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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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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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守咳了两声:“抱歉了道长,我这里没什么好茶”

    “不用、不用,贫道只是过来看上一看,过会儿就走。”

    说着无为子就拿出了一根雷击木,另一只手执有三清铃。

    此时他口中的咒语已然快得听不清,简守看不到他做了什么,只听到了木头击打在柱子上的声响和凄切的铃声。

    简守不希望姐弟俩被找到,可他只能默默地祈祷。

    斯年看他的脸色越发不好,大概是累狠了站不太住。

    可是他又不能在大家都站着的时候坐下,额头上都浸出了薄汗。

    斯年都要急死了,手中的包袱显得愈加沉重起来

    无为子闭上眼围着门前绕了三圈,手中的铃铛顿了一下,然后就从房间里传出了一声悠长的回响。

    无为子猛地睁开了双眼,眼中有了然之色:“三少爷的房中确实有问题啊!”

    张氏迫切地问道:“怎么说?”

    “阴气湿且重,铃停而回响,是邪祟久驻栖身之所。”

    他望向简守,“三少爷真的不曾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么?还是说三少爷另有隐情?”

    不得不说,无为子确实有着敏锐的直觉,直接戳中了简守的痛处。

    他惨白着张脸:“我不懂道长在说些什么。”

    张氏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再也忍不住地质问道:“简守,你是不是想害死你二哥!?”

    如果此时简守能睁眼,那么他必定能看到张氏眼中那恨不得杀死他的狠意。

    他只能张了张干涩的嘴唇,回了一句:“没有。”

    此时斯年的心中一团乱麻,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简守。

    那无措的表情让斯年心疼极了,他突然低头看着其中的法器,静默着

    下一秒,他就这么将它们都摔在了地上!

    稀里哗啦的声音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刚要转进屋里的无为子惨叫了一声。

    双腿颤颤巍巍地跑过来,直接跪坐到了地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它自己就这么掉了下来”

    无为子看到一些已然摔断了的法器气红了眼,手中的雷击木直直朝斯年扔了过去!

    斯年没躲,发黑的木枝重重地抽在了脸上,留下了一条赤红的痕迹,然后半边脸就高肿了起来。

    “祖宗息怒,弟子有罪”

    无为子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法器都收回了包袱中。

    他此时虽是面无表情的,可周身都散发出可怖的气息。

    他语气冷凝地向张氏请辞:“夫人还是去请其他人吧,此事贫道怕是不能胜任了。”

    做法之时,最忌事故。

    张氏面色难堪地站在原地,身边无人敢去拦下发怒的无为子。

    只能看着他一把抓过斯年的头发,不顾他的尖叫将他拖了下去!

    斯年毕竟人小,力气也不如他大,被扯住的头皮像是要被整块掀落一样疼痛。

    他泪眼朦胧的看着阿守,心想原来被人扯住头发是这样的疼啊,难怪阿守那时候都疼哭了。

    简守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他什么都看不到。

    斯年的尖叫声却是让他难过极了,他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将斯年牵扯进来。

    于是他大喊了一声:“道长留步!”

    竟是就这么莽莽撞撞地追了上去。

    斯年看着阿守为了他跑过来,喉咙里顿时发出了小兽般的呜咽声。

    “三少爷还有何事?”

    “道长,斯年还小,请手下留情。”

    无为子冷哼了一声:“既然做了我弟子,是死是活当由我来决定!”

    他双眼一虚:“三少爷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莫要误入歧途了。”

    简守心中剧震,无为子却不愿再与他多说。

    最后递给了简守几张黄符:“烦请少爷贴在屋内。”

    简守握着黄符,听着斯年越来越远的痛呼声,脸上终于露出了痛苦之色。

    当人都散尽后,小怜想要拿过简守手中的符纸帮他贴上,简守却拒绝了。

    他一个人走进里屋,将窗门都关了个仔细。

    他坐在床榻上,将手中的符纸都撕成了碎片。

    “都出来吧。”

    无人应他,“都出来吧。”

    躲在房梁之上的小鬼一脸紧张:“姐姐,他在和谁说话?”

    女孩戒备万分地盯着简守手中被撕碎了符纸:“不知。”

    “我在与你们说话,还不愿下来么?”

    说完他就睁开了那双诡异的双眼,幽深的黑和妖异的红

第73章 此生不再入黄泉 09() 
我看到你们了

    男童吓得从房梁上滚下来;他姐姐轻飘飘地接住了他。

    又将他推到自己身后;浑身战栗地紧盯着简守。

    面前的男人明明是温和沉静模样;可是那一双眼睛撕破了所有表面的假象。

    这个男人看得到他们;甚至早就发现了他们!

