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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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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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简守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无意识地握在了一起。

    斯年动了动手指,到底还是老实的没伸过去。

    这人胆子这么小,干嘛要来掺这趟浑水呢。

    高詹那边准备收尾了,他将白绫塞入了盒子里。

    再当着大家的面,扔了一把明火进去:“妖物,受死吧!”

    盒子里的烟雾弹如愿炸裂,磅礴的烟雾顿时散漫开来,浓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从烟雾中陡然刮起一股强风,盘旋着缠绕高詹的躯体。

    高詹从一片茫然,再到厉声惨叫,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

    守在一旁的侍卫拔出大刀却根本无从下手。

    烟雾迷了眼,凌冽的风如刀片子一样,往身上一刮就是一条血口子!

    惨叫声不绝于耳,丫鬟婢子们倒在地上后就爬不起来了。

    雅罗反应够快,侧身一滚就躲到了一个花坛后面。

    听着那些可怖的惨叫,蜷缩成一团不敢乱动。

    呜江湖险恶也就罢了,还真有妖魔鬼怪啊!

    是她错了,好想回家

    凉棚里的人大多都七歪八倒地乱成了一团。

    倒是有一名穿着袈裟的和尚淡定至极。

    他旋即盘腿席地而坐,敲起了木鱼,闭眼念着经文。

    朝着他卷来的烈风,离他不过一尺的时候,就都奇异地柔和了下来。

    斯年早已收敛了轻浮的态度,妖风袭来的那一刻。

    他下意识地就拉过身旁人的手,几近强硬地将他圈入了自己的怀中。

    斯年为简守挡去了大部分袭击,刀子一样的风就落在了他的背上。

    剧痛反而使他清醒过来,竟能分神从怀里掏出一张定风咒,抹上自己的血,朝着后方抛了出去!

    小小的符纸被卷入风中竟然没有被撕碎,反而朝着风眼极速飞去。

    所经之处,风力便小了起来,浓雾也渐渐散去。

    简守被他牢靠地锁在炙热的怀中,四面八方而来的压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那是成年后的,斯年的怀抱,带着陌生的气息,拥有着和鬼王不一样的温度。

    他知道自己不需要被保护,可偏偏有人将他护得严严实实。

    简守的耳侧都是斯年口鼻中喷出的滚烫呼息,又麻又痒。

    在这一刻,简守才真切地体会到,十年后他和故人相逢了。

    没有愉悦,没有欣慰,有的是无法言明的浓重的悲哀。

    斯年疼得后背都麻木了,他感受到简守的僵硬。

    便憋出了一句安慰来:“别怕,等会儿就好了。”

    天知道他有多生疏,安慰人这种事情他十年都没有干过了。

    十年前的那一次还是极其失败的,他用偷来的东西去道歉,彻底失了信任。

    往事不堪回首,斯年没再说话,转而朝风眼望去。

    这时却传来了一阵可怜的抽泣声,是小孩子的。

    透过淡下来的烟雾,能看到花苑路口站着一个半大的孩子。

    他茫然无措地哭着,因为害怕而不知道该往前还是后退。

    简守的身上一松,再转头的时候就看见斯年已经朝着孩子冲了过去。

    简守的嘴唇骤然泛白,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第83章 此生不再入黄泉 19() 
斯年曾经想过,简守会不会早已投胎转世。

    会不会就算他们再次遇见;也不会认得彼此。

    此时;斯年抱着翻版的小简守;几乎热泪盈眶。

    小孩哭得很伤心;在有人抱起他后似乎就找到了依靠。

    胆怯地窝在斯年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攥着斯年的衣领。

    斯年抱住他就像抱了个瓷娃娃,不敢太过用力也不愿就这么放手。

    只是垂下头仔细地打量着小孩稚嫩的眉眼。

    鼻头哭得粉粉的;小嘴也紧紧的抿在一起。

    睫羽上挂着的泪珠就像是晨间剔透的松露;摇摇欲坠。

    像;实在是太像了。

    只要长开后,就会是简守当初的模样。

    符纸封住了风眼,四周的风终于散漫平稳了下来。

    浓烟也尽数散去;只剩下受了伤的人躺在地上哀嚎。

    斯年后背上绽开的皮肉开始叫嚣着作祟。

    血水淅淅沥沥地滴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斯年转过头就看见了高詹惨死的模样。

    立即捂住了小孩的双眼,怕吓着了他。

    被落在原地的简守,视线一直跟随着斯年。

    看到他这副紧张惊喜的模样,心中五味陈杂。

    经此十年;物是人非。

    斯年认错了人;自己也早已是面目全非。

    巫冶庭赶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他显然也是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后果。

    丫鬟和小厮倒了一片,成了不知死活的血人。

    他请的能人术士也没好到哪里去;能站起来的不过两三个。

    高詹是死得最惨的;被剃成了一具沾血的白骨和一滩烂泥似的血肉。

    浓烈的血腥味直冲脑门;似要让这里的所有人牢记这副恐怖的画面。

    巫冶庭气得发抖;他以此作为试探,那只鬼怪又何尝不是!

