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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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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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片雪花落在睫毛上,殷重闭上眼睛,满足地进入了梦境。

    ——

    打开房门后,屋里的暖气扑面而来,随之而来还有一个扑入他怀中的宝贝:“我还以为你后悔跟我结婚了!这么晚都不回来”

    他秀了秀婚戒,龇牙凶巴巴地说:“看到没,你可是有夫之夫。”

    婚戒是简单的款式,被扔下楼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欸,你怎么哭了啊!”青年手忙脚乱地去擦脸上的眼泪,“我不是怪你,我就是害怕,害怕你不要我了。”

    青年的眼睛也变得红红的,他看到他哭就心疼。

    真是,这么大个男人,哭得一声不吭,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男人拖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来,声音沉沉的:“阿守,我永远不会不要你。”

    他吻了吻青年的眼睛,“你如果再抛下我一个人离开,我会死掉的。”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再说我什么时候抛弃过你了?你你就是恶人先告状!”

    被亲了一口,青年明显被安抚了,他摸了摸男人硬硬的发梢:“乖乖的啊,我的男人要活到一百岁呢。”

    “我爱你。”

    假的,也好。

第65章 此生不再入黄泉 01() 
炙热的灼烧感似乎还笼罩在灵魂之上;但随着碎片融入心口的位置。

    宛如轻轻的针扎;所有不能忍受的痛苦便消失殆尽。

    指尖像浸入泉中;开出一朵莲花来。

    新生、新生,也算一种;凤凰涅盘。

    、、、、、、、、、、、、、、

    已是深秋时节,泛黄的树叶打着转落下无人打扫。

    瑟瑟的晚风卷起一抹余晖映在那人的脸上;竟也有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假象。

    乌黑的长发略微凌乱地散在胸前,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面颊比良玉铺的白玉石还要好看。

    小孩趴在墙上有些看呆了;嘴角不自觉地裂开,露出两排白齿。

    简守的眼睛不好;耳朵便比常人要灵敏些,残破的墙头又有一块砖摇摇欲坠。

    他抿嘴提醒道:“斯年,莫要踩滑了。”

    斯年;是他最初给这孩子起的名字。

    斯年、斯年;于万斯年,受天之祜。

    小孩一听点到自己的名字了;便手脚麻利地翻墙而下。

    还颇为自洁地拍了拍两袖之上的灰尘,才朝院中的人跑去。

    “阿守,我来看你了!”

    简守无奈地纠正道:“我于你年长整整十岁,你需得叫我一声兄长。”又加了一句;“这是礼数。”

    其实斯年也知道;叫他一声兄长还算是自己高攀了;他是太守的三子,自己本应该唤他为少爷的。

    但是私心作祟,他总觉得“阿守”这两个字含在嘴间化掉,便又亲近了几分。

    小孩围着简守转了一圈,对称呼这个话题囫囵地敷衍而过:“小怜呢?她怎么没守着你?”

    简守嗓子发痒,咳了两声:“小怜去东苑取饭了。”

    他们的院子里没有单独的灶屋,每顿的吃食需要自己去取才行,若是去晚了些,就只剩下凉掉的粗米稀饭了。

    斯年听见他咳,才发现他穿得单薄,立即噔噔噔地跑进屋内抱了薄毯出来,小心翼翼地披在他的腿上。

    简守浅浅地笑了一下:“并不太冷,等小怜回来就进屋了,你吃晚饭没呢?”

    他的双眼一直闭合着,翩长的睫羽乖顺的铺在眼睑上。

    微笑的时候眼尾弯弯的,让人想要窥探他睁眼后是何等好看的光景。

    可惜,他是个瞎子,斯年从未见过他睁开眼睛。

    愣了一下回答道:“我吃过了。”又突然想起来,“还从老头那里拿了几颗果子。”

    他赶紧从怀里掏出那三个小梨子,仔细地用里袖擦了擦,再塞到简守的手里:“我来之前已经用清水洗过一遍了。”

    生怕他不愿吃:“你莫看它小,其实可甜了!”

    简守摇摇头,但到底没有还回去:“你莫要再偷拿你师父的东西了,小心他生气就不收你这个徒弟了。”

    “切,我还不稀罕当他的徒弟呢!醉鬼赌徒一个还贪财!”

    要不是听说这老头是正一派里有修为的道士,再加上简守的劝说,他才不愿意去天天给他当苦力,就为了那一个不确定的徒弟身份。

    “胡说!人要有一技之长才可,不然怎能独自立世呢?”

    “可你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嘛!”