    小女孩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她紧紧地抓住了男童的手;带着他慢慢地往后退去。

    简守看出了他们的意图;轻轻眨了下因光线而刺痛的眼睛。

    声音带了分懒散的蛊惑——

    “想要逃跑么?我来帮你们。”

    小女孩一下子就顿住了,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声音却因为激动而颤抖:“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简守扬起一截皓白的手腕;手指摊开,碎开的符纸就这么洋洋洒洒地落在了地上。

    “人死而魂离;下黄泉过奈何,走六道入轮回”

    他笑得落寞:“告诉我;你们又是为何不能投胎呢,我帮你们可好?”

    “你帮我们?你帮我们!”女孩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

    眼眶中浸出了眼泪,“可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呢?”

    仅存的理智让她又生出了戒备来;只是握住弟弟的手不再往后退。

    “今夜子时;是你们唯一的机会,若是今晚不走;张氏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了。”

    “永世不得超生,或是魂飞魄散,都很可怜的,我也不希望你们”

    ——像我一样。

    女孩别无选择;她扯着弟弟朝简守跪了下来。

    声音悲苦而绝望:“少爷;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们!”

    五年前;郫郡闹饥荒,蝗虫四溢,每个时辰都有人被饿死,或是被胃里无法消化的树皮和泥土撑死。

    朝廷的赈灾梁迟迟发不下来,灾民们就只有举迁逃荒,姐弟俩一家也是如此。

    可惜变故,娘在半路就被饿死了,爹又得了痨病走不了,两姐弟就只有跟着他人一路飘摇。

    好不容易熬到了邑郡,却被同路人骗到了太守府卖掉。

    其实直到被卖进府内的那一刻,他们都是感谢那个同路人的。

    与其被饿死,能老死在太守府也是一种福气。

    因为年纪小,他们在太守府能做的不多,可是累活脏话都是抢着干,毕竟没有哪里会招来闲人。

    但是所谓的好运并没有眷顾他们,那一晚他们被洗得最干净。

    死的时候,也是最脏的。

    听着姐姐诉说着那一晚在简辛屋里的遭遇,男童在一旁痛哭流涕。

    他依旧很害怕,他依旧很痛,他蜷缩在姐姐的身后,恨不得将自己躲进地里。

    简守垂眸看着他,眼里的痛惜之情化为了雾气。

    “乖孩子,告诉我,你们的尸骨在哪?”

    就在废院外的那个池塘里,枯掉的荷叶和混浊的污水散发着恶臭。

    没有人会想到池底还藏有两具孩童的尸骨。

    他们的脚踝上缠着沉重的铁链,被扔进池中时便重重地坠了下去,再不见天日。

    含冤惨死,直至化为白骨都依旧被锁住,自然是投不了胎。

    “今夜子时,阴气最浓,我将你们的尸骨捡出来,就趁此离开人间吧,你们可愿意?”

    小女孩磕头:“愿意,我们愿意!”

    再大的仇恨都在这无尽的痛苦中被消磨。

    孩童想得简单,若是已经没有了机会复仇,那就逃跑吧。

    道家法器,祖传最佳,一损俱损,没有办法补救。

    无为子一下子就毁了这么多的法器,他状若癫狂,想要宣泄自己的怒火。

    于是,他整整暴打了斯年两个时辰。

    斯年晕死过去之后又醒来,醒来后又再次晕死。

    口鼻间全是溢出的鲜血,堵住后又抑住了呼吸,他开始撕心裂肺地咳。

    无为子终于打累了,他蹲下来抓起斯年的头发。

    面容可憎地恐吓他:“臭小子,平时有人惯着你我不说,但落在了我手里,你最好莫要任性。”

    “否则就是打死了你,我也能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鲜血从额角滑落至眼尾,眼里顿时血红一片。

    斯年又吐出了一口血,死乞白赖地苟延残喘着。

    他说,“我不想死,我会听话。”

    他才知道自己以后想要做什么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他还想永远陪着阿守,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所以,我会听话,教我法术吧。

    这么一头倔强的小兽突然低头认错,无为子觉得有趣:“那你恨我么?”

    斯年又吐出一口血来:“不恨,只要你肯收我为徒。”

    无为子竟是笑了出来:“呵,你能活下来再说吧,被惯坏的杂种。”

    斯年的头发被放开,头颅又重重地摔回了地上,微弱地喘息着。

    他听见有人在外面叫无为子,然后无为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就走了出去。

    斯年闭上眼睛,他被惯坏了么?