    被人风刃砍得没一块好肉的护卫,手脚麻利地为自己点穴止血。

    强撑着一口气跪在巫冶庭的面前,有条有理地给他还原了整件事的经过。

    妖风是陡然而起的,连高詹自己也没有预料到。

    当时的浓烟大得看不清事物,只能听见四下的惨叫声。

    高詹口中的听上去尤为骇人,不过瞬息就没了声响。

    等到烟雾淡下来,风也小下来后,

    就只剩下坐在原地的和尚和那位狄公子毫发无损了。

    不对,还有一人。

    护卫指了指路口的方向:“庄主,是他救了小少爷。”

    抱着小孩的男人可以说是狼狈的,后背削成缕的布块垂了下来,露出了血肉模糊的伤口。

    可他却用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抱着小孩,直至现在都未松懈半分。

    巫苏苏还在哭,只不过很小声,已经不那么害怕了。

    巫冶庭走过去,朝巫苏苏伸出了双手:“苏苏乖,到大伯这里来。”

    巫苏苏听到熟悉的声音,把埋在斯年怀里的头抬了起来。

    委屈地扁了扁嘴,前倾扑到了巫冶庭的怀中。

    斯年虽然不舍,却也不至于完全冲昏了头脑。

    他松开手问道:“这小孩,是你的侄子?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此时负责照顾小少爷的丫鬟和老婆子们已经跪了一地。

    使劲儿地磕头请罪:“奴婢们罪该万死,没照看好小少爷!”

    这个年纪的孩子本就好动,一转眼就没了人影。

    万幸的是小少爷没受伤,不然她们就算是都死了也赔不起啊!

    巫冶庭胸中憋着一口气,语气狠厉:“够了!都滚去刑堂领罚吧!”

    斯年被他晾在一旁也不生气,只是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有些苍白。

    巫冶庭仿佛现在注意到他似的,对他微微颔首——

    “此事多亏了少侠,想要什么报酬尽可提出来。”

    斯年捂住嘴咳了两声:“报酬就不必了,帮我请个大夫就行。”

    皮笑肉不笑的,“这不过才两天,我就伤了两次,这巫月山庄果然邪门,无论是人还是鬼。”

    巫冶庭跟他打着太极:“所以还请各位少侠尽力而为,还我山庄一个安宁,大夫稍后就会去凌少侠的房间里候着。”

    眼看着巫冶庭要将巫苏苏抱走,斯年突然问道:“这孩子几岁了?”

    巫冶庭抬了抬手臂,鼓励巫苏苏自己说出口。

    巫苏苏腼腆地眨了眨眼睛,轻声道:“我虚岁,整十了。”

    斯年看着他剔透稚嫩的双眼,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哪里都像,连声音也像,说话时最尾端的字眼总是模糊不清的。

    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一样的十年啊。

    他心心念念的人原来早已踏入了轮回,以陌生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在巫冶庭快要起疑的时候,斯年停止了发呆。

    他朝着小孩露出一个特别柔软的笑来:“苏苏真乖,明天来找哥哥,哥哥送护身符给你。”

    巫苏苏对护身符并不感兴趣,只是点头乖巧地说好。

    从道士手中出来的护身符,并不是个摆设,而是真的能消灾驱魔。

    巫冶庭终于诚心地道了声谢,也不似之前那样轻视这个年轻人了。

    被抱走的时候,巫苏苏将下巴磕在了巫冶庭的肩膀上。

    朝着斯年挥了挥小手,默默地念叨了一句:“谢谢,哥哥。”

    雅罗还躲在花坛后面没回过神来,哆哆嗦嗦地后悔着。

    眼前一花,像是有什么从前面飞蹿而过,只留下一道白色的残影。

    雅罗搓红了双眼,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简守下意识地接过那一团朝他扑来的白影。

    触碰到的是柔软顺滑的毛发,还带着温温的热度。

    是一只极美的白狐,尖尖的耳朵和蓬松的尾巴抖动摇晃着。

    在简守的怀里蹭来蹭去,黏黏糊糊的。

    简守先是茫然,眼里的疑惑渐渐由愉悦所代替。

    他将白狐举起来,和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对视:“你是他对不对?”

