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手拍过去,他没躲闪,硬生生的挨了我一巴掌,只脸偏向一边,竟笑了,再转头,按住我的额头,狠狠亲吻过来。
我一阵作呕,想要推开他,可双手多被摁住,挣扎不得。
唇齿相触,我离开啃咬,他吃痛,“啊”了一声,立刻将我放开,嘴角一块血红,却仍旧邪魅的笑着,看我了会儿,随便擦了下嘴角起身对我说,“宁志是个亡命徒,他的本事之前威胁你弟弟时候你也见到了,他最痛恨的是陌天宸,所以我想一旦他看到陌天宸出现,肯定不会手软,是吧?哈哈……恩,这么想,我放你一个人在这里还真的很安全,那你就在这里,好好养身体吧,我的女人?”
我暴怒,尖叫,随手扔了茶几上放着的水果篮子,他只那么轻轻躲开,篮子落在了地上,里面的橙子、苹果散落了一地,啪啦啪啦的像极了我被人随意丢在地上被践踏的心,滚着滚着,就没了影子,再回不来了。
他回头冲我冷笑,“我说到做到,希望给你也能做到做到。不要做我不喜欢看到的事情。”
咣,房门关闭,他在门口跟宁志说了句,“看好,如果是陌家人来,你该知道怎么做。”
宁志只一点头,外面就没了声音。
随着陆天脚步声走远,我也彻底的绝望起来,本放下来的一颗心彻底的死了。
哭了许久,我才抹掉脸上的泪珠,拆开大姐留给我的字条,是一张扑克牌叠起来的小方块,里面是一串号码。
我立刻摸出电话,输入号码,想了想,没打,而是按这个号码加了微信。
不出五秒,还有添加成功,第一句,“鸽子,是我,在你楼上。”
我激动的手都在抖,输入了很久的字,却发现自己想说的话太多,到底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问我,“宁志在门口吗?还有谁?”
我吸口气,立刻输入,“不知道了,我看不到,你不要来,很危险。你……”手在这里顶住了,他开这里是因为孙荷做产检,所以在楼上,我们如此之近,可他陪着自己的老婆,而我呢?
打了一串的字我又挨个删除,咬牙心一横,告诉他,“我现在是陆天的女人,我很好,不要再来打搅我。”
第259章欺骗()
他没回复我,我攥着电话手心都在冒汗,真担心他再说些什么,我会不顾一切的就跟他跑了。
我清楚的知道他现在是妻儿的人,可我始终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去想他。
他是陌天宸,可已经不再是我喜欢的那个陌天宸了,现在还是孙荷的丈夫,一个没出世的孩子的父亲。
我又是谁呢,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梁梦鸽,是确实被人包养的女人,确切来说,我在陆天的眼中连人都算不上。
深夜,烧热起来,我难受都在床上说胡话,勉强睁眼看到眼前的人,宁志就像一只鬼,看的我眼前发昏。
快天亮的时候,高热终于推了,我这才觉得有了些精神,看着眼前刺眼的阳光,恍如隔世,仿佛自己就真的死过一次。
我口渴想喝水,转头,看到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歪着身子睡着的陌天宸,我怔了怔,若非能清楚地感受到肚子上的疼痛,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我张了张嘴,想叫醒他,可看到他紧闭的双眼,有些消瘦的双颊,我心痛的有些不忍心叫他了。
我仔细的观察他的样子,脸,微微冒出来青黑色胡茬的下巴,一夜没换的白色衬衫,以及身上那件我送他的黑色西装外套,好像这一切都透着一丝对我的眷恋。
我颤抖着手,轻轻地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惊得他立刻惊醒,笑了,“好些了吗?”
我愣了会儿才摇头,“我,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他笑着凑过来,指腹有些热,轻擦我鼻头,“傻瓜,我问你好些了吗,谁问你是否有事了?烧糊涂了?”
我勉强笑笑,点头说,“是,是啊,你怎么来?”
他没回答,只起身在饮水机旁边接了半杯温水,坐下来,取了棉签过来,对我说,“你还不能进食,口渴的难受只能用棉签把嘴唇打湿,别动。”
我做不到不动,看到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更加激动。
我了解他,越是这样镇定越是事情严重,他回避我的问题,说明问题很大。
我说,“孙荷就在楼上,是吗?”
他沾水的手僵了几秒,继续轻轻沾了两下递过来,轻声说,“好好养病,我最近都在这里。”
是因为孙荷在这里,所以他也在是吧?那我们这样算什么呢,偷偷摸摸的还不够吗?
