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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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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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穹之巅的帷幕被狠狠撕下;露出天尽头由浅到深的血色;轻易抽下的一块积木;令多年来的堡垒轰然倒塌。

    是什么时候知道高小浠喜欢自己的呢?大概是看到他一边喊着自己的名字一边自慰的时候吧。

    那晚殷重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到了家里,他没有开灯也没有穿鞋;难得半醉。

    要进主卧就必须经过高小浠暂住的次卧;断续的呻吟声从门缝里传出来,令殷重止住步伐;修长的手指放在了冰冷的门面上。

    少年人,连裸露的肌肤都透着稚嫩的光泽;颈窝处的短发被汗水浸湿,佝偻的背脊仿佛一折就断。

    手中的钢笔不断抽送在双臀之间;粘稠的液体漫过笔盖上的名字,最后隐匿在床单里,淫乱又颓靡。

    高小浠将头埋在枕头里;陷入了自己所编织的贪欲里;他的手中是殷重送给他的礼物,脑海中是殷重的面孔。

    就像是真的在和殷重做爱一般;他张开嘴唇喘息,吐出了那个破碎的名字,“殷重,哥哥”

    夜深露重;殷重嗅到空气中雨后残留蔓延的腐烂味;院子里的半亩蔷薇花死在了暴风雨里;一地的狼藉。

    完美融入在黑暗里的男人,躲避了那门缝里唯一的光,他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眼神清明得以至于冷血。

    亲情爱情,一捏就碎,那个时候殷重唯一在乎的东西大概就是和高炎过命的交情。

    既然佯装不知会比较好,那么,那一晚的真相就只是殷重醉酒后的一场幻觉,他可以继续扮演哥哥,高小浠也就只能是弟弟。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虚伪地维持着平衡,可兄友弟恭的假象却被简守一戳就破,殷重起身将手掌放在简守的双眼上。

    手心一片湿濡,“阿守,我爱的是你。”所以你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我也不可能不来救你。

    爱我?汝之蜜糖,彼之砒霜,上辈子至死都没能听到的话,现在却觉得是一个莫大的嘲讽,殷重你在害怕。

    简守摘下放在自己双眼上的那只手,你在害怕看我的眼睛:“可是,我不相信。”

    殷重猛然一怔,面前的人微微偏头,黑色的瞳孔如冷杉上的朝露,足够澄澈也足够刺穿人心。

    爱这个字眼对于殷重太过沉重,所以被摔碎时才能够撕心裂肺,他现在难受的表情就像是小丑一样惹得简守心底发笑。

    啊骗人的,我信你爱我啊,不然我怎么能借你的手报仇呢?我只是想将这份真心踩在脚下,复制上辈子你对我的玩弄。

    所以,“殷重,你证明吧。”证明这份爱可以让你为我做到何种地步。

    美丽的东西总是淬毒的,但能让殷重甘之如饴却是那份炙热得足够灼伤自己的爱意,像是整整堆积了两辈子,如岩浆般疯狂涌出的时候,令人丧失理智。

    殷重干涩了低沉的嗓音,说:“好。”

    殷重离开病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他走去了公共厕所,双手撑在洗手台的大理石上,他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下巴上冒出了胡茬,眼底带着浓重的青黑,眼球尽是血丝。

    他一拳打向镜面,一声巨响过后,碎裂的纹路像蛛网一样寸寸蔓延,鲜红的血液疯狂地涌出,跟着脱离的镜块一起坠落在纯白的洗手槽里。

    殷重像是察觉不到痛一样,还在锋利的裂纹中碾了碾,然后清晰地感受着碎片是怎样一点点刺进皮肉里。

    他在破碎的镜面中看到了一个人,高炎皱着眉,赤手拧灭了烟头:“我们聊聊。”

    “什么时候知道的?”

    “几年前。”

    “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必要。”

    高炎一拳打在了殷重的脸颊上,没有留情也没有保留力度,他愤怒地反问着:“没有必要?所以这个结果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殷重的舌尖顶了顶磨破的口腔,吐出一口血水:“高炎,这一拳是为了谁?高小浠还是简守?”

