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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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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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了吸通红的鼻尖儿,他想入夜的时候就随便找一家宾馆将就一晚吧。

    放在身旁的手机已经好几次亮起再几次熄灭,其实自昨天晚上乔安山刚数落完他手机的静音后,简守就调成了来电震动。

    所以这次不是没有看到,而是真的不想接起来,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乔安山。

    乔安山在送走白淼淼后就打车回到了学校,结果发现简守并没有回宿舍,学校里有很多毕业生都开始将生活用品搬离宿舍了,所以乔安山还刻意打开了简守的柜子查看。

    结果一切用品原封不动,让他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于是再次跑回了酒店附近,一个人边打电话边进行地毯式搜索。

    汗水顺着发梢滴落,划过青筋凸起的脖颈再浸入了领口,他烦躁地扯了扯胸前的衣服,极度厌恶这种找不到简守的感觉。

    公园里的树影晃动,几番周折后的乔安山终于找到了简守。

    他就这样站在树后看着简守,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然后再次握紧。

    青年的衣服上满是褶皱,头发也乱糟糟的,像一只虾米一样想要蜷缩成一团,看上去狼狈且可怜,乔安山看得既生气又心疼。

    他再次拨通了简守的电话,看见石凳上的手机开始亮屏开始震动,可简守却始终没半点反应,一直低着头。

    头顶突然投下一片阴影,简守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运动鞋打了一个寒颤,老天爷并没有留给他更多独自伤感的时间,就让正主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但是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啊果然是一个只会逃避的人。

    头顶传来一声轻蔑的嘲笑,乔安山问得毫不留情:“简守,你是不是只会逃跑啊?”

    这个喜欢他的男人简直懦弱得不行,每次一发生什么就会搞失踪,让他一顿好找,他怎么也不想想,要是真的不在乎他,为什么还会每次都找到他?

    正所谓阴差阳错吧,简守深谙原主只会觉得乔安山来找他是为了算账。

    于是他缓缓地抬头的时候就换了一副表情,纤长的睫羽轻轻颤动了一下。

    在乔安山的眼中,那一张巴掌大的脸透着疲惫的苍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一双眼睛红红的,能清晰地看到里面晶莹的水分。

    就是这么一双惹人怜惜的眼睛望乔安山,然后低哑地说了一声道歉:“安山,抱歉。”

    如果受害者首先说出抱歉,有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乔安山面上的神色变了又变,一腔怒火就这么停滞在了半空中,明明该感到抱歉该说对不起的是他啊

    乔安山收回了想用来质问的手机,手指紧紧贴着裤缝,闷声道:“我要你的道歉做什么?又不是你把我睡了!”

    面对简守他好像就天生不会说话了,果然在听到这句话后,简守的脸色就更白了,仿佛这是乔安山的有意嘲弄。

    乔安山顿时懊恼非常,解释起来都有些结巴了:“我的意思是,是,我也有责任!”到底还是不敢说出真话,他也不过是个懦夫。

    “如果你需要我负责,我也可以”和你在一起。

    简守迫切地仰起头,心中有了丁点儿希望,一个不被继续讨厌的希望,他说:“安山,我们把它当成一场意外好不好?”

    又即刻改了口,“不,这就是意外,所以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简守的这些话就像是在炙热的三伏天里,直接给乔安山浇下了一盆冰冷刺骨的水,他嗓音沙哑地问道:“简守,你就是这样想的?”

    如此地厌恶和他发生性。关系,甚至想要即刻忘记?然而简守眼中希冀的光彩告诉了他答案。

    简守看不懂他脸上的表情,反而像是在表达忠心似的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嗯嗯!除了我们俩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我保证守口如瓶”这样你还可以和白淼淼继续下去。

    乔安山觉得简守这副样子简直可笑至极!难道这人昨晚上说的喜欢都是假装的吗?

    他突然弯下腰,压迫着靠近简守,俊朗帅气的面皮上恶劣的笑了一下:“呵,你凭什么觉得在发生那样的事情后,我能做到无动于衷?”

    眼里讽刺的意味愈加浓重,压得简守喘不过气来:“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没脸没皮吗?”

    简守看着近在咫尺的乔安山,听着他所说出的话,难过得心跳都慢了下来,眼睛里蓄满的眼泪就这么生生地滚落下来,灼痛了乔安山的心脏。

    于是想也没想地就伸出手,动作粗鲁去擦简守脸上的眼泪和汗水,他害怕看到那些东西。

    乔安山的手上有因为打篮球磨出的厚茧子,摩擦在细嫩的面颊上火辣辣的疼。

    于是眼泪越抹越多,耳边渐渐响起了简守细微的啜泣声。

    扫过手心的稚嫩嘴唇,终于吐出了令人绝望的话来,他说:“乔安山,我不再喜欢你了好不好?”