“天辰,我不需要你照顾我,懂吗?”
他又默了会儿才说,“你需要我的照顾,不要那么固执。”
什么话,这话什么意思,我为什么就需要他照顾了,我跟他什么关系啊?
我有些生气,他干嘛每次出事都跟若无其事一样,当我是傻子吗,难打他不懂他所谓保护其实就是伤害吗,我们要偷偷摸摸多久才算完,他已经结婚了,还有几个月就要做父亲了,难道非要我做一个真正的小三才罢休吗?
我激动的坐起来,忍着肚子上的痛,对他说,“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你出去,听到了吗?”
他坐着不动,举着沾了水的棉签在半空中,僵持了半晌,轻轻按我肩头,继续温柔的说,“我可以照顾你,不要赶我走。”
我要疯了,他是听不懂还是故意的,要气死我才算完吗?
我说,“陌天宸,我们结束了,你已经结婚了,我现在是陆天的女人,你还要我说多次才能罢休,啊?你看我,你看看现在的我,折磨的我还不够吗?啊?”
他微蹙眉头,先是吐了口气才把被子放下来,跟着轻声说,“鸽子,我来这里时间很少,但我会尽量会过来。”
这算什么呢,我纠结到现在还是没能得到他口中确切说的答案,孩子,妻子,是否就因为他一直回避直接消失不存在了?那是否孙荷也这样质问他的时候他也会表现的无所谓呢?
我从来没想到陌天宸对于很多事情可以隐瞒的近乎于变态,就像现在,他的很多举动就跟变态一样。
我发狠的说,“陌天宸,我觉得陆天已经是个变态,可其实跟你比起来都不是小儿科,你才是那个最大的变态,你为什么非要折磨我,伤害我还不够吗?只想我姑姑好,我弟弟好,很简单,是不是,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啊?”
他使劲皱眉,坐直了身子,看我了半晌,眉心深处的那厮愁容才渐渐放缓,“是,我结婚了,我骗了你很久,你满意了?”
他的意思是我活该了是吗,只要我不质就代表这件事没发生吗?
“你骗了我很久,陌天宸我甚至怀疑你是否一直都在利用我,一开始就在利用我,一直到现在都不放手,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告诉我,我道歉,我弥补还不行吗,你为什么……”我很吸口气,可不争气的泪水还是会流出来,滚烫。
他只皱眉看我,偶尔挑眉看一眼门口,默不作声。
我心中多么苦闷,我这里还想着要帮他,可他呢,到了现在还不敢承认自己结婚了,还在怪我的质问,我,我到底在干嘛?
原来,最大的渣男是他,是他!
良久,寂静的房间中才传来他轻轻的叹息,起身抓了身后放着的风衣外套,背对着我说,“我中午再来。”
我不想他来,再也不想。
暴怒的我狠踹一脚,床边上立着的输液杖倒在了地上,输液袋管里面瞬间蓄满了血浆,我只随便的扯一扯,飞出去一条血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触目惊心。
他惊愕的回头,按住我手腕,按了床头上的按钮,推门进来宁志看我们一眼又立刻转身跑出去,没多会儿几个护士跑进来,手脚麻利的帮我处理好,重新扎好输液针,而此时,陌天宸已经离开了。
我歪头看着坐在我身边的宁志,有气无力。
他一脸平淡,脸上的凶残不在,在灼烈的阳光下,看起来是这样的美好。
我恍惚了一阵问他,“为什么要跟着陆天?”
他看我一眼,似乎不想说,可还是说,“缘分吧。”
我笑起来,换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嘲笑他,“你也会有缘分这种奇怪的是说法吗?在你的一生中不是只有杀人这种事可以做吗?”
他耸肩,无所谓的样子,“或许是吧,活着就行。”
真要求简单,他是否想过,自己活着了,那被他杀死的人呢?
为问他,“那要你杀一个人呢,需要多少钱?”
他翻眼皮看一眼门口,再转头,对我说,“看身份,也看人,如果是陌天宸,我想不需要钱吧!”
我笑起来,“真有趣。”
他也笑起来,跟着说,“是吧,我也觉得我很有意思。”
我斜呢他一眼,在不想说话。
我以前的身边都是健康且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可此时的身边却只有变态,好像从地狱里面逃出来的鬼魅,每个人都披着一张人皮,样子不同,手段却是一样的残忍。
在我快睡着的时候他问我,“你弟弟还没好吗?”