    斯年一时嘴快,说出口就后悔了,两个人都奇异地安静下来。

    简守在这太守府中过得并不好,住的是偏院,穿的是洗得发白的布衣,平时只有一个哑巴姑娘照顾他。

    明明也是少爷,过得却和下人差不多,连自由都没有。

    斯年只知他的窘境,却不知他为何活成这样,简守不怪他,十一二岁的孩子哪有什么不好的心眼。

    只是心中难免发苦,堂堂男儿被束缚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渐渐失了斗志和活力。

    如果他和常人一般无二,就好了。

    斯年见他不说话,懊恼极了,恨不得锤自己脑袋几下!

    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觉得,那个老头人不怎么好”

    简守嗯了一声;“快回去吧,若是他以后将你招为了徒弟,好好地跟着学本事就可以了,为人之道自己心中要有数。”

    被下了逐客令,斯年心中闷闷的,但是更不想再惹了他不开心,于是答应了一声:“那我走了,你要吃果子啊!”

    简守扬了扬手中的果子:“去吧,这个我留着饭后吃。”

    斯年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翻墙离开了院落。

    斯年回到城角的小破庙里,刚踏进去就是一阵破风而来的攻击,他反应灵敏地侧过头,粗陶碗就落在身后,砸了个稀巴烂。

    斯年双手叉腰,也不怕他:“老头,你发什么神经!?”

    穿着破洞道袍的长须道士,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他骂:“该死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将我的梨子都偷吃完了!?”

    他痛心疾首地来回踱步,“你这个娃子知道果子有多贵吗!?”

    斯年嗤了一声,就是贵他才会给阿守吃啊。

    无为道人简直想将这一脸赖皮的小子赶出破庙,可是他的一日三餐都是这小子在张罗。

    重活累活也全部推给了他,他也舍不得放弃这个免费劳动力。

    只好开口威胁道:“你要是再偷吃一次,你的试炼期就结束了,我绝不会将你收为徒弟!”

    斯年“哦”了一声,用脚踢开了碎片,免得以后踩到。

    完全没有将无为子的威胁听进耳朵里。

    无为子眼珠子一转:“你这一天天的去哪啊?赚点钱回来没有?”

    斯年收起不屑的眼神:“没去哪,没钱。”

    说完就往角落里的草垛里走,“我睡会儿,你要出去赌钱就出去吧,输光了就没饭吃了。”

    无为子冷哼了一声:“这些钱,不就是抓几个小鬼的事,你可莫要小瞧我!”

    斯年背对着他不回话,其实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临走前看到的,简守落寞的表情。

    就如树上的晚枫,再有风吹,就会飘零下来,最后埋入土里。

    、、、、、、、、、、、、、、、

    斯年走后,又剩下简守一人了,椅子里单薄的身躯显得颇为寂寥。

    他叹了口气,自己此生再无可能有所作为,但是他希望这孩子能好好的,能有一技之长可以傍身。

    纤长的手指紧了紧薄毯,天晚了,确实有些冷了

    好在小怜没有让简守等多久,只是回来的时候从嗓子里发出的嗯嗯声透着焦虑。

    简守听出了其中的愤然和委屈,想是灶屋里的人又为难她了。

    “小怜,可是受了欺负?”

    “嗯嗯啊”挥手。

    “那就是饭菜的问题了,是粗米稀饭吗?”

    “嗯嗯!”点头。

    小怜是提前去等饭的,不可能只剩下隔夜的冷稀饭。

    显然是灶屋里的人看不起这个窝囊少爷,故意要给他难堪。

    小怜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他们怎么能这么欺负她家少爷呢?少爷这么好!

    “无事,难为你了,扶我进屋吧。”

    小怜连忙握住简守的小臂,扶着他往屋里走,少爷身体本来就不好,几次大病也无钱去买药,都是他自己生生熬过来的,就留下了病根。

    扶着简守在桌前坐好后,小怜才将两碗稀饭从篮子里拿出来,还有一小叠咸菜,是她厚着脸皮赖来的。

    稀饭因为隔夜了,都成坨地黏在一起,看起来特别寒碜。

    小怜觉得自己无用,将筷子递到简守的手上,嗯了一下。

    自己就想端着另一碗蹲墙角那儿吃。

    简守叫住了她:“不是你的错,为何这次就去那吃了。”

    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吃,斯年拿了三个果子来,等饭后我们就吃了它,莫要难受了。”

    小怜顿时红了眼眶,再一次觉得她家少爷这么好的人,别人怎么就舍得这么欺负他呢?

    她是少爷偏要留下来的丫鬟,一个哑巴哪里有人愿意收留,出去也干不成活,说不定就会活活地饿死。

    是少爷心善,当时从姨娘手里拦下了自己,她还记得少爷当时说的话——

    “哑子而已,又不是做不得事,若是你们嫌弃就留给我吧。”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像淌过玉石的清流。

    “你们不是但是我身上的祸患会成为家丑暴露出去吗?一个哑子又不识字,伺候我正好。”

    那时候的她就只会一个劲儿地哭,既是害怕被赶出府,又是感动。

    她被留下来了,姨娘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句满是恶意的话,眼里全是忌讳:“你那邪门的眼睛克死了你娘,小心也会害死这个小姑娘!”