    “是为了你不把我当兄弟。”高炎站定,他没有资格去为高小浠打殷重,因为是他没有教好高小浠,

    他也没有资格为简守去打殷重,因为这场事故就是他的弟弟造成的,他只是失望殷重不够信任自己,不愿意将高小浠喜欢他这件事告诉自己。

    两人的交流有长时间的空白,林宇抱着电脑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殷重血肉模糊的手,已经在地上积了一小摊血迹。

    他开口请示道:“殷总,高总,这是我在梁泽手中拿到的soul监控录像,我想你们应该出来看一看。”

    殷重接过林宇递来的纱布,粗糙地缠在手上止血,和高炎一起走出了厕所。

    监控中显示的是梁泽要比简守先来,和高小浠聊了几句后就到沙发的一角坐着了,似乎无意凑什么热闹。

    林宇告诉他们,梁泽说是高小浠主动邀请他去参加生日宴会,高炎没说话,只是眼里的光愈加暗沉。

    无声的画面里,简守来的时候将手中的礼物送给了高小浠,殷重记得这是自己买了后让简守带去的。

    不过高小浠好像对它并不太感兴趣,将礼物随手放下后就捉着简守的手臂,将他带入了陌生的人群里。

    简守搭不上话,像是一个被排除在外的异类,他的下巴越收越低,微笑的弧度牵强且落寞。

    殷重握紧拳头,加快了血液的蔓延,如果不是监控他根本不会知道简守被人看低,默默地承受着他们的嘲讽,而当时的他却因为耍脾气让简守一个人去面对这些。

    高小浠将简守拉到沙发上后还说了些什么,这个角度他们看不清简守的表情,只能察觉出高小浠脸上的恶意。

    而简守只是安静地听着不曾反驳,然后他伸出手去拨高小浠的碎发,高小浠表情骤变,一巴掌狠狠地打开了那只手。

    高炎心头一突,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种力度,他觉得不可置信,对简守的话所保有的怀疑,都在被一点点推翻证实。

    而殷重却自动将简守告诉他的那些话带入了情景中,他才如此真切感受到当时简守听到这些话的心情,心疼吗?心疼到觉得简守对他的不信任情有可原。

    接着高小浠递给简守的那杯酒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在看到简守一口饮尽后高小浠甚至无法控制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微笑着目送简守去了厕所,再起身朝梁泽走去,坐在角落里的梁泽一直盯着简守,殷重知道那是渴求猎物的眼神,充满了势在必得。

    林宇向他们解释,说这里是高小浠请求梁泽去厕所找简守。

    当看到另一边的监控录到梁泽将浑身瘫软的简守扶进包厢的时候,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高炎到医院后首先就去问了简守的主治医生,最重的两处伤是被殴打致肋骨腕骨骨折。

    因为对梁泽的特殊癖好高炎有所耳闻,所以他将这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在梁泽的身上,脑海中过滤出好几种报复的方案。

    但他没有想到整件事情竟是他弟弟一手策划的,甚至有可能高小浠就是在得知梁泽会虐待床伴后才邀请了他。

    想起昨晚高小浠在电话那头先发制人的哭诉,高炎浑身发凉,自己一手养大的弟弟既然有了如此心计手段。

    殷重很久都没有说话,他只是一直在自虐般地回想打开包厢后所看的那一幕场景,那时梁泽死死抓住简守受伤的手腕,抠挖出了血印。

    简守疼得发抖,冷汗淌过扭曲的面颊,他持刀僵持的模样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困兽,又因为微薄的希望而濒临癫狂。

    殷重离真相越近就愈加的胆怯,他不敢想象药性发作后的简守是如何仅凭意志力做到拼死相搏。

    他也不敢想象当时简守有多么的绝望和痛苦,以至于他眼里锐利的光并不是求生欲,而是视死如归的报复。

    而自己做了什么呢?开枪打碎了他唯一的希望。

    原来自己并没有站在他的身边啊,而是亲手将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的简守,推入地狱。

    从凳子上站起来的时候殷重有一瞬间的眩晕,那些纱布已经被完全浸湿染红根本无法止血,他朝病房走去的时候,手臂无力地垂下,血液在地上蜿蜒成长线。

    林宇跟在他的身后却不敢去打扰劝慰,他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此前有多么的战无不胜,此刻就有多么的不堪一击。

    简守看着床头的白蔷薇发呆,这是殷家老宅最常见的花,他很喜欢殷重却不怎么喜欢,一到花季就让人给剪了。

    一向只送他红拂的人为什么突然就送了白蔷薇呢纯白无瑕的爱情吗?因为这可笑的花语?

    殷重推开门走进来,站了很久才问:“你喜欢吗?”喜欢我送的花吗?

    简守垂下眼帘,看着地上殷红的血液,点点头:“喜欢。”

    殷重终于勾了勾嘴角,然后重重地跌倒在地。

    、、、、、、、、、、、、、、、、

    高家祠堂,高炎朝供桌上了一柱香,缭缭的薄烟让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模糊起来。

    高小浠被高威带进了来的时候还叫了一声“大哥”,语气里尽是依赖,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却依旧一身轻快。

    高炎没理他,背对着他的身影莫名地压抑,高小浠从不喜欢来祠堂,密闭的空间里又暗又阴森,他再次唤了一声“大哥”,语带不安。

    高威朝高炎走过去,垂下头颅直直地跪在了地上,来祠堂意味着受家法,看来高炎已经查清了所有,他也无意为自己辩解。

    膝盖磕在地板上沉重的声音成功地吓到了高小浠,他张了张发白的双唇,心底的猜测越发明了:“大哥,你要家法小浠吗?”