我怔了一下,转身看他,他脸上一闪而过的亏欠在阳光下就像肆意挥动的灰尘,样撒下去,转眼不见。
他盯着我的眼睛却毫不畏惧,半点愧疚都没有,仿佛我看到的都是幻觉。
“小孩子真不可爱。”他说。
我哼了一声,“是啊,一点不可爱,那你当初为什么手软没动手呢?”
他没应声,只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一声,起身开了房门,外面的风很大,灌进来,出资爱我的身上有些楞,我缩了身子往被子里面猫了猫,他转身看我一眼,低不可闻的声音隐藏在风里,不是很真切,“或许我还有良心吧!”
我无力的深吸口气,看着他结实的后背,想象他以前的遭遇,一个人该活成什么样子才会变成他这个样子,我经历过这些事情,又会最终变成什么样子。
从一个假的小三如今真正成了人家包养下的一个工具,想来,也是可悲的,可我却觉得我有些活该,谁叫我当初遇到了陌天宸,爱上了他,还离不开呢?
脾气上来的我,再一次扯掉手腕上的输液针,踹翻房间里面立着的所有东西,发狂我就像身体里面住了一只野兽,直到力气用尽了我才安静的躺在床上。
可梦里依旧有纠缠我不放的鬼魅,吸血抽筋,要把我折磨的死去活来。
再次睁眼,老地方坐着的依旧是他,陌天宸。
我没了力气再闹,只轻轻呼吸,看着他一脸担忧的模样,用最狠毒的话说他,“陌天宸,你是狗吗?”
他怔了片刻摇头,“不是。”
我瘪了口气,继续说,“你是狗,哈巴狗,我的话听不懂吗?”
陡然,房门被推开,宁志半个身子探进来,看我们一眼,扔进来一包东西,陌天宸伸手去接,就听宁志说,“人在路上了,你还有十分钟。”
陌天宸手里接过来的是个电话,他低头看一眼,按亮了屏幕,速度很快的输入了几个号码,跟着语速很快的对我说,“陆天的人今天会过来,我以后不能再来,如果想到,用这个电话打给我,之前你的电话还是不要用了,再有。鸽子,记住我当初说过的话,我认定的人,不会放弃的,至于你担心的事情我会找机会告诉你,不要怀疑我。”
他身子过来重重一个吻印在我额头上,迅速起身,帮我噎好被角,走到门口跟宁志互相一点头,匆匆而过人去。
我蒙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可此时眼前的人已经变成了陆天。
他冷笑着看我,一伸手,手心里是一把车钥匙,笑着说,“我接你回家,你的病好了。”
我大惊,“什么?”
第260章谁又比谁高贵了多少()
我带着伤,他拉着我,勉强走了两步我实在走不动了,痛的我浑身都在颤。
他也不急,站着等我,直到我缓过来,继续拉着我走。
我勉强挪动两步,他继续等在原地,笑看着我。
我就像一个正在台上卖力表现的小丑,而他是那个变态的非要看我表演的唯一观众。
一个小时后,我终于爬上了他的车,他在我身后放了个垫子,告诉我,“可以躺着。”
我躺下来,肚子上的刀口早已经开了,血水流出来,打湿了我身上单薄的病号服。
他低头只扫一眼,继续扭头看向前方。
我知道除非我死了,不然他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我也没指望他会真正的关心我,什么形象都被人看到了,多么狼狈我也无所谓,只想活着,我要活着。
捏紧了拳头,忍着痛,到底是痛的昏死了过去。
再睁眼,眼前已经是另一个地方,刀口重新做了缝合,估计是打了麻药,我只看到缝合的完整的刀口,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房间很大,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在房间里面飘散,房间很暖,窗子很小,深色的窗帘看起来就像一条死鱼挂在窗户上,遮挡住了外面昏黄的天,只有一条阳光线从缝隙折射进来,落在我的脸上,恍的我眼睛有些酸涩。
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滴答滴答的摆动,现在是下午六点三十五分,过去的时间就好像我此时正在渐渐流失的生命,如果我不抓紧,时间就这样从我的指缝间溜走。
我捂着肚子坐起来,扶着床边放着的拐杖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才知道,这里是山上。
我记得我来过这里,在前边不远处就是陌天宸的山庄,可能是因为他的山庄很大,我每次都知道看到他的山庄,没多注意这里还有这样一个房子,院子不是很大,东西不少。
阳伞,游泳池,花池,花园,树荫,花藤,还有一个奇怪形状的小亭子,就架在角落,看起来有些其貌不扬。
陆天就在院子里的阳伞下坐着,好像在处理公事,身边放了三台电脑,身后站了两个保镖,有人注意到了我,陆天也抬头看向我,对我摆手,示意我下楼。
我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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