    所以,拜托,别再伤害我了。

    乔安山就这么僵硬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仿佛瞬间身处寒冬腊月。

    手掌上全是对方的眼泪和汗水,半干不干的黏在手心,就像是多年前自己捂面痛哭后留下的一样,既灼热又痛苦。

    双手放开后,简守的脸就再次露了出来,水渍和红痕狼狈地交错在一起,不难看只是可怜。

    简守苦笑了一下,然后站起来:“乔安山,就这样吧,以后我们各不相干。”他的眼神是乔安山从未看过的淡漠,语气是从未听过的决绝。

    全部的全部,都让乔安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他在告诉他,他是真的放弃了。

    乔安山逼出来一声模糊不清的冷笑,勉强着自问自答:“简守你说的都是实话?哈哈别骗人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一双眼睛恨恨地盯在简守的身上,威胁着他不要再吐出让他不快的话来,却又有着明显的不安和无措。

    简守自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深吸了一口气:“是的,我没有资格喜欢你,所以和白淼淼好好的在一起吧,不要因为我闹别扭了。”

    因为是真的想要彻底远离你,所以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这次的事情我会乖乖的忘记,一定不做任何纠缠。

    简守和乔安山擦肩而过时带走的一缕清风,重重地击打在了乔安山的心脏上,令他滞闷得难受。

    他低垂着头定立在原地,绷紧的躯体在还挣扎着保留最后一丝可悲的倔强,他渐渐听不到了简守的脚步声。

    这个人怎么可以就这样决绝地走出他的世界呢?怎么可以真的不要他了?

    乔安山的一双眼睛很快变得通红,他从胸腔中逼出一声痛苦不已的喘息,然后终于决定舍弃那最后一点毫无意义的倔强,转身向简守追去!

    天知道,对着乔安山说出那些话,简守花了多么大的勇气,他自嘲地想着,自己还真是长本事了,这下乔安山该讨厌死他了吧。

    长时间的僵坐让简守的四肢血液不循环,刚刚站起来的那种眩晕感还未消散,他从小就贫血。

    就这么步履虚乏地走到了车水马龙的路口,他微微仰起头,红灯过后是绿灯,该过马路了。

    僵硬的动作和放空的思维,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因此也没有注意到离他越来越近的小车,当刺耳的喇叭声将他唤醒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躲避了。

    追过来目睹此景的乔安山刹时间目眦欲裂,在最危机的时刻激发了自己最大的潜能,一把抱住了简守!

    顿时天地旋转、角色转换,简守被乔安山死死地护在怀里,然后在耳旁炸开一声不小的碰撞声,两个人再一起重重地摔在坚硬的马路上。

    他们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来,简守捂住胸口,那种磅礴的恐惧感仿佛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呼吸不过来。

    这残酷的撞击并不在自己的身上,简守才突然醒悟般地爬坐起来地去看身边的人,瞳孔猛然紧缩!

    那人离他不过一米,他们刚刚才说过话,简守的脸上甚至还残留着他手心温热的触感,可是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乔安山仰面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还维持着抱简守的动作,要不是他的左腿扭曲成奇怪的角度,裤子下慢慢浸出一滩鲜红的血液,简守会认为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不会的不会的”简守手脚并用地爬过去。

    他伸出手去碰乔安山的面颊,磨破皮的手指渗出的鲜血,就这么抹在了对方的脸上,仿若在苍白的纸上留下了一抹鲜艳的红。

    简守又像触电般猛地收回手,慌忙用袖口去擦乔安山脸上的血迹。

    身体因为害怕颤抖得不成样子,嘴唇不断启合吐出祈祷的话来:“安山,安山,求求你别吓我别吓我啊!”