    白狐回应着“吱吱”地叫了两声,小脑袋蹭了蹭简守的手心。

    简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男人怎么会藏进这么小巧可爱的身体里。

    斯年转过头,就恰好看到了简守的笑魇,鲜活的明媚的。

    像是暖春三月指头上的桃花,也像是林间清风拂过的翠竹林。

    斯年有片刻的充愣,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脸上有其他的表情。

    就在那一刻,之前所积累的所有情绪仿佛都达到了一个沸点。

    十年前的悔恨,十年间的期望,十年后的重逢

    他等了太久,也等得太苦,他不知道现在算不算圆满,只觉得心中的情绪急需一个宣泄口。

    斯年从来未想过,他有一天会因为别人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而流泪。

    简守抱着白狐,隔得远远的看着那个糊了满脸的泪水的斯年。

    抚摸着皮毛的手指僵硬了起来,心中酸涩难当。

    原来时间过了这么久,被困在里面的人,却没有一个能逃出来。

    一个大男人哭成这副模样真的是丑死了,雅罗瘸着腿走过来。

    嫌弃万分地往他脸上扔了一张手帕:“擦擦吧,小姑娘。”

    她绕过去看了一眼斯年惨不忍睹的背部,突然就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这个看上去就好疼的啊。

    于是弯腰捡起地上的那张手帕,垫着脚胡乱地擦着斯年脸上的冷汗和眼泪。

    “我说你不会是被疼哭的吧?怎么还在这儿傻站着。”

    窝在简守怀里的白狐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眼,里面寒光晦暗了几分。

    他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简守的指尖,细小的倒刺勾起一片酥麻。

    不要看别人,你是我的啊。

    简守被他拉回注意力,垂下眼眸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和斯年早在十年前就再无瓜葛,如今也不该有半分牵扯。

    斯年看着那人毫不在意地离开,没有关心的表情或者一句询问。

    先前心中的激动和喜悦已经凉了一大半,沉淀下来的是厚重的阴郁。

    他又在对他抱有期待了,对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活该自己这满身的伤却没个由头!

    扯开在他脸上作乱的那只手,斯年一声不吭地往回走。

    雅罗再次被甩脸子,又气又心烦,自己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一跺脚,还是追了上去,这人要是疼死可怎么办?

    雅罗进门的时候,刚好碰上了老大夫背着药箱进屋。

    打下手的小厮正端了一盆血水走出去,里屋丫鬟正在用热帕子去擦他背上的血迹。

    斯年疼得眉尾一抽一抽的,却心如死灰的没什么表情。

    老大夫走上前来说;“把衣服脱掉,脱不掉就用剪子剪掉。”

    斯年一下子就将破布一样的衣服扯了下来。

    不可避免的有些结痂的伤口崩开又开始冒血了。

    老大夫绕到斯年的后面,看得直瞪眼:“哟、哟,这怎么弄的啊?”

    却是手脚麻利地处理起伤口来了。

    雅罗坐在自来熟地坐在一旁,看到斯年肌理结实的上半身,脸颊飞出了两团红晕。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跑出去喘气了。

    那头,等简守回了房间就将丫鬟们请了出去。

    又将四面八方的木窗关了个仔细,才将白狐从怀里给放了出来。

    白狐姿态优雅地半坐在桌子上,抖了抖身上蓬松的白毛。

    他专注地盯着简守看,半晌后打了个嗝:“阿守,我刚刚吃饱了。”

    男人的声音从一只狐狸的嘴里吐出来,总是有些不熟稔的违和感。

    简守没忍住,又攘了攘他身上的毛:“嗯,是高詹吧?”

    狐狸回味地舔了舔嘴角:“很新鲜的魂魄,还有两个丫鬟的。”

    “两个丫鬟?那场动乱里还死了两个丫鬟么,我为什么没有察觉到?”

    很多人不过是看上去凄惨,却没有伤及性命的,除了高詹。

    白狐站起来,漂亮的尾巴在空中画了一圈,扫过了简守的下巴。

    “不是那里的丫鬟,而是那小孩身边的。”

    简守不解。

    鬼王又提醒道:“死了,才能跑出来啊。”眼中一片狡黠。

    简守心中一怔,终于觉得古怪。

    是啊,这么多人守着,怎么还能让那小孩一个人跑出来呢?

    简守抿了抿嘴唇再张开,还是问了出来:“你有没有觉得那小孩长得很像我,原来的我。”

    “可是我又看得出来,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东西假冒了我的模样。”

    白狐在桌面上踱步,说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说,“阿守,我们总会知道的。”像是安慰又像是敷衍。

    简守体贴,也不强求,于是主动转移了话题。

    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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