    高炎转过身来,脸色淡漠而不近人情,他仿佛听不到高小浠的话,只是把目光放在了高威的身上。

    这个四十岁的男人是高家的老部下,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上一任家主打天下,自己将他留在高小浠的身边时高威也并无怨言。

    他曾对他说过,让他保护高小浠,而不是护着高小浠,但没想到高威荒竟唐至极,纵容高小浠并帮着高小浠隐瞒自己,该罚。

    他将手中的一把小刀递给了高威:“自断左手尾指。”此时的高炎仿佛才露出了自己真实的模样,嗜血又无情,有着最原始的野蛮。

    高威双手接过,低声道了句:“是,家主。”,他应该庆幸高炎没有要他的整只手臂,这样的惩罚算得上是恩赐。

    此时祠堂里面的黑暗才实实在在地压在了高小浠的身上,他这一生都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不曾见过血腥,不曾见过杀戮。

    也不曾见过高炎这副冷酷的模样和残忍的手段,他的大哥虽然严厉,但是从未这样吓唬过他,高小浠害怕得甚至做不到为高威求情一句。

    他看见高威卑微地低伏在地,将白得反光的刀刃架在自己的手上,手起刀落的时候没有痛呼和挣扎,仿佛切掉只是一个多余的肿瘤。

    高威最多皱起眉头咬紧牙根,然后一股鲜血喷洒而出,骨肉分离的尾指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停留在浓稠的血液里,白色的断骨染成了血红。

    高小浠惊惧地尖叫出声,浑身脱力地跪坐在地上,现在他的脸上已无半点血色,他想逃跑却发现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

    高炎的视线从地上的断指收回,再落在了高小浠的身上,他让高威将高小浠抓过来跪下。

第50章 重生之黑化攻略 26() 
高小浠不断地向后退去;当后背抵住深红的木质门面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断指的高威朝他走来;每一步都踏在心坎上。

    然后他被轻易地抓住,像是被下蛊的人偶忘记了挣扎;前面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红色的火舌张牙舞爪,试图舔舐他的每一寸皮肤;再发出焦臭的腐烂味。

    “嘭!”膝盖骨猛然磕在地面上后有种快要碎掉的错觉,一向娇生惯养的高小浠瞬间就扭曲的面容。

    手掌撑在地面;旁边就是一滩令人作呕的血迹,他想要爬起来;却被高威紧紧地擒住肩骨,动弹不得。

    羞辱和愤怒暂时性地压过了恐惧支配着他,高小浠扬起脖子大声地质问高炎:“为什么!?为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凭什么?这么多年了没有时间来管他;放任他孤独;放任他自由,那么也应该放任他胡作非为啊!怨言从胸口宣泄而出;反而堵得他想流泪。

    高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屹立不倒的身影像孤坟上的墓碑一样令人窒息,他想大概真的是自己做错了,过度的宠溺成了高小浠恶毒的资本。

    烟嗓透着压抑:“到了现在;你还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吗?”其中还透着浓烈的失望。

    高小浠的脖子上爆出青筋;稚嫩的面容早已扭曲成陌生的模样;他嘶声嘲讽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就是不喜欢简守!大哥,我这样的手段比起你们不还差得多吗?”

    是啊,他不过就是借刀杀人、装疯卖傻,比起高炎他们折磨人的手段差多了。

    可高炎却觉得怒气冲天,当年他会同意殷重一起洗白,不是没有私心的。

    他想要高小浠健康安全地长大,而不是同他一样手沾血腥背负人命,甚至不知道自己会死在哪一天。

    高小浠随意挥霍的东西,却是高炎所拼命维护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喜欢上简守的原因,干净和单纯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雪花洋洋洒洒,摇摇坠落,浸在皮肤的时候就融入了心脏,矫情得像个二十岁出头情窦初开的青年。

    高小浠不该伤害救过他的简守,高小浠也不该喜欢上自己的兄弟,最无法接受应该还是在撕下高小浠纯善的面具后,看到了那发黑发臭的真相吧。

    高炎握紧了藤鞭,手臂的肌肉紧绷着:“你不该喜欢殷重。”

    鞭子破风落下的时候,高小浠却只来得及捕捉“喜欢殷重”,剧烈的疼痛刺穿了脊骨,他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高威坚固不移地锁着他,却不忍心地转移了视线,手上的鲜血染湿了高小浠的衣服。

    大哥知道了这个秘密,那么哥哥呢?他会感到排斥恶心还是会觉得自己其实也还不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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