    瘫坐在地上的青年保留着最后一丝神志打通了120

    周围渐渐有人惊呼着围过来,在他们的上方笼罩了一层喧闹的声响。

    酒驾的司机跌跌撞撞的走过来,看到躺在血泊中死活不知的年轻人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神经质地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喂警察吗?怎么办,我我我撞死人了”

第14章 不被爱的第三者 14() 
乔安山加班回家的时候已是深夜了,简守在床头给他留了一盏暖黄的灯。

    简守侧卧在床上,灯光在他的脸上投下一抹柔和的光辉,乔安山看着他,觉得他睫羽下的阴影都可爱万分。

    松了松领带,一天下来的所有疲惫仿佛只能在简守的身边消失。

    半夜的时候开始打雷下雨,冷风顺着未关严的窗户缝里溜进来。

    乔安山是被左腿的疼痛给逼醒的,他松开了环抱简守的双手,怕自己一不注意就勒痛了他。

    给简守捻了捻被子,就蜷缩着转过身去,独自咬牙承受着。

    整条左腿骨仿佛被虫蚁啃噬着,细细密密地逃脱不过,乔安山的身上很快就浸出了冷汗。

    简守猛然惊醒,他本能地伸手去摸旁边的位置,摸到乔安山的背,才发现他正在发抖。

    简守立马翻身而起,打开了卧室里的灯,他绕到乔安山面前去,才看清乔安山煞白的脸色和满头的冷汗。

    窗外的大雨仿佛是敲打在他的心上,简守心疼极了:“安山,安山,我去接热水来给你泡脚啊,烫一下就不痛了。”

    乔安山坐起来说不用,他想让简守继续休息,自己挺一会儿就过去了,简守却一溜烟儿地跑进浴室接水去了。

    虽然是老毛病,可乔安山已经很久没有在阴雨天腿痛过了,大概是因为今天亲自监工跑了太多的路,又加上半夜突然降温下雨

    简守随意地跪在床前,将乔安山的左腿放进了装着热水的桶里,他询问着:“会不会太烫了?可是就是要烫才效果好。”

    乔安山刚想说不烫,结果就看见简守将手臂伸进了桶里,给他做按摩。

    “你干什么?这水这么烫,快把手拿出来!”

    简守躲开来拉他的手,抬眼看着乔安山说道:“这点程度可以的,安山,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那双眼睛又亮又润,看人的时候温柔极了,乔安山知道,简守一直对他深为的愧疚。

    、、、、、、、、、、、、、、、、

    简守永远都记得那一天,2012年6月16日,他们出车祸的时间。

    已入深夜,病房里漆黑一片,乔安山的麻药还没过,正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

    简守一直守在病床前,眼皮强撑着没有合拢过,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除了皱皱巴巴的,还满是尘土和干涸的血迹。

    窗外的月光投进屋内,留下辉白的映射,乔安山安静沉睡的容颜,多了一分温柔的孩子气。

    简守不由地想,乔安山要是不对他这么凶那该多好啊,追根溯源,要是不被乔安山知道自己喜欢他,那该多好啊

    简守的视线从乔安山脸上一路移动到了他吊起的腿上,左腿打了厚重的石膏,他最重的伤就在那里。

    大腿股骨粉碎性骨折,腓骨断成三节,胫骨打了钢板,医生说至少需要半年的复健时间,康复后也不能做剧烈运动。

    他几乎再也不能打篮球了

    简守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只要轻轻一眨就会留下泪来,他痛苦地捂住嘴巴,把哭声压抑进喉咙里。

    在乔安山和简守刚成为哥们儿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地向简守分享了自己的篮球“生涯”,既幼稚又执着。

    他说他从小到大最喜欢的运动就是打篮球,小时候因为又瘦又矮,没少被人嘲笑过。

    那时候的乔安山和简守并排坐在体育场的看台上,他穿着球服露出健硕的肌肉来,接过简守给的矿泉水猛灌了两口,然后就十分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肩膀。

    亲密的接触让天生弯的简守有点紧张,但是他没有选择挣脱。

    乔安山对场上奔跑的球员们指指点点了几番,用着专业术语,简守只能听个半懂,他知道乔安山说得正起劲儿,所以也不会打断他。

    乔安山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肯听他絮叨的,仰起的脸庞上都散发出了自信的光芒。

    简守正好偏头去看他,顺着太阳的余辉,目光就这么轻轻地落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俊毅的眉目上。

    他说他中学那会儿醉情于篮球,宁愿辍学都要发誓进nba,因为这事儿还跟他的母亲大吵了一架,然后冷战了仨月。

    最后以他的资质当然是不可能进nba的,认清现实后的乔安山终于老老实实地学习,然后考进了他们大学的经管系,加入了学校的篮球队。

    他还开始想象自己七老八十后的模样:“兄弟,不是我说,哥们儿老了也绝对身体倍棒儿,能天天玩儿球俩小时!”

    简守被他的热情所感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双带笑的眼睛透亮透亮的。

    乔安山“啪”地一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可别不信,我这人喜欢一样东西就会一直喜欢下去,长情得不得了!”

    我是一个长情的人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简守恍然地去摸,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早已湿濡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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