    小怜跪在地上,去看逆光站立的简守,他的脸色一片苍白。

    像是不忍心她再哭,便朝她伸出手来:“莫要哭了,跟着我回院子吧,到时候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他的手又软又凉,小怜却觉得心安。

    她不懂得这样好的少爷,怎么能用邪门和祸患去形容呢?

    直到她跟着少爷来到偏院的房间里,他关上了门和窗,然后睁开了双眼

    一黑一红,一只像最浓的墨,一只像最烈的火,都是摄魂勾魄的毒药。

    天生异瞳,不祥之兆。

第66章 此生不再入黄泉 02() 
邑郡太守简知章探花出身;娶得县令之女张氏为妻。

    次年生下大少爷简勋;后有大小姐和二少爷均为张氏所出。

    王姨娘原为张氏的贴身丫鬟;生得有几分姿色入了简知章的眼。

    张氏便在有孕期间;主动安排王姨娘侍寝,简知章念及张氏大度;未让其诞下的女儿写入族谱。

    锦娘是简知章下扬州时偶遇的绣女;锦娘有所祖传的店铺,名为云锦铺。

    云锦铺之所以有名;不仅因为铺中的绣女均手艺卓绝,还因为新任铺主极为秀美的容貌。

    锦娘有着江南女子的温婉动人;十指纤纤、翩翩灵巧,凭栏垂眸刺绣的模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简知章对锦娘一见钟情;即刻动了纳她为妾的心思。

    锦娘对情爱一事最为懵懂,简知章的情诗、拜帖一封封地送,并且承诺一定会让她入族谱。

    锦娘很快就被其打动了;甚至对做妾一事也并无太多排斥。

    泰兴元年;锦娘交接了云锦铺,带着唯一的家当只身一人随简知章来到了北方的邑郡。

    锦娘年轻貌美;说话都细声细气地惹人怜爱。

    简知章最为宠她,将她纳为妾室后,也的确违背礼法地将锦娘写入了族谱,一时间风光无限。

    王姨娘看在眼里;心里嫉恨得不行;分明都是没有地位的妾室;却偏得她一人入了族谱,高人一等。

    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入族谱啊!

    当简知章不在府内的时候,王姨娘便总是忍不住地给锦娘使绊子。

    偏巧锦娘又是个好拿捏的性子,只是默默吃了这些苦头,从不在简知章面前多嘴,给他增添烦扰。

    其实锦娘只是想得透彻,这后院里的事情哪件不过正房张氏的眼。

    张氏既然默许了王姨娘的小动作,就容不得自己有反抗,也容不得自己将老爷搬出来插手。

    锦娘所求不多,不争不抢,她只想和简知章安稳顺遂地过一生。

    可是,简知章又怎会是她一人的?他人又怎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

    张氏本不想对锦娘下手的。

    她其实并不在意简知章喜欢谁、宠着谁,她在意的只有这主母的地位和自己儿子的继承权。

    只要这些不受到威胁,她通常乐于扮演一个大度得体的主母,后院里的侧室相互牵制,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但一切平衡都在锦娘怀孕后,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泰兴三年,锦娘初孕,得知孕事的简知章欣喜若狂。

    连忙令人将锦娘的院子重新修葺了一番,又分拨了不少丫鬟伺候她,什么都按着最好的布置。

    张氏端正地坐在上方椅位上,看着简知章听完大夫的话就惊喜地跳起来,他握住了锦娘的手,小心地抚摸着她平坦的腹部。

    锦娘眼神温柔地和简知章对视,里面的欣喜和满足简直要溢出来。

    两人情意绵绵地模样将他人都排斥在外,就像他是夫,她才是妻一样。

    那一刻巨大的恐慌和嫉妒几乎将张氏完全淹没!

    甚至还不知是儿是女就已经如此欢喜了吗?那如若锦娘生下的是儿子呢?

    嫉妒和恐惧需要被恶意填满,张氏像一个被踩种雷区的兽类,暗自朝着锦娘露出了嗜血的利牙。

    一直到第五个月份,锦娘稳胎后,张氏送去了来自西域名贵的熏香,锦娘毫无防备地接了下来。

    从此,厢房里便升起了一股缭缭的熏烟,香味颇为安神。

    大雪隆冬,锦娘早产。

    正当简知章在保大保小之间犹豫不定的时候,孩子呱呱落地了。

    瘫软在床榻之上的锦娘就剩半口气吊着,满脸汗水和泪水的凄惨模样,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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