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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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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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年只当他是在夸他,“什么事?”

    “江南巫月山庄的大小姐中了邪,这半年下来府中也发生了大大小小的怪事,请了不少江湖术士,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斯年眼露不屑,语气不耐:“这与我何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着无为子待久了,他也变得愈发冷血起来。

    无论何事,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俊朗的脸上一派轻浮,特别欠揍。

    无为子像是已经见怪不怪了,要是事事都跟这臭小子计较,他怕是早就被气死了。

    只是留了个话头:“巫月山庄实在没办法了,下了血本悬赏。”

    “多少银子?”

    “不是银子,是‘聚魂铃’。”

    斯年果然动摇了,他不像无为子一样贪财。

    所以若是银子,他定然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可是这聚魂铃不一样。

    说是铃,却是由玉石雕刻而成的手链,怪就怪在它能发出铃铛的声响。

    叮铃、叮铃的就如在招魂一样,传闻它能聚集凝固逝者的魂魄。

    斯年心里清楚,十年过去了不可能还能寻到那人的魂魄。

    可是他心中有执念,有时候执念就代表了希望。

    于是,斯年答应了下来,回邑郡之前他得去一趟江南。

    无为子像是料定了他最后会答应下来一样,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瓷瓶。

    这瓷瓶斯年见过,是无为子的宝贝,平时寸步不离。

    有次捉一只大鬼,眼看就要让它给逃了,无为子赶紧将瓷瓶中的红色液体抹了一点在眉心。

    即刻像开了天眼一般,逮哪哪准,竟是打了场“胜仗”。

    自那以后,斯年就知道了那瓶子里的东西不是凡物。

    他好奇是好奇,可没去探究过,别人的东西他一般不打注意。

    可这时无为子竟舍得将那瓶子拿出来,还将少许液体倒进了另一个小瓷瓶里。

    瞥过间隙,鲜红的颜色让斯年的眼皮子跳了跳。

    无为子将瓶塞盖好,伸出手要斯年接过去。

    “拿着吧,助你开天眼的,担心你这事儿处理不好给我丢人。”

    斯年没矫情,接过来后也没道谢,他在怀疑是不是无为子也在打那聚魂铃的注意。

    无为子装作没看见他脸上的犹疑,挥了挥手。

    “走吧,别待在我跟前胀眼睛。”

    斯年,“哦。”

    泰兴三十五年,民间掀起了一股江南热。

    说是有才学有条件的文人们都得去江南各地走上一遭。

    体验体验那里婉约的民风民俗,再作上一两首婉约的抒情诗来,才算是一个有风情的文人。

    游客一多,原本的渔夫们就做起了画舫的生意。

    接待了许多各式各样,方言不同的外地人。

    游人来到扬州的第一感受就是,这里的风景是真的好。

    薰风燕乳,暗雨梅黄,正是烟花三月的好时节。

    远处小楼山几尺,烟树重重芳信隔,近处春水碧于天,且有画舫驶过。

    有歌女唱着柔情的小调:“盘丝系腕,巧篆垂簪,玉隐绀纱睡觉帘外落花飞不得,东风晚来无气力”

    一只素手掀起纱帘,倾身倚在栏杆边缘,窗外雾蒙蒙的,他伸出手,就接到了微凉的雨点。

    一把伞撑过来,挡住了窗外熹微的阳光,也挡住了绵绵春雨。

    他虽然有些遗憾,却也没有拒绝的姿态。

    靠近他的男人身着黑色的斗篷,整张脸都隐在了阴影里。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陡峭寒意,犹如利刃,割得人生疼。

    可是被他圈入怀中的青衣男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反而往后靠了靠。

    放在男人胸前的侧脸,还蹭了蹭那绛紫色的衣襟。

    熟悉的味道,让他很有安全感。

    十年了,要是没有他,简守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他心中有怨气,投不了胎,是男人将仅剩的修为都渡给了自己。

    简守转过身,仰面看着男人,微凉的手指便落在了男人更冷的面颊上,轻轻抚摸。

    男人现在的样子才更像是一只鬼,无法凝魂也无法化形为人,他真怕一碰他,男人就消失了。

    简守心中苦笑,他想起了从前听过的一句话——

    他这种最容易被人骗走,因为实在是太渴求温暖了。

    他只是没有想到,这种温暖是一只浑身冰冷的鬼带给他的。

    那只手被握住,男人也往后退了一步,他说:“莫要伤着了你。”

    男人的声音很沙哑,像是被风沙刮过,又像是被烈火灼烧过。

    看着简守垂下眼帘,男人心里也不好受,“不用担心,我现在很好。”

