白容,换上无所谓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还会遇到的。”

    他不想让白容想太多,况且他觉得这个易秋生还会再遇到。到时再问也不晚。十五年都已经等了,又怎会再在乎这几天。

    白容也没在说些什么,只是在心底暗暗发着誓,一定亲手抓住易秋生。不知是在跟易秋生较真,还是咽不下心里的那一口气,跟自己较着真。

    不肖一日,新上任的知府,便疾疾到了知府衙门。

    “下官林志锋参见宸王,苏大人。”苏浅微微打量了一下正在行跪拜之礼的人,四十岁左右,体型偏瘦,或许是因为太瘦,会给人一种尖嘴猴腮的即视感,不过好在双目炯炯有神,又略带犀利之光,一下子又给人带来满满的正义感。

    “林大人请起。”这次君逸宸倒是没再摆着架子,而是端端正正的将林志锋扶起。

    潼城虽不是军事要地,但地处禹月国边界,接壤耀星国。因耀星国人善经商,与之相邻的潼城则是成了两国贸易往来的要地。这也是皇上对潼城重视的一个重要原因。毕竟潼城年年上交的官银,可是一笔大数。

    而经皇上精挑细选之下的知府林志锋,想必也有着他的过人之处。对此,君逸宸没有丝毫怠慢

    “谢王爷。”林志锋没想到君逸宸会对自己如此客气,带着笑意的面容也平添不少恭敬。“下官来时,已经看见告示栏的告示,不知王嘉丰的卷宗,王爷是否已经准备齐全?”

    林志锋的话顿时惊呆了两人,方到府衙,不顾自己的疲倦,如此,潼城也是得了一个好的父母官。

    君逸宸正了面色:“卷宗已经准备妥当,只是林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做休息更为妥当。”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很快林志锋便跟着衙役去了他的院落。

    见已无事,苏浅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接下来的两日,大家一面忙着各自手中的差事,一面等着王嘉丰的处斩。

    日子说快,倒也挺快,很快便到了处斩之日。老天似乎也优待这潼城的百姓,自从那日雨停后,就没再怎么下雨,太阳也会时不时露上一面。今日更是难得遇见的晴朗日子。

    或许是天好,又或许是大家对王嘉丰处决比较期待,早早的百姓便随着囚车来到了法场。所以当苏浅他们到法场时,往下看,就是黑压压的人头。苏浅打眼看了一下,百姓们皆是喜悦之色,丝毫没有不耐之色。这种等待,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是甘之如饴的。

    眼瞅着日头一点一点往上,林志峰站起身朝着君逸尘和苏浅做足礼数,然后又看了看耀眼的日光,开了嗓子,“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王嘉丰向着被官差拉开的王员外和已经哭得有些接不上气的王员外夫人,扬起了笑容。

    “嘉丰。。。。。。”员外夫人大喊着,推搡着官差,似要冲破官差的防护。怎奈一个妇道人家,毕竟是力量不足。

    “爹,娘,如果有来生,儿子一定不会再混账,一定做一个孝顺的好儿子。”王嘉丰看着还在挣扎着想要脱开官差的爹娘,流着眼泪说道。

    王员外和员外夫人停住抽噎声,只是任眼泪蒸发在日光下,他们似乎想要在这嘈杂声中,记住仅属于儿子的声音。目光似乎一点一点变得呆滞,随着刽子手猛灌一口酒,然后喷在刀上。他们就看到王嘉丰的头掉在了地上。刀很快,快到他们有些都来不及反应。

    “夫人。。。。。。”王员外抱着已经昏倒的员外夫人,失声痛哭起来。

    人群逐渐散去,三三两两结伴说着此事。

    生死离别的场面,苏浅看的并不少,但那血腥的场面,他还是有些不适宜,便提前出了法场。

    “阿浅,你走那么快干嘛?”白容不满的咕囔了一声。他快步跟上苏浅的脚步,不经意间看见苏浅发白的脸色。还未等他说话,苏浅就直直的倒向一边。好在他眼疾手快,快速扶住苏浅。白容将手探向苏浅的脉搏,见苏浅只是劳累过度,并无大碍,他轻轻吐了一口气,然后讲苏浅一把抱起,快步向着庭院走去。穿过迂回的庭院便来到了苏浅的居室。白容慢慢将苏浅放到床上,为他盖好棉被,便蹑手蹑脚的退出了房间。

第四十八章 计谋出() 
出了房间的白容,便四下找着苏浩,可是找了半天,还是毫无苏浩的踪影。终是无奈,他便一个人悻悻的出了府衙,找到药堂,抓了些药。对于苏浅的晕倒,他既感到意外,却又是在预料之中。这些日子,苏浅一边忙着潼城的案子,又一边关注着魂轩堂。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即便如此,他知道,他不能说些什么,他能做的只是照顾好苏浅的身体。可是。。。。。。