    眼泪无声地涌了出来,还不都是怪阿守啊

    好像自从第一次见面,斯年就一步步走进了简守为他编织的美梦里,

    梦里,有人关怀他,有人宠着他,有人告诉他他不比任何人低贱,于是再也不愿醒来。

    斯年还记得,那天是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

    他已经有三天没有吃到东西,实在是饿极了,于是他学会了偷盗。

    也是如今天这般,他被人发现快要被打死了,浑身都鲜血。

    是简守救了他,本来是自己去医馆看病的,却把所有钱都花在了他的身上。

    他给喂他药,他给他买吃的,他还给他起了名字。

    生来孤儿的斯年,第一次品尝到了不是苟活的滋味,于是上了瘾。

    可现在他才明白,何为苟活?如果能活下去,也是不错的。

    如果能成长起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也是不错的。

    人在濒死的时候总会想要见到那个最想念的人。

    斯年想去看看简守,可他闭上眼睛后就再也睁不开了。

    无为子出去就看到一辆马车,马车的样式虽然平平无奇,可是那匹马却是千里良驹,里面的人定然也不简单。

    他本以为会是张氏,可露面的却是邑郡太守——简知章。

    无为子赶紧上前来做了个揖:“不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

    简知章粗略地看了一眼破庙上生灰的牌匾,眼里有些鄙夷。

    但开口的还是场面话:“道长不必多礼,简某还未重谢道长治好我儿呢。”

    他说完就让身边的侍卫掀开了托盘上的红布,下面是满满的三排银锭子。

    无为子贪财,这时也亮了眼:“大人,您这是?”

    简知章示意侍卫将托盘呈到了无为子的面前。

    “其实简某此番前来,还有要事相求。”

    无为子敏锐地察觉这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再说法器也毁了一半。

    已是不祥之兆,不该再施法,可他却忍不住将托盘接了过来。

    上次去赌坊他欠下了不少银两,被赶出来之时还被迫画了押。

    若是过几日还还不上钱,怕是就要被剁了双手!

    于是他道:“大人不妨先说说,看贫道能否助上一臂之力。”

    这时简知章的神色才微微有了点缓和。

    “以道长的能力,必是能帮简某此忙的。”

    “府中三子——简守,生来便克死了他的母亲,害他母亲暴毙而亡。”

    “这些年来,府中一直不得安生,长子之妻一直怀不上子嗣,二子这怪病也是好几年了。”

    “最近朝政上的事情难免波及到太守府,简某想求个安心。”

    他眼角的纹路又加深了几分,“还请道长为我太守府除去这祸害吧!”

    借刀杀人,才是简知章所求的安心吧。

    无为子明了自己这是要平白害死人,却没有半法拒绝,他别无选择。

    简知章看他有些犹豫,便又许下了一个承诺——

    “若是道长能帮简某此忙,简某必助道长名扬邑郡!”

    无为子摇摇头,却是应了下来:“贫道不求其他,此事过后需赶回派中换些法器。”

    虎毒且不食子,这简太守如此狠心,事后他继续留在邑郡,也许还会被杀人灭口,何不如带着钱跑得远远的。

    简知章看他既是答应了下来,也不强留他待在着邑郡。

    “如此也好,明日会有马车来接道长,简某就先行告辞了。”

    “大人,慢走。”

    等到再也看不见马车,无为子这才直起身子,心满意足地端着一盘银锭子走进了破庙内。

    先前的怒火竟也被一扫而光,浑身轻松了起来。

    只是走到最里面,却没看见了斯年。

    原本不知死活的小孩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滩发黑的血迹,和凌乱的血脚印。

    脚印一直延伸到破窗,然后消失不见。

    窗外夜色浓郁,窸窣的晚风带起了瑟瑟的枝叶。

    子时,太守府中的侍卫巡夜到偏院,又折了回去。

    穿着青衣的男人站在偏院外的池塘边。

    消瘦的身形就像一根伫立的翠竹,仿佛风一大就会拦腰折断。

    水波晃动,在寂静的夜晚里,水声冽冽,水温寒凉。

    池水并不太深,简守沉下去后其实还能踩着底。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混浊的池水中摸索了起来,脚踝也一点点地陷入了淤泥中。

    岸上的两只小鬼紧张地望着顿时沉寂下来的池面,又担心不已。

    “姐姐,他会没事么?他能找到我们吗?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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