    他总是能读懂他的表情,就如看透了他的灵魂。

    可男人什么都忘记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但就算是忘记了,也忘不了对他好,仿佛早已化为了一种本能。

    一阵风过,帘子被卷开后落下,只剩青衣人在窗口伫立。

    船家把画舫靠岸的时候,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芳草香味。

    让人通体舒畅,仿佛多吸一口就能多活一年。

    青衣男子踏着支到岸边的船板,稳稳当当地走了上去。

    也不知是因为体重过轻还是怎样,长板子竟没有半分晃动。

    船家攥着手里的碎银子,奇怪地打量了几眼这位客人。

    一袭青衣身姿缥缈,踏上岸后都还撑着伞,总觉得有哪里格格不入。

    哦,对了,这雨不是已经停了么

    一双浅白的聚云履踩在略微积水的石板上,却没有沾染上半点泥泞。

    河边浣纱的女子纷纷抬起头来,想看看这位公子的长相,可一眼望去,伞沿恰巧遮在下巴那。

    只能看见犹如凝霜的项颈,竟是比女子还要白上几分。

    有胆大的女子喊了一声:“公子可是外地人?”

    简守停了下来,伞沿微微抬高,众人便看得他那嘴唇,如点朱一般红润。

    “是的,在下初到江南,还请问巫月山庄怎么走?”

    这位公子的声音如此好听,温柔得就像灌了蜜一样,让人恍了神。

    女子被人推了一把才回过神来,耳垂和脸颊都隐隐泛红。

    她道:“这巫月山庄不在城里,且路途遥远,公子若是急着要去,怎么也得在城里住上一晚。”

    简守说他不急,道了谢就走了。

    等他走远了,众人这才回过头来讨论。

    “怎么这些天,都是来找巫月山庄的人啊?”

    “人家宝贝千金的癔症迟迟不好,当然是得请些能人术士来看看了。”

    “看什么看,看了这么久不还是半点用都没有,都是给人骗了银子。”

    “说不定刚刚那位公子也是个龌龊心肠的,想要来分一杯羹呢!”

    那位搭讪的女子一听就不乐意了:“张大姐,你这是什么话,我就觉得他一定很有本事!”

    有反驳的声音,女人们的话题就转了个弯,继续闲聊着。

    “你们说这大小姐的癔症是如何得来的啊?有段时间了吧!”

    “这其中的隐情,我们小老百姓的哪能知道啊?”

    “我记得出事前,巫月山庄正想为了大小姐招婿入赘了吧?”

    “是啊,就这么根独苗苗”

    “这巫家子嗣这么少,这辈儿唯一的女儿也得了病,莫不是遭了什么报应?”

    “不是吧,这巫庄主的夫人死得早,他又一直不肯续弦,子嗣少也是正常的。”

    女人们叽叽喳喳个不停,到了晌午该吃饭的时候。

    女人们这才想起各自还有一大篓子的纱没浣好。

    嘴碎也有嘴碎的烦恼。

    扬州城里更是繁华,小吃摊子、手工艺品,往街边一摆又一吆喝。

    小孩子们蹦蹦跳跳的来回嬉闹,没个正形。

    简守觉着有趣,想笑一笑,脸上的皮肉却依旧僵硬着抬不起来。

    他走进一家客栈,立即就有小二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却不显唐突:“客官今儿好啊,准备打尖还是住店?”

    简守还未说话,他就主动接过了简守手中的伞,帮他收起来。

    顺便嘀咕了一句:“客官您这伞看着可真是别致。”

    伞骨像是由什么动物骨头做成的,雪白的,入手冰凉。

    简守没告诉他这是人骨做的,把人吓着就不大好了。

    他把伞拿下来,才露出了一张冰雕玉砌似的脸。

    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都恰到好处,可一眼望去就觉得违和,再多看两眼这种感觉又没有了。

    他说,“帮我找一间背阳的房间吧,多谢了。”

    小二欸了一声,不大好意思地收回视线:“公子,我们店里有向阳的,价格一样,您可以”

    “不必了,劳烦带路吧。”

    经过堂里的时候,桌子前的客人们纷纷朝简守投来了注目礼。

    倒不是说因为他长得有多好看,而是因为那股子气质,看着温和实则带刺,矛盾得让人好奇。

    简守到前台付了定金,掌柜的点了点毛笔尖:“客官贵姓?”

    “姓狄。”

    掌柜的点点头就要落笔,旁边突然有人插了句:“狄什么?”

    是一位小女子,梳着利落的马尾辫,穿着一袭红衣。

    她看着简守不回答,甚至没有看她一眼,撇了撇嘴,对着掌柜道:“我要他旁边的房间!我叫雅罗!”

    掌柜看着她深邃的五官点头应下,心想这西域的姑娘就是不一样,说话可直白了。

    只不过一个两个的,都要背阳的房间,往常这房间可没人要。

    怕他们后悔似的,赶快登记好就将房间牌给了他们。

    “两位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将牌子挂在门前的钉子上。”

    简守要了几桶冷水,小二说可以给他加热,他还是回来句,“不必了。”

    小二将水送到就退了出来,房间本来就背阳,这客人还把帘子都拉上了,里面暗沉沉的不见光。

    还透着股冷气,小二抱着胳膊抖了两下,这天难道又下凉了?

    要入夜的时候,客栈里的人就多了起来,掌柜这台前就上了一出戏。

    还剩最后一间房的时候,带着毡帽的老头说跟小二早就预订过了,今晚要房。

    然而小二忘记了,没有登记在册。

    掌柜看了一眼瘪着嘴委屈巴巴的小二,心想这小子八成是不敢否定,这客人分明就是耍懒。

    毡帽老头看着掌柜的还不动笔,吹胡子瞪眼的。

    把碎银子一扔:“怎么,我又不是不给钱,我姓张,牌子呢?”

    掌柜:“这”

    “呵”斯年转过身,“你当我是死人啊?”

    这老头只顾着叭叭跟掌柜讲,将他当成了空气似的。

    真是好笑哦,想要房间,也得看他让不让啊。

    “小伙子,凡事得讲个先来后到,我看你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吧!”

    斯年挺着张俊脸,咧嘴一笑:“我就是不讲理的人。”

    满满的恶意。

    张老头一哽,斯年的身形很高,这么低头看着他,就有种无形的压力。

    怕是一巴掌就能将他扇开,腿肚子顿时有些打颤。

    “就算你不讲理,也不能这么无视秩序,你家就没个老人教你要尊老么!”

    倚老卖老?

    斯年,“不好意思哦,我孤儿。”

    张老头:

    斯年敲了敲桌面:“老板,你说说,我可是比他先来的,这间房该归谁。”

    掌柜张了张嘴,还没说出来就被张老头给堵了回去:“什么归谁,我预订了的,当然是该归我!”

    “老板,你可不要不会做生意啊,这个月我都来多少次了?”

    老头声音贼大,时间一久,朝这里投来的目光就多了起来。

    多半心中都没个偏向,就只是为了看戏而已。

    斯年有些不耐,连夜赶到这里,他已经很累了。

    脸色变得不大好看:“张老头,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

    张老头这才注意到男人身上穿着黑白相间的衣服是道袍。

    只不过腰束得紧,才没那么松垮。

    张老头“呸”了一声:“好哇!原来是个招摇撞骗的,小心我报官抓了你!”

    斯年扯了扯嘴角,不是个笑,反而显得气势凌人。

    他抓住张老头的手腕:“乙丑年,春夏生吉中藏凶,入格者建功立业,带煞者凶祸不断。”

    他手劲大,掐得张老头生疼,他没怎么听懂他说的话。

    “怕见己丑霹雳火和己未天上火克害,多为贫贱或短寿。”

    再怎么听不懂,这下也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了。

    张老头甩开斯年的手,就要发火。

    “我说”

    斯年:“家中不和睦,体虚肾亏乏,老头你前段时间莫不是遭小人算计了?”

    张老头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样了,这家丑没什么人知道啊!

    他呐呐的说不出话来,这小子还将他的出生日期算了个大概,莫不是有真本事?

    张老头瞪了斯年一眼,抓回桌子上的碎银子就想走。

    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这时小二从楼上跑了下来,风风火火的:“掌柜!这里有位客人要退房了!”

    掌柜顿时舒了一口气:“张老,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我立即就为你们拿牌子哈。”

    他放低了姿态,客人嘛,精明点的谁都不要得罪。

    斯年拿着房号牌往上走,没要小二带路。

    玄字三号房,朝向不大好,几乎都是背阳的,不过现在已经入夜了,就无所谓了。

    客官们没戏看了就点菜吃饭,吃着吃着又聊了起来。

    这才发现原来有好些个都是冲着巫月山庄去的。

    据说到门口去揭了榜单的,不管帮不帮得上忙,都能得一锭银子。

    巫老爷这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了,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银子啊。

    可说这话的人,也是冲着银子去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一方面占了别人的便宜,一方面还要嫌弃别人傻。

    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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