    白容抓完药,便匆匆回了府衙。

    苏浅醒来已是次日清晨,他看了看趴在床边睡着的白容,脸上挂满歉意。他欠了欠身子,轻轻将被子拉起,盖到白容身上。似是有感觉,白容就醒了来。看到苏浅的脸色不再惨白,而是恢复了原来的红润,他会心的笑了。四目相对,苏浅也笑了起来。

    “饿了吧?”白容温柔地问道,看到苏浅笑着点头,他好像是分到糖的孩子一样,开心的站起身来,“你先等着,我去给你做好吃的。”苏浅又轻轻点了点头。白容迅速跑了出去。

    白容出去不久,苏浅就起了身,做了简单的洗漱,便出了居室。阳光并不是很足,却给人以感刚好的舒适感。他微微扬起了脸,闭上眼睛,极度劳累之后的他,对这日光似乎很是贪婪,想要感受更多一点,更多一点。

    “你怎么出来了?”白容端着简单的饭菜走了过来,看到站在门口的苏浅衣衫单薄,不由得出口有着嗔怪的意味。

    “无碍,我们进去吧!”许是身子真的有些虚弱,微风一吹,苏浅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白容的饭菜虽然简单,但卖相还是很不错的。又许是真的有些饿了,苏浅吃的倒也算津津有味。

    白容看着吃饭都如此赏心悦目的苏浅,双手托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阿浅,你说王爷身边的侍卫不见了,你的侍卫怎么也找不着人了呢?”

    苏浅一愣,搁停了筷子。王爷的侍卫?想来说的应该是雨枫。

    雨枫不见了,这个他还真没注意到。不过他猜想着,许是君逸宸对他做了别的安排。当然他也是不在意这个的。至于自己的侍卫,他又优雅的动起筷子,“我让苏浩先回了禹都。”

    “咱们是不是也要回去了?”白容兴奋地说道。

    苏浅扬起唇角。不知不觉,离开禹都已经一个多月了,现下潼城的事情也已解决的差不多了,也该回了。只是这些日子忙着解决潼城的冤假错案,都快将禹禹都忽略了,也不知道禹都近况如何。苏浅又轻轻皱起眉头。

    “怎么不吃了?”白容看着苏浅搁下碗筷,皱着眉头,不由得出声安慰道:“既然苏浩已经提前回去了,你也不用太担心。好了,你再多吃一点。”

    苏浅摇头,低声说道,“让丫鬟把这收拾了吧!”

    魂轩堂

    戴着半面鬼面具的男人,看着地上跪着的易秋生,还在不停地来回捋着露在外面的小胡子。

    紧皱着的眉头泄露了他不平静的心思。

    “你说,那个丞相跟咱们魂轩堂有仇?”左毅沉声问向易秋生。这个丞相他还是有所耳闻的,不过想来也只是一介书生,头脑比一般人聪明而已。

    只是魂轩堂的任务一直只是针对君逸宸的,怎么会和这个丞相有牵连呢?况且据他所知,这个丞相入朝为官之前,也并没有和江湖上有牵连,有仇,左毅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易秋生所说的话。

    “启禀副堂主,在属下去暗杀宸王的那天,那个丞相看到咱们的“红蛛印”,竟然双目赤红,咬牙切齿。你说他是不是和咱们有仇?”易秋生即使跪着,依旧没有改变他那吊儿郎当的语气。

    “照你这么说,应该是有仇的。”左毅继续摸着他的小胡子,“不过,这应该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吧。不要忘了,你暗杀宸王失败了。”

    左毅不急不缓地道出易秋生要面对的主要问题。

    “魂轩堂暗杀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想来副堂主对宸王是再了解不过。属下没有完成任务,想来也是没有超出副堂主的意料才对。”易秋生半恭维道,见左毅毫无言语,他继续说道:“在属下看来,如此失误,应该是因为咱们一直都没有摸清宸王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属下倒有一计,或许会有成效。”

    “好了,你起来吧。”左毅也坐了下来,他继续说道:“你是想混进去,摸清宸王的势力?”

    易秋生连忙起身说着自己的想法:“丞相一直想从属下嘴里套话,如果属下刚好给他这个机会,那。。。。。。”

    “那好,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如果办得好,就功过相抵。”

    未等易秋生把话说完,左毅就直接对易秋生做了安排。

    易秋生所想之事,他也并非没有想过,只是苦于,宸王心细,想要混进去,也实属不易。如今,正有此机会,让易秋生摸摸君逸宸的底细,也不失为一良计。

    “是,属下这就去。”易秋生没想到左毅那么爽快就答应了,向左毅告退之后,忽然就想到了另一件事。他怔怔地站在了原地。

    左毅疑惑的看向站定的易秋生,问道“还有事?”

    易秋生重新抱拳:“禀告副堂主,属下还得一消息。”

    “什么消息?”

    “碧芽草有下落了,据说鬼谷谷主手中有一棵。不过。。。。。。。”易秋生犹豫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不知道消息可靠不可靠,而且这个鬼谷谷主向来是来去无踪,恐怕。。。。。。恐怕不太好找。”

    “行